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當離玉樹眼巴巴的看着蘇錦瑟就跟一塊兒破抹布被人丟出去的時候,她保證心裡一丁點也不高興。
因爲她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怎能用一丁點來形容呢。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幹什麼要傻乎乎的原諒要殺自己的人呢。
那得多腦殘啊。
當下,皇叔離傲天才是她真正的大樹呢。
所謂大樹下好乘涼。
所以她要牢牢的抱緊這顆大樹。
意外的是離玉樹再送走蘇錦瑟回到書房後並沒有迎來離傲天的臭臉。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逆着光,鳳眉高挑,鹿眼閃爍着星光,棱角分明的俊臉猶如完美的雕塑,這讓離玉樹心情大好,不必心驚膽戰的了,她叫的嘎嘣脆:“皇叔,是不是對朕的門特別滿意啊。”
“還算聰明。”其實離傲天對這個門不算滿意,他滿意的是離玉樹今日的表現,特別像護着自己夫君的小怨婦。
也許她自己沒有感覺到。
但身爲旁觀者的離傲天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皇叔。”離玉樹輕輕的闔上了書房的門,免得把她的紙門弄壞了,而後她把自己的作案工具拿了出來放在了一邊:“朕有個問題想問你。”
看她握着斧子,錘子的樣子,離傲天忍俊不禁,她這是要嚴刑逼供?
“恩。”離傲天淡淡的應着,百轉流光,猶如穹廬上璀璨的星星。
離玉樹暗暗叨咕不要被皇叔的俊顏所迷惑:“皇叔,你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恩。”離傲天蹙眉,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
“好好好,朕不墨跡了。”離玉樹言歸正傳。
離傲天偉岸的身軀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疊,十指交叉,神情淡漠,透着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一瞬不瞬的盯着離玉樹,已經做好離玉樹問出奇葩問題的心理準備。
小玉樹並沒有站着,自然,也沒有順手拉過旁邊那把椅子坐下來。
而是撅着小屁股,前傾着身子,手肘搭在書几上非常鄭重,嚴肅的看着離傲天。
離玉樹可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眼神兒,不由得讓離傲天詫異,他淡淡道:“若是賣關子,微臣沒有功夫。”
“皇叔,你親過蘇錦瑟嗎?”離玉樹吞了下口水,還是問了出來。
問出口後,離玉樹的臉……不可控制的紅了。
離傲天微微一愣,看了她一眼,還未等回答,又被離玉樹搶先了,而且聽她話裡的口吻有些吃醋的意思:“皇叔,別說了,朕已經知道答案了。”
“……”離傲天微微蹙眉,有些不悅,纔想解釋,離玉樹又橫插了一槓子。
她的小腦袋瓜兒裡裝着盡是彎彎繞繞的思想:“皇叔一定親過蘇錦瑟了,而且還拉過她的手了,親過她的嘴兒了,你們一定纏纏綿綿到天涯了。”
說罷,她嘆了一口氣。
真能編。
如此荒唐的罪名居然也能扣在離傲天的腦袋上。
他終於忍不住了,鬆開交疊在一起的雙手,骨節修長的長指輕輕的叩在書几上:“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