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半夏柔柔的喚着他,希望自己的溫柔能夠撫平獨孤烈內心破碎的傷口,她把獨孤烈扶在牀榻上,跪在地上,爲他脫了緞靴,白襪。
她微微垂着眸,似乎感受到獨孤烈在灼灼的盯着自己瞧。
半夏的心早已翻江倒海。
纖細的玉手來到塌柱前,解開了玉扣,將鵝黃色的帷幔落下,她擡眸眷戀的看了一眼獨孤烈:“烈,那我先回房間了。”
尾音才落。
半夏的手腕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了過去,她柔柔的身軀倒在了獨孤烈的懷裡,半夏的心‘砰砰’的跳,獨孤烈鷹隼的眸灼灼的看着她。
“烈。”半夏的聲音顫的如弦,泛着最細膩,最好聽的聲音,她學着慕容嫣的嫵媚主動將玉手攀在獨孤烈的胸膛上:“我願意侍候你。”
獨孤烈的心被挖空了,被慕容嫣帶走了,他黑曜的眸盛滿了怒意和火氣,他想宣泄,獨孤烈一把將半夏壓在身下,大掌才覆在她的腰封上,正要解開,半夏的臉便成了慕容嫣,那嫵媚妖嬈的笑容讓獨孤烈的心都碎了。
他從半夏身上爬起來,捏着眉心,聲音沙啞:“你走吧。”
“烈。”半夏委屈的眼淚涌了出來。
“滾!”獨孤烈撕吼。
半夏哭哭啼啼的跑出去了。
獨孤烈靜坐了一刻鐘,他揉捏着眉心,回憶着慕容嫣的話。
她清白的身子的確給了自己,他猶記得她的青澀,她的緊緻,她的純潔,那日,他出口傷了慕容嫣,他爲何要說出那番傷人的話。
“來人。”在門口守夜的鐵手聞訊進來。
“宗主,你的手怎麼了?”鐵手看獨孤烈的手掌包紮了一圈,而且還滲出了鮮血,不由得關切詢問。
“無妨。”疲憊的獨孤烈擡起頭,看了一眼鐵手,而後道:“把影子叫來。”
聞言,鐵手一怔,不知宗主爲何不讓他辦事了,只好道:“宗主,屬下也能爲宗主效力。”
“需要本宗主再重複一遍?”獨孤烈擡起危險的眸看着他。
鐵手一怔:“屬下知錯。”
須臾,獨孤烈的另一個心腹影子前來,影子來無影去無蹤,無人能抓到他的蹤跡,因此得名影子:“宗主,有何吩咐?”
“慕容嫣今日去過的四合院你可還記得?”獨孤烈聲音沉沉。
影子道:“回宗主,記得。”
“恩,去調查,裡面住的是誰,是否和慕容嫣今日去祭拜之人有關係。”獨孤烈沙啞着嗓子,黑曜的眸布了一層紅血絲。
“是。”影子往前走了幾步,而後折回:“宗主,屬下有句話要講。”
“講。”獨孤烈淡淡道,覺得心神疲憊。
“宗主,慕容小姐離開暗宮後一直在哭。”影子吐了實話,他本不想說的,可他實在看不得宗主如此難過。
獨孤烈撫在額上的手掌一頓,影子看他有所反應這才離開,他緩緩擡起頭,回憶着方纔影子說的那句話,涼薄的脣喃喃自語:慕容嫣,你有心麼?你是爲本宗主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