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蘇錦墨說話的口吻和表達的方式有問題。
這番話在離玉樹耳朵裡怎麼聽怎麼都是不對勁兒。
好似離傲天和蘇錦瑟是小倆口吵架拌嘴了一般。
喔,離玉樹反應過來了。
這幾日皇叔一直往王府跑定是和蘇錦瑟幽會去了。
哼。
皇叔這個虛僞的。
明明惦記着那個蘇錦瑟呢,還在朕面前裝白開水。
其實蘇錦墨也有自己的私心。
這幾日,蘇沛雲在蘇家飽受蘇錦瑟的折磨和欺負,他白日要忙別的事情,也不能一整日都在將軍府看着啊,所以就想着把蘇錦瑟給弄到宮中來,有人管制着她,也能讓她收斂收斂那張狂的脾氣。
二人各有各的心思。
行啊,皇叔,既然你這麼喜歡蘇錦瑟打情罵俏的何必在宮外呢。
朕……朕就成全了你們。
想到這兒,離玉樹心裡酸溜溜的,就跟灌了陳年老醋似的。
她咬牙切齒道:“行,明兒個就把你妹妹送過來。”
蘇錦墨萬分喜悅:“微臣多謝皇上。”
離傲天若是知道蘇錦墨在後面給他添亂,當初定不能幫他。
從樹蔭下走出來的九千歲臉上氣嘟嘟的,他徑直從離玉樹身邊走過:“涯涯。”
“喲,皇上叫本座啊。”九千歲陰陽怪氣道。
離玉樹也知方纔在金鑾殿上沒給九千歲留面子,不好意思道:“涯涯,你得理解朕啊,是不是,朕……朕說的不算啊。”
也是。
九千歲一瞅離玉樹這可憐的小模樣還挺惹人憐的,心裡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他就是氣啊,氣那滿地的雞毛打掃了許久纔打掃乾淨,他沐浴都要把身上的皮搓掉了才洗乾淨。
還有離傲天那霸道、不可理喻的幾個要求,還讓他離小玉樹遠一些。
憑什麼。
就不聽你的。
你個狗王爺。
九千歲已經想明白了,他就是要跟離傲天對着幹。
他不讓接近離玉樹,他偏要接近,而且愈黏糊愈好。
“小樹樹啊,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啊?”二人一邊走一邊聊,九千歲關切的問,還時不時的瞅離傲天有沒有看到這一場景。
可離傲天人呢?怎的不在呢?
“是啊,涯涯是怎麼看出來的啊?”離玉樹問。
九千歲妖冶的眸子一挑:“小樹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瞧瞧你額頭這裡太乾了,都有些起皮了,你難道沒注意嗎?”
“沒有啊。”離玉樹下意識的摸了摸腦門,略心虛的說:“朕又不是女子,注意這些幹什麼啊。”
“哎呀。”九千歲誇張的尖叫了一聲,引得宮人們紛紛看他,他隨即壓低聲音:“小樹樹,男兒也要保養的啊,不能活的太糙了是不是啊,可別學你皇叔啊,一整天兇巴巴的,真是的,長時間啊,他的那臉早晚爛了。”
啊,涯涯,你這樣詛咒朕的皇叔真的好嗎?
也不知爲何,離玉樹現在下意識的護着離傲天了。
她呵呵一笑,轉移話題:“涯涯,那該怎麼保養啊?”
“皇上明兒個夜裡有時間嗎?”九千歲那雙桃花眼都要溢出水來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