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邊怎麼能不照照自己英偉的樣子呢?畢竟這副臉皮要陪伴我以後的人生,是在這個不知道的世界裡泡妞的利器。”
水果然很清澈,水底的石頭沙泥都清晰可見。水面上反射出一張可愛的小臉,臉有點嬰兒肥,眼睛大大的,不是以前那個近視眼可以比擬的。
不過怎麼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好像忽略了什麼。
看到清澈的河水,湛藍的天,想來這個世界應該沒有工業污染吧,河水應該是雪水融化或天然礦泉水了。
雲豐彎下腰,叉開雙腳,很有江湖好漢不拘小節的架勢,來個氣吞河水如虎。
雙手伸入水中,五指合併,雙手靠攏,掬起一鉢水,向嘴邊送去。正常的取水喝水習慣,步驟沒錯,手法沒錯,工具(雙手)卻出錯了。只見水從手中漏了過去,不,應該說更本沒有任何東西碰到水,雲豐的手掌就像不存在一樣。
雲豐愣了愣,不死心的試了一次又一次。可惜結果還是一樣,除了空氣,他似乎什麼都碰不到。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要不然就是那河水更本就有問題,或許是需要什麼特殊方法道具纔可以裝盛!雲豐的腦裡一片混亂,他一路走來的時候,能感受得到太陽的溫度,小草挽留腳步的摩擦,不小心踢到石頭的疼痛。這些都顯示着他是血肉之軀的事實。但剛纔的不對勁依樣困擾這雲豐,還有就是: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影子,而且剛纔在河邊水中的倒影雖然可見,不過那樹的倒影很清晰的可以看見全景,沒有一點被他的倒影遮擋住!就象他是透明的一般。
在雲豐還爲是水的奇特,還是自己本身出現問題而苦苦求證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一羣綿羊,被兩個騎着馬揮舞這鞭子的牧民驅趕着。
兩個牧民頭上插着幾根五色翎毛,身穿皮衣,腰間別着鈴鐺,漸漸的靠近雲豐所在的樹旁。他們跳下馬,讓羊羣自由的喝水吃草,兩人走到樹蔭下乘涼,沒有向雲豐看上一眼。
左邊的牧民拿起水囊喝上一口,道:“那見鬼的冬天終於過去了,現在終於不用再擔心羊羔活不下去了,而且看今年的雨水挺肥的,應該可以養活好多羊兒。”
“是啊,其實今年的冬天已經算暖和了,比起前幾年的那才真不讓人活了。”右邊的牧民感嘆道,“自從鐵木真汗脫離了扎木合汗,建立了自己的斡魯朵①,在鐵木真汗的治理下,我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過了很多。札木合汗率領札答闌、泰赤烏等十三部來攻,都被鐵木真汗打敗後,在這草原上,我們乞顏部②就再也沒用人敢小看了。”
牧民的談話聲和他們身上散發的特殊氣味(羊騷味)讓雲豐從沉思中醒來,他愣了愣:“老兄,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吧,沒看見我坐在這裡嗎?靠得那麼近,和你很熟哦。雖然我現在人小,你也不能視而不見吧。”
兩個牧民沒有理會雲豐,當他是空氣一樣,繼續大聲的讚揚他們的鐵木真汗。
可憐的雲豐只能痛苦的避開四處噴灑的口水,一邊破口大罵:“嘿,知道什麼是公共道德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不,知道你們的毒液已經嚴重的污染環境了。”
牧民可能覺得單單噴口水不足以表達他們的激動情緒,開始運用起肢體語言來了。只見一個巨大的拳頭向雲豐奔來,“完了,看來他們惱羞成怒了,哎,叫你口賤,捱揍了吧,忍忍吧,胳膊還是粗不過大腿,君子報仇十年不玩,以後玩死他們。”雲豐閉着眼後怕。
不過預期中的疼痛沒有來臨,那牧民的拳頭從雲豐的身體穿了過去。
穿了過去,穿—了-過-去?
不會吧,雲豐看了看那拳頭,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聯想起影子,河水,得出一個結論,或者說是一個字,一個可以讓小孩止哭,膽小者失禁的字鬼!
雲豐得出這個結論時,雙腿一軟,差點也來個失禁了,還好的是膀胱沒貨。怎麼會這樣啊,沒聽說過穿越會變成鬼的啊,就算變成鬼了,也不會縮水成三歲小孩。還有,鬼不是怕太陽的嗎,鬼不是碰不道東西的嗎。怎麼我可以碰得道花草樹木,石頭泥土,卻碰不到人和水呢?而且,之前的那些書是什麼東東,真是莫明其妙!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栓在樹旁的馬腳旁邊,小手抓住馬腳的毛髮,最裡不停的嚷嚷:“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夢,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越想越覺得不安,手猛的一用了,將馬腳的一簇毛給拔了下來。
馬受到突如其來的痛楚和驚嚇,一下子立起前腿,仰天“咻咻”大叫。雲豐知道自己闖禍了,立刻邁開腳丫子拼命的往旁跑。說時遲,那時快,懷着拔毛之恨的馬兒雖然沒看到仇人的蹤跡,但憑着它野獸的觸覺,立馬來個馬後腿,向雲豐原來的方位蹬去。還好的是,雲豐不是向前跑,而是往旁邊跑,不然不死也半身殘了。
撫着蹦蹦狂跳的小心肝,雲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慢慢平靜下來。已經是個類似鬼的存在了,誰知道被馬踢死後是徹底的變成“鬼”,還是灰飛煙滅啊。
這次的以外讓雲豐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個大概的瞭解。爲了確認,他特地碰了下牧民放在地上的馬鞭,可以觸摸,但拿不起推不動;想扯牧民的衣角,卻穿了過去。看來雲豐的身體就像光一樣,不能穿透固體,能穿透液體和氣體,嗯,氣體是誰都可以穿過去的,這不需要論證。但人是個特殊的存在,因未知原因,雲豐不可以接觸人的身體和與人類有接觸的衣物等東西。
剛剛馬兒的突然舉動打斷了正在激烈論戰的牧民,他們急忙跑過去安撫馬兒,在叨嘮着:“怎麼回事,這馬突然發起瘋來了?”“可能是被什麼小蟲叮了吧,檢查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雲豐這時才留意到牧民說的不是普通話,而是一種沒用聽說過的語言,應該是蒙古話吧,那兩個牧民的衣裝挺像蒙古那一帶的。雖然沒聽過,但意思卻完全知道,就像聽母語一樣。這讓雲豐覺得挺奇怪的,他可是除了母語,其他的語言都不知道,英語在環境的壓迫下也才學會幾句而已。不過再奇怪的事也遇見了,現在多了個自動語言翻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雲豐剛纔試了下說蒙古話,可是說不出來,看來是隻能聽不能說的了。
不過剛纔雖然沒有仔細的聽那兩個牧民說些什麼,不過還是聽到幾個名詞,其中“鐵木真汗”出現的概率最高,然後就是“乞顏部”、“扎木合汗”等。這都是什麼,那個鐵木真倒是挺熟悉的,好像哪裡聽過,至於乞顏、扎木合就不知道了。
“算了,方正什麼汗都不光我的事。現在最重要的事跟着這兩個牧民走,到了人羣聚居的地方,想投胎還是奪舍重生也容易些。那些網絡小說不是這麼些的嗎,看見大肚的就鑽進去,那是投胎;看見快死的或死了不久的,就平躺着和那屍體重合,那叫奪舍。而這兩個牧民分明不符合條件,所以還是到他們的部落看看有沒用機會了。”雲豐思考着未來的方向。
牧民們查看了一下,沒發現馬有什麼問題,又看見天色不早了,羊羣也吃得差不多了,於是跨上馬,揚起鞭趕着羊羣往西北方向走遠了。
雲豐一看,傻眼了,他沒有考慮到那牧民這麼無恥,怎麼可以騎馬走人呢?自己的兩條小腿可怎麼也趕不上四條腿的,雖然羊羣的速度並不快,但也和他全力衝刺差不多啊,而且他能一直全力衝刺嗎?得,看來只有記住方位,自己慢慢走過去了,放牧不會離他們的部落太遠吧?(嘿嘿,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裡設定不遠)反正現在他不會口渴、不會肚子餓,也不會累,就慢慢的挪吧,總會挪到地方的。
①斡魯朵:遼朝一代,契丹人始終保持着遊牧民族的社會組織,但與遙輦氏時代的部落制度相比較,遼朝的部族組織結構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在耶律阿保機建國前後,對契丹傳統的部族組織進行了重大的改革。一方面將若干部落重新加以組合,把過去以血緣組織爲基礎的氏族集團轉變爲帝國體制下的行政組織和軍事組織,太祖二十部就是如此改造的結果,這種部落遼代仍通稱爲“部族”;另一方面將若干氏族從部族組織中獨立出來,如諸斡魯朵、遙輦九帳、橫帳三父房、國舅五房,當時通稱爲“宮帳”。
②乞顏部:沒用找到鐵木真部落的名字。成吉思汗,名鐵木真,姓孛兒只斤,乞顏氏。所以我將乞顏作爲他的部落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