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你給南宮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兒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尋尋晚上還有活動呢。”靳哲看着腕上的手錶催促道。
“靠,你當我們也閒着沒事啊?”潘建輝一邊說着一邊霹靂啪嚓地按手機鍵子。
楚尋的臉色變了變,情緒瞬間低落下來了。糾結了半天,扯了扯靳哲的衣袖,低聲說:“可能要來不及了,要不我先走了?”
靳哲輕皺着眉頭,有些不大高興,一個破商業活動難道比見他的朋友還重要?“那哪成啊?你那個活動不是十點嗎?現在還不到七點呢,着什麼急?”
楚尋咬了咬嘴脣,一臉的爲難,“欣姐在公司等着呢,我還沒換衣服化妝呢。”
靳哲也耐不住性子了,撈起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站起來,說:“哥幾個,我先送尋尋回公司,呆會兒南宮到了打電話。”
“這就走了,再等等唄,難得聚在一起,潘子不是打電話呢嗎?”耿鑫鵬扯着靳哲坐下,對楚尋說:“趕趟兒,這離你們公司就十幾分鍾,南宮馬上就到了。這人你可得認識認識,投了不少片子呢。”
楚尋無奈,只得坐下接着等,心裡忐忑的跟敲架子鼓似的,叮叮咚咚的就是不消停。
“到哪兒了?我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能不能行了,沙楞兒的,都等着呢。什麼?到門口啦,好好……那我掛了。”潘建輝掛了電話,“馬上到了。”
一聽南宮要到了,小姑娘們都躍躍欲試摩拳擦掌地等着呢。這個南宮就好比宴席上的那道魚,是重頭戲。所謂無魚不成席,這南宮不來,她們來這兒還有啥意思了。
姓南宮的全國都不多,在桐城那更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南宮家根基有多深誰都不曉得,反正在桐城咳嗽一聲就變天,跺跺腳就地震了,這是誰都知道的。南宮家的老輩在公衆場合露面的機會不多,倒是電視新聞頻道上總能看到。年輕這輩兒活躍的面兒比較廣,政界軍方商業的都有。南宮家的關係網四通八達的,比那蜘蛛網還密實,在桐城想要辦成事,南宮家不點頭,想都甭想。
“潘子哥,我聽說南宮家的兄弟姐妹多,你們說的是哪個南宮啊?”小姑娘城府到底淺了一些,稍一撩撥就熬不住了。
潘建輝咧着嘴打哈哈,“這個呀……就是南宮家最混蛋的那個……”
“我們南宮傢什麼時候出混蛋了,我咋不知道呢?”衆人聞聲一擡頭看見門口站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帥氣,女的嬌俏動人,咋看咋養眼,心裡都禁不住犯嘀咕,老天爺咋這麼偏心呢?生的好就夠招人嫉妒了,偏偏還都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南宮家的子弟只要基因不突變的,保準個頂個的靚。如果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們心裡還能平衡些,偏偏人家還都不是熊包,能力一個賽一個。
“喲,您老總算現身了,等得我們這脖子都長了。”耿鑫鵬趕緊站起來招呼南宮兄妹二人坐下,“喲,還真是靜靜,我剛纔瞧着還納悶呢,南宮在哪兒劃拉來這麼俏的妞。走近一看,哎媽呀,這不是靜靜嘛,長得忒漂亮了。這要不是南宮的親妹子,我非得勾搭勾搭。”
“大鵬哥就愛說笑!”南宮靜挨着南宮适坐下,一擡頭瞧見靳哲和楚尋,微微一愣,“阿哲哥哥,楚尋,你們也在啊?”
“一會兒就走了,尋尋十點有個活動,我得送她。”靳哲說:“聽說你主演的片子還沒上映就提名了,行啊,南宮沒白跟我們顯唄。”
南宮靜笑道:“片子上映阿哲哥哥可要去捧場啊,張導說楚尋表現很出色,有希望拿獎呢。”
靳哲扭頭看着楚尋,“是嗎?怎麼都沒聽你提過?”
楚尋低垂着頭,“就是剛纔說的那部,張導的片子。”
“靜靜,可不帶這樣的,輪番打招呼怎麼就單拉下了潘哥哥了呢?“潘建輝捂着胸口,說:“哥哥這心裡哇涼哇涼的。”
“潘子哥,你別挑理,我送你一禮物當補償了。”說着南宮靜就在自己的LV包裡翻了翻,從裡面拿出一張紙片遞給潘建輝,“這是《亂世情緣》的電影票,潘子哥有空可以去捧場。”
“那必須的。”
“南宮,今兒怎麼這麼消停呢,不像你呀 ?”靳哲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扔了過去。
南宮适接住,點了煙含在嘴裡,擡頭對靳哲說:“喲,身邊換人了?跟上次的不一樣啊?”
靳哲笑罵道:“去去去,存心的是不是?上次見過的,楚尋,記得不?”
南宮适佯裝伸脖子探腦袋仔細打量着楚尋,看完了身子往沙發背上一靠,翹着二郎腿,說:“變樣了,又漂亮啦,難怪你這麼寶貝着。”
靳哲摟着楚尋,模樣說不出的得意,“那是,以後尋尋還得仰仗着你照顧呢。”
南宮适擺了擺手,“這不是存心埋汰我嗎,哪有你靳大少爺辦不成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