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需要過多的挑釁,你受傷的心,隨時都想傷害一個人,來達到虛榮心,和社會的平等
這是一個心理犯罪,如果兇手不承認,是無法找到證據的。昨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雪,今天晴朗後,街上很多環衛工人在掃雪。和平和成城約好了一起喝酒,剛開始的話題是戰爭,後來聊到成城媽媽身體上,成城說:“母親的病,莫名其妙。她剛開始只是不喜歡孟藍,但後來,真奇怪,好像孟藍要殺死她似地,整天擔驚受怕的。”和平自然的說道:“這也是有可能的,老人經常愛這樣,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他說的這番話,心裡是知道怎麼回事的。這全是鍾海設的圈套,他利用催眠讓成城媽媽把孟藍想成壞人,所以她的病情纔會那樣的,但只要不在受人支配,在15天之內不見孟藍,很快就會好的。他們繼續喝着,直到蕾蕾來接他們。
深夜,鍾海從書裡抽出小雪的相片。那是小雪在天安門照的,樣子天真極了。鍾海的眼睛溼潤了,他馬上就可以奪眶而出,但他忍住了。他的眼淚,已經不能代替他痛不欲生的心。這些年,鍾海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電影院在也沒進去過,一首歌也沒聽過,腦子裡全是心理學,他快學瘋了。不知道世界已經發生了變化,還以爲那年夏天,沒有變呢!一直坐到了天亮,電話鈴響了,是媽媽:“鍾海,媽媽想你了,你還好嗎?這些年,你已經不是自己了,可你要記住,愛和恨是同在的。”鍾海一言不發的聽着,他拿電話的手顫抖的厲害。沒有聽到回答,鍾海媽媽嘆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媽媽的嘆息聲好像還在耳邊,鍾海心裡凝結成了冰,感覺喘不過氣來。他走到飲水機面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鍾海手拿着水,感覺一股暖流進入了心裡,那塊冰有些動搖了。但冬天再也不可能離開了,還沒融化完,又會凍上。反覆了很多次,筋疲力盡了。鍾海在沙發上睡着了,那比現實還真的夢,又出現了。
孟藍找到了新工作,這是她第一天上班。她在人羣中匆匆忙忙的,一路小跑到了公車站。她站在前面,看行駛過來的車。天氣很冷,但穿着羽絨服的孟藍,覺的很溫暖。孟藍等的那輛公車馬上進站了,孟藍往後靠了靠,等車停下來後,她順着其他乘客,往前走。這時,孟藍踩到前面一位乘客的腳,她很自然的小聲說:“對不起。”那個人經常擠車的時候,被踩到腳,道歉的人很少,她也不會太計較的。所以孟藍道歉的話,她沒注意,也沒聽見。天一下子變了,天旋地轉的,孟藍根本站不直,她喘息的蹲了下來。她能聽到聲音,有人說:“走不走啊!不舒服,就等下一輛吧!”這句話完了,就在也沒有聲音了。只剩下孟藍一個人了,之前車站的人都沒了,四周靜悄悄的,很空曠。這感覺,就像世界上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等孟藍起來,終於站直後,她喃喃的說道:“這是哪裡,我怎麼不認識啊!到底怎麼回事,人都哪去了。”出現了一個畫面,猶如在看一場電影,孟藍好奇的看去。畫面在家裡,孟藍走到小狗旁邊,把一個肉包子扔給了小狗。孟藍看着小狗,把包子吃完。她走回房間,從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她慢慢走進媽媽的房間,媽媽睡的很熟。猛的一瞬間,她刺向媽媽的心臟,然後趕緊鬆手,孟藍的眼睛變得狠毒,她的靈魂被另一個人佔據了。她走出媽媽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書包,出了家門。到了公車站,有人向孟藍問路:“這的車能去國泰商場嗎?”問路人看着孟藍,她的眼睛使勁眨了一下,看到有人看自己,她納悶的問:“什麼事。”問路人搖搖頭,走到一邊,偷偷看向孟藍。看到那個人還在看自己,孟藍很煩感。上了公車後,孟藍坐在車裡,想:媽媽說晚上給我做糖醋排骨,太高興了。接着畫面沒有了,又是一片空曠,孟藍暈了過去,心裡唸叨:“我沒有殺媽媽,真的沒有。”
順義醫院,和平和蕾蕾先後走進一間病房。嫌疑人坐在牀前的凳子上,看着牀上的孟藍,神情痛苦不堪。和平走到牀前說:“孟藍,好些了嗎?”嫌疑人表情依然沒變,說:“還是那個樣子。”和平問:“醫生說什麼?”嫌疑人顫抖的看着女兒說:“精神分裂。”和平和蕾蕾互看了一眼,然後一同看向孟藍不正常的樣子。孟藍對着蘋果說:“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說完又樂了,然後走下牀,四處尋找什麼,蕾蕾問她:“你找什麼,我幫你?”孟藍又哭了,指着蘋果說:“我在找它媽媽,你看到了嗎?”蕾蕾眼角溼潤了,回過頭,不敢再看孟藍。在也看不下去後,和平和孟藍從醫院出來,蕾蕾說:“雖然她犯了錯,這對孟藍來說也太大了。”和平一臉嚴肅的說:“你先回去吧!”蕾蕾點點頭,先開車走了。
和平來到鍾海的醫院,沒等護士通報,他就衝進去了。鍾海看到他,雙眼沒有神采的說:“坐吧!”護士也進來了,鍾海擺擺手,說:“沒事,你忙你的。”護士一臉不安的走了出去。和平指着鍾海說:“孟藍瘋了,是你乾的吧!別以爲我不知道。”鍾海沒有絲毫的膽怯,他說:“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和平氣的眼睛充血,說:“你爲什麼不放過她?”鍾海冰冷的說:“我爲什麼要放過她,就因爲她已經承認了錯誤,可她也得不到法律的制裁。”和平:“你就不能給她個機會?”鍾海:“我不會給她機會,我不會讓她幸福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和平氣的嘴脣顫抖,鍾海苦澀着笑了,說:“我覺得我也快瘋了,如果我活到以後吧!”和平驚愕的看着他說:“爲什麼,你可以以另一種方式結束恨。”鍾海想到小雪跟他說的話,我還以爲那只是意外,原來是孟藍導演的,我恨她。鍾海最後說到:“恨永遠不會結束,它會一直在人的心裡。”和平:“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想。”說完,和平沮喪的離開了。他當時本可以帶着錄音筆來,但他知道不用了。坐牢的人不見得,已經在懺悔。而鍾海他的瘋狂和想法,已經把他圈在了地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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