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可怕的過往

小毛確實害怕了,他最近做了件犯法的事。自從和羅方有些疏遠後,他就沒有零花錢了。偶爾對人多的地方,進行小偷小摸。他怕事情敗露,整天神經兮兮的,幾次要下手,都沒成功。他老覺的和平在盯着他,準備抓他個正着。和平在和小毛見面之前,就跟蹤他幾次,有次看見他偷了人的錢包,但並沒有抓捕。和平覺得他害怕,就是讓自己說中了,讓他去和羅方做伴。涼兒了小毛幾天,和平才繼續跟蹤他,和平覺得找到他偷東西的證據,就可以讓他說實話。在一個商場裡,小毛在人羣中偷了一個女士的錢包。和平並沒有抓捕,他用相機照了下來,然後跟蹤他到一個男廁所裡。小毛等廁所沒有,把偷到的錢包拿出來,準備把錢裝進自己的錢包裡,接着把失主的錢包扔進馬桶裡沖掉。和平迅速走了進來,從小毛手裡奪過錢包,瞪着他。小毛嚇的看着和平,等着他裁決。和平以勝利者的姿態,把他從廁所裡拽出來,又來到上次的公園,小毛一言不發,和平滿意的笑着說:“這回我有權利讓你和羅方做伴去了。”小毛低着頭,不時的看着和平。和平的目的並不是抓小偷,只想讓他乖乖的說實話。“如果你跟我以下說的都是實話,我可以擔保不讓你進監獄,但同樣我會盯着你,但凡你在偷錢包,我可不會放過你。”小毛擡頭,眼睛閃着光,說:“好的,我願意誠實的回答您的問題。”和平說:“昨天的問題,你能誠實的回答了嗎?”小毛一副實話的說:“羅方強姦別人我是真的不知道,照片的女子叫孟藍。”和平欣喜的問:“羅方和孟藍是怎麼認識的?”小毛一邊回憶一邊說:“羅方以前,經常收人的錢,幫別人擺平對方。如誰被欺負了,就可以來找他,讓他出面。”和平:“孟藍也是因爲被欺負了,找她來的?”小毛:“是,孟藍喜歡班裡的一個同學,但那人拒絕孟藍後,和班裡另一個女子談戀愛了,她氣極了,希望羅方幫忙教訓那男孩。”和平:“那羅方去了嗎?”小毛:“去了,但回來羅方變卦了。他想多要些錢,因爲同去的一個人被她同學打傷了眼睛。”和平:“孟藍給她了。”小毛:“當時沒給,因爲孟藍沒那麼多,說是分期付款,羅方同意了,這樣他們來往就多了。”和平略有惆悵的繼續問:“那等孟藍把錢還上後,他們還見面嗎?”小毛說:“見面,孟藍把錢還完後,也經常讓羅方幫忙。後來孟藍在一個比較不爲人之的小歌廳打工,也是羅方介紹的。”和平:“那小歌廳在哪?”小毛說:“已經不在了,後來被警察給抄了,裡面有不法交易。”和平:“什麼交易?”小毛說:“賣淫。”和平心沉了一下,接着問:“孟藍在裡面做什麼?”小毛說:“她不參與,只是管收錢。其實孟藍也不知道里面賣淫,後來她辭職了才知道。孟藍上班的時候,羅方都會去。”和平問:“你都跟着他。”小毛:“不是每天都跟着,一週二三次吧!”和平:“羅方對孟藍什麼想法?”小毛:“學生妹對羅方誘惑很大的,他主動向孟藍獻殷勤,那時也爲她花錢。”和平問:“那孟藍呢?”小毛說:“孟藍只想利用羅方,對他能有什麼想法。”和平:“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小毛說:“羅方給孟藍照了裸體,後來又把底片還給了她,在後來她們就斷絕了。”和平:“羅方照了孟藍的裸體,他們沒發生其他的事。“小毛:”您懷疑的事,我明白,到底有沒有我是真的不清楚。不過他把底片還給孟藍,倒是出乎意料。我記得,照完了,他每天都拿着欣賞,還說,底片會賣很多錢。“和平試探的問:“是不是羅方良心發現了?”小毛搖搖頭,說:“這怎麼可能,羅方是不會有良心的。”和平:“你沒問過他。”小毛說:“我哪敢問,我這種小角色只會捱罵的。”問完,小毛心鬆了一口氣。孟藍終究是個黑暗中的女子,她的心也被黑暗吞噬了。和平站起身說:“我把錢包還給失主,記住,再犯,我可不能擔保你了。”小毛說:“謝謝您。”和平又想起什麼說:“孟藍還做過什麼事?”小毛說:“她可不是省油的燈,後來我還在酒店見過她,看樣子她幹上了那樣的工作。”和平愣了一下,明白了。

孟藍曾經做過那事,讓和平大感意外。雖然對孟藍的過去,不報任何燦爛,但未免太出格了,一個大學生竟然有這樣的過去,她是怎麼讓自己的心很平靜的。

在孟藍工作的大廈外,和平坐在車裡,等着她下班。這次的感覺不一樣,以前有種自己是警察,是大人,對於她是孩子的關愛,但現在,她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毀的,她後悔過嗎?孟藍從大廈裡走出來,停在馬路邊。往左張望,一輛寶馬停了下來,孟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笑意盈盈的以優美的姿勢坐了進去。等車門關好後,車開走了。和平追了上去,車開進了一座高檔的別墅區,和平想進去,保安都要登記,通知他要拜訪的人家。和平沒有能進去,他也沒意識要進去。順着來時的路,和平往回開。孟藍看樣子遇到有錢人了,那個人是一個骯髒的客人,還是她的男朋友。很明顯他們不是偷偷摸摸的關係,那別墅應該是男朋友的家。

小毛被和平叫到公園,“需要你去見見孟藍,假裝偶遇。”和平計劃好了,他說,小毛沒什麼意見,如果讓他現在去見羅方,也許他會退縮。孟藍從住處出來,和平就一直跟着。她來到國泰商場,在外面擡起頭,看上面品牌的廣告牌子。大約幾秒鐘,孟藍順着人羣走進去了。和平給小毛打去電話,人很快到了。孟藍在周大福專櫃停下來,對着一箇中意的戒指露出微笑。好像戒指也正在衝她微笑,讓她迴應着。小毛按着計劃,在孟藍周邊走來走去,造成偶遇。服務員走到孟藍這邊,她就離開了,看來她沒要買。孟藍轉去電梯去三層,和平走去櫃檯看了戒指的價格,那一排都是最貴的,便宜的也要8800元。孟藍坐扶梯去了三層,小毛也跟了上去。他不知道和平什麼意思,只是照做。孟藍開始轉衣服,相中的她都買了。小毛看和平使眼色,也假裝去交費,等孟藍轉頭的時候,小毛假裝偶遇的說:“孟藍,是你嗎?”孟藍睜大了眼睛,轉而平靜的說:“你認錯人了。”小毛追着說:“怎麼會認錯人呢?我跟羅平一起的那個小毛。”孟藍躲躲閃閃的四處逃竄,和平迎了上去,叫住孟藍:“孟藍,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孟藍停住腳步,明顯嚇的不輕,她不安的回頭看看小毛的方向。小毛沒有追過來,她深呼了一口氣,“挺好的。”和平露出關心的表情,問:“你生病了嗎?臉上都是汗?”孟藍點點頭,又搖搖頭,掩飾說:“剛纔有一個人要偷我錢包,讓我有些慌張。”果然是謊話連篇,和平露出驚訝的表情,說:“你應該報警的,你還記得此人的摸樣嗎?我跟你去找他。”孟藍眼睛木然的說:“記不清了,您來買東西?”和平把頭略微擡高,編了個謊話,說:“女兒過生日,我買件衣服送給她。“孟藍沉靜的說:“您真是個好爸爸。”說完,她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說:“我要去拿衣服了,我先走了。”孟藍失魂的扎進人羣中,避免和平的眼神追隨。和平回到剛纔孟藍買衣服的那家店,她正在接過導購遞過來的衣袋。孟藍急着要走,在人羣中,顯的很不協調。等孟藍走出國泰,小毛才走到和平面前。和平看着孟藍的背影,像一隻逃竄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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