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就是當斯嘉麗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卻被告知艾倫.薩爾瓦託的行程有變。
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斯嘉麗還刻意注意了自己的着裝,女人的最大優勢就是美貌,尤其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美貌,是吸引男人注意力的必要條件之一。
準備好了一切,斯嘉麗剛出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譚納:“你怎麼在這裡?”
“M讓我來接你,我們已經有同事一路在跟蹤他,只等有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你去接近他。”
點了點頭表示瞭解,斯嘉麗跟在譚納身後上了車。
“艾倫.薩爾瓦託剛剛去了哈特菲爾德。”
哈特菲爾德?
對斯嘉麗來說,哈特菲爾德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曾經有好幾年的時光,都是在那裡度過的。
“M說那裡你很熟悉。”
“有人拖住他嗎?把他拖在哈村。”
譚納立刻撥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之後告訴斯嘉麗:“他在一家咖啡廳,我們還有二十分鐘到。”
“到了叫我。”
斯嘉麗閉目養神,她需要有足夠的精神來應對這個情感騙子,昨晚她幾乎一晚沒睡,邦德、M、維斯帕,還有即將要見面的任務對象艾倫.薩爾瓦託一直在她的腦子裡打轉,她在M面前不曾表露出什麼傷心的情緒,即使有,也只不過是一瞬,但事實上……
她真的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做心痛。
痛的她只想把自己藏起來,可事實是,第二天,她還有任務要完成。
既然失去邦德已經是必然,不,她或許從沒有得到過他,但……她還有M,她不能再失去M。
“還有一個街道。”譚納提醒斯嘉麗。
從手包裡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檢查了一下綁在大腿上的槍,斯嘉麗踏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走下了汽車,向着艾倫.薩爾瓦託的方向走去。
美女,不管是在何時何地,都是吸引着男人的目光的。
走到離艾倫.薩爾瓦託還有幾步路的時候,只見斯嘉麗一個踉蹌,幾乎就要摔倒。艾倫.薩爾瓦託正循着衆人的眼神回頭,就看到一個紅髮女子朝自己的方向摔了過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他伸手扶住了她。
“謝謝。”
斯嘉麗的雙手搭在艾倫.薩爾瓦託的肩上,呼吸若有若無地打在他的臉上:“幸好你扶住了我,不然我可要出大糗了,看來,要想穿着這麼高的高跟鞋健步如飛,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艾倫.薩爾瓦託側頭看到了斯嘉麗腳上那雙鞋子接近十釐米的細細的高跟:“美女不需要這些也一樣美麗,像你這樣天生麗質的,即使只是微笑,一樣賞心悅目。”
“謝謝……我是斯嘉麗,介意我請你喝點什麼嗎?算是……感謝。”
艾倫.薩爾瓦託很顯然對斯嘉麗的邀約很意外,但美女的邀請,他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我是艾倫.薩爾瓦託。”
上鉤了。
斯嘉麗面上笑容不改:“你是法國人?還是在法國或者意大利生活過?你的口音,聽起來不像是倫敦,也不像蘇格蘭。”
“你對口音很瞭解?”
“算不上,不過是職業習慣,我必須很注意一些細節,這樣才能發現到一些別人發現不到的線索。”
“職業習慣?”如斯嘉麗預料的一樣,艾倫顯然對這個詞有了興趣。
“我爲政府工作,去過很多地方……具體我不能說,不過我想,我這麼描述,你應該明白了吧?”
“特工?”
“我可什麼都沒說。不談這個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艾倫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咖啡:“我是法國和阿爾及利亞的混血,曾經在法國生活過一段時間,你去過法國?”
“工作需要。”斯嘉麗露出憧憬的表情,“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能夠牽着我的手,走在巴黎的街頭,走過塞納河上的Passerelle Solferino。”
斯嘉麗說的是巴黎聖母院附近的那座心鎖橋,相傳,相愛的戀人,只要在一個充滿靈氣的地方結一把刻有雙方姓名的同心鎖,就能心心相犀,相愛到老。這是一個美麗的寓言,一個虔誠的祈禱,更是一個永恆的承諾。
相愛的人將同心鎖鎖在鎖橋上,期盼的是鎖上自己一生一世的愛戀。同心鎖將他們的名字刻於鎖上,將兩顆心緊緊的“鎖”在鎖橋上,期盼他們的愛情永恆不變,用這把同心鎖見證他們最忠貞、最真誠的愛情。
心鎖橋,曾經是斯嘉麗一直很期盼去走一走的地方。
只可惜……
想到邦德,她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會有一點遺憾,我不是你心愛的男人。”
“但你可以變成那個男人。”斯嘉麗綠色的眼眸就像湖水,讓艾倫望進去了就只想沉醉其中,“我嘆氣……是因爲我剛剛失戀。”
“是哪個男人這麼沒有福氣,居然和你分手?不知道下一個有福氣的男人,會是誰。”
“說不定是你呢?”斯嘉麗微微低頭,讓散落的長髮遮住她的眼睛,不讓艾倫看到她的真實情緒,“說起來真奇怪,你有一種很獨特的魅力,有些話,我不該告訴你,可你總忍不住讓我……讓我覺得你是值得相信的。”
“事實上,我是。”艾倫隨手撕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連串數字,遞給斯嘉麗,“如果你還願意相信我,隨時可以找我聊天傾訴,那是我的榮幸。”
勾起嘴角,斯嘉麗確信,這條魚,已經開始咬鉤了。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釣着他,等到合適的時機,開始慢慢拉線。
……
-
斯嘉麗直到將艾倫送上飛機纔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出乎她意料的是,M居然在她家裡,很顯然,她在等她。
“出什麼事了?”斯嘉麗脫下高跟鞋,“你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
M給了斯嘉麗一個文件夾:“維斯帕死了。”
“什麼?”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意大利,邦德抓到了一個人。”
“誰?”
“懷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