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正在跟館博說話,有工作人員過來跟周彥說,“工藤靜香小姐在外面,要不要放行?”
聽到工藤靜香在外面,周彥有些意外。
館博要來音樂會,周彥是知道的,他的經紀公司吉本興業提前跟周彥這邊溝通過。
所以館博到了之後,直接就來了後臺跟周彥打招呼。
但是工藤靜香要來,周彥卻一點都不知道。
“她一個人麼?”周彥問。
“是的,只有她一個人。”
“連安保人員都沒有?”
“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派人過去保護她了,她現在還在人羣中接受記者的採訪,大概還要一會兒才能進來。”
周彥點點頭,“她要來的話,直接放行吧。”
人既然來了,自然是要見一面,場面上要過得去,對周彥也沒什麼影響。
要是今天他不給工藤靜香進來,那回頭新聞真是有的寫了。
得到周彥的同意,工作人員點頭,“好的,明白了。”
等到工作人員走後,館博也好奇道,“工藤敬香來現場,你提前不知道麼?”
“不知道。”周搖搖頭。
館博暗自感嘆,工藤靜香可真是叛逆啊,她肯定都沒有跟經紀公司說,直接過來的。
工藤靜香屬於偶像歌手,通常經紀公司對這些偶像歌手管理是非常嚴格的,像這類音樂會,是否出席,都會由經紀公司決定。
如果工藤靜香的經紀公司知道這事,肯定會提前跟周彥這邊溝通的。
“館博先生你跟工藤靜香認識麼?”周彥問。
“之前有見過,但並不算認識,我們年紀差距太大,而且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在歌壇了。”
館博之前也當過歌手,只不過表現一般,現在主要是拍一些電視劇,跟工藤靜香這種偶像歌手確實很難有交集。
兩人聊了一會兒,館博就告辭了,他過來就是打個招呼,也不想耽誤周彥太長時間,而且音樂會開始之前,周彥還是挺忙的。
等到館博走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周彥正在把上次跟王祖賢在淺草寺買的御守往竹笛上面系。
很多人喜歡在竹笛上系各種各樣的墜子,不過正常情況下,周彥不會在竹笛上系東西,因爲他覺得系東西擺來擺去的不好看。
但既然是王祖賢讓他系的,他也就破例了。
這邊他剛把御守繫上去,後臺休息室的門口傳來一陣鬨鬧聲。
他擡頭朝門口看的時候,工藤靜香已經在幾個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看到周彥,工藤靜香兩眼一亮,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周彥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工藤靜香之所以是偶像歌手,自然是因爲長得好看,據說《名偵探柯南》裡面的毛利蘭就是按照工藤靜香畫的。
雖然周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看髮型的話,毛利蘭確實跟工藤靜香很像,都是那種偏分的長髮。
可能是因爲幾個工作人員都不太高,所以剛纔工藤靜香剛進來的時候,周彥感覺她還挺高挑的,但是到了跟前,周彥站起來之後,才發現工藤靜香還不到他鼻尖,這還是在她的鞋跟有些高度的情況下。
去掉鞋跟,工藤靜香應該剛到周彥下巴的位置。
旁邊的霓虹語翻譯將工藤靜香的話跟周彥翻譯一遍,周彥點點頭,回道,“很高興見到你,工藤靜香小姐。”
“我可以跟你合個影麼?”
這並不是什麼過份的要求,周彥點點頭,“當然沒有問題。”
跟團的攝影師剛剛過來,工藤靜香就把走到周彥身邊將他的胳膊抱住,笑盈盈地看着攝像頭。
等到合影結束,工藤靜香雖然放開了周彥的胳膊,但是距離並沒有拉開。
因爲站的太近,所以她看周彥要仰着頭。
“其實上次你在東京開音樂會的時候,我就想去的,不過那時候我在福岡有工作,沒能過去。”
“嗯,你的工作肯定很忙。”周彥將竹笛放進盒子裡面,順勢也往後退了一步,跟工藤靜香拉開距離。
隨後他又跟代風娛樂的工作人員招招手,等到工作人員過來,他問道,“前排還有預留的座位麼?”
工作人員爲難道,“預留的座位已經全部安排出去了。”
每次音樂會他們都會預留一些座位,就是爲了應對這種突發情況,但是再留票也不可能留到現在,過會兒音樂會就要開始了。
工藤靜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提前買好了票的。”
周彥也就是客氣一下,聽到工藤靜香這麼說,便點點頭,“等你下次再來,提前說一聲,我讓人給你留票。”
“好的,等後面幾場如果我有時間,肯定也會去的。”
“感謝支持。”
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旁邊方秀過來找周彥說要做最後的準備。
工藤靜香見周彥比較忙,也很識趣,主動告辭了。
這邊跟周彥告辭之後,工藤靜香就去了廳裡面。
到了廳裡面,工藤靜香有些意外,因爲在她之前第一排已經坐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離得還比較遠。
其中那個男的她認識,是演員館博,另一個女的戴着帽子跟圍巾,加上前廳光線一般,看不清楚長相。
她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然後就走到館博面前,彎腰打招呼,“館博前輩,你好。”
“嗯,你好,工藤小姐,你今天也來聽音樂會啊。”
“是的,今天因爲沒有工作,就過來了。”
“你最近應該很忙吧。”
“還好啦,前段時間已經忙過了。”
……
兩人聊了幾句,工藤靜香忍不住跟館博打聽,“館博前輩,那位小姐你認識麼?”
館博笑着搖頭,“不認識,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到了,可能是周彥的朋友或者是主辦方的人吧。”
“挺神秘的。”
又過了一會兒,樂團開始慢慢走上舞臺準備,外面的觀衆也開始檢票進來,工藤靜香就去找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自己買的也是第一排座位,不過靠在邊上,不在中心位置。
到了六點五十五分,周彥提前上臺,簡單地說了幾句,然後音樂會就正式開始了。
系列音樂會沒什麼花活,流程基本差不多,常規時間的演出曲目因爲已經提前印在了節目單上,所以也不能輕易更改。
不一樣的,也都是後面返場的曲目。
但是一直跟周彥的野村秀卻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周彥這一場演奏用的竹笛竟然配了一個掛件。
這樣的細節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因爲竹笛上掛東西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即便現場有些人之前看過東京場,也不會特別關注這一點。
但野村秀是個新聞人,本來就要比一般人敏感一些,而且他對周彥的瞭解比一般霓虹人都要多,他知道周彥沒有一支竹笛上是有掛件的。
包括周彥之前表演的很多視頻,野村秀都有看,無一例外,都沒有出現掛件。
一個人的習慣改變,總會有原因。
這樣的細節未必就說明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但是野村秀還是把這事放在了心裡,他也一直盯着那個掛件看,想要看看掛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他坐的位置在中間,離舞臺有一段距離,根本看不清楚掛件的樣子。
看着有點像是御守……但是又不太確定。
如果真是掛了個御守的話,那也算是一個可以寫的新聞,畢竟這也是霓虹的元素。
工藤靜香則一直盯着周彥,眼神都沒有挪動過。
原本上次周彥在東京開音樂會的時候,工藤靜香就準備去現場的,只不過當時公司不准她去,所以最終沒去成。
但工藤靜香顯然不是一個乖寶寶,這次周彥在名古屋開音樂會,她沒有跟公司說,就偷摸跑來了。
工藤靜香的叛逆,一直讓她的經紀公司頭疼。
之前她還在組合的時候,就經常出問題。
有一次在節目上,主持人問她,在俱樂部有沒有討厭的人。
通常情況下,面對這樣的問題,即便是有討厭的人,一般人也不會直說,但是工藤靜香就跟常人不同,直接就把自己不喜歡的那個人名字給說出來了。
她們的那個女子組合,走的都是乖巧清純的風格,公司當然也希望工藤靜香能夠保持一致,但是工藤靜香完全不理會這些,妝容跟穿衣風格都比較大膽,甚至她的那種“不良風”還引起了很多霓虹年輕女性的效仿。
最後公司沒辦法,只能把工藤靜香單獨拎出來,讓她單飛。
單飛之後,工藤靜香的發展進入了快車道,短短几年時間就已經紅遍了霓虹本國以及香江、臺島。
她第一次去香江跟臺島開演唱會,比周彥之前的《鋼琴少年》還要熱鬧。
《鋼琴少年》的門票都是臨近音樂會開始的時候才賣完的,但是工藤靜香演唱會的票基本上放票一天就售光了。
之前工藤靜香在媒體面前表達了對周彥的欣賞,公司並沒有管,因爲周彥現在在東亞範圍內名氣挺大的,能跟周彥扯上點關係,對工藤靜香打入香江以及臺島的市場或許有幫助,後面還可能借此進入中國大陸的市場。
但工藤靜香說要來音樂會,公司就不同意了,畢竟工藤靜香現在也不是什麼新人,在沒有接到周彥這邊邀請的情況下主動過去,並不太好。
工藤靜香今天非要來,也是因爲聽說上一場周彥在返場的時候演奏了《共飲長江水》這首新曲子。到了現場後,她也發現,現場的演出還是比聽cd的感受好,因爲周彥的長相很養眼。
人家都說她是偶像歌手,她覺得周彥應該屬於是偶像音樂家,在她印象中,好像沒有長得這麼好看的作曲家。
阪本龍一她之前也接觸過,但面對面看,還是周彥更勝一籌。
……
東京場周彥返場表演了五首曲子,這次名古屋場他沒有厚此薄彼,也安排了五場返場表演,最後一首依舊是新曲《共飲長江水》。
等到五次返場結束,現場的觀衆還是熱情地安可,後面周彥就帶着樂手們謝場。
整個過程,沒什麼特別的。
但還是有些特別的小插曲發生,等到周彥第六次帶着馬東方還有嶽林上臺謝場的時候,工藤靜香忽然抱着一束花走了上去。
正常情況下,周彥的音樂會是沒有獻花環節的,此前也有一些觀衆想要上臺獻花,都會被工作人員給攔住並說明情況。
但今天工藤靜香來了,工作人員都不好攔,甚至他們還以爲工藤靜香獻花是提前安排好的,所以就放她上去了。
臺下的觀衆一看到工藤靜香抱着花上去,歡呼聲也變得更加熱烈,其中不乏一些年輕人在起鬨。
年輕人平時經常關注娛樂新聞,很多都知道工藤靜香之前表達過對周彥的欣賞,而且俊男美女總是讓人遐想。
周彥看到工藤靜香抱花上來,也是愣了一下。
這姑娘從哪兒弄的花?
這不重要……關鍵是音樂會也沒有獻花環節啊,這工作人員也真是的,就這麼讓她上來了。
但事已至此,周彥總不能把人給攆下去,便只能讓自己臉上保持着笑容,看着工藤靜香走過來。
到了周彥跟前,工藤靜香笑盈盈地將花遞到他手裡,“周彥先生,感謝你爲大家帶來這麼精彩的演出。”
周彥接過花,正要彎腰表示感謝,工藤靜香竟然給了他一個擁抱。
倒也沒有抱多長時間,完全是一個禮貌性的擁抱,但周彥還是嚇了一跳,趕忙朝第一排左邊看去,那裡是王祖賢所在的位置。
雖然是禮節性的擁抱,但可把現場的觀衆們激動壞了,特別是野村秀這樣的新聞人,這代表,回去之後他們又有新聞可以報道了。
只可惜現場不能拍照或者錄像,不然把剛纔那一幕拍下來,新聞頭版就有照片可以放了。
等到工藤靜香下去之後,周彥將花遞給旁邊的馬東方,然後輕咳一聲說道,“感謝工藤小姐的花。”
說完感謝,他就帶着馬東方他們走下了舞臺。
後面的幾次謝場,倒是沒有出什麼意外的,都是安安穩穩地度過了。
音樂會結束之後,周彥又帶着一些樂手去給外面的觀衆加演。
現在周彥的音樂會,幾乎是已經默認正式演出結束之後,會在戶外加演。
不過今天周彥到戶外之後,卻發現,天空竟然開始飄雪。
名古屋冬天下雪並不多,之前天氣預報也沒有雪,所以看到天空飄雪,周彥也挺意外的。
好在是下雪,而且這會兒雪並不算很大,所以對戶外的演出沒什麼影響,反而因爲下雪,現場的氣氛還算不錯。
走上臨時搭建的舞臺,周彥先是擡頭看了看天空,隨後拿着話筒笑着開口,“聽說名古屋冬天並不經常下雪,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正好,今天戶外加演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踏雪尋梅》,也是比較應景。”
說完之後,周彥就帶着樂團演奏了包括《踏雪尋梅》在內的四首曲子,不過很多人都在等最後一首曲子。
東京場周彥最後演奏了一首沒有名字的新曲子,在場的很多觀衆都知道,所以他們也很期待聽到這首“無名”曲。
周彥也沒讓現場的觀衆失望,到了第五首曲子就換了個尺八,爲他們演奏了這首無名曲。
上次周彥用大號竹笛演奏這首無名曲,他用竹笛模擬尺八的聲音,有炫技的成分,這次就換上了尺八,完整地用尺八來展現一下這首曲子。
畢竟原本就是爲尺八作的曲子,用尺八表演的效果還是要比竹笛好一些。
等到一曲結束,周彥沒有走下舞臺,也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擡頭看向了天空。
這會兒雪似乎越來越大了,每一片雪花也比半個小時之前要更加厚重,周彥擡起頭後,一枚雪花就飄飄搖搖地落在了他的眉心處。
雪花接觸到周彥的肌膚之後,開始慢慢融化。
這個融化的過程非常慢,要比周遭雪花飄落的速度還要慢上很多拍,但周彥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雪花因爲融化慢慢跟他的肌膚貼合的感覺。
就好像他的六識都被這片雪花拉到了眉心處,不被外物影響。
觀衆們原本在鼓掌,但看到周彥擡着頭不說話,掌聲就慢慢停了下來,跟他一樣保持着安靜。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周彥在幹什麼,但總覺得這樣的情景下面,不應該出聲打擾周彥。
過了一分多鐘,周彥忽然出了口氣,他又把尺八擡到嘴邊,隨後一道長而低沉的聲音從尺八里面發出來。
長久沉默後,忽然的一聲,讓許多觀衆心都跟着一顫。
這道聲音綿長且蒼涼,等到長音結束,又緊跟着一段結構簡單的曲調。
對尺八比較熟悉的人可能會聽出來,這首曲子有點像《虛鐸》,但只是風格像,曲調並不一樣。
周彥這首曲子的曲調整體下行,飄飄忽忽,每一個音都會放出去,最後也會收回來。
這也是尺八跟笛蕭的區別,笛蕭在收放自如的基礎上,講究不放不收,但是尺八則更追求放出去、收回來。
因爲曲調簡單,乍一聽沒什麼特別的,觀衆們的關注點也都是在尺八這個樂器的音色上。
但是配合下雪的畫面,曲子的意境一下子就上來了。
所謂大音希聲,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等到周彥一曲結束,現場的觀衆還沉浸在這種意境當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首曲子,很多觀衆感覺這會兒的雪竟然比剛纔的雪更好看了點。
周彥將尺八放下,對着話筒說道,“下雪天心有所感,隨意吹了一首簡單的曲子,希望大家能夠喜歡。我剛剛也爲這首曲子想了一個名字,就叫《飛花》。”
等到翻譯把這段話翻譯給觀衆們聽後,觀衆們既驚喜,又疑惑。
驚喜的是,周彥又即興創作了一首曲子,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者。
而疑惑的是,這首曲子爲什麼要叫飛花?
此景此景,是否應該叫《飛雪》才更加合適?
覺察到現場觀衆們的困惑,周彥笑着解釋,“中國古代有個著名的詩人韓愈,曾寫過一首詩,新年都未有芳華,二月初驚見草芽,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這次的翻譯對中國古詩挺了解的,很準確地翻譯了這首詩。
一般情況下,霓虹人想要理解中國的古詩,都要用到訓讀法,也就是通過給古漢語句子增加訓讀符號、送假名的辦法,將句子按照霓虹語語序重新改寫。
這挺看翻譯者的經驗以及水平。
經過翻譯,現場的觀衆也大概理解了這首曲子爲什麼會叫飛花,原來飛花正是代表飛雪,起這個名字,似乎也表現出來一種對春天的期盼。
他們也發現,周彥很喜歡使用中國的古詩典故來給樂曲起名字,《共飲長江水》出來之後,好多人都對那首詩產生了興趣。
其實霓虹人也挺吃這一套的,他們對中國古代文化十分嚮往,古詩自然是重中之重。
樂曲跟古詩聯繫到了一起,也讓曲子變得更加具有傳統的東方魅力。
解釋完了名字之後,周彥也沒有耽誤時間,起身朝臺下彎腰致意,然後就帶着團隊的成員們下了舞臺。
這一次,觀衆們還是繼續安可,只不過周彥沒有再出現。
因爲雪越來越大了,周彥剛纔走下舞臺的時候,看到有不少觀衆的頭上落了不少雪。
還是早點結束,讓他們早點回家。
……
周彥回酒店的時候,王祖賢已經先一步回去了。
王祖賢盤腿坐在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彥,“大音樂家怎麼沒有把花帶回來?”
周彥裝傻充愣道,“什麼花啊?”
“那位美麗的工藤小姐送你的花。”
周彥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哦,你說這個啊,觀衆送花嘛,我也不能往家帶,順手給馬東方他們了。”
說着他又走到王祖賢的旁邊,“怎麼,這醋你都吃啊。”
王祖賢嘴硬道,“我怎麼會吃醋。”
“不然說小賢同志覺悟高呢。”周彥拍了一記女朋友馬屁,然後又說,“你看我今天竹笛上掛着御守,好不好看?”
說起御守,王祖賢露出一絲笑容,“當然好看,你也不看是誰給你選的。”
周彥連連點頭,“對對對,小賢同學眼光就是好。今天配上這個掛件,我感覺吹笛子的時候氣都比平時長點。”
“油嘴滑舌。”王祖賢給了周彥一個白眼,隨後又說,“不行,我都沒有給你獻過花。”
周彥立馬說道,“這還不簡單麼,下一場,我專門給你安排一個獻花的環節……你要是不滿意,我下去給你獻花也行。”
王祖賢是有點吃醋,但倒也不至於生氣,被周彥哄兩句,她心情好多了。
其實還是因爲工藤靜香的主動,讓她感覺到了一些威脅。
周彥身邊經常會有一些女孩子出現,對他有好感的也很多,但是王祖賢對自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所以都沒有當回事。
只不過工藤靜香不是一般女孩子,讓她無法忽視。
《東方遺音》下一場是三天後,在大阪,想到這裡,王祖賢嘟囔道,“也不知道下一場我能不能到現場去。”
周彥笑道,“應該沒有問題。”
王祖賢疑惑道,“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已經同意了資生堂的代言,所以這次的廣告會按照我的時間來安排。”周彥說道。
“你爲什麼忽然同意了?”
“因爲他們同意了按照我的要求來拍。”
今天下午,周彥跟服部次郎又通了一次電話,服部次郎表現了十足的誠意,同意按照周彥的要求來拍攝,並且邀請了周彥給他們擔任這次廣告的導演。
對周彥來說,拍這個廣告也就是順手的事情,他已經有完整的想法,回頭抽時間把廣告腳本寫出來,再花一天時間就能把廣告拍出來了,並不會影響他在霓虹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