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苦兮兮的說道:“我知道她不是真心幫我,可事實上,她就是幫了我,就這樣,你忍心讓我落下一個恩將仇報的名聲麼?”
“名聲害人!”秦湛哼哼道。
“就一次?”白露哀求道:“好不好?”
秦湛心一軟,苦笑道:“我突然發現,我這輩子要是被人坑死,那也肯定是被你們這些漂亮妞給坑死!”
白露撅嘴道:“明知紅顏禍水,你還偏要越挫越勇?這怪誰?不還是怪你!”
可不是嘛,這就是活該。
秦湛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底氣,果斷岔開話題道:“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我去酒店給你開間房。”
“我不!”白露才不幹呢,撅着小嘴道:“我要和你一起住!”
“咳,這樣不好……秦湛不要臉的說道:“未婚同居屬於非法的,所以呢……
“可你已經把我吃掉了!”白露狡黠一笑,拍了拍揹着那個鼓囔囔的小坤包,說道:“我有證據。”
……
“我恨牀單!”
“秦少,牀單怎麼惹着你了?”
“跟你有關係麼?”
鄭樂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心說,好心當做驢肝肺,看你心情不好,尋思幫你化解一二,你倒好,居然還跟我橫眉冷對的?
“服務生,來杯龍舌蘭!”鄭樂朝調酒師叫道。
好吧,這是一間酒吧,一間生意很冷淡,卻非常賺錢的特殊酒吧,而秦湛特意把鄭樂拉來陪他,明擺着就是目的不純,當然了,秦湛沒那麼閒工夫害人玩,不過嘛,誰讓這裡是龍躍的產業呢?
調酒師不敢怠慢,連忙把酒送上,沒得說,打從秦湛踏進此間的第一時間,經理便通過耳機給他打過招呼,告訴他,絕對不能怠慢,哪怕一點點,也保證他吃不了兜着走!
於是乎,調酒師就明白了,這哥倆來這兒……
純屬就是他們找茬的!
“也給我來杯龍舌蘭,嗯,順便再來一杯山西老陳醋!”秦湛說。
調酒師的嘴角抽了抽,賠着笑臉道:“先生,我們這裡只賣酒!”
“怎麼着?看不起我?”秦湛眯着眼睛。
調酒師心裡直突突,苦笑道:“先生,求您別難爲我好麼,我就是一調酒師,小把戲……
“打住!”秦湛一擡手,冷笑道:“小把戲?話說,這年頭一般人的薪水不過三五千就差不多了,而幹你這行的,月底八千打底兒吧?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小把戲,那麼我就奇怪了,我是不是可理解成月薪低於八千的,你都認識是小把戲呢?”
調酒師愣住了!
可不是嘛,秦湛怎麼知道他月薪八千的?
“怎麼着?沒得反駁了吧?”秦湛譏笑道:“所以呢,現在,你要麼給我照做,要麼別我怪出去幫你們做做廣告了!”
調酒師心中暗罵,你愛他媽咋說咋說,反正這間酒吧又不是我開的……
只是,想法兒雖好,奈何他不能那麼玩兒!
說白了,誰讓他非常清楚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咳!”調酒師強自擠出個笑臉兒,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先生,我會滿足您的要求的,不過,您得等一會兒,畢竟,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
“很晚麼?”秦湛笑眯眯的說道:“我覺得你這是在找藉口!”
“沒,我哪敢啊……調酒師連連擺手。
秦湛冷笑道:“少他媽給我裝可憐!話說,咱們所在的是什麼城市?是京城,是天子腳下,是他媽的不夜城!就這樣,你居然敢拿時間跟我說事兒?是不是把我當山炮糊呢?”
調酒師臉都綠了,無疑他非常的後悔,今兒個爲什麼要替同事替班,不然的話,何至於惹到眼前這個無妄之災?
當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哥們也算是看的明白,秦湛今兒是來找茬的,卻不是來找他這個小人物茬兒的,於是,想通了,他便強子壓下這口惡氣,卻也心情舒服了……
可不是嘛,這哥們就想了,這間酒吧看似生意冷淡,實則每個月均下來的純收益,每月最起碼都不低於百萬,如是,這說明了啥?這隻能說明此間背後大老闆,絕對牛到爆那種!那麼,眼前這不開眼的小子或許很有背景,但總不至於是銅皮鐵骨吧?
“稍等,我這就去,親自去!”調酒師開心的走了。
……
盯着顯示屏中的酒吧經理,就開始咬牙切齒了。
“鄒俊,你看到沒?他媽的平時沒看出來,劉二那小子這麼精啊?找個由頭居然就溜了!孃的,他跑了,誰給我託着姓秦的?”經理罵道。
“好了,傅雷,別管劉二了,現在咱們怎麼辦?”鄒俊皺眉道。
說來這兩人長得也算是“大相徑庭”了,經理傅雷大個一米六出頭,卻是粗如地缸,圓圓的一張大肉臉,哪怕此刻很生氣,卻看起來還是再笑一般,而鄒俊呢,則是個典型的竹竿身材了,個頭少說也有一米八五,瘦的渾身沒二兩肉,不過氣質,卻顯得異常的陰冷。
“怎麼辦?”傅雷一攤手,哼道:“涼拌!”
鄒俊冷聲道:“傅雷,我希望你能正視起來,你要知道,來者並非善類,所以,咱們的事兒……
“你要提醒我什麼?”傅雷瞥了鄒俊一眼,無疑,對於這個上面派來的“移動監視器”,他一直都很不感冒,再加上時不時的給他來點友情提示,自然是沒留給他任何的好印象,此刻,又是麻煩上門,鄒俊又來個暗有所指,他哪裡還能爽的起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兒辦好了,這裡還是你說了算,若是辦不好,那麼,後果你應該想得到!”鄒俊說。
傅雷撇了撇嘴,說道:“後果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那你就應該知道怎麼辦!”鄒俊意有所指道。
“嗯?”傅雷眉頭一動,深深地看向鄒俊。
鄒俊目光好不躲閃,冷臉看他。
“他媽的,讓我頂缸?”傅雷突然大怒。
“不!”鄒俊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最後一條路!”
聞言,傅雷心中陰晴不定,卻又咬牙切齒。
可以肯定的是,有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同理,越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利益越大,如是,就像是這間酒吧,之所以可以賺大錢,其原因,就是他們提供各種非官方的服務,比如,洗錢!
當然,一間佔地千十來平米的酒吧,哪怕是市中心,卻也不見得能洗多少錢,問題是,“提供服務”,說白了,這裡就是一“中介”,在某些人有心想把不義之財洗白的時候,交一定的費用,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得到一筆合法的財富……
而傅雷呢,便是這間名爲酒吧,實爲酒吧的監管員!
傅雷舒了一口氣,說道:“上面怎麼說的?”
鄒俊道:“上面沒有明確表態,不過…… 想來姓秦的沒有確鑿證據。”
“真的沒有?”傅雷緊盯着鄒俊的眼睛,他不信。
“八成沒有!”鄒俊肯定道:“因爲,走漏消息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小時。”
傅雷一聽,卻是鬆了口氣!
是了,這件事跟他關係太大,容不得他絲毫的馬虎,而這間酒吧成立已經五年有餘,不知做過多少中介買賣,但問題是,知之者除了得益最大的幾位公子爺之外,也不過就是經手人而已,仔細算一下,應該不超過五個,方纔那個調酒師劉二算一個,剩下的幾人基本都在,唯獨一個……
“放心吧!”鄒俊說道:“走漏消息那小子活不過明天!”
“你確定?”傅雷問。
“他在醫院!”鄒俊說道:“秦湛乾的,那小子四肢全被打斷了,之所以招出來,就是受不了折磨的原因,而現在,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已經轉院了!”
傅雷也是狠人,自然不想放過叛徒,不過,在這一刻,他並不想較真這些,他搖了搖頭,問道:“既然已經落到咱們手裡的,就沒問他到底說了多少不該說的事兒?”
鄒俊亦是搖頭,說道:“他說不出話!”
“舌,舌頭被拔了?”傅雷被驚住了。
鄒俊說道:“那倒沒有……”
說着,想起那小子血淋淋的慘象,他苦笑道:“姓秦的太狠了,逼他硬是用嘴嚼了一把竹筷子,還都得嚥下去,現在整個口腔食道都壞了!”
傅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點頭道:“是啊,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姓秦的,確實太狠了……
鄒俊嘆了一聲,說道:“行了,別管他了,眼下咱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纔對!”
“先耗着吧!”傅雷想了下,說道:“咱們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基本上一個月也就做上一兩樁買賣,而且來人還都是不定期的,就這樣,就算姓秦的想在這守株待兔,也不見得就能撞上大運!”
頓了下,傅雷苦笑道:“再說了,就憑着上面對姓秦的對這麼重視,無疑就說明咱們惹不起他,於是,難不成還能用極端手段把他趕走不成?”
鄒俊一聽,覺得傅雷的話有些道理,不過,他還是搖頭道:“不行,我還是不放心,嗯,我出去守着,你看着顯示屏吧,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咱倆也好第一時間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