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戰爭拼資源一般,戰爭僵持而不分勝負,最後的勝負,往往都是以後續力量決勝負的。
沒了後力的支持,哪怕再強大,再難纏,但終究也有完蛋的一天!
秦湛不由深深地看了黑藤一眼。
這是他突然覺得這傢伙挺有腦子的,至少不是仗着自身武力值過人的二百五!
“是的,我確實可以做到,因爲,我就是‘那條路’的看守者!”黑藤頗爲自豪道。
秦湛問道:“何爲那條路?何爲看守者?”
黑藤哪敢有所保留,趕忙道:“哦,簡單的說,那條路其實就是一座祭壇,只要達到足夠的條件,便可以通過那座祭壇借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而借來的力量,則可以又大祭司分配想要給予的人!”
頓了下,又道:“至於看守者,這就好比……好比一個監督者?”
說道這裡,黑藤竟是詞窮了,居然不知該怎樣解釋清楚。
秦湛卻是聽明白了!
其實很好理解。
試問,在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人類更爲狡猾的生物麼?
而人類一旦發現可以欺騙、卻可以通過少上很多的付出,便可以得到本需要付出更多才能得到的好處,那麼,真正講誠信的,真的會有很多麼?
有人說,當下就是一個人坑人的社會!
其實不然,因爲,人坑人絕非是當下的特有,甚至老早以前就有,甚至乎,原始部落時期說不得就已經存在這種現象了呢。
所以,無法做到十分信任,那強勢的一方便少不得派出監督者。
黑藤?
他的職司無疑就是這等存在了!
秦湛並不懷疑黑藤敢於欺騙他。
倒也相信黑藤真的可以做到他所言的一切。
他要的,也是這樣一個結果!
心中大定的同時,秦湛決定問一些旁枝末節、看似小事,實則有可能卻不小的事情。
“魂組是何時與你們開始做交易的?”
“這個,應該有近千年的歷史了吧!”
秦湛一聽,下意識便生出一種古怪的想法兒。
黑藤見秦湛神情不對,以爲是秦湛懷疑他欺騙於他呢,便趕忙解釋道:“秦先生,我並沒有撒謊的,要知道,有些力量憑藉人類的體質,就算窮其一生、也是絕對達不到絲毫神話作用的,而那些傳說中擁有神奇本事的存在,可以說,全部都是來自於‘借’!”
比如,項羽的力氣?
單手舉起千斤巨鼎?
這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嗎?
還是,那本就是不靠譜的傳說?
可又有誰可以篤定的說,那就是個傳說?
若秦湛是個普通人,自然少不得對黑藤的言語呲之以鼻。
可惜他不是!
甚至,他本身就掌握着那種人類根本就無法理解的力量。
秦湛擺了下手,索性又問道:“從你們那裡,可以借來怎樣的力量?”
黑藤道:“比如力氣很大,速度很快,隱身,不懼水火,可以與某些存在融爲一體,還有,就是生命的延長……”
秦湛深吸一口氣,恍然間、他突然懂了!
可不是嘛,照黑藤這麼說,那“自己”便絕對不是天下獨一份兒,也就是說,在日本,同樣有一個與他的功能差不多的“系統”?
只不過區別就在於,他做這一些需要靈魂交換的前提,而黑獄呢,要的是鮮血、與活生生、殘忍的生命!
“好吧……”秦湛心頭震驚,卻逼着自己強自鎮定下來,沉聲道:“說說吧,想來,你若毀去那條通道,總是需要一些代價的吧?而那些代價,並不是你可以湊齊的吧?”
黑藤暗讚一聲、好聰明。
無疑,與聰明人對話就是痛快,最起碼不需多費口舌便能不話清楚,可是呢,與聰明人討價還價卻很不爽!
黑藤爽麼?
可以說,打從見到秦湛起,他前後也就爽了不到三分鐘罷了,之後,便是可憐的淪爲了毫無招架之力的苦逼。
“代價是……”
當傑西卡散去了界,同時也把黑藤放走了。
是的,可以肯定的是,黑藤是去給秦湛辦事了,但出於無法盡然信任,便少不得在黑藤的身上做了一點手腳。
嗯,不過傑西卡做這一切時,並沒有偷偷的來,而是光明正大的來,甚至提供了他所提的所需東西之外,還給他下了一個限期,一週、最多七天,若是辦不妥,那麼哪怕日本的至高神,也照樣救不得他!
當秦湛再次回到與麻生戰五郎方纔所談的房間時。
一眼便看到一臉死灰的麻生戰五郎!
他的臉上沒有恐懼,也沒有慌張,有的,僅僅是深深的挫敗感。
麻生戰五郎神色複雜的看向秦湛,似乎有很多問題要問!
但是,卻理智的清楚,問了也等於白問,這不是料定秦湛不會回答他任何,而是就算回答了,那也解決任何的問題。
就好似他已經確定自己必死無疑一樣!
明白鬼?糊塗鬼?死的冤?
或許都有吧。
秦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落座,而是負手而立,道:“麻生先生,你喜歡怎樣的死法兒?”
聲音中透着濃濃的無情!
“……”麻生戰五郎沉默,良久後,搖了搖頭,許是看透了一般,道:“隨你吧,反正,怎樣死都是死!”
秦湛笑了,卻道:“你放心吧,不管如何,你並未使得我多麼厭惡你,所以,我會給你一種體面的死法!”
說着,秦湛在房間裡左右看了看,便是走到窗前,擡手一刀便是斬落了那布料不錯的窗簾。
幾刀下去,方還完好的窗簾則成了一堆的布條,緊接着,在秦湛的巧手下,幾下子便成了一條很結實的繩子!
轉身,秦湛把繩子仍到麻生戰五郎的身前,道:“上吊如何?”
麻生戰五郎心中苦澀至極。
見他不語,秦湛皺了下眉,道:“不滿意?”
轉瞬,卻是挑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微笑。
微微頷首,像是變戲法兒似的把手一番,掌中便多了一瓶透明的液體。
啪的一聲,秦湛把瓶子拍到了麻生戰五郎面前的茶几上!
指了指,道:“這個東西也可以使你去很體面,哦,好像好使甜味兒的呢。”
“毒藥?”麻生戰五郎慘然一笑,道:“也好,七孔流血之後,便可以徹底的解脫了!”
說罷,麻生戰五郎面不改色,拿起瓶子打開蓋子,直接就是打入口中!
喉結咕隆一動,液體順着喉管便是進入了體內。
噗通、噗通!
快速心跳的聲音,這屬於麻生戰五郎。
是的,沒有人可以冷靜面對死亡,哪怕,他表面上表現的是那般的無畏!
麻生戰五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時間過了一秒又一秒,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痛苦的來臨,可是,直到過了幾分鐘,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嚥了口唾沫,卻發現嘴裡還是甜滋滋卻品不出到底是什麼的味道。
麻生戰五郎豁然睜開眼睛,猛然站起,怒視秦湛,吼道:“要殺要刮你來便是,爲什麼要這般侮辱我?”
侮辱?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逗弄!
是的,那哪裡是什麼毒藥?
明明就是傑西卡給秦湛做一種補品。
嗯,一種補腎的神藥!
說起來倒也蠻有趣的,許是傑西卡擔心秦湛太不節制,又不想勸其節制吧,又怕那事兒太頻繁傷身,便是特意爲他煉製了一些“良藥”,甚至還很溫柔的對他說,一天一次,一次一口,不許喝多哦!
喝多了會如何?
秦湛沒有從傑西卡那裡得到準確答案。
卻是真切體會到了“答案”!
就好似那晚,他那張極爲奢華的大牀上,躺滿了他所有的女人,而女人們一個個都喘着粗氣,能睜開眼睛的可憐兮兮的求饒過,累的實在是睜不開眼睛的則是閉着眼睛也要求饒。
“我有麼?”秦湛很無辜的樣子。
“沒有嗎?”麻生戰五郎的忍不住吼道:“姓秦的,你要是個男人,那就給我個痛快,你若是不想殺我,那就把我放了、來日,你我在鬥法!”
“不不!”秦湛擺手道:“麻生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最起碼,我這人很不喜歡麻煩呢。”
“不放我?”麻生戰五郎愕然,同時又是失望,是了,剛纔那般說,何嘗不是一種激將呢?
“當然!”秦湛說道:“我爺爺從小就教育我,對待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而一旦確定了,那麼一旦時機合適,便絕對要急時下手,再就是,華夏有句話叫做‘放虎歸山終爲患’,哪怕你不是虎,在我眼裡真的不算什麼,哇哦……”
“你,你……”麻生戰五郎氣的直哆嗦,哆嗦間,卻又發現一股熱氣從上而下,直竄向小腹,然後,就一柱擎天了?
再然後,就傻眼了?
可不是嘛,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早十年前他就已經徹底不行了,甚至就連一次吃一瓶那藥也硬不起來。 ωωω◆ttκá n◆¢ ○
他當時很絕望,但後來也認命了。
可誰知,就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他居然雄起了?
等等!
麻生戰五郎疑惑不解的看向秦湛,竟是很搞笑的問道:“其實,你不想殺我,而是想和我做朋友?”
秦湛忍不住樂啦,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