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論?這世界上除了生老病死有定論之外,還有什麼是有定論的?哦不……秦湛皺了皺眉,搖頭道:“不對,好像,生老病死也不是定論來着!”
“要說什麼直接說,別跟我賣關子!”小白望着車窗外,卻是明顯聽出來秦湛這話就是對她說的。
秦湛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尷尬之意,他把車停在路邊,呵呵笑道:“怎麼,還生我的氣呢?”
小白的嬌軀微微一顫,卻就是不回頭看他,哼道:“我恨不得殺了你解恨!”
秦湛苦笑,知道解釋什麼都沒用,但還是想把握住這次難得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便無奈道:“小白,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沒營養的道歉,可事實上,那次的事兒,我真不是有心的,你需知道,我始終是個現代人,遵循的習慣,那也是現代人的習慣,而你,唉,總之,我以爲你跟我來到了當代,就算是個現代人了,誰知,你的骨子裡卻始終還是古時的觀念……”
小白猛地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無疑,時間過了好些天了,她確實已經想通了很多,而這些天她有空的時候也會了解一下當下人的心態,所以按照現代人的角度來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兒,秦湛的惡行確實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對於現代人來說,別說是被摸一下了,就算是來個現場直播的NP,那也不過就是驚訝一會兒的事兒吧?
可是呢……
或許小白就是死心眼,就是恨秦湛侵犯了她的小屁屁,哪怕僅僅是隔着褲子摸了一下而已……
“好吧!”秦湛苦笑着攤了攤手,說道:“從你的眼神兒中我就看出來了,你呀,是根本就沒打算原諒我,不過,話得說回來,爲了我們共同的任務,所以我不想在內部有着不和諧的氣氛,要不這樣……
說着,秦湛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從兜裡掏出一把摺疊的瑞士軍刀,一甩,便冒出了明晃晃的刀身,說道:“看到了麼?”
小白看了軍刀一眼,繼而不解的看向秦湛。
秦湛也沒解釋,說道:“錯了,就要付出代價,這點沒有錯,我也奉行這個法則,那麼……”
話音未落,他狠狠的把刀子扎進了大腿!
“噝……
一股鮮血迸出,秦湛疼的臉色一白,急急喘起粗氣!
“你瘋了?”小白愣了一下,她怎麼都沒想到秦湛居然會這麼做,她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要搶過秦湛手中的刀……
“定!”秦湛強忍着難耐的痛楚,念出了定身咒。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條受傷的大腿,感受到那仍在汩汩而流的鮮血,苦笑着說道:“活該了吧?讓你欺負人!現在爲了得到人家原諒,這回知道疼了吧?”
說着,看似很鬱悶的搖了搖頭,也就是這麼一動,登時牽扯到了傷口……
“我朝,從前都是我捅人,這他媽還是第一次被……秦湛突然止住了聲,啞然失笑道:“孃的,算起來,這還是隻捅過人啊,區別就是以前捅在別人的身上,而這次卻是捅自己?”
算了,秦湛也懶得在這自個兒玩什麼期期艾艾了……
把頭轉向不知何時已經眸中水汽騰騰的小白,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想一刀一刀的捅死我,不過很遺憾,你有你的理由沒有那麼做,而我同樣有我不能死的理由,所以,哪怕我很想得到你的原諒,卻沒有辦法讓你徹底的完成這個心願,不過,即使不能死,我倒是可以讓你解解氣……
說着,又是一刀刺了進去!
一股鮮血,再次迸出!
小白的俏臉本就粉嫩的白,但此刻卻是更加的白了,卻是慘白……
她的眉頭一動,眼神極爲複雜,想什麼,想動手阻止,可她根本就做不到……
“哦!”秦湛倒抽一口涼氣,疼的渾身盡是冷汗涔涔,眨眼的工夫,竟是溼透了,由於太疼的原因,他身子一軟,虛弱的仰靠在了椅背上,深呼了一口氣,說道:“太疼了…… 嗯,疼就疼吧,誰讓我活該呢?放心!這還沒完呢……
說着,一咬牙,又是一刀!
這下子,小白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她看到出來,秦湛是真的在真心誠意的向她道歉,而同時,卻也是再告訴她,“我秦湛真的是在乎你的感受”。
而如果小白此刻能說話的話,那麼,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對秦湛說,我原諒你了,真的!
可是?
她除了眼睛可以動之外,其他根本就無法動彈。
秦湛點了一支菸,深吸了口,許是尼古丁起了作用,腿上的巨痛登時好了些許……
兩口吸完了一支菸,把菸頭順着窗外扔了出去。
“說實話,我剛纔是想用刺一百刀的代價、得到你的原諒的,不過,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一直自以爲的勇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大!”
秦湛自嘲的笑了笑,但看在任何人的眼裡,都能感覺到他笑意中苦澀。
“所以,很抱歉,一百刀我是做不到的,嗯,十刀吧?”秦湛轉頭看向小白,用商量的語氣問道。
小白的眼淚簌簌而下,美眸連連眨着,那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秦湛,我原諒你了,別折磨自己了!
秦湛看不懂麼?
他看懂了!
但是,他的決定並沒有因此而鬆動!
“還有八刀!”
秦湛轉過了頭,擡刀,又是一刺!
……
“你怎麼這麼傻?我都原諒你了!你爲什麼非要那麼糟蹋自己?你……
小白不斷的施展法術爲秦湛療傷,語氣中有着責怪,卻也多了一絲幽怨,聽起來像是恨鐵不成鋼,又像是埋怨秦湛沒有必要對自己付出這麼多,還有一絲自責,乃至其他?
秦湛捅了自己十刀,且還都是刺在一條腿上,那種加倍的疼,可想而知對他這副普通人類的人體造成了何等大的傷害!
只是,哪怕眼前看到的盡是模糊,一心的就想沉睡,但他就是硬是挺着沒有昏過去……
秦湛虛弱的笑了笑,說道:“怕什麼,有你在我身邊,別說是受了這麼點傷,就算是腦袋掉了,你也能給我接上吧?呵呵,再說了,這點代價付出的真的很值得,最起碼,我知道你應該原諒我了?不是嗎?”
“你!”小白抹了一把眼淚,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隨即,眼淚又是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是了,仙女又如何?只要未達到“聖人之境”,那麼,就沒有誰能真正的斬斷七情六慾!
“怎麼?還沒原諒我?”秦湛的故作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其實,在小白仙術的治療下,他已經沒那麼虛弱了,但屬於他的狡詐或許再告訴他,還是得裝一裝,於是,他嘴角抽了抽,一咬牙,作勢又要拿起那把血淋淋的刀子……
小白先他一步搶過了刀子,小手一攥,那把質地極佳的刀子登時被她捏成了一個鐵球,她恨恨的瞪着秦湛,罵道:“混蛋,你非要聽我親口說出來嗎?好!我原諒你了,這回滿意了吧?”
秦湛笑了笑,倒也鬆了口氣,這是他知道,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小仙女,絕對比他還要一言九鼎,而她親口承認了,那麼,她便再也不會跟他計較曾經的“不快”。
“嗯,我是混蛋,我承認,別生氣好麼?”秦湛的眼神很柔和,溫聲道:“那,那你既然原諒我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了?嗯,那種,掏心掏肺那種?”
“誰和你掏心掏肺!”小白氣道。
“不是吧?”秦湛苦笑道:“小白姐姐,看你這麼漂亮的份兒上,就答應小弟弟這個簡單的請求唄?”
小白想笑,卻是板着臉說道:“姓黑的纔是你的姐姐,你也不是我的小弟弟!”
“那我該稱呼你什麼?”秦湛故作苦惱的皺了皺眉,說道:“難道,非要我叫你如玉嗎?”
如玉,白如玉!
這是小白的全名,小白只是提過一次,但還是秦湛深深的記住了。
而巧克力和紅顏?
呃,不得不說,在一起混了這麼久,他居然還不知道那倆漂亮妞的全名!
當然,其實這也無所謂,這是因爲在秦湛看來,名字無非就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然的話,相信他問二女的芳名,也不是沒法兒得知的!
小白的俏臉一紅,瞪他道:“不許亂叫,否則撕爛你的嘴!”
秦湛扯了扯嘴角,看似再笑……
“不許做鬼臉!”小白嗔了他一眼,接着一個沒忍住,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這麼一笑,倒是直接把秦湛給看直眼了!
不得不說的是,自從認識三個小仙女後,他最直觀的享受就是“賞心悅目”,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夠幸福的,要知道,相信哪怕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三女性格古怪,可若是讓那些男人選擇與三女每天都在一起的話,那麼……
好吧,相信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拒絕!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小白威脅道。
秦湛的佔有慾很強,所以他很喜歡美女,但是,他卻不喜歡那種柔弱的像是麪條一樣的美女……
而像是小白這種剛烈的美女呢?
嗯,正是他喜歡類型!
所以,見小白這般模樣,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小白的俏臉兒……
而小白呢,眼瞅着秦湛那隻手就要落到自己的俏臉之上,她竟是沒有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