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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倫,南安普頓,郊區一間廢舊倉庫。
黃昏時分,倉庫邊一輛黑色轎車內,南安普頓碼頭區赫赫有名的“爵爺”,正安靜地等待。
“爵爺”有着一張東方人的臉,在他的左臉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那是在越北的叢林裡留下的。
戰爭結束,他去了香江,憑着敢打敢殺,慢慢在道上混出了“爵爺”的名頭。
五年前,因爲惹了是非,不得已跑路到英倫,做起了灰色地帶的生意。
因爲趙家今天有一單生意委託,他必須親自過來坐鎮。
不大會功夫,一輛中型集卡來了過來,停在倉庫門口,一位黑人小哥跳下車,打開後車門。
“爵爺”揮了揮手。
一旁等候的兩名工人,開着卸貨叉車上前,將三個兩米高的大木箱穩穩地接了下來,隨後送進倉庫。
黑人小哥來到“爵爺”車旁,“爵爺”隨手遞給他一疊面值五十鎊的鈔票。
黑人小哥眼睛發亮,飛快地點清,正好二十張。
他給“爵爺”鞠了一躬:“謝謝!以後有事爵爺儘管吩咐。”
“爵爺”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黑人小哥立即明智地開車離去。
“爵爺”隨即下車進入倉庫,工人已經開箱,最後將罩着的白色泡沫打開,三臺碩大的黑色金屬機器顯露真容。
對比照片,再按照流程接通檢測設備,半小時後,技術人員確認無誤衝“爵爺”打出“OK”的手勢。
“爵爺”點點頭說道:“裝箱,發貨。”
工人又重新將三臺機器封裝完畢,送入倉庫內早已備好的一輛重型集卡底部,外面用十餘隻同款木箱堆疊起來。
重型集卡發出轟鳴聲,開往貨運碼頭。
“爵爺”很清楚,這個時間點,貨運碼頭的安檢人員都是“老熟人”,只要按照規矩繳納費用,一般不會出差錯。
但趙家特別交代,他不得不親自前往確保安全出貨。
半個小時,集卡開進碼頭區,塞了一張二十鎊,登記人員很快辦好手續,移交給安檢。
胖胖的安檢組長突然看見久未露面的“爵爺”出現,嘴角不由浮出一絲笑意。
今天可以宰肥羊了!
“所有車輛一律開廂抽查!”
司機頗有些緊張,一旦查出違禁品,肯定會身陷囹圄,而且即使刑滿釋放,今後在英倫處處都會受到限制。
“爵爺”依然微笑着塞上一疊鈔票:“布魯斯,我的老朋友,請你喝杯啤酒!”
布魯斯看了看,大致算出有五百鎊左右,不禁撇撇嘴。
“爵爺”一般不會出面,除非有重要的貨,所以區區五百明顯不夠啊!
布魯斯搖了搖圓滾滾的腦袋。
“爵爺”立即從口袋裡拿出了更厚的一疊鈔票,至少在二十張以上,然後加在一起。
接過錢,布魯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檢查一下,只是走個流程。”
“爵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很快,二十隻大木箱被卸了下來。
布魯斯多年的經驗,立即察覺三隻木箱有別於另外十七隻,直接走到最後一排。
“爵爺”漫不經心地走向布魯斯,笑着問道:“布魯斯組長,如果您想繼續檢查,我這就讓人開箱。不過,五年來我們之間的交情少說也夠十年的吧?”
布魯斯猛然回頭,盯着“爵爺”低聲問道:“你是在威脅我?”
“爵爺”摸了摸左臉的疤痕,點點頭:“我想想,每個月五六次,每次五百,五年來前前後後拿了我至少二十萬鎊。
所以,你連續三年放棄升職,因爲你在別的地方,根本拿不到這麼多的錢。但勸你一句‘有命掙錢沒命花錢’!”
布魯斯似乎被對方嚇着了。
“你……”
他不甘心地盯着三個木箱,最終沒有喊出:“開箱檢查”,而是揮了揮手錶示沒問題。
“爵爺”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兩名司機隨即用叉車將貨物重新裝入集卡。
“爵爺”拿着安檢單遞給布魯斯:“好好想想你的家人,然後回去睡一覺忘了這事。”
布魯斯瞬間打了個激靈:“你要是敢碰她們,我殺了你!”
“爵爺”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指着集卡說道:“看,那也是我的家人。”
布魯斯臉色難看起來,對方是黑道大佬,手下大多是亡命之徒。
這使得布魯斯更爲好奇,三個箱子到底裝了什麼貨?
而“爵爺”手下拿着手續,到調度室,開始安排將集裝箱裝船。
一切順風順水,布魯斯沒有再阻攔。
“爵爺”離開時,衝布魯斯微笑着告別:“布魯斯組長,祝您今晚好夢!”
“爵爺”的黑色小汽車開出視線之外,布魯斯便拿着手電筒悄悄登上目的地是香江的貨輪。
很快找到“爵爺”的集裝箱,用大力鉗絞斷鋼絲,他鑽了進去。
一直到最底部,就是那三隻偌大的木箱,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過後,三隻大木箱都被打開了。
布魯斯作安檢,足足有十年,對於違禁品倒背如流,但看到三臺金屬機器,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分明是全新的超級處理器,而且還是頂級的那種,沒錯,他很快便認出來。
IBM深藍同款,RR6000SP超級處理器,每秒兩億次計算,1997年位列世界排名第259位,加上附屬配件重達1.5噸。
真的運行起來,這傢伙完全是費電大戶!
一臺深藍處理器的市場估價在一千萬美金以上,而且走香江渠道,目的地肯定是華夏大陸。
這麼三塊超級大肥肉,居然只給自己1500鎊!
那種灰老鼠一樣的流氓,居然還敢威脅我?
“嗚嗚嗚~”
巨大的汽笛鳴響,布魯斯只覺得腳下晃動,啊?貨輪要開了?
趕緊出去,馬上通知軍情處,看誰死?
當他踉蹌着走到集裝箱出口推門時,突然發現,門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嗯?
“是誰?我是布魯斯,快把該死的門打開!”
布魯斯用力拍打着門板,希望引起船員的注意。
昏暗的月光下,一個戴着帽子左臉有刀疤的男子,從舷梯上走下貨輪。
“真是愚蠢!”
他將手套扔進海里,若無其事地走向陰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