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逃跑的一切,都是阿斗暗中設計好了的,~陶碗送去以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經過阿斗周密安排的,目的自然是爲了離間曹與曹彰。
說起來要是仔細思考一下,這裡面漏洞還是很大的。比如這鳳頭山遠在汝南,而曹彰鎮守幽州,兩者隔着好幾千裡,曹彰是如何跟鳳頭山聯繫上的?而且這鳳頭山不過是一夥小校的山賊,跟曹彰也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兩者又怎麼會走到一起?再說若是曹彰真的想對曹不利,直接收買許都的官員比收買鳳頭山一夥小小的山賊用處可大多了,而且憑着曹彰的身份可手中的二十萬大軍,相信許都有很多大官是很希望投靠到曹彰手下的。
這些都是阿斗這計謀的破綻之處,只要是靜靜的思考一下,肯定不會中計。但是在剛剛夏侯霸是逃亡狀態,如同喪家之犬,這時候的夏侯霸肯定沒有功夫來思考事情的真僞性,而阿斗所需要的就是夏侯霸將鳳頭山和曹彰有勾結的信息帶回去,這就足夠了。
此時旁邊向飛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公子,在下不明白,公子使用這離間計到底有何用意?”
阿斗笑了笑,開口答道:“此計策若是細細想一想,必然是破綻百出,但是隻要是能夠傳到曹的耳朵裡那就夠了。曹此人生性多疑好猜忌,又工於心計,善於權謀,這一點曹是學足了他父親曹操。若是夏侯霸帶着這個消息傳到許都,憑着賈詡等人的智謀,肯定能夠看出來這是個離間計。但是曹哪怕知道這是離間計,也會中計地。對於曹來說,哪怕這事情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曹都不敢一賭!所以只要是夏侯霸將這個消息帶回許都,曹必然不敢派大軍來汝南尾追堵截我們,到時候我們也會輕鬆的許多。”
……
土莊是汝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當初鬧鬧黃巾軍的時候,黃巾軍波才曾經到過這裡,將這土莊的人殺的一乾二淨。後來曹操實行屯田,又從外面遷來了百餘戶人家,安置在了這土莊,這土莊纔算是從新有了些生機。
不過現在正逢臘月,不是種糧食的時節,所以土莊的屯民大都窩在了家裡,莊戶人家除了種地沒有啥能幹地,而大白天地又不是睡覺的時候,所以不少人還是選擇去附近的山野之間,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遇到個野物之類的東西。
在土莊最中間的位置,是村長家,此時村長正顫顫巍巍地拿着一碗稀粥,遞到夏侯霸面前,夏侯霸接過稀粥,也不顧燙嘴,直往嘴裡灌去。
一碗稀粥下肚,夏侯霸覺得身體一暖,此時夏侯霸覺得這稀粥遠比那皇宮中御廚做的山珍海味好吃多了。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從村莊外傳來。打破了這小村莊地寧靜。好事地人紛紛把頭探出窗外。才發現遠遠地煙塵滾滾。一隊騎兵飛奔而來。而騎兵當中。還夾雜着幾個人。眼尖地人向那一掃。這不是縣老爺和屯田都尉大人麼!
一衆人直接來到村長家門前下馬。那縣老爺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村長家。而後開口說道:“啓稟夏侯將軍。這裡就是那村長家!”
看到這一幕。村民們全都紛紛一愣。這縣老爺可是這周圍最大地官。如今竟然變得如同聽話地小貓一般。連大氣都不敢出。來來這夥騎兵絕對不是一般人。
夏侯尚飛身下馬。大步走向裡面走去。同時還喊道:“仲權。你可在裡面!”
“兄長!”夏侯霸猛地站起來。飛身向外面走去。剛好撞上了迎面撲來地夏侯尚。這夏侯霸可是有日子沒吃上東西了。身體早就虛了。哪裡經得起夏侯尚這一撞。只見嘭地一下。夏侯霸就被撞在地上。
“仲權?真地是你!”夏侯尚趕緊上去扶起夏侯霸。看到夏侯霸滿身狼狽地樣子。夏侯尚心中一酸。兩人畢竟是幾十年地老弟兄了。如今夏侯霸這副模樣。夏侯尚這個當哥哥地哪能不難受。
“兄弟,你受苦了!”夏侯尚說着,眼淚在眼珠周圍逛蕩着,就差沒落下來了。
“兄長,別說這麼多了,我探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夏侯霸從自己衝進鳳頭寨開始講,將自己如何戰敗被俘,如何趁着山賊防備鬆懈跑了出來,又如何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阿斗一夥人的談話等一切的經過都告訴了夏侯尚。這一說就說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夏侯霸開口問道:“兄長,我現在是左右爲難,你說我該怎麼辦?”
夏侯霸是夏侯淵的二子,也是夏侯淵兒子當中最優秀的一個,所以一直以來,無論是曹操還是夏侯淵,都把夏侯霸當做重點培養對象。所以這夏侯霸小時候也經常和曹曹彰弟兄們一起學文弄武。可以說,夏侯霸與曹家兄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如今,這牽扯到曹和曹彰兩人的爭鬥,夏侯霸也不知道到底是幫誰好,所謂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要是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曹,就等於壞了曹彰的好事,可要是不將這個消息告訴曹,又等於害了曹,所以夏侯霸會感覺到左右爲難。
旁邊夏侯尚聽完以後,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夏侯尚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而後開始慢慢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細細想想,夏侯尚發現這裡面破綻很多。先不說幽州與汝南相隔甚遠,單說這鳳頭寨不過是一夥區區的山賊,這曹彰哪怕是真的想奪位,也不會找這一夥山賊來幫忙。而且這鳳頭山區區三百山賊,就算是能以一敵十,也不一定能夠在汝南掀起太大的風浪。這一切都顯得太不合理了。
不過夏侯尚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曹。
跟夏侯霸不一樣,夏侯尚雖然是夏侯淵地從子,但是卻跟曹關係非常好,說起來夏侯尚跟曹的關係更像是朋友。
所以夏侯尚得到這個消息以後,雖然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但是仍然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曹。
夏侯尚對夏侯霸說道:“兄弟,
關重大,你可千萬別在告訴別人了,你先安心休養一事情交給爲兄我去辦吧!”
夏侯霸點了點頭,哀聲嘆道:“我這回折了六百虎豹騎,還讓那劉禪給逃了,回許都以後,太子肯定責罰與我,哎……”
聽了夏侯霸這麼說,夏侯尚自然明白,這是讓自己跟曹去求求情的。夏侯霸好歹是自己兄弟,總不能不幫忙,於是夏侯尚拍了拍夏侯霸的肩膀道:“兄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回頭我試着去跟太子說說,求求情。況且此戰實乃是敵人太過狡猾,非你之過,想必憑着太子的大度,應該不會怪罪你的。”
……
夏侯兄弟帶着剩餘的虎豹騎,很快就回到了許都。到了許都以後,夏侯霸立刻去向曹請罪。曹聽聞夏侯霸被一夥山賊擊敗,而且還折了六百虎豹騎,自然非常生氣。
不過回頭想想,這個夏侯霸的父親夏侯淵在曹軍中還是很有威望的,這連帶着夏侯霸在曹軍中也能夠說上些話,再加上夏侯尚從旁求情,所以曹最後還是決定暫時饒了夏侯霸,同時也算是賣了夏侯霸和夏侯尚一人一個人情,可謂是一舉兩得。
丞相府。
曹批閱完了最後一本文書,站起來敲了敲肩膀,鬆了鬆筋骨。
看了看桌上那如同小山般的各種文書,曹微微地嘆了口氣,自己花了十幾年地時間,費盡心思才從幾個弟弟手中拿下了這魏太子之位,可是如今看來,這個魏太子一點也不好當,如今自己是監國,這各地大小事務全都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而曹爲了在曹操面表現一番,更是每件事都親力親爲,每天天剛亮就起,而天黑後纔回家。
看看外面已經漆黑的天空,曹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忘了吃晚飯了。
就在此時,內侍從外面進來,後面還跟着夏侯尚。
夏侯尚跟曹的私交深厚,曹地這些貼身內侍自然都知道,所以夏侯尚求見曹,從來不用通傳,若這是曹的府邸,夏侯尚連內侍帶路都不用,可以直接進出,但是因爲這裡是丞相府,曹操住地地方,夏侯尚可不敢到處亂闖,所以依足了規矩,讓內侍將他引進來。
曹擡頭一看是夏侯尚來了,也不見外,指了指旁邊的道:“伯仁,坐吧。”
夏侯尚看了看周圍,然後對曹說道:“太子殿下,在下有要事稟報!”
曹立刻明白過來,指了指旁邊伺候的內侍,開口說道:“我有些餓了,你們幾個去給我取些東西來。”
這丞相府的內飾都是些聰明人,他們自然知道這曹和夏侯尚是有要事相商,不想被人聽到。而曹可是未來這丞相府的主子,所以周圍的幾個內侍都很乖巧地退了出去。
臨走還順手帶上了門。
等衆人都走了以後,曹才很鄭重的問道:“伯仁,有什麼事?”
“太子,事情是這樣地……”夏侯尚將事情的經過跟曹說了一遍。
曹聽完後,眉頭緊皺,曹自己也不相信曹彰會找一夥山賊來幫忙。可是牽扯到了奪嫡地事情,曹並不敢冒然下定論,曹想了想,開口說道:“伯仁,跟我去找先生。”
曹口中的現實自然是賈詡。曹操臨走地時候曾經吩咐過曹,如果遇到不決的事情,便去找賈詡,所以此時曹決定聽聽賈詡的意見。
來到賈詡府中以後,曹將事情的經過給賈詡說了一遍,賈詡聽完後一皺眉頭,略微一思索,隨後開口說道:“太子殿下,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必然是那劉禪的離間之計!目地自然是爲了離間太子兄弟之間的感情,讓太子兄弟不和,他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先生爲了做此判斷?”曹開口問道。
“很簡單。第一,這劉禪當年在許都可是拜在徐庶門下,如今更是能夠憑着三百山賊擊敗夏侯霸六百虎豹騎,絕對不是僥倖,向來這劉禪是頗曉用兵之道,所以這劉禪絕對不會讓夏侯霸這麼輕易跑掉的,若是我所料不錯,夏侯霸必然是劉禪故意放走的。”
“第二,三公子曹彰深通兵法,如今駐守幽州多年,領兵經驗自然是非常豐富。所以三公子絕對不會去找一夥強盜來助其成事的。”
“第三,如今主公尚在,若是三公子真有奪嫡之心的話,必然會等到主公不在之後起事,主公在,對三公來說就是一制約,哪怕是三公子想起事,幽州的人馬也不一定會跟隨,但若是主公不在了,到時候三公子振臂一呼,憑着手下二十萬幽州鐵騎,足以橫掃河北,直指許都。憑着這三點,就足以斷定這是那劉禪使用的離間之計!”
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先生說的有道理,那請問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既然知道了那劉禪在汝南,而且他手下還有數百兵馬,那就應該派大軍前去圍剿!”緊挨徐斬釘截鐵地說道。
“先生以爲派多少人爲益呢?”
賈詡低下頭,略微思量了一陣,開口說道:“這劉禪頗會用兵,千萬不可小看了他,而且汝南盜匪甚多,情況複雜,其中變數很大,我認爲至少要派兩萬人馬前去,方可成事!”
說道這裡,賈詡看了看曹,接着道:“此事還需太子殿下早做決定。這劉禪如今乃是主公地心腹大患,前些天憑着一己之力將荊州攪的天翻地覆,將東吳玩弄於鼓掌之間,最後連東吳的呂蒙都死在他的手上,後來更是救出了關羽,可見此子絕非一般之人。汝南原本就是山賊盜匪橫生,加之當年劉備曾經在汝南經營過,若是任由這劉禪發展,恐怕用不了多久汝南必失。這汝南緊鄰穎川,距離許都也很近,汝南不安,可直接威脅到許都的安危,所以太子殿下一定要趁其羽翼未豐之時,將其除掉!”
曹點了點頭,沒有表態,暗自思量起來。
曹軍地主力大多被曹操帶到了摩},如今曹操還沒有回來,曹手中並沒有多少克用的人馬,整個穎川曹可以調動地不過只有三
而已。
有這三萬人馬在手裡,鬧怕是曹彰真的攜二十萬大軍攻過來,那麼自己還可以堅守一段時間若是一下子調出去兩萬,那曹彰攻過來,這許都不出十天必然陷落。
雖然賈詡信誓旦旦的說,劉禪是在用離間計,但是如果夏侯霸所打探出來的情報是真的,而自己又偏偏將大軍調了出去,那曹彰攻過來,自己用什麼來擋?
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到這裡,曹頭上不由得冒了冷汗。
曹又偷偷的看了看賈詡,這老東西依然是一臉平靜。說起來如果曹彰真地攻過來,想必不會傷害到賈詡,可是曹自己準保沒命。再回頭想想賈詡這人的歷史,早年跟隨董卓,後來跟着李,再後來跟着張竹,最後纔跟了曹操,看看他地前三任主子最後的下場,這賈詡整一個牆頭草克主命。可是這賈詡換了四回主子,官卻越做越大,看來這賈詡保命是很有一套。
就賈詡這個性格,曹覺得,若是曹彰真地攻過來,這賈詡纔不會跟自己同生共死呢!說不定到時候曹彰一進城,賈詡第一個出來歡迎。再看看賈詡現在這副不痛不癢的表情,曹心中猛地琢磨開來,夏侯霸說萬一是真的,那這賈詡也不會吃虧,反正曹彰不但不會找賈詡麻煩,還得將他視作上賓,所以這賈詡一點也不緊張。可是自己則不一樣了,曹彰若是殺進許都,那自己還有命在?就算這夏侯霸所說的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曹自己也不敢去賭那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因爲若是曹賭輸了,失去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裡,曹鐵下心來,無論怎麼樣,絕對不能夠將穎川這僅有的三萬人調走,哪怕是汝南真地鬧騰的不可開交,也要等到曹操回軍許都以後再說。況且那劉禪不過有三百山賊,也掀不起多少風浪,就讓他鬧騰去吧。哪怕是整個汝南給他,也動搖不到曹的根本,等到曹操大軍一到,這劉禪還是得完蛋,如今威脅最大的還是幽州的那個曹彰!劉禪麼,不過是而芥蘚之疾已!
只見曹微微笑了笑,衝着賈詡微微一拜,開口道:“多謝先生指點,那麼在下就不打攪先生休息了,我先告辭了!”
看着曹離去的身影,賈詡無奈的笑了笑,這賈詡非常擅長爲臣之道,擅長揣摩主子的心思,也正是因爲這樣,賈詡能夠換一個主子升一會官。如今看到曹並沒有明確表態就離開了,賈詡立刻明白過來這曹所擔心的事情。
這個太子殿下就是心機太重了,在這亂世當中,這種性格雖然非常適合生存,但是有時候卻也害了自己。從這劉禪行事作風看來,天馬行空不拘一格,頗像曹操,但卻比曹操更加沉穩,想想當年那個三歲的孩童,如今竟然已經成長爲如此人物,大患已經養成,而現在正是解決這個大麻煩地絕好時機,可是看來,這個好時機是被曹活生生地錯過去了,說起來,劉禪這離間計雖然是破綻百出,但是卻能逼着曹中計,這個劉禪不簡單啊!
突然間,賈詡想到了徐庶。這個徐庶自從加入曹操麾下以後,一計一策也不出,可謂是曹操麾下第一大閒人,可是就這個閒人,待遇卻遠高於一般的大臣,這不知道讓多少人心生不忿了。不過是金子,到哪裡也會發光,如今徐庶教出來的這個弟子,將會成爲未來曹魏和東吳最大的麻煩啊!
賈詡輕輕的眯了眯眼睛,心中暗自嘆道:好想再年輕二十歲啊,若是自己再年輕二十年,一定要好好跟這個劉禪去鬥一鬥,可惜啊,自己已經老了,行將就木,未來地天下,就靠這些年輕人去爭取了……
……
陽平關。
此時的魏延已經領軍回到了陽平關。荊州丟了,但是關羽卻安然回到了上庸,那魏延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陽平關外面晃悠了。自己這三萬人馬看起來很多,可是要放在雍州這麼大地地盤上,不過是滄海一粟,況且曹操反應也很快,立刻派曹洪領兵八萬前來堵截自己,那曹洪、張和許褚,沒有一個好對付的,加上自己人少,弄得魏延一直提心吊膽的,如今回到陽平關,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魏延雖然回到了陽平關,但是卻沒有急着回漢中,因爲魏延接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關羽要經陽平關回成都。於是魏延馬超等人乾脆在這陽平關上休整起來,同時也是在等候關羽的到來。
陽平關城樓上,魏延遙望遠方。如今荊州丟了,憑着劉備的個性說不定會起兵報復東吳,若是劉備進攻東吳,肯定會沿着長江而下,到時候跟自己這個漢中太守沒什麼關係,看來自己又要當一回看客了!
想到這裡,魏延不甘心的攥了攥拳頭。魏延這個人什麼都好,要武藝有武藝,要智謀有智謀,治理地方也很有一手,但是唯一地缺點就是貪功。每次出征,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功勞,魏延也不會放過。
就在此時,遠處泛起了滾滾煙塵,魏延急忙仔細望去,見遠遠地一隊人馬直奔陽平關而來。
急促地鼓聲響起,陽平關上的守軍立刻各就各位,彎弓搭箭,小心翼翼地注視着遠方,而不多久,馬超、馬和張翼等人也急匆匆的跑上了城樓。
此時,遠處出現了一隊人馬,遠遠望去,一杆大旗飄揚在正中,上面一個大大地“關”字,大旗下面,一員大將,騎着一匹火紅的戰馬,正朝着陽平關趕來。雖然距離隔着很遠,還看不清楚這人的面容,但是卻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的那股氣勢撲面而來!
關羽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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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130字送上。今天完成饞蟲去看了一場演出,所以更晚了,這演出是在水中表演的,還是露天的,小風一吹,把饞蟲凍得渾身哆嗦,回家過了半天才緩過來。前天說過的加更也還沒些,不過現在就開始寫,等到明天再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