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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妍一共發了十幾條短信,最後張妍以爲我失蹤了,甚至擔心我想不開自殺;我老媽發短信過來把我大罵了一通,最後以爲我手機被偷,然後開始發短信罵拿個偷手機的賊了;輔導員發了兩條短信,除了對我表示惋惜和安慰,再也沒提供有用的信息了,只是說如果我還在南京,她請我吃飯,算是爲我餞行。

我打電話到民航售票處,詢問到還有一張後天晚上夜航到我們家的機票,我趕緊定下來。然後打電話給我媽,說後天晚上回來。我媽還在火頭上,說要和老爸看春晚,這麼晚的飛機沒人來接我,叫我自己滾回去。

我媽沒說要和我斷絕母子關係,已經千恩萬謝了,哪敢還有什麼奢求。

我撥通了張妍的電話。張妍一接電話就開始罵我,我知道不讓她發泄十分鐘,我也沒法交代。我聽着話筒裡面,張妍一邊哭一邊罵的聲音,我真的有點後悔那天晚上把手機關了。

張妍哭夠了,收拾收拾情緒,開始給我說正事了。

“神童,那天輔導員給我打電話,把處理結果都告訴我了。我昨天又把事情告訴我媽了,讓她出面去找學校領導!”剛哭過,張妍的聲音還是有點嗡聲嗡氣。

“你媽怎麼說?”

“我媽開始不答應,我就威脅我媽,如果她不去求情,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大不了我受處分退學!”

“啊,你怎麼能這樣!”我大吃一驚。

“我不這樣說,我媽肯定不答應!”

“那,你媽……”

“我媽最後答應去想辦法,她既然答應去想辦法,就肯定就沒問題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哦,!”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小壞蛋,這幾天跑拿去了,害的我到處找你。我還以爲你想不開,去自……”說着說着,張妍有開始有點要哭的樣子了。

“不要哭,不要哭,是我不對。我馬上要去拿機票,後天晚上的飛機,再不回,我媽要殺了我……”

“你還在南京?”

“對亞……”

“你,你……”張妍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先去拿票,然後聽候你的發落!”我說。

“嘟,嘟……”張妍把電話掛了。

我思緒很亂,覺得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很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又接二連三的涌來,我沒有半點思想準備。

如果張妍的老媽真的出面幫我解決這事,肯定沒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又想不到又複雜在哪裡。

寢室的電話響了,我接過電話,那頭又傳來寢室老頭兇悍的聲音,叫我趕緊收拾行李,中午之前就必須搬走,整棟樓就剩我一個人了,我搬走了,老頭就可以封樓回家了。

我實在是沒有心情和老頭理論,換了平時我肯定是要和他脣槍舌戰到底。

我從牀底下把皮箱翻出來,上面已經結慢了厚厚的灰塵。我把幾件毛衣長褲塞到箱子裡,又放了幾本書,然後又把身份證學生證,一股腦的全扔進去了。

收拾好正要出門,我又犯難了,機票是後天的,這還有兩天我住哪裡呢?總不能睡機場把。

我想起上次碰見老趙,老趙說他春節留在學校打工,乾脆和他擠兩晚上得了。

我給老趙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沒起牀。聽說我要和他擠兩晚上,老趙表示熱烈歡迎,還說要過來幫我拿行李。

老趙那個熱情勁讓我有點後怕,真的有點懷疑老趙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不過沒辦法,不然就要睡大馬路了。老趙搬到學校爲留校學生準備得集中寢室,寢室裡就他一個人,空了三張牀,讓我隨便睡。

下午我去售票處拿票。等了半天售票處才辦公,我拿到票一看,居然是全價票。

“你們在電話裡面明明說好是九折,怎麼變全價了?”我不滿得問那個售票員。

“要就要,不要就拉倒,買票的人多着呢!”那個胖胖得女售票員不屑一顧得說。

每年得這個時候,都是“千金易得,一票難求”,誰叫咱中國人口多呢。

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空蕩蕩得學校,看不到一個人,偶爾看見一隻肥得快要飛不動得鴿子,從頭上掠過,我常常擔心它們會突然栽下來砸到我。

寢室區樓下停着一輛小車,亮噌噌得擋風玻璃在冬日的陽光下,竟顯得有點刺眼。我很納悶,學生前幾天都走的差不多了,怎麼還有家長開車過來接學生?

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車門打開了,一個戴墨鏡的中年婦女從車上走下來,衝這我招了招手。

我很奇怪,怎麼有人這個時候來找我。我走近了幾步,那個中年婦女把墨鏡摘掉了,我仔細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張妍的老媽。

我上前去,禮貌的給她打招呼,張妍的老媽示意我上車,司機從左側下車來幫我開車門。

“上車,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張妍的老媽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話,不由我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我乖乖的上了車,走在後排。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