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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欣賞着窗外的迷人的風景,還有靠在我肩頭熟睡的美人,兩小時的車程竟然過的不知不覺,到蘇州了。

我輕輕的拍了拍子墨的肩膀,小聲的說:“到站了!”

曾子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剛纔一直靠在我肩膀上,有點不好意思說:“對不起,我剛纔睡着了!”

“沒事,走趕緊拿行李下車了?”

曾子墨探起身子一看,車上只剩我們兩個人了,小小的吃了一驚,說:“呵呵,趕緊下車,趕緊下車!”

出了車站,我們已經不清東南西北,至於青年旅社該往那個方向,更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我看着曾子墨,期待她能指引一個方向。不過看着曾子墨一臉茫然的樣子,想來她也不熟悉這個城市。

“青年旅舍建好了,你沒來過?”我奇怪的問。

“是呀,我只看過幾張照片,還沒實地來看過!不過我知道旅舍在寒山寺附近!”

“寒山寺在蘇州城西的楓橋鎮,估計還挺遠的,我建議打車去吧!”

曾子墨拿出地圖看了半天,基本確定寒山寺的大概位置,看了看還真的挺遠的,轉車也要轉七八九十趟,也只得答應我的建議。

早就聽說蘇州美女的“吳儂軟語”是一絕,俗話說“寧願聽蘇州人吵架,也不聽寧波人說話”,可見一斑。偏巧一上車就發現司機是一位小姑娘,我和曾子墨就饒有興趣的要逗她說話。

“蘇州話和蘇州這個城市一樣,體現了濃濃的古意和一種書卷氣。蘇州人說‘不’爲“弗”,句子結尾的語氣詞不用‘了’而用“哉”,象你這種喜歡讀古文的人,聽了肯定定會有一種親切感的!”曾子墨說。

“嗯,nod,金庸在《天龍八部》中對段譽初到江南時候的描述,就大大讚美了阿朱、阿碧的優美的吳儂軟語,今天真要見識見識!”我開心的說。

我悄悄附在曾子墨耳邊說了幾句,曾子墨呵呵的笑着說:“要問你自己問,小心被人扁!”

我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對小姑娘司機說:“小姐,聽說蘇州話罵人都很好聽,你能不能說兩句來聽!”

“呵呵,”小姑娘發出銀鈴般的小聲,用標準的普通話說:“我從來不講粗口罵人……”

曾子墨在旁邊無着嘴笑我自討沒趣,但是我“賊心不死”,說:“沒事,就幾句,絕對不是粗口,你就當幫我翻譯一下,就算被人罵我也不會被矇在鼓裡呀!”

“呵呵,”小姑娘又呵呵的笑起來,衝着車前的觀後鏡,對我說:“那我試試吧!”

“那,北京人急了,要動手了,說,‘我抽你丫的’,蘇州話怎麼說!?”我一語逗的曾子墨和小姑娘笑的花枝亂顫。

好一會兒,小姑娘笑畢了,說:“一般蘇州話就說,‘阿要撥儂兩記耳光嗒嗒’!”

我和曾子墨沒聽得太明白,只聽懂個大概。

“俺,要,播,儂,兩,記,耳,光…”我一字一句的照着唸了一遍,“呵呵太有趣,後面還加了兩個象聲詞,意思是兩記耳光打的‘嗒嗒’的響!”我笑着說,“有意思,那我要熱烈鼓掌,蘇州話是不是說‘阿要鼓掌啪啪’?!”。

小姑娘差點笑的背過氣去,幸好路上車還不多,沒出大事。小姑娘笑夠了以後說,說:“嗒嗒,不是象聲詞,是嚐嚐滋味的意思……”

曾子墨聽完,又忍不住笑起來了,說:“阿要鼓掌啪啪,儂要打鼓咚咚……”

我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搞笑,瞪了曾子墨一眼,趕緊說:“哎呀,不管怎麼樣,還是沒有北京話說起來爽!”

我想要是換作老趙這樣嘲笑我,呵呵,我肯定會對他說,“儂要被抽哇哇!”,不知道這算不算性別歧視。

“不過蘇州話裡面也有這種象聲詞,比如鴨就是鴨連連,雞就是雞咕咕,豬就是豬嚕嚕羊就是羊咩咩……”小姑娘說的繪聲繪色,我們也聽的津津有味。

小姑娘說完了,曾子墨忍不住在後面偷笑。

“你笑什麼?”我好奇的問。

“沒什麼了!”

“沒什麼還笑的這麼開心,古人云‘獨樂樂,與衆樂樂,孰樂’,說出來大家開心!”我一定要曾子墨說。

“我們班有個北京人,說話老是帶個‘丫’字,要是在蘇州,肯定要教他人丫丫,呵呵……”說完曾子墨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句話說的我有點尷尬,照她的說法,我們屋四個都是人丫丫了!囈,曾子墨這丫頭今天怎麼老和我作對?心裡面老大的不爽。

“對了,小姐,我在車上聽兩個蘇州人聊天,老說‘窮’,什麼意思,蘇州人不是很有錢嗎?”

“‘窮’在蘇州話裡面是‘非常’的意思,比如我們蘇州人說‘窮好’就是非常好的意思!”小姑娘說。

“哦,就是‘窮兇極惡’裡面那個‘窮’的意思?”曾子墨問。

“嗯,對呀,就象北京人老愛說那個‘忒’一樣!”小姑娘說。

“呵呵,那‘非常窮’在蘇州話裡面是不是說‘窮窮’?”我笑着說。

“不,應該是叫double窮,呵呵……”曾子墨說,可能和我呆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曾子墨也變得這麼搞笑了。

一路上歡聲笑語,車已經到寒山寺了。小姑娘把車開的慢了一點,說:“這就是寒山寺了!”

我把玻璃窗搖下來認真的看了看,曾子墨則是把她的相機拿出來了,嚇我一跳,是佳能EOSMarkII,佳能最頂級的單反相機,在國內也算的上最貴的了。

我的注意力立刻從寒山寺轉移到曾子墨的相機上。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相機,說:“這是你的相機?”

“對呀,你見過這款相機?”曾子墨笑着說。

“沒見過真的,只是聽說過,湯姆就是用的這款相機!”我繼續觀摩着這款相機。

湯姆·布蘭登伯是《美國國家地理雜誌》的著名攝影記者,他發表在《美國國家地理雜誌》上的很多照片就是這款佳能EOSMarkII拍的,這款相機在國內都要賣六萬多,不要說我們這種一般學生,就算是專業攝影師這款相機也算是奢侈品。

曾子墨居然有,而且還加了一個佳能廣角變焦L鏡頭,我不得不感嘆同人不同命,家裡面有錢就是不一樣。

“你也知道湯姆·布蘭登伯?”曾子墨一邊擺弄相機一邊問。

“是呀,你的相機是你爸送你的?”我問。

“不是,是我自己掙的?”

“你自己掙的,這個相機加這個鏡頭就要八萬多,你也太牛了吧!?”

“不知道吧,這個相機還是湯姆親自爲我挑的!”曾子墨又給我無數的問號,讓我越來越有興趣去了解這個才女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