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靜初這麼指出來,雲景龍笑了笑,“二位果然是高人,在下心中佩服不已。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這兩位氣度不凡的人,讓雲景龍頓時心生結交之心。
聖元帝也對雲景龍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拉着靜初的手,道:“在下姓趙,在家中排行第三,你喚我趙三即可。這位是我的夫人。”
聖元帝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來,雲景龍也不再勉強。他心中也知道,像聖元帝這樣的人物,既然不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來,肯定是有所不方便。能夠說出這樣的信息來,也是有心相交了。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喚你趙兄如何?”
聖元帝淡笑,相當於默認了。從雲景龍口中,聖元帝對青陽郡的情況瞭解了七八分。
雲景龍十分欣賞聖元帝這樣的人物,定要請他在府中多留些日子,吩咐了下人趕緊將上好的廂房收拾了出來,以供聖元帝和靜初居住。
晚上,靜初和聖元帝梳洗過後,這才說起了悄悄話。“三郎,你覺得這雲公子怎麼樣?”
聖元帝一下子將靜初攬在懷中,道:“怎麼,靜初覺得這雲景龍不錯了?不過,你可別忘記,你的夫君是我。”
“說正經的呢,三郎,據暗衛回報,這雲景龍對新安倒是不錯的。”靜初道。他們來到這青陽郡,就是想看看新安的情況,誰知道,這麼巧就救了雲府的表小姐,還這麼順利得在雲府中住下。
聖元帝也端正了神色,道:“是個人物。若是新安喜歡的話,朕成全他們也不是不可以。”這些年來,聖元帝對於新安也有所疏忽。自從新安在上官雲成婚之日離宮,聖元帝才注意到,自己的妹妹也長大了,也該嫁個如意郎君,過着相夫教子的日子了。雖然說那個靈月公主是假的,可是,上官雲畢竟是成過婚的人物,再加上他對新安沒有情誼,聖元帝是絕對不會將新安嫁給上官雲的。因爲他知道,新安嫁過去不會幸福的。如今看雲景龍,聖元帝對他
極爲滿意。雖然他只是一個商人,可是,如了新安的眼,自己提攜他一下又有何不可?
靜初道:“三郎能夠這樣想,我倒是放心了。我還以爲,三郎捨不得新安下嫁呢!”
“你夫君我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嗎?”聖元帝佯怒,說着便去掏靜初的胳肢窩。靜初癢不過,和聖元帝笑鬧做一團。
第二日起來,聖元帝和靜初就被雲府這亂哄哄的聲音吵醒了。他們二人收拾之後,靜初打開門,抓住一個雲府的丫鬟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丫頭道:“是粱府的媒人上門了。公子說了,這是雲府的事情,二位貴客不要心憂。”
雖然那小丫鬟這麼說道,可是靜初和聖元帝對於這雲景龍好感頗多,因此向那個小丫鬟問問具體情況。“提親?是爲你們家表小姐嗎?”
“唉,這次不是表小姐了,是新來的趙小姐。因爲趙小姐無親無故,那樑公子說我們雲府做不了趙小姐的主,說是三天之內不交人,他便會搶人的。”
趙小姐?那就是新安了。靜初和聖元帝對視了一眼,既然涉及到了新安,那他們兩人便不能不管了。
當下便要求那小丫頭帶路,到待客的前廳一看。那媒婆不顧雲府上下人不耐的神情,向着新安道:“姑娘啊,你就可憐可憐我老婆子吧。那樑公子說了,您不允婚,那我一家可就要充軍塞外了。還有了,樑公子三天之後便會來搶婚,到時候您照樣逃脫不了他的魔掌,不如您就允了吧,風風光光嫁過去,我老婆子一家會一輩子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
新安被那媒婆弄得不知所措,雲景龍氣憤不已。“趙姑娘是不會嫁過去的,劉媒婆,你做這一行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樣的姻緣該促,什麼樣的姻緣不該促,你心中也該有個數。爲了粱府的幾個錢,便做這等昧心事,連累了家人也怪不得別人。”
“雲公子,您也只是一個商人,沒權沒勢的。俗
話說,民不與官鬥,趙姑娘確實是個難得的佳人,以您的條件,多少好姑娘趕着嫁您,您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爲了趙姑娘,毀了雲家的家業,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新安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她當初隻身離宮,沒有料到會出現今日的情形。她不想嫁給粱豹,可是如今的情形,自己的公主身份根本就不管用。一張小臉上盡是犯難的神色。
“新安,你離家出走,如今竟然不經家人同意,就敢私自決定自己的婚事嗎?”聖元帝見新安這麼被人逼着,當下慍怒不已,這纔出了聲。
順着出聲的方向看去,新安便看到了聖元帝和靜初。乍然之下,見到久違的親人,新安心中那是激動萬分。“皇……三哥,嫂子,你們怎麼過來了?”新安臉上的興奮顯而易見。有着聖元帝和靜初在此,那一切的困難便都迎刃而解了。
雲景龍也詫異不已,他沒有料到他昨日認得趙兄竟然是趙姑娘的哥哥。
“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就不會捅出這麼大的一個簍子了。”聖元帝怒道。得了聖元帝的訓,新安搭着小腦袋,一副知錯的模樣。靜初拉過新安的小手,道:“新安,你這次不聲不響得就離家出走,可把你三哥哥急壞了。往後,有什麼大事,和嫂子說,切不可這樣了。”
新安乖巧得點點頭。那劉媒婆一下子見到新安的兄嫂,一下子懵了。她原先得知的消息是,這趙姑娘是個孤女,暫時居住在雲府中。那她的親事,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做主了。誰知道,人家的兄嫂找來了。她做媒婆這麼長的時間,也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公子,可還是沒有人及得上自己面前的這趙姑娘的兄嫂。
不過,她一想到自己的家人,也壯起了膽子。“你們二位就是趙姑娘的兄嫂啊;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們說了。那樑公子的父親是本郡的郡守,舅舅在城外的兵營之中任校尉,趙姑娘嫁過去,那可就是無上的光榮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