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禍始2

但凡女人,最怕的莫過於空虛寂寞冷,所以,韓冰私底下,也沒少向鵬飛發牢騷。鵬飛對此,也是八十歲老翁挑擔子——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方面,鵬飛爲了應付近期的軍演,已經是忙得腳打後腦勺。

關於軍演的知識,這裡稍微地對其擴展一下。軍事演習,簡稱軍演,是在想定情況誘導下進行的作戰指揮和行動演練,是部隊在完成理論學習和基礎訓練之後實施的,近似實戰的綜合性訓練,是軍事訓練的高級階段。其作用,不外乎以下三點:其一,檢驗士兵單兵的作戰能力;其二,檢閱部隊訓練的成果;其三,新式武器是否與士兵高度融合。只有上述三點全都具備,部隊纔有能力,保證中國的領土完整和保障人民百姓安居樂業。當然了,向外界秀肌肉的成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這從軍事角度上講,也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通常情況下,軍事演習分爲紅軍與藍軍,由導演組設定演習的情況,再根據紅藍雙方設定的演習課目進行實兵演練對抗。至於一些特殊的情況,這裡也就不一一地概述,因爲鵬飛此次的演練,便是紅軍與藍軍的對抗。

由於軍事演習是檢驗部隊訓練水平的主要手段,所以,士兵的武器配發大都以空包彈爲主。目的便是爲了讓士兵真正的置身於戰場,以便最大限度地使軍演貼近於實戰效果。即便空包彈不具有殺傷力,但每年仍舊有不少士兵吃過它的苦頭,其威力也絕對不可小覷。士兵只有按照標準的流程操作和訓練,纔可以化風險於萌芽。不過最近幾十年,隨着中國國防技術的突飛猛進,曾經演習的空包彈,已經逐漸替換成了現在的激光子彈,這樣不僅使演習更貼近於實戰,而且也大大地降低了士兵的整體傷亡率。即便替換成與之對等的1/200000的空難概率,我想也不算爲過。

自古以來,中國都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尤其新中國成立之後,始終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方針。但是,現在的海不揚波,並不代表這種狀態可以一直延續到地球停止自轉。所以,中國只有通過不斷地軍演,不斷地自我調整、不斷地自我淘汰,才能使整體的戰鬥力,始終保持一種巔峰的狀態。曾經觀衆所看到過的與軍旅題材相關的影視作品,雖然都有軍演的身影,只不過導演爲了劇情所需,常常以點帶面地走個形式,並不能真正地揭開軍演的神秘面紗。真正的軍演可謂是既殘酷又壯觀。除了各個兵種間協同作戰演練,但凡參與演習的士兵或者軍官,不管是爲了榮譽也好,爲了前途也罷。始終都會打起120分的精神,投入到此次的戰鬥演練當中。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向老百姓成功地彰顯軍人的血性與本色。

如果您是軍事愛好者,您就會從軍事報紙、雜誌或者電視上諦觀到,置身於戰火硝煙之中的坦克兵,堪比鷹眼的雷達兵,素有戰爭之神美譽的炮兵,以及肩負着約40公斤的裝備,徒步行軍幾十公里的步兵等等諸如此類。當然了,上述這些和鵬飛是沒有任何連帶關係的。因爲鵬飛是傘兵,只需跳離飛機之後,打開降落傘,降落到指定的地點,就算大功告成。至於後繼的演練科目,也是在此基礎上或增或減。聽上去貌似挺輕鬆,但前期也是需要不斷地反覆訓練,最起碼作爲一名傘兵,不管合格與否,總得去克服自己對於高空的那種莫名的恐懼。

其實說到底,坦克兵纔是鵬飛的最愛。現代坦克配男人,就相當於古代寶馬配英雄。尤其拍照的時候,自己威風凜凜地站在坦克旁邊,氣勢上就比其他兵種高上一大截。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由於坦克兵名額滿員,自己和穆思光只能轉戰空降兵,加之兩人苗條的身材和大學的學歷,按照連長高韌當時的說法,嬌俏女人高腰裙——天生絕配。就這樣,他倆才成爲了名副其實的空降兵。

記着當時,穆思光對空降兵的概念,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狀態。他心理就琢磨着喂點雞鴨魚牛羊豬等等諸如此類。其一,同樣都是爲國效力,兵種也就不分什麼高低貴賤;其二,相較於其他兵種,炊事兵除了清閒便是清閒。要知道,穆思光在家中的地位堪比古代的小王爺,不說衣來張口,那也是飯來伸手的主兒。在他的前半生當中,跑步前進的次數,那都是有跡可循的。雖然他自己對部隊訓練量不太瞭解,但網友的評論卻是清一色的累。這在心理上,給他施加了不少的無形壓力。畢竟不當兵則已,一當兵咬牙也得堅持三年。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硬性規定,但作爲男人,這是最起碼的標準。不過,當你真就走進了軍營,通過爲期幾個月的矯正體能訓練,身體自然而然地便適應了這種日常的節奏。再者,軍人現在的訓練量,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即便《士兵突擊》裡面的許三多,憑藉軍人頑強的鬥志,進行腹部繞槓333,不也是劇情所需。要說魔鬼訓練量,縱觀整個軍營,也就只有特種部隊,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就像《士兵突擊》裡面的老A,但那可是戰術級別的當量,還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層層篩選不說,還得看您有沒有這個資質和天賦。反正就鵬飛和穆思光現有的條件而言,那就相當於豬八戒背媳婦——根本就開不了葷。

另一方面,即便鵬飛偶有空閒,他還得把時間花費在穆思光和程菲菲彼此間的勸和上。不可否認,打仗這件事兒的始作俑者是程東;但也不可否認,程東和程菲菲是親姐弟的關係,一般像這種血濃於水的親情,程菲菲或多或少都有點連帶責任。所以,綜上所述,鵬飛也就只能效仿幼兒園託管班的幼師,給予韓冰一些語言上的表揚和鼓勵,偶爾鵬飛童心大發的時候,也會象徵性地寄給韓冰,幾朵自裁自剪的小紅花。沒有辦法,戀愛中的女孩子,通常比較兒童化,作爲男朋友,該哄就得哄,該揍還得揍。再者,即便鵬飛有分身乏術的本領,也不太可能隻身前往武漢,並作爲一種寵物的替代品,消解韓冰內心的煩悶。畢竟成熟的男人,還是應該以事業爲主。僅僅只是口頭上的甜言蜜語,可絕對維持不了婚姻的長久。金錢雖然也不是婚姻的剛需,但至少可以作爲一種強而有力的輔助,把現任的女友牢牢地拴在手心裡。最起碼誰都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苦教導女友的一小步,是他人坐享其成的一大步吧。更何況像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活生生的真實案例,已然在男性朋友圈,引起了廣泛的共鳴。甚至類似的案例,在有些男人的身上還不止發生過一次。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鑄金更要本人精。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不過還好,這件事情,最終還是得到了妥善地解決。除了承蒙上蒼的照顧,更主要的是,韓冰經常去一家飯店吃飯,一二來去也就和飯店的老闆娘無話不談。女人就是這樣,有什麼心事都喜歡往外抖摟,生怕爛在肚裡子似的。這不,老闆娘在聽完韓冰的這通苦水之後,便給她出了一個主意,讓韓冰上自己的飯店,打幾個月的短工,既包吃也包住,還能爲自己掙點生活費。更主要是,離開旅店,耳朵上也能好過不少。可謂是一石四鳥。這主意聽起來就相當地不錯,所以,韓冰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至於生活費,韓冰是分文不要,權當是給老闆娘您買棺材板了。(當然,這只是韓冰一閃而過的想法,即便是知識分子,偶爾也有跑偏的時候。)不過話又說回來,韓冰還真不是爲了少得可憐的生活費,因爲自韓冰幼年的時候,父母便經營食雜店,等稍微有點積蓄以後,便買下了一處門市房改造成了超市繼續經營,而且在自家的住房上,韓冰的父母也是不斷地小房換大房,甚至還意外地買下了幾套親戚朋友家的住房,以便出租追求更可觀的利潤。反正再怎麼着,都比存在銀行吃利息划算。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現在的房價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僅一路高歌猛進,而且截止到目前爲止,房價還是存在着很大的上升空間。即便韓冰不工作,只要隨便拋售一套成品房,都夠她逍遙自在幾十年。如此說來,鵬飛還是實打實地倒插門女婿。

倘若大家的生活就像鐘錶上的時針、分針和秒針那樣,被機械裝置推着前進,倒也無波無瀾。只可惜,人生在世,又怎麼可能一直處於一帆風順的狀態。即便再平靜的河流表層,其下不也是暗潮洶涌。如果說愛因斯坦把時間看作是人類認知上的一種錯覺,倒不如讓他把時間比作人類生命中的一根攪屎棍。因爲相較於人類短暫的幸福,它更擅長製造痛苦。不可否認,有些人,確實把痛苦轉化爲逆水行舟,皆因那裡的彼岸有他追求的絕對真理。但更多的人,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隨痛苦而去;要麼釋放心中的惡魔。所以,人無所謂正義與否,所謂的正義就是您的痛苦不夠大;而所謂的邪惡,就是您的痛苦不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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