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亦是紅燈。
後視鏡內看不到車流的車尾;前擋風玻璃前瞟看不到車流的車頭。
視線,佔滿視線當中的是望不到盡頭的車流;窗外,響起的是“滴滴叭叭”不同頻率音調的,此起彼伏的鳴笛聲。
鳴笛聲,無盡煩躁。
莫名的煩躁便就這樣涌上了程奕銘的心頭。
下意識地,程奕銘便是擡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後重重地砸落在方向盤上。
拳頭砸落的那一瞬間便響起的是一聲震耳的鳴笛聲:
該死的!
程奕銘狠狠地咒罵了一句。
他的那兩道濃密的眉峰緊緊地擰起,擰成了一個“川”字。
耳畔,不斷響起的是在一個小時之前自己接到的那一通電話。
明明是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的電話;可是當程奕銘按下通話鍵的那一刻,電話的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
狐疑地擰緊眉心,程奕銘尚來不及開口,電話那頭的男人已經是開了口:
“程總!”
一句“程總”讓程奕銘一下子辨識出這個聲音的主人來:
左佑南!
前一秒辨識出聲音的主人,後一秒程奕銘的黑色瞳仁便是猛地一縮緊:
左佑南,他怎麼會跟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在一起?他們…………
眉頭鎖得更緊更深了,卻來不及等程奕銘深思下去,電話那頭的又再一次傳來了左佑南的聲音:
“念念她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言語是再也簡潔不過了,而程奕銘亦是在這簡潔不過的言語當中捕捉到重要的信息:
他的小妻子,唐唸詩暈倒了,現在人在醫院。
可是,她爲什麼會昏倒?
大腦有出現短暫的空白,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程奕銘拿起了放在大班桌上的車鑰匙,便是快步地向辦公室的門外走去。
甚至,全然不顧還在辦公室裡的慕子晴。
終於,在經過了四十分鐘的堵車之後,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車流開始動了起來。
當程奕銘的那一輛黑色邁/巴/赫在經過前方的十字路口時,他才知道緣着這近四十分鐘的堵車全然是因爲這個路口正在維修。
那一瞬,程奕銘罵人的衝動都有了。
不,不是衝動,他真的是想這樣做。
只是,他自己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是有多麼的焦灼。
此時此刻,他的那一顆心可是都系在自己的那一個暈倒在醫院的小妻子,唐唸詩。
後一般的路程,程奕銘幾欲是在飛車而行,直奔電話中左佑南提及的那一家醫院。
車子在飛速地前行着,道路兩旁的風景是快速地朝後倒退;亦如同程奕銘的思維也在快速地飛轉着:
自己的小妻子爲什麼會暈倒?她不是應該在家裡的嗎?但是又爲什麼會跟左佑南在一起?
他們…………見面了?
無數的疑問就這樣一個接着一個蹦出在程奕銘的腦海當中;下意識地動作是,程奕銘拽緊了握着的方向盤;而他,卻全然不知。
心,繫着自己小妻子唐唸詩的安危;心,又被這一個接着一個在自己腦海當中崩出來的疑問焦慮着。
本能地,程奕銘用力踩了一下油門。
隨着“轟”的一聲油門加速聲的響起,黑色邁/巴/赫便是飛速地朝前駛去。
……………
正當程奕銘在飛車往着醫院趕來的時候,暈倒在醫院的唐唸詩終於是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混混沌沌地睜開眼,視線從一開始的模糊到漸漸清晰:
滿目的白色,還有的就是縈繞在鼻腔中的刺鼻的藥水味。
唐唸詩黑色的瞳仁猛然間一縮,下一秒腦海當中崩出一個認知:
醫院?!
自己怎麼這麼會在醫院?而且,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頭依舊還是有些昏沉,嘴巴有些渴。
唐唸詩一邊有些吃力地用右手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一邊將自己的左手伸向病牀的牀頭櫃。
而她的思緒卻亦是在這一刻轉動着:
那一隻左手是伸向了病牀的牀頭櫃處,但是此刻此刻唐唸詩的注意力可是全部都集中在了某一處:
回想::
唐唸詩記得自己剛纔爲了姑姑唐雅言而在醫生那裡詢問着一些有關於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因爲電梯超載所以自己選擇了走樓梯。
從四樓開始往着一樓走。
唐唸詩記得自己在走到二層樓樓階的時候,頭有一陣的暈眩。
但是,只是一點點。
唐唸詩也記得自己在稍事休息了片刻之後,便是往着一層樓階下去。
然後…………
回想到這一刻,浮現在唐唸詩腦海當中的記憶片段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不管她怎麼想,怎麼用力浮現出來的畫面片段就是模糊的。
因爲畫面片段太模糊了,所以唐唸詩看得並不是很清楚;亦因爲這模糊不清的畫面片段,所以唐唸詩並不能夠回憶起來之後發生的事情。
秀眉下意識地蹙起:
爲什麼自己現在會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因着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這一個疑問之上,所以唐唸詩是完全忽略掉了自己的那一隻正伸向病牀牀頭櫃上的左手。
無意識的動作,左手在病牀牀頭櫃上毫無章法地探尋着。
卻,在唐唸詩的左手碰到水杯的杯身時,那水杯杯身上的涼意讓她的心思是回過來了一點;
焦距集中到病牀牀頭櫃上的那一刻,落入唐唸詩視線當中的是一隻正傾斜往着一邊倒去的水杯。
太猝不及防了!
因爲來不及阻止,所以唐唸詩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這一隻水杯在自己的面前傾倒;然後發生自己早已經是預計得到的那一幕:
水杯傾倒的那一刻,水杯當中的水便是傾出而後便是灑溼了病牀牀頭櫃。
然而,就在唐唸詩看着那一隻水杯傾倒在病牀牀頭櫃的那一刻;一隻突兀出現的大手是及時地扶住了杯身,最終是避免了水灑病牀牀頭櫃的命運。
眸光,只是在那一隻被大手扶住的水杯上停留了僅僅兩秒之後,唐唸詩便是下意識地擡起眼眸。
一擡,一望,因爲倒映在美眸當中的人影,唐唸詩的黑色瞳仁做着收縮運動。
略顯蒼白的小臉上盡顯着的是愕然的神色:
怎麼回事?
瞪大了眼眸,唐唸詩就這樣呆呆地望着宛如同是天神般從天而降的人。
好半天,唐唸詩都反應不過來。
一個微微仰視,一個低低俯視,一個表情愕然,一個臉上則是帶着無比溫潤的笑。
男人與女人的眸光就這樣安靜而充滿着刺鼻藥水氣味的病房之中對視。
沉默,在兩秒之後便是被打破了:
隨即,安靜的病房內便是響起了玩笑聲:
“用不着這樣吧?見到我是這樣愕然的表情?”6692924
說話間,來人便將那一隻被他剛纔給及時握住的水杯遞到了唐唸詩的面前;
水杯便就這樣被橫在了唐唸詩的眼皮底下,卻,並不見仍舊處於愕然當中的唐唸詩伸出手把接過去。
“念念?”
這一聲叫喚聲,倒是把原本處於怔愣當中的唐唸詩給拉回到了現實。
黑色的瞳仁亦是在這一刻有了焦距,明顯地唐唸詩看到的是被橫在自己眼皮低下的水杯輕微地左右晃動了幾下。
再一次擡眸的時候,便是撞上了一雙含着無比溫潤笑意的眼眸:
一如記憶當中的模樣!
左佑南!
是的,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正微微彎低了些許腰身,揚脣溢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就是左佑南。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卻,容不得唐唸詩繼續深思下去,左佑南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了病房之中。
這一次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單音節,卻同樣是漾着笑意的。
“嗯!”
邊說着,左佑南邊再一次朝着唐唸詩揚了揚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一隻水杯。
左佑南知道,現在唐唸詩定是口渴了。從唐唸詩剛纔昏倒到現在,已經有足足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她可是沒有喝過一點水;
左佑南也想起了剛纔醫生囑咐過的話:唐唸詩醒來的時候定是會感到口渴的,但是因爲唐唸詩這一次暈倒是因爲貧血緣故才導致的,所以醒來的時候唐唸詩的身體必定還是會有些許的虛弱無力的;
這是因爲這樣一個原因,左佑南可是清楚記得當時醫生是有囑咐過說:儘量要有人陪在昏睡當中的唐唸詩,以便於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可以幫忙照顧一下。
原本左佑南是一直陪着昏睡當中的唐唸詩的,只是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的手機響了:
是程亦雪的來電。
爲了不煩擾到正在睡着的唐唸詩,所以左佑南纔到病房外面去接了電話。
然而,卻不曾想左佑南在結束了電話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剛纔唐唸詩神情略顯恍惚地伸出手在朝着病牀牀頭櫃那水杯的那一幕。
所以,那一隻即將要傾倒的水杯纔會這麼恰巧般地被自己給接住。
左佑南這朝着自己揚了揚被他握在手中的水杯的示意動作,其中的用意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唐唸詩又怎麼會沒有看出來?
下一秒的時候,唐唸詩便揚起了她那兩瓣菱脣,衝着左佑南淺淺一笑。
而後,她便很是自然地接過了那一隻已經在她面前橫了有好一段時間的水杯。
當溫潤的水滋潤了口腔與喉間的乾燥的那一瞬間,唐唸詩脖頸的表皮間也有明顯的“運動痕跡”。
終於,在連續喝了幾口水杯中的溫熱的水之後,原本的口渴的感覺瞬間便是消失了;
就連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也因爲有了這溫潤的水的輸送而變得滋潤許多:
“佑南學長,你怎麼在這裡?”
將手中的水杯放在牀頭櫃,唐唸詩轉眸看向左佑南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早已經在心中盤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狐疑。
在醫院見到左佑南只是唐唸詩心中產生的一個狐疑罷了,唐唸詩更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爲什麼會躺在醫院的病房內?
竟然左佑南出現在病房當中,那麼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個疑問便是脫口而出:
“還有,我,這是怎麼了?”
從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唐唸詩就覺得自己的全身很是乏力,而且頭也是暈暈乎乎的。
聞言唐唸詩的提問,左佑南倒是一點也不急着回答。
這個男人的脣角始終是漾開着溫潤無比的笑,左佑南笑而不語;只是隨手拉開了放在病牀旁邊的一把椅子,然後十分優雅地坐下。
左佑南笑而不語,似故作神秘的模樣,倒是將唐唸詩原本平靜的心緒上染上了一層叫做“緊張”的東西。
而左佑南呢,他的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在唐唸詩略顯緊張的臉上停留了短短几秒之後。
他,才緩緩開口道:
“念念,你要當媽媽了!”
左佑南並沒有回答唐唸詩第一個問題,而是直接跳過解釋了唐唸詩爲什麼會躺在醫院病牀的病牀上的原因。
什麼?
當媽媽?
左佑南的話唐唸詩是聽見了,但是卻震驚了她:
瞪大了一雙寫滿震驚的眸子,唐唸詩好半天都不能夠反應過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怔怔地看着坐在牀邊的男人:
他,正在對着自己無比溫柔地淺笑着。
好不容易,神思有些許地回籠;唐唸詩下意識的動作卻是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後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對着左佑南吶吶地問道:s58o。
“我要當媽媽了?”
沒有得到左佑南的回答,卻是清清楚楚地看着這個脣角漾開着無比溫潤的笑意的男人,他朝着自己點了點頭。
思緒,在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朝着自己點了點頭無聲地肯定之後,在這一刻又是會回籠了些許。
唐唸詩不言語,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令她震驚不已的消息;
自己懷孕了!懷了程奕銘的孩子!
而病房內卻又一次響起了左佑南的聲音,不同於前面幾次,這一次他的聲音當中是收斂了笑意的,聽上去明顯是認真的:
“念念,醫生說你剛纔暈倒全然是因爲你低血糖的緣故;”
在醫院遇到唐唸詩,遇到暈倒在樓梯口的唐唸詩着實是讓左佑南感到意外。
今天,左佑南來醫院是因着醫院的邀請來做一場心理講課;
卻,因着在車子拉下了準備好的資料,所以左佑南不得不返回醫院地下停車場去取。
正是這樣的巧合,在從地下停車場取了資料返回來的時候,左佑南就這樣非常意外地遇上了正暈倒在地的唐唸詩。
第一時間的反應,左佑南便是抱起暈倒在地的唐唸詩往着急救室走去。
在醫生給了唐唸詩做了檢查之後,結果是唐唸詩懷孕了。
左佑南的解釋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落入到唐唸詩的耳朵當中。
孕期,兩週。
懷孕暈倒,因爲自己的低血糖的緣故!
低血糖!
是啊,從起牀開始到現在自己真的是一點米粒都沒有進食過;不暈倒,纔怪!
“念念,剛纔醫生可是說了你現在的身體體質要比一般懷孕初期的孕婦她們的體質都要低,所以這一段時間你要好好調理調理自己的身體。”
左佑南朝前傾身了幾分,這樣的動作讓他拉近了與唐唸詩之間的距離;
然後,他一臉正色繼續道:
“像今天這樣因爲血糖低下而暈倒的事情,以後是絕對不允許再發生了。孕婦懷孕期間暈倒可大可小,亦會嚴重影響都肚子裡面的胎兒的健康成長。所以,念念,從今天開始要好好地愛惜自己的身體,再也不能夠像今天這般因爲不吃飯導致血糖低而暈倒;還有念念,你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知道嗎?”
剛纔,在從醫生的口中得知唐唸詩懷孕的消息時;說實話,左佑南是有些許的小小意外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後怕。
後怕,因着知道唐唸詩懷孕卻從樓階上摔倒下來;
幸而,不幸當中的萬幸!
唐唸詩暈倒,從樓階上摔下來並沒有傷到她肚子中的孩子。
左佑南心有餘悸,後怕依舊在。
而唐唸詩呢,望着左佑南一臉正色,甚至是有些嚴肅的模樣,讓她不自覺地挑了挑眉心。
許是因爲見慣了左佑南總是揚着一臉溫潤笑意的模樣,此刻在見着他緊緊蹙着眉心,緊抿着雙脣的嚴肅模樣,倒是讓唐唸詩有些陌生;
繼而這種陌生的感覺漸變成爲奇怪;然而,到了第三眼的時候,唐唸詩便覺得很是………
好笑!
此刻倒映在唐唸詩眼眸當中的左佑南,他這一副皺着眉心嚴肅的模樣宛如是古代時的教書先生。
好笑,真的非常好笑。
情難自禁,終於唐唸詩是笑出了聲,開起了玩笑:
“佑南學長,我怎麼感覺好像你懷過孕似的!呵呵…………”
“念念,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對唐唸詩的玩笑話左佑南是不以爲意的,他依舊是一臉正色。
“懷孕初期,念念你尤其是要小心注意。以後可再也不能夠大大咧咧的,你現在可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有剛纔醫生說了,爲了寶寶的着想,今晚你還是需要留院觀察一晚。”
說話間,左佑南指了指剛纔被他放在病牀牀頭櫃上的一本書:
“這本是孕婦手冊,裡面全部都是孕婦在懷孕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從今天開始念念你可以翻閱起來了。”
原本漾在脣邊的帶着玩笑意味的笑意,因着見到左佑南此刻無比認真的表情,和聽着他關心的話語;莫名的,一股暖流便是涌上了唐唸詩的心頭:
“佑南學長…………”
這個曾經出現在那一段美好時光是的男人!
唐唸詩甚至覺得自己的眼眶都有些許的發熱了。
左佑南,又怎麼會看不出唐唸詩情緒的變化呢?
“念念記住,現在孕婦最主要的要保持心境愉快!這樣生出來的寶寶纔會健康,漂亮!”
說到這裡,左佑南又想起了什麼,繼而補充道:
“還有,念念忘了告訴你,程總那邊我剛纔已經用你的手機給他打過電話了,相信很快他就會來了。”
在剛纔唐唸詩昏睡的那一會,左佑南還給程奕銘打了電話;
唐唸詩懷孕的事情,作爲孩子父親的程奕銘當然是有必要第一時間知道。
不過,剛纔在電話裡左佑南並沒有把唐唸詩懷孕的事情告訴程奕銘。
懷孕的事情,當然是由唐唸詩自己親口告訴程奕銘最爲合適不過;畢竟這是兩夫妻之間的事情,如果由作爲第/三/者的左佑南來說,實在是不妥帖的。
“放心吧!你懷孕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程總!”
左佑南真的是很懂自己的心思,的確唐唸詩心中所打算着的真的是如左佑南所想的那樣。
如果說一開始,當她知道自己懷孕時是震驚的話;那麼,此刻,尤其是當唐唸詩的手不自覺地覆上自己還是平坦的小腹之上時,她第一時間的反應便是:
她,好想看看程奕銘若是知道自己懷孕了,那麼他將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他的願望終於是如願以償了,那一定是會欣喜若狂的吧?
那個可惡的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纏着自己,每一晚要不夠自己還不說,他,他還從來都不做任何措施。
唐唸詩狐疑不解,而程奕銘的回答卻是讓她愕然:他說,他想要一個孩子。
手掌下,小腹中正在孕育着一個小小的生命!盡視看滿。
明明感覺不出什麼,卻在唐唸詩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如果說,一開始因着顧忌自己要出國留學,所以唐唸詩對要孩子還是持保留意見的話,那麼此刻當她的手覆在小腹之上時,唐唸詩突然覺得要個孩子其實也挺好的!
這,或許是血濃於水的奇妙感覺吧?
邊想着,唐唸詩的嘴角便是朝上揚起了幾分。
…………
病房內的氣氛非常歡樂,時不時有陣陣笑聲響起。
左佑南揚着嘴角,而他的眸光則是十分刻意地瞟看向了唐唸詩的小腹處:
“念念,你可千萬要記住在你懷孕的這期間,你可是要保持着心情愉悅。我可不想自己的外甥將來是一個‘愁眉苦臉,皺着眉心的小老頭’。”
隨即便有男人的笑聲在病房當中響起來,亦混合着女人的嬌笑聲:
“佑南學長,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一個男孩,說不定是一個女孩呢?”
邊說着,唐唸詩邊朝着左佑南漾開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
然而,就在唐唸詩的話纔剛剛落下短短的幾秒鐘之後,病房的門卻是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來人駕車飛奔而來的程奕銘。
程奕銘沒有聽到唐唸詩和左佑南之間的對話,卻在他心急火燎地推開病房門的那一瞬,看到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對着一個男人無比燦爛地笑着。
今天6000字更新完畢!ps:程少,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衝着別的男人笑着,你的心情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