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夠激烈的。愛夾答列
右側眉骨上方的那一小紅塊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說奕銘,你…………”
說到一半,俞子鍵又忍不住大笑起來。賊賊的笑聲中,有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而他的臉上所顯露出來的鄙視表情更是讓程奕銘再一次將那兩道濃密的劍眉擰緊了幾分。
桃花眼有意朝着側邊一掃,看到的是坐在沙發上的另外一個男人,他臉上的表情同俞子鍵的是如出一轍的。一掃之前的所有陰霾與不快。
之於俞子鍵與陸明軒的反應,程奕銘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意外,他,早就料想到會是這樣的。
陸明軒和俞子鍵是什麼樣的人,這沒有人比程奕銘更瞭解了。他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亦是毒舌。尤其是在這樣的事情上,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可以損人的機會,試問,他們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放棄?
更不用說對象是程奕銘了。
他們從來不是什麼善類。
事已至此,笑柄也罷,繼續被損也好,遇上像俞子鍵和陸明軒這樣的損友,程奕銘也就只能夠認栽了。
不遮不掩,程奕銘乾脆將原本就戴在臉上的黑色墨鏡取了下來,然後放到了面前的矮几上。
“呦呦呦,”
當陸明軒看到程奕銘眉骨上方的那一塊小紅塊時,他的眸光都發亮了。
其實,說實話,那一小紅塊在此時看來腫已經大部分消退,紅也退卻了不少;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粉。
陸明軒提升起自己的分貝,同時還不忘朝着程奕銘挑挑眉,
“我說奕銘啊,你那個小嬌妻下手可真是重啊!差一點,你這一張俊臉就可是破相了。”
“就是,就是,”
俞子鍵與陸明軒相互對視了一眼,十分贊同地附和道。
繼而,他又將眸光朝向了坐在側邊單人沙發上的程奕銘,收斂起眼眸中戲謔的光芒,俞子鍵眸色一正,語氣也轉而變得認真了幾分。
“不過,兄弟啊,我表示十分地同情你!昨晚,真是難爲你了,那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味道一定不好受吧?”
明明是同情的話,但是在程奕銘聽來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意:表面上的同情是假,“貓哭耗子假慈悲”纔是真。
想笑而憋着忍着,這其實也是蠻痛苦的一件事情。
俞子鍵臉上的有部分的肌肉都糾結到一塊了。程奕銘斜睨了他一眼,卻沒有講話。
那一雙丹鳳眼,凝視着程奕銘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卻似乎看不出這個男人的情緒有任何的改變。
陸明軒勾脣一笑:
“奕銘,你該不會是到現在還沒有把你的那個小嬌妻給搞定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是太不像你的風格了!”
忽而,在陸明軒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愛夾答列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陸明軒望着程奕銘詫異地問道。
他,一臉的不可議。此時此刻,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逼真”。
這一點,恐怕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但是,卻除了程奕銘之外。
很顯然,程奕銘嗅到了某人“故意”的味道。
是的,陸明軒是故意的;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丹鳳眼中閃着精光,眼眸底處倒映出來的是側邊單人沙發上坐着的男人:他抿着脣,臉色卻與剛纔的平靜相比有了細微的變化:
因爲陸明軒的這一句話,讓程奕銘不禁想起了那個叫唐唸詩的小女人,同時也想起了昨晚。
………………
“唐唸詩,你想謀殺親夫啊?”
一想到剛纔在浴室裡發生的那一幕,程奕銘心中的小火苗就開始“蹭蹭蹭”地往上竄起來,此時此刻,他是生氣的。17281747
程奕銘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爲了拒絕和自己做親密的事情,而採取了剛纔那樣激烈的方式——那一隻現在還躺在浴室瓷磚地面上的肥皂盒就是他的小妻子用來保護她自己的“武器”。
唐唸詩成功了,但是程奕銘卻受傷了。
程奕銘是不是應該慶幸,幸好那隻肥皂盒的質地不是很堅硬,不然的話,今天就不是眉骨腫起一小塊這麼簡單了。
及此,一個不小心就牽動了在眉骨上的那一塊紅腫的小塊。
火辣辣的痛,一下子刺激到了某人的神經。
“嗤…………”,因爲吃痛,程奕銘皺了皺眉心。
皺緊的兩道劍眉,眉宇間因爲痛意而糾結的神情,不由地,唐唸詩的心中冉起濃濃的愧疚之意。
其實,剛纔自己之所以會那樣做,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
唐唸詩只是想要阻止程奕銘,僅此而已;只是,唐唸詩沒有想到的是,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着程奕銘眉骨上方的那一紅腫的小塊,心,不由地一緊,唐唸詩心中的歉疚又加深了幾分。
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她發誓: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唐唸詩咬着自己的下脣,臉上的歉疚之意是那麼的明顯。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那麼她是絕對不會採取剛纔那種激烈的方式的。
從來,唐唸詩是一個不喜歡暴力的人,自己更不是一個又暴力傾向的人。
是的,此時此刻,唐唸詩後悔了。
當她看到程奕銘的右眉骨上方的那一紅色的小腫塊時,她真的有些被嚇到了。她,沒有想到後果是這般的嚴重。
唐唸詩後悔了,所以她想要彌補:
“程奕銘,你這裡有沒有碘酒和棉籤?”
聞言唐唸詩的話,程奕銘倒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然後用手指指了指臥室中的某一個方向:
“那個櫃子最邊上的一層裡有。”
話音剛落,就見唐唸詩快步走向了那個櫃子處:
隨即,拉開抽屜的聲音便在臥室內響了起來。
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顯露出來的自責,歉意,糾結,還有唐唸詩的那一張因爲嚇到而發白的臉,通通都被程奕銘的那一雙桃花眼納入眼底。
看着唐唸詩的背影,程奕銘竟然有些失神。
直到有一股淡淡的馨香竄入鼻尖,這一下才把失神當中的程奕銘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回神擡眸的瞬間,程奕銘看到的是唐唸詩的臉近在咫尺: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脣,還有她的呼吸亦是如此的清晰。
這樣的主動靠近,唐唸詩還是第一次。
這樣的變化,讓程奕銘竟然有些許的小激動。
他低垂眼眸,注視着低着頭的她;唐唸詩卻十分專注在矮几上,拿着一根棉籤棒正往盛有碘酒的瓶子裡伸進去。
猝不及防中,原本低頭專注着坐着自己事情的小女人卻在此刻擡起了頭,眸光中的歉意不減,柔聲道:
“可能會有點疼,你先忍着。”
也不等程奕銘迴應,唐唸詩已經擡起了那一隻拿着蘸有碘酒的棉籤棒。
毫無懸念的,棉籤棒的指向是朝着程奕銘的右眉骨上方處的。
當碘酒的涼遇上那紅腫的火辣的那一瞬間,那種磚心的痛還是讓某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擰緊了雙眉。
隱忍是唐唸詩在程奕銘的那一雙桃花眼中所看到的的情緒,不由地,那一種歉疚之感又再次襲上心頭。
下意識地,唐唸詩放輕了手上的擦拭動作,儘量將動作放得最輕亦最柔。
哪一次,這個小女人不是以小辣椒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何時,程奕銘看到過這樣的唐唸詩;
溫柔的她,差一點讓程奕銘就產生了幻覺。
唐唸詩只顧着專心並且十分小心翼翼地幫程奕銘擦拭着又眉骨上方的那一紅腫的小塊;自然的,她是沒有看到這個男人那一雙桃花眼中閃過的一抹柔光;亦沒有注意到他涔薄的脣畔微微扯動了一下。
“你的頭能不能低下來一點?”
唐唸詩突然間提出的一個要求,雖然讓程奕銘一時間摸不着頭腦,但是他還是照她的話做了。
微微低下頭的一瞬間,某人的脣便傾近了幾分。
瞬間,兩個人的距離只有兩公分之遙。
呼吸一緊,近在咫尺的女兒香讓男人瞬間亂了分寸;而反觀那個小女人呢,卻鎮定自若在,專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每擦拭完一遍那一紅腫的小塊,唐唸詩就會湊近自己的菱脣,對準那一抹紅腫小塊吹着氣。
女人的想很單純,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幫助男人減輕一點痛意;這是唐媽媽叫自己的,她說,每次在傷口上擦拭完藥膏之後,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就可以減少些疼痛感。
而唐唸詩現在所做的,亦是唐媽媽教她的。
可是,唐唸詩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無心舉動卻是擾得程奕銘心緒不寧:癢癢的,酥酥麻麻的,就像她散落在耳際的幾縷長髮不經意間輕輕掃過他的臉頰。
身體,卻因爲這酥酥麻麻的感覺而緊繃了起來。程奕銘知道,之前在浴室的有再一次被挑起的徵兆。
許是感覺到眼前男人的不對勁,唐唸詩突然停止了動作,擡起眸子,一臉關心地問道:
“程奕銘,是不是我的動作太重了,弄疼你了?”
“…………”
如此的溫柔的眼神,如此柔柔的語調,哪一個男人會抵受得住?
程奕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想被這個小女人所影響。
而唐唸詩呢,自然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程奕銘心中所想。她見程奕銘不答話,臉上的關心又濃了幾分:
確方鍵災他。“程奕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邊說着,唐唸詩想也沒想地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後探上了程奕銘的額頭。
當那一隻小手覆上自己額頭的那一霎那,程奕銘的心絃被這個小女人的舉動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來了;1avlr。
可惡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很會撩撥起一個男人的的麼?
看着那一張正一張一合當中的小嘴,程奕銘心中的所有堅持便在瞬間崩潰掉。
下一瞬,大手便勾住了唐唸詩的後腦勺,然後一記深吻便覆了下去。
很奇怪,這一次,唐唸詩居然忘記了反應推開程奕銘,許是她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許是因爲之前的愧疚;
而程奕銘呢,只是在吻到懷中的小女人差一點不能夠呼吸了,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不是程奕銘不想要她,他也完全可以強了她;但是,那樣做的話只能夠得到她的身體;程奕銘要的不僅僅是唐唸詩的身體,還有她的心。他要的是,這個小女人的身和心,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所以,他會等!
末了,被程奕銘吻得暈暈乎乎的唐唸詩只是聽到一個略帶玩味笑意的男中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這個就算是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