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濃,蛋糕香。
窗外的陽光透過巨大而通透的玻璃落地窗從外面照射進來,靜靜地灑落在客廳內大理石地面上,落下的便是一團暗淡的陰影;
客廳內,那挑高的天花板上掛着的那一盞巨大的水晶燈,因着這陽光的照射而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耀眼,卻不刺眼。
冬日的午後,陽光暖暖的,而人卻是懶懶的;
這樣的季節,這樣陽光暖暖的午後,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手握着一杯香濃的咖啡,勺一口剛剛出爐的小蛋糕,然後窩在沙發裡跟着自己的閨蜜們一起聊八卦。
肆無忌憚地笑,肆無忌憚地鬧,肆無忌憚地享受着陽光。
一扇巨大而通透的玻璃落地窗將天地分成了兩個世界:窗外陽光暖暖,天高雲淡,很是純粹的一個大自然的世界;室內則是歡聲笑語,情意濃,完全是一個屬於女人們的天地。
宋穎姿雙腿盤坐在側旁的單人沙發上,她左手捏握着白色咖啡杯的杯柄,右手拿着銀質的金屬咖啡小勺;
紅色的咖啡杯中不斷有白色的熱氣氤氳而上,尚未將自己的鼻端湊近紅色咖啡杯的杯沿口,宋穎姿卻已經能夠聞得到這濃濃的咖啡香味。
瞬間,鼻端便有濃郁的味道縈繞。
“好香啊!”
宋穎姿情不自禁地讚歎,擡眸間看到的是正朝着客廳沙發走來的一抹黑色的身影。
是莫顏!
客廳內開着暖氣,所以此時此刻莫顏的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領打底衫,下身穿着一條同色系的鉛筆褲。齊耳的短髮,乾淨利落;
是不是一種錯覺,現在就連是看莫顏走路都讓人覺得她的步調是如此的利落。
莫顏就這樣端着一杯咖啡,脣角輕揚着,一步步朝着客廳沙發走來,
“顏顏,你這煮咖啡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在抿了一口香濃咖啡之後,宋穎姿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紅脣親啓溢出的讚美之言,杏眸流轉着的卻是別有深意的笑意:
“不過,這味道很像某人煮的哦!”
最後的那一個“哦”字宋穎姿極其故意地在喉間婉轉了一圈之後才終究是咽回到了肚子裡,而她那一雙眼波流轉着異樣精光的杏眸則是一瞬不瞬地盯看着坐在對面的莫顏的臉上。
宋穎姿看得清楚,剛纔當她提到“某人”那兩個字時,莫顏的眉心是不可察覺地跳動了一下。
雖然是不易被人察覺,但是牢牢盯看着莫顏的宋穎姿卻是捕捉到了。
一分不多,一毫也不少。
某人?
莫顏當然知道宋穎姿指的是誰。
是的,正如宋穎姿所說的那樣,自己煮咖啡的手藝的的確確是從某人那裡學來的;但,學字前面要加一個“偷”字。
並不是光明正大。
確切地說,應該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儒耳目染,待在某人身邊當秘書的那一段日子;或多或少,也就學到了那麼一點煮咖啡的手藝。
無聲地對視,一個故意而爲之地笑着;一個略帶嗔怪地瞪着;
而作爲第三方的唐雅言卻看到是一頭霧水:某人?
有些許的詫異不解,但終究她的注意力還是被空氣中瀰漫開來的濃郁咖啡香和宋穎姿剛纔對莫顏所煮的咖啡的讚美所吸引了去。
隨身附和是坐在三人沙發上,同樣是蜷縮着雙腿的唐雅言給予的下意識的反應:
“是啊,顏顏,你煮的咖啡都這麼香;那咖啡的味道一定很好,我都要忍不住喝上一口了。”
勾着脣,唐雅言笑說着,而她的眸光卻是盯看在面前放着的一杯正冒着白色熱氣的咖啡上。
清晰可見,唐雅言盯看着面前咖啡杯上的眸光裡顯露出來的“渴望”之色。
卻,不曾想她的話語尚沒有在脣齒間淹沒,客廳便立刻響起了兩重焦急的聲音:
“姑姑,不可以!”
“姑姑,不可以!”
一個是來自於正準備將咖啡杯湊近自己的脣瓣,再抿一口的宋穎姿,一個是剛剛在宋穎姿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的莫顏。
焦急的可不僅僅是這兩個人所發出的那一聲異口同聲的聲響,還有就是莫顏和宋穎姿臉上所顯露出來的神情:
焦急,卻是嚴肅的。甚至還帶了一些命令的味道。
一眼,唐雅言便是被莫顏和宋穎姿臉上所顯露出來的嚴肅神情給怔愣到了。
繼而,弄得她整個人的神經也跟着莫名的緊張而嚴肅起來。
不過,卻是在下一秒,這緊張而嚴肅的氣氛被“噗嗤”一聲的笑聲給打破了。
那是唐雅言的笑聲:
“你們放心吧!我怎麼會呢?我就算是再喜歡和咖啡,也不會那肚子裡的寶寶開玩笑的。”
咖啡對孕婦是禁忌,對胎兒的影響不好;這,還是那個臭男人俞子鍵告訴自己的。
唐雅言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一天,俞子鍵十分嚴肅地奪下自己手上的那一杯咖啡的場景:
那一天的俞子鍵是唐雅言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那一天的俞子鍵是如此的嚴肅,嚴肅地告訴着自己咖啡對孕婦會產生的各種影響;甚至,除了咖啡是懷孕期間的女人需要禁忌的,那個臭男人還很認真很仔細地給自己羅列了一張孕婦禁忌物品的清單。
那一天俞子鍵的話唐雅言也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他說,讓自己看那些孕婦書籍肯定是沒有那個耐心;所以,他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在翻看參考了好幾本孕婦書籍,結合醫生和他的俞媽媽的所謂的過來人經驗之後,俞子鍵將所有的信息便是整理出了好幾張孕婦孕期的注意事項。
他說,爲了讓自己看着這幾張注意事項不覺得煩躁;所以,他還特意將這些注視事項圈圈畫畫在了便利貼上;
他說,每一張便利貼上他寫了兩三條的注意事項,這樣的話每一天就只要消化一點點;日積月累,那麼那厚厚的一本孕婦大全便就這樣被記住了。
省去了翻書的麻煩,省去了看書時的枯燥乏味。
那個臭男人…………
想到那一天,想到現在貼在家裡的那些五顏六色的便利貼,唐雅言脣角的弧度便是又朝上揚起了幾分。
不自覺地,唐雅言將自己的眸光朝看向了自己的小腹處,似自言自語道:
“小寶貝,你可是要記住了,這十個月你媽咪我可是爲了你停喝了咖啡!讓你媽咪我現在錯過了你顏顏姐姐煮的這麼好喝的咖啡。”
見着唐雅言眼角眉梢漾開的濃濃笑意,這下莫顏和宋穎姿纔算放下心來。
緣着是一場虛驚。
“顏顏,等過了這十個月,你可是要專門我煮一壺咖啡。”
雖然現在在這個關鍵時期,唐雅言是不能夠喝咖啡;但是在十個月之後,她還是可以品那香濃的味道的。
不就是十個月嘛,一轉眼便就過去了。
不過,好的東西當然是要事先就預定好了。
“姑姑想要喝,那當然是沒問題。”
莫顏仰視着唐雅言的笑顏,邊回答着,邊擡起手將原本散落在她右耳前的碎髮撥到耳際後。
當白希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烏黑的碎髮撥弄到耳後時,露出的是那小而巧的精緻小耳垂還有耳垂上的那一點點璀璨。
隨着莫顏的動作,那一點璀璨便是在窗外灑進來的暖陽的照射之下更加是熠熠生輝了。
甚至還有些許地晃了人的眼睛。
“顏顏,你的耳釘好漂亮啊!”
眼尖的宋穎姿一下子便是看到了在莫顏右耳耳垂上的小耳釘,因爲跟莫顏有些許的距離,又加上有太陽光的照射所以打在莫顏耳垂上的這一枚耳釘宋穎姿看得並不是很清楚:
只是,感覺到莫顏耳垂上所發出來的光芒很璀璨。
淡紫色的璀璨光芒。
耳釘的材質那定是細鑽之類的吧!
而宋穎姿的一聲高呼聲,也把唐雅言的注意力給集中到了莫顏的右耳耳垂上:
“真的好漂亮!”
唐雅言由衷地讚歎:這一枚由數十顆細鑽組成的玫瑰形狀的耳釘嵌在莫顏白希而小巧的耳垂上,就宛如是一朵盛開的淡紫色玫瑰:
非常精緻,卻不張揚。
不光光是宋穎姿喜歡,唐雅言也很是喜歡這一對淡紫色的玫瑰花形狀的鑲鑽耳釘。
“顏顏,這一對耳釘是在哪裡買的?是蒂芙尼麼?我好像要一對。”
“是啊,是啊,我也好像要一對!”
“啊?哦,呵呵…………”
好似爲了掩飾心中的某些情緒,莫顏並沒有馬上回答唐雅言和宋穎姿的話,而是端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這一杯咖啡湊近自己的脣瓣,小小的抿了一口:
下意識地,莫顏收緊了些握着的咖啡杯的杯柄:
“這是獨家定製的耳釘,由耳釘和心鎖兩部分組成。耳釘一旦戴上如果沒有心鎖的話,那麼是絕對取不下的。”
這是昨天早上莫顏醒來後發現的一張被放在牀頭櫃上的紙條,紙條上的字莫顏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尤其是在紙條的末端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不是喬景天還會有誰?
毋庸置疑,這一對玫瑰花的細鑽耳釘是喬景天趁着自己喝醉的時候給自己戴上的;
莫顏不知道喬景天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趁着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給自己戴上耳釘;她只知道應該取下這一對耳釘。
只是,好多次的嘗試最終還是會失敗而告終;耳釘依舊是紋絲不動。
難道真的要去找喬景天?
莫顏猶豫着,好幾次按下了那個號碼卻最終還是沒有摁下那個撥通鍵。
以至於,這一對玫瑰花的耳釘依舊還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顏顏,顏顏!”
莫顏的走神,讓唐雅言和宋穎姿皆是狐疑不解地皺了皺眉心。
而亦是宋穎姿這一聲的呼喚聲,終究是把走神當中的莫顏給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顏顏,你怎麼了?”
是宋穎姿關切的問話。
“沒,沒事!”
勾了勾脣角,莫顏將手上端着的咖啡杯放到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顏顏,這一對耳釘你是哪裡買的?”
小插曲過後,唐雅言繼續着剛纔的那個話題;她真的是很喜歡戴在莫顏耳朵上的這一對玫瑰花耳釘。
“哦,這,這是一個朋友送我的,”
心緒在稍事調試之後,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那般煩亂了;而她漾開在嘴角的笑容亦是被之前的要自然許多: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在那裡買的。”
一個朋友送的,這樣的回答亦不算是撒謊吧?
並不是莫顏想要隱瞞着什麼,只是想着說其實沒有什麼必要;而她也在這一刻做了決定:與其猶豫不決,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趁着待會陪唐雅言去試婚紗的時候,就讓喬景天把這一對耳釘給取下來,然後把它還給喬景天。
“一個朋友送的?”
在聞言了莫顏的這一句話之後,宋穎姿的眼眸當中便是閃過一抹曖昧不清的光芒;而後,便是朝着莫顏挑了挑眉頭,
“男的朋友,還是女的朋友?我認不認識?”
莫顏的這一句話,已經是讓宋穎姿聞到了某些異樣的味道:
比如說:曖昧的愛情味道。
一雙漾着精光的杏眸是一瞬不瞬地盯看着對面沙發上坐着的那個女人;宋穎姿之所以會如此牢牢地盯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莫顏,當然不想要錯過對面這一張略施粉黛的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她,怎麼可能會不瞭解這個叫做莫顏的女人:只要莫顏一說謊,她的眼眸便會閃躲,而覆在她雙眸上的黑色睫羽亦是會不停地顫抖。
這樣的症狀,完全符合此時此刻莫顏臉上所顯現出來的神情。
“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在雲南認識的,你不認識。”
被宋穎姿這樣盯看着,又被她這樣盤問着;自然地是會讓莫顏渾身感到不舒服,與其被宋穎姿這樣盯看一個一個問題地盤問,倒不如自己一股腦兒地將她想要知道的全部告訴她。
“哦————”
意味深長地,宋穎姿似瞭然地嘆了一聲;杏眸當中波光瀲灩,嘴角漾開的笑容是愈發濃,愈發狡黠了。
在與唐雅言交換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之後,宋穎姿才繼續說道:
“普通朋友,在雲南認識的!”
故意地,宋穎姿重複了一邊剛纔莫顏所說的。
“真的是普通朋友,顏顏,你…………”
有些急,有些躁,莫顏怎麼可能會沒有看到剛纔宋穎姿和唐雅言互相交換的那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怎麼可能會不了然宋穎姿重複說一遍剛纔自己所說的話是故意爲之呢?
只是,莫顏後面想要解釋的話,卻是被客廳內兀的響起的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也是因爲這一個聲響的響起,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三個女人是紛紛將她們的眸光朝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蛋糕烤好了!”
耳畔響起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視線當中出現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唸詩!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着着一條深灰色的打蒂褲;腳上踩着一雙淡粉色的棉質拖鞋;而在她的腰間還圍着一條同腳上所穿着的棉拖鞋一個色系的粉色細碎花圍裙;
唐唸詩將她的那一頭長髮十分隨意地紮起在後腦勺綁了一條馬尾,許是因爲綁的並不是很緊實,所以,有好幾縷長髮便就這樣散落在了面前。
那散落在側臉的這幾縷長髮上面好像好沾染上了白色的粉末狀物;好像,好像是類似於麪粉之類的東西。
若是再看得仔細些,不難看出視線當中的這一張素淨的臉上亦是沾染上了這樣的粉末狀物。
這樣的唐唸詩看上去是居家味十足。
尤其是架在她鼻樑上的那一副黑框眼鏡,讓這個小女人看上去是多了一份慵懶而隨性的味道。
在唐雅言,莫顏和宋穎姿三個人所投射過來的眸光當中,唐唸詩臉上揚着笑,手上端着一個銀質的餐盤一步步朝着宋穎姿她們走來。
僅僅幾步之遙的距離,唐唸詩便已經站立在了客廳玻璃矮几前:
“來,嚐嚐我做的蛋糕!”
半蹲下身,與玻璃茶几的高度相當;唐唸詩銀質餐盤當中放着的四個白色的印花骨瓷碟盤依次拿出來,放在玻璃茶几上,邊對着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女人說道。
玻璃茶几上,整齊有序地擺放着四隻白色印花骨瓷碟盤。
而白色的印花骨瓷碟盤上,那呈三角形的金黃色的鬆軟蛋糕就置於其上。
四個骨瓷碟盤,四塊三角形鬆軟蛋糕。
不同於咖啡所散發出來的香濃味道,這金黃色鬆軟蛋糕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則更加多了一份濃濃的奶香味道。
陽光照耀之下,蛋糕金黃色的表皮便是泛着一層誘人的光澤,讓人有種食指大動的欲/望。
如此美味當前,卻沒有動。
莫顏,宋穎姿和唐雅言三個人揚着脣,不語;而她們的眼眸當中卻是漾着意味不明,曖昧不清的笑。
氣氛有些怪異,有些不對勁,一開始唐唸詩還沒有感覺出來。
但是…………
當她無意間地瞟眼,瞟看到莫顏,宋穎姿和唐雅言,尤其是唐雅言眼眸當中漾着的那一抹似帶着些許玩味,些許狡黠之意的笑容時,唐唸詩這才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們怎麼了?”
皺着眉心,唐唸詩狐疑不解地看着對面的三個女人。
表情不對,投射過來的眸光亦是很怪異。
沉默,在沉默了五秒之後,客廳裡響起了唐雅言的笑問聲:
“顏顏,穎姿,你們覺不覺得我們的念念像一個人?”
說話間,唐雅言側了側眼眸,一左一右看向了莫顏和宋穎姿。
心領神會地,在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莫顏是抿脣笑而不語,宋穎姿則是勾了勾脣,眼波漾着精光:
“姑姑,像誰啊?”
宋穎姿的話是對唐雅言說的,但是她的眸光卻是盯看着唐唸詩的。
漾着精光的眸光,笑而不語的神態,徒然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便在唐唸詩的心中油然而生。
尤其是在對上唐雅言投射過來的那兩道漾着玩味笑意的眸光時,那種油然而生的不祥之感便是又濃烈了幾分。
就在唐唸詩擰緊了幾分眉心的同時,客廳內卻是再一次響起了唐雅言的聲音。
調侃的笑聲:
“你們難道不覺得我們的念念是越來越像每天在家做着小點心然後等待着丈夫下班的全職太太麼?尤其啊…………”
十分故意地唐雅言放慢了語調,拖長了尾音;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唐唸詩之後,轉而唐雅言便是將她的眸光又重新落回到了莫顏和宋穎姿的身上。
無聲的眼神,默契地交流着。
當莫顏,宋穎姿和唐雅言三個人齊刷刷地將眸光投看向唐唸詩的同時,客廳內便是響起了這三人異口同聲的調侃聲:
對唐唸詩的調侃,祝福的調侃:
“我想有個小房子,能做你的小程子,一起提着菜籃子,穿過門前小巷子,要個胖胖小孩子,
可愛就像小丸子,等我長出白鬍子,坐在家中老椅子,還會記得這好日子,和你美麗的花裙子。”
我會記得你美麗的花裙子。
程奕銘爲唐唸詩打造一個她夢想當中的家的爛漫行爲已經是在男人和女人們之間傳來了。
男人們自然是指喬景天,俞子鍵和陸明軒他們;而女人們自然就是指莫顏,宋穎姿和唐雅言三個人。
爲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打造夢想當中的家,多麼浪漫而有愛:
據說,這個專門爲唐唸詩打造的夢想當中的家,它的一切都是根據唐唸詩的喜好來設計的:
夢想當中的家,其實就是一幢只有兩層樓的小樓房,樓房的門前圍着一圈白色的柵欄,四周圍種着花花草草;一條有無數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通往小樓房的大門,小道的兩旁是軟而蒼翠的草坪,草坪上擺放着一架被藤蔓纏繞着的鞦韆架。坐在這一架鞦韆上,看雲捲雲舒,看夕陽西下,看四季變化。
夢想當中的家,還要有二層樓上的一個歐式的露天小陽臺和那臥室當中一個可以在陽光暖暖的午後愜意舒適地坐着翻翻雜誌的窗臺休息區。
原本只是出現在唐唸詩夢中的場景卻一一被搬到了現實當中。
這就是唐唸詩夢想當中的家。
據說,爲了打造唐唸詩夢想當中的家,其實早在三個月之前程奕銘就開始在秘密進行了,目的自然是爲了給唐唸詩一個驚喜。
據說,就在昨天,當程奕銘將這一份驚喜,將這一份沉甸甸的愛的禮物送給唐唸詩的時候,作爲故事主角的唐唸詩的反應便是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震驚地看着程奕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了。
據說,昨天最最煽情的那一刻就是當程奕銘手捧着大束藍色妖姬站在陽光之下,眸光柔柔且無限愛戀地朝着唐唸詩揚起脣角,無比溫柔地說着:
“我想有個小房子,能做你的小程子……”
下一秒的時候,這個男人便是邁開了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唐唸詩走來。
暖暖的陽光就這樣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唐唸詩的原本溢滿在眼眶當中的淚水已經是絕了堤;
模糊的視線,讓唐唸詩看不清;洶涌而出的淚水,讓唐唸詩不能夠自己。
終究,輕顫着肩膀變成了低低地抽泣。
淚水抑制不住,順着臉頰往下淌;
當眼淚流入嘴角的那一刻,唐唸詩眼眸微微浮動了一下:
原來眼淚是甜的。
終究,這個原本站在陽光之下的男人站在了唐唸詩的面前;距離這麼近,好像又什麼璀璨的光芒落入到了眼眸當中:
細看,才發現原來那是細碎的陽光照耀在這一束藍色妖姬精美包裝紙上所反射出來的耀眼的光芒。
程奕銘就這樣站在唐唸詩的面前,他嘴角漾出的那一抹笑容猶如是三月裡明媚的陽光那般燦爛。
唐唸詩看得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脣角在蠕動着:
“等我長出花白鬍子,坐在家中的老椅子,還會記得這好日子和你美麗的花裙子。”
唐唸詩原本低低的抽泣聲,在此刻已經變成了嗚咽聲:
情難自禁:氾濫成災的不僅僅這洶涌而出的淚水,還有的是心中幸福和感動:
百感交集。
擡起了,唐唸詩一邊胡亂地抹着自己臉上的淚水,一邊哭着對程奕銘嗔怪着:
“程奕銘,你怎麼可以這麼討厭?你怎麼可以亂改別人的句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煽情?你怎麼可以…………”
情緒太過於激動了,後面想要說的話就這樣被哽咽住了。
唐唸詩泣不成聲,而程奕銘卻是在這一刻將眼前的這個早已經是哭得像是個淚水似的的小女人一把擁入了懷中。
早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還有如此激動的反應,早知道她會泣不成聲,程奕銘就不會這樣做了。
或許他會換一種不那麼煽情的方式。
大手,一下一下地輕輕地拍着枕靠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的小女人的後背,安慰着:
有些許的手足無措:
說實話,當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洶涌而出的眼淚止也止不住時,程奕銘真的是有些許的慌了,亂了:
弄哭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其實真的不是程奕銘的本意:
“念念,你別哭了!我知道那個‘家’就像是卡在你心中的一根刺,扎的你難受不已!是我的錯。”
是他的錯,所以程奕銘打造了唐唸詩夢想當中的家。
“不過,念念你看,現在這一個家是完完全全只屬於你和我的家。”
完完全全屬於程奕銘和唐唸詩的家!這裡,再也不會找到別人的影子。
程奕銘原本是想要好好安慰唐唸詩的,卻不曾想會讓這個小女人哭得比之前地更兇了。
好吧,程奕銘承認,在面對着女人的眼淚時,他真的是手足無措了。
別無他法,只能夠任由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自己將這些眼淚慢慢地收回去,任由着她自己慢慢地平復下情緒。
止也止不住的眼淚很快就將程奕銘衣服肩膀上的一大塊沾溼了,程奕銘的話唐唸詩是聽得清清楚楚,他的歉疚,他的用心唐唸詩亦是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
這個男人爲了自己打造了自己夢想當中的一個家。
他的用意,他的愛意,他的心意,唐唸詩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慢慢平復着心情,心緒也在漸漸地清明:剛纔的那幾句話是自己在看一本書的時候摘錄下來的,那是自己的一個秘密,亦如同是那個夢想當中的家一樣。
既然是秘密,但是爲什麼程奕銘會知道呢?
哭泣漸漸地又變成了低低地抽噎,悶悶地詢問聲從程奕銘的肩膀處出來:
“程奕銘,你怎麼會知道?”
“這是秘密!”
程奕銘只是勾脣一笑,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是作爲對唐唸詩的回答。
不解釋,其實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一切,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開心纔是最最重要的。
“程奕銘!”
忽然間,原本將頭枕靠在程奕銘肩膀上的唐唸詩擡起了眼眸;
這個小女人的鼻子紅紅的,她揚起着脖子,淚眼婆娑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與女人只是對視了兩秒,兩秒之後,女人因爲哭過之後沙啞的嗓音便就這樣響了起來:
悶悶的,啞啞的六個字:
“程奕銘,我愛你!”
原本以爲要說出這三個字會很難,但是當真的說出口時,唐唸詩覺得其實一點也不難。
是的,不難;而且,好像還很順口。
其實,之所以順口是因爲真情流露。
其實,這三個字早已經藏在唐唸詩的心中好久好久。
其實,唐唸詩愛了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好久好久。
只是…………
唐唸詩不悅地擰了擰眉心,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反應…………
看着程奕銘抿着脣,一臉被怔愣到的模樣讓唐唸詩擰起的眉心便又是擰緊了幾分:
下一秒,唐唸詩脫口而出便是:
“程奕銘,你什麼意思啊?”
程奕銘的反應讓唐唸詩有些懊惱,更多的是不悅;她的表白讓程奕銘至於做出這樣的反應麼?
程奕銘消化着剛纔所聽到的那六個字,而他的眼眸當卻是清楚地倒映着唐唸詩的擰眉氣惱,鼓着腮幫子的樣子。
“程奕銘,你這樣到底算什麼啊?你……唔…………”
女人的不滿聲最終是被男人的吻給吞沒掉了,脣齒間溢出的是相濡以沫的愛/液。
如果說,男人們對“程奕銘爲嬌妻打造夢想當中的家”是持着理性的態度的話;那麼,女人們反應則是感性的多。
試問,有哪一個女人會不對如此浪漫的行爲而感動到?
儼然,此時此刻程奕銘已經成爲了女人們心目當中“浪漫男神”;而唐唸詩則被這些女人們羨慕嫉妒。
當然,還有調侃:
“所以,念念,昨天我打來的那一通電話是不是正趕上的是你跟我的侄女婿你儂我儂的時刻?嗯?”
唐雅言故意地將尾音拖得老長老長,又是故意地在說話間朝着唐唸詩挑挑眉頭:
無論是那一個動作,曖昧味道十足。
你儂我儂:
唐唸詩的臉頰因爲唐雅言的話和莫顏,宋穎姿曖昧的笑而染上了一層嬌羞的紅:
輕咬菱脣,似嗔似怪道:
“姑姑!你…………”
就在唐唸詩說話間,客廳內響起了手機鈴聲。
是,唐雅言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