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地,唐唸詩的生物鐘便是在早晨的七點準時醒來。愛睍蓴璩
只是…………
這裡,是哪裡?
當唐唸詩睜開的那一霎那,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一個對於唐唸詩來說是極其陌生的天花板。
是的,極其的陌生。
在唐唸詩的記憶當中,無論是在唐家自己的臥室,還是與程奕銘的那個公寓的主臥,天花板都不是現在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這裡…………
移眸易景,隨着唐唸詩視線範圍的變化,她所目及到的景物也在發生着改變:
當唐唸詩的眸光瞟看向不遠處的窗臺口時,唐唸詩那黑色的瞳仁便是猛然間收縮了一下:
好像,真的好像:
黑色的瞳仁裡清晰的倒映着唐唸詩此刻所看到的景象:
漸變的色調是那窗臺上掛着的雙層疊加的窗紗:從裡面一層的乳黃色的薄薄輕紗到外面一層的米黃色窗紗,裡面一層輕紗的柔和外面一層窗紗的厚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是相得益彰;
與其說是一個窗臺,倒不如說是一個休閒區。
加高拓寬的窗沿上鋪着長毛地毯,毛茸茸的感覺很是溫暖;窗臺的外邊緣被十幾個印花靠枕看似隨意地圍了起來,暖暖的;
而在窗臺的正中央的位置則擺放着一個藤製的圓形小矮几;小矮几上放着一本攤開的雜誌和一個水生小盆栽。
綠色的小盆栽被盛放在一個圓形的透明玻璃球裡,玻璃圓球裡面的水清澈見底;清晰可見的是那玻璃球底盛放着的數十塊大小不一的鵝卵石。
窗臺上這雙層疊加的窗簾最裡面的那一層乳黃色的輕紗被完全拉上了,但是外面那一層米黃色的窗簾則沒有全部被拉上;
窗外的晨光便是就這樣透過這一層輕如蟬翼的乳黃色薄紗照射進來,光線很柔,不耀眼。
這從不耀眼卻很柔的晨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鋪着長毛地毯的窗臺上,在地毯上便是投下了一格一格的光圈。
因着外面一層米黃色的窗簾並不是完全拉開着的,只是拉開了五十公分的寬度;所以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晨光並不能夠完全照亮整個窗臺,而只是照亮了其中五十公分見寬的範圍。
倘若,能夠將窗簾全部拉開,讓暖暖的陽光全部照射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敞亮;
那麼坐在這樣的鋪着長毛地毯的窗臺上,後背靠在柔軟的靠枕上,亦或是拿一個抱枕在懷中,閉上雙眼感受着暖陽照射在臉上的溫暖感;
哪怕只是呆呆地坐着看着窗臺的雲捲雲舒,夕陽西下,那也是愜意的;
若是在大冬天的時候,坐在這窗臺上手握一杯香濃咖啡翻翻雜誌亦或是看看書,最好放一點舒緩的音樂,那將是一件讓人感到多麼暖心而愜意的事情!
這,曾經是唐唸詩的一個夢想;一個關於家的夢想。
曾經,唐唸詩有設想過自己將來的家:除了要有一個能夠做點花花草草,有藤架,有風鈴,有藤製木桌椅的露天陽臺之外,唐唸詩最想要的是能夠在自己的臥房裡靠窗的位置打造這麼一個放鬆休閒區。
如果說,一開始唐唸詩認爲眼前的這個窗臺跟自己設想當中的只是好像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當唐唸詩將眼前的這個休閒窗臺仔細看過之後,她震驚地發現眼前的這個休閒窗臺跟自己所設想的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同樣的用色:從窗簾的色調花紋,到被擺放在窗外邊緣的那十幾個靠枕;
同樣的材質:從擺放在窗臺正中央位置上的藤製小矮几,到給窗臺加高擴寬用到的木質材料。
這,是不是太巧合了?
怎麼好像這個休閒窗臺的設計全然是按照着自己的習慣而設計的。
這,是不是自己在做夢麼?
狐疑地,唐唸詩擰了擰眉心;而她下一秒的動作,便是從牀上撐坐起身來;
只是,唐唸詩的身體才稍稍一動,她才後知後覺她的身體好像是
被車子碾過一般。
又酸,又麻。
全身好像是散了架一般的難受。
尤其是她的下半身,唐唸詩能夠明顯地感受到她自己的腰部好像是要斷了似的,而她的雙腿間更是酸脹難受到不行。
酸的也好,痛的也罷,總而言之一句話:
身體,很不適。
有些勉強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唐唸詩就這樣後背靠在柔軟的牀靠背上坐在了起來。
因爲身上的痠痛讓她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地方,自然的,原本想要好好打量這個房間,搞清楚她自己心中的狐疑亦只能夠被暫時擱置在一旁。
擰眉,這一次是因爲身上的不適感。
身上傳來的痠痛感,讓唐唸詩的記憶在一點點的恢復:
有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喚醒,記憶的畫面正在一幕一幕地浮現在唐唸詩的腦海當中。
唐唸詩記得昨天晚上,在溫泉度假村和宋穎姿一起在給剛剛從雲南回來的莫顏接風洗塵;那個溫泉度假村是宋穎姿安排的,而那個溫泉度假村亦是宋穎姿的朋友沈儒男開的。
昨晚…………
她們三個人泡了溫泉,在溫泉裡講了好多好多閨蜜之間的悄悄話,她們聊八卦,聊那些臭男人,聊彼此的生活;
唐唸詩記得,她,莫顏和宋穎姿她們三個人聊了很多很多。
她們還喝了酒。
只不過,一開始的小口小口酌的小酒到了後來變成了大杯大杯。
後來…………
隨着回想地深入,唐唸詩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便是“突突突”地跳了起來,並還跳個不停。
下意識地,擡起手唐唸詩便是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突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
力道適中,且舒適緩和。
稍事地輕柔,太陽穴上傳來的不適感便漸漸地消退下去。
疼痛感漸漸消退下去的同時,腦海當中所呈現出來記憶畫面也變得越來越多。
只是,記憶畫面的畫面感並不是很清晰。
醉了,醉了,後來自己和莫顏好像都喝醉了。
還好像是宋穎姿和沈儒男兩個人把喝醉了的自己和莫顏送到了溫泉度假村的休息室裡。
隨着唐唸詩回憶的深入,那呈現在腦海當中的畫面好像變得是越來越模糊:
休息室裡出現了很多人,好像,好像有好幾個男人。
這幾個男人好像是…………
程奕銘!
記憶的思緒集中的那一刻,在唐唸詩的腦海當中所呈現出來的便是程奕銘這個男人。
只有這一張臉是清晰的,其他的畫面都是模模糊糊的。
模模糊糊的畫面,正是唐唸詩記憶斷斷續續的寫照。
好像有車,紅燈,浴室,白色的泡沫,還有…………
那一聲聲曖昧不清的呻/吟/聲莫名的在這一刻在唐唸詩的耳畔響了起來。
曖昧不清的聲響,一聲接着一聲:
不同於那些呈現在唐唸詩腦海當中的記憶畫面,是越來越魔化;此時此刻迴響在唐唸詩耳畔的這一聲又是一聲的呻/吟/聲,卻是越來越清楚。
太清楚了,燒得唐唸詩的臉瞬間便紅了:
“念念,我想要你!”
“念念,喜不喜歡我這樣對你?”
“喜…………歡”
“奕銘…………”
“念念,你這個小妖精!我在!”
“嗯!”
“唔……”
“啊!”
臉頰,早已經因爲這幾句迴響在自己耳畔的聲音紅得像是燙熟的蝦子一般;甚至,唐唸詩的耳根子也紅了。
這個,這個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麼?
怎麼可能?
不,不可能?
那個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唐唸詩的雙手拽緊了被套,她在心裡否定着的同時又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
那些曖昧不清,又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絕對,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發出來的。
因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所以,唐唸詩根本沒有注意到就在這一刻臥室內自帶的浴室移門被人移開了。
移開浴室浴室移門的一瞬間,程奕銘就赫然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很是顯然,這個男人是剛剛洗完澡的:他上身赤/裸着的,只是在腰間爲了一條白色的浴巾。
因着他的頭髮尚未被完全擦乾,所有正有頭髮上的水滴往下滴着。
晶瑩的水滴就這樣沿着這個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至他的脖頸,然後再順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下淌,最後是滴落到了這個男人腰間圍着的那一條白色浴巾之中。
水滴消失的瞬間,留下白色浴巾上的是一個水印記。
其實,程奕銘是拿着白色毛巾在擦拭着他那一頭未被吹乾的頭髮的;
只是因爲在打開浴室移門的瞬間,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所怔愣到了;所以,他纔會一時間沒有了反應。
程奕銘,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是當他打開浴室的移門自己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自己的小妻子坐在牀上,低垂着頭,雙手拽緊着被套。
因爲此時此刻唐唸詩是低垂着頭的,所以,程奕銘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不過…………
怔愣片刻之後,程奕銘那涔薄的脣便是朝上勾了起來。
手上,原本拿着白色毛巾在擦拭着他那一頭爲吹乾的頭髮的動作亦是在這一刻恢復過來。
下一秒,程奕銘便是邁開了他那兩條腿一步一步地朝着臥室的kingsize大牀走去。
確切地講是朝着大牀上坐着的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走去。
程奕銘,每朝着大牀朝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走進一步,他那原本就朝上勾起的脣瓣便是會上揚起幾分。
他,怎麼會想不到呢?
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之所以會有現在這般反應,他程奕銘應該是可以意料到的。
想他的小妻子唐唸詩原本就是一個害羞的人,想那昨晚上…………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的熱情似火,想到那媚眼如絲的模樣程奕銘的內心便是一陣激動。
他的小妻子唐唸詩昨晚上真的是給了自己太多太多的驚喜了,程奕銘沒有想到的是醉酒了的唐唸詩竟然會是如此的熱情。
如果說一開始,他的小妻子唐唸詩還有些扭扭妮妮,矜持害羞的話,那麼到了後來,這個小女人則全然是放開了。
是的,唐唸詩全然是放開了。
毫無保留地在自己的面前盡顯她最最真實的一面,在自己的身/下綻放她最最美麗的一面。
昨晚,真是一個令人難忘的美好夜晚。
美好而難忘,恐怕這只是程奕銘一廂情願地認爲吧?
某人可不是這麼認爲。
“念念!”
一聲輕柔而含笑的叫喚聲響起在原本安靜的臥室當中;亦是這一聲含笑的叫喚聲把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的唐唸詩給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因爲叫喚,本能的反應唐唸詩便是將她的原本微微低下的頭給擡了起來。
當她擡眸的瞬間,撞進的便是一雙漾開着濃濃笑意的桃花眼的眼眸當中。
nbsp;不偏不倚地,唐唸詩的眸光和程奕銘的就這樣撞上了。
一個俯視,一個仰視。
唐唸詩眼眸當中閃過的神色,從一開始的愕然,到之後的嬌羞,再到現在的羞惱,悉數都被落入到程奕銘的那一雙漾着濃濃笑意的桃花眼的眼眸當中。
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愕然什麼?嬌羞什麼?又是羞惱什麼?
程奕銘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因爲這樣的發現,似乎他脣瓣溢出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便是愈發地濃烈了。
玩味的笑容,濃烈無比!
唐唸詩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卻是讓她是不自覺地又將原本拽緊着的被套是拽緊了幾分。
男人和女人就這樣對視着,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說不上來的感覺,有氣,有惱,氣的是那些記憶的片段,惱的是此時此刻漾開在程奕銘臉上的玩味笑容。
如果說,一開始唐唸詩還是在爲剛纔自己對於昨晚上的猜測還存在着一丁點的不想着面對的僥倖心理的話,
那麼,此時此刻在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朝着自己勾起脣角,脣瓣溢出一抹濃烈的玩味笑容時,唐唸詩心中的那一丁點的不想面對的僥倖心理瞬間便是轟然坍塌了。
那一抹濃烈的玩味笑意還用說明什麼嗎?
還需要親耳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聽到麼?還需要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得到證實麼?
昨晚上的事情,昨晚上的那一聲聲曖昧的呻/吟/聲真的就是自己發出來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雖然是模糊的,卻是在清清楚楚地提醒着自己這些畫面的真實性。
還有自己全身的痠痛,不舒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昨晚,她和程奕銘…………
只是,只要一想到昨晚,一想到昨晚上自己和程奕銘之間所發生的,唐唸詩就覺得自己好生氣。
是的,好氣好氣。
她,很氣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氣他故意笑着卻不語,氣他這樣自以爲是的好像很瞭解自己的得意樣;
唐唸詩可是瞭解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的,不要以爲她沒有看出剛纔的那一眼這個男人眼眸當中的一抹意料中的神色。
哼,他以爲他很瞭解自己麼?
唐唸詩更氣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乘着自己醉酒的時候,把自己給…………
唐唸詩可是沒有忘記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還處於冷戰當中,當然這是唐唸詩一廂情願地認爲。
明明是處於冷戰當中,自己怎麼可能跟這個男人發生不該有的關係呢?
可惡!
這絕對是程奕銘這個可惡男人故意的,他故意趁着自己醉酒思緒不清醒的時候跟自己發生關心。
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唐唸詩是很氣很氣眼前的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但是,同時她也在生自己的氣。
昨晚,昨晚上自己怎麼就喝醉酒了呢?
如果,如果自己沒有喝醉酒的話,那麼這個可惡而又可恨的男人就會不可能會得逞。
越想越氣憤,越看眼前的這個玩味而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越惱怒;
臥室內,很安靜;安靜的氣氛讓人有種“暴風雨欲來之前的寧靜”的錯覺。
竟然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暫時不想說話,想要安靜一會,那麼作爲丈夫的程奕銘是絕對無條件配合的。
唐唸詩的反應麼,唐唸詩的安靜,程奕銘又怎麼可能會不瞭解其中的緣由呢?
雖然是醉酒了,但是身體上的變化,酸的痛的,還有那脖間上,胸前那深淺不一的曖昧紅痕不正是在提醒着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幫着她恢復着昨晚上的記憶。
從唐唸詩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種種跡象表明他的小妻子唐唸詩就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之所以會有這
樣的反應,其實之於程奕銘來說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程奕銘原本就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是一個害羞的人,這麼害羞的一個小女人當她在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所不滿着的那些曖昧不清,惹人無限遐想的紅痕,如果沒有反應的話,那絕對是不正常的。
曖昧紅痕!
因爲程奕銘此時此刻是站在牀邊緣,俯視着坐在牀上的唐唸詩的;
而因爲唐唸詩身上沒有穿衣服的緣故,她只是抓了被子隨意地擋在了自己的胸前;然而擋在她胸前的被子卻蓋的並不嚴實卻是鬆鬆垮垮的;
所以,從程奕銘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將眼前的美景一覽無餘:
比如說,那若隱若現的是這個小女人胸前的深深的溝壑;比如說,這個小女人雪白鎖骨上,香肩上,和那優美脖頸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紅色小草莓。
紅色的小草莓,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傑作!
看得見的都令程奕銘數不清,那麼那些看不見的被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用被子蓋住的的呢?
不用比較,不用看,程奕銘也能夠想象得出那些幾乎可以說是佈滿了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全身的曖昧小草莓。
要知道,昨天晚上的戰況可是非常非常的激烈的!
要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可是非常非常的熱情的。
想到昨晚,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小妻子唐唸詩的熱情,程奕銘凝視着唐唸詩的眸光便是又熱烈的幾分;而他的脣角亦是情不自禁地朝上揚起了一個十分愉悅而又漂亮的弧度。
心情,大好!
男人是心情大好,但是女人卻是憤憤不平着。
尤其是在見到程奕銘那不自覺揚起的脣角,見着他盯看在自己臉上的那兩道灼灼眸光時,唐唸詩心中積鬱着的所有的憤懣,所有的不滿,所有的懊惱在此刻終究是化作了一身低吼聲:
“程奕銘,你混蛋!”
唐唸詩的一聲怒吼聲徹底打破了原本臥室的安靜;也是把這個原本沉浸在昨晚美好的記憶當中的程奕銘給無情地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一時間,程奕銘愣住了;他的小妻子唐唸詩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一聲怒吼聲,會是這樣的反應,說實話程奕銘是真的有些許的反應不過來。
原本拿着白色的毛巾正擦拭着自己那一頭未乾的頭髮的動作,亦是被唐唸詩的這一聲猝不及防的怒吼聲給驀地停止住了。
一個怒氣衝衝,一個有些許茫然;唐唸詩和程奕銘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
臥室,又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不過,在短短的幾秒之後,臥室的安靜便是被程奕銘揚脣出聲而打破;而亦是這短短几秒之後,這個男人也是從剛纔的怔愣當中完全反應過來了。
大手,很是隨意地將拽在手上的白色毛巾朝着大牀後面擺放着的牀尾沙發上一甩;帶着斑斑水跡,略微潮溼的白色毛巾就這樣被甩到了牀尾沙發上。
當然,此時此刻,怎麼會有人來關心這一塊無關緊要的毛巾?
程奕銘,卻是在這一刻彎下了腰身靠近了坐在大牀上正憤憤然的小女人。
面對着程奕銘的靠近,唐唸詩的反應自然是抗拒;但是,腹黑的程奕銘又怎麼可能會讓這個小女人如願呢?
就在唐唸詩有所動作之前,程奕銘是快一步伸出他的右手一攬,一把便是將唐唸詩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力道適中,就這樣禁錮着懷中的小女人讓她不得動彈。
亦是在這個時候,程奕銘將自己的脣瓣貼近了唐唸詩的右耳耳蝸出:
當他那涔薄的脣揚起的那一刻,便是有戲虐的嗓音在唐唸詩的耳蝸處迴盪開來:
“念念,我不混,但是我有蛋,昨晚,你不是已經體驗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