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銘,昨晚是不是你?”
程奕銘的沉默肯定了慕子晴心中的猜測;心中,驀地騰昇一種叫做希冀的東西;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慕子晴的內心是有多麼的激動,不能夠言語的激動。
兩年前,她傷了這個叫做程奕銘的男人,傷的體無完膚;兩年前,她親手埋葬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兩年前,當她拒絕掉他的求婚的那一刻,她就將他傷的體無完膚了;程奕銘應該是恨她的,狠狠地恨她的。
如果說程奕銘的心被傷得千瘡百孔的話,那麼其實對於慕子晴來說,她亦是好不到哪裡去;她付出的一點也不必程奕銘的少。
因爲想要所謂的追求,想要所謂的事業,她狠心地背叛了她與程奕銘之間的愛情,六年的感情如何能夠說斷就斷,說割捨就能夠割捨的。
當她拉着拉桿箱登上飛往她所謂的能夠抵達成功的航班時,她知道的與程奕銘之間就再也不可能了。
如果說,兩年前爲了追求夢想而拉着拉桿箱瀟灑離開時,慕子晴是滿懷着對未來美好地憧憬着,無怨無悔的話;那麼,在兩年之後,當她功成名就,當她真正地站在鮮花與掌聲簇擁之下的時,慕子晴卻沒有感受到一直期待已久的欣喜若狂。
異國他鄉,飽受人情冷暖;那兩年慕子晴是怎麼過來的,亦只有她自己一個知道;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後悔過,她從來不會後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包括拒絕程奕銘的求婚,親手葬送他們的愛情。
那兩年,爲了達到成功的彼岸,所有的心酸,所有的艱難,慕子晴統統給熬下來了;
而當她真正的站在了聚美燈光下,享受着無數的鮮花和掌聲時,她的心卻變得空落落了;甚至沒有因爲成功而感到一絲一毫的喜悅。
墨鏡之下,看到的是一張張陌生的臉龐:恭維的,崇拜的;雖然每一張笑臉都是漾着笑意的,但是卻沒有讓慕子晴感到一絲一毫的暖意;
慕子晴,迷茫了:難道這就是成功之後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掌聲再熱烈,鮮花再濃香,終究是溫暖不了那一顆早已經冰冷的心;強顏歡笑的背後,又有多少人知道這背後的心酸?
報應麼?
慕子晴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這是自己應得的,亦是自己應該承受的;你想要功成名就那麼就必須要付出代價:之於慕子晴來說,她所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
爲了事業,爲了功成名就,她付出了原本可以幸福一生的代價。
愛情都被自己給埋葬了,那麼友情,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慕子晴從來也沒有想過,程奕銘會原諒自己對他所造成的傷害;甚至亦不敢想,這個她深愛過的男人,亦被她深深傷害過的男人,在被她狠狠傷害之後還會如此地對她。
那是不是,是不是表示,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
這樣的認知,讓慕子晴的心頭猛地一跳;連帶着她望向程奕銘的眸光都染上了一層帶着希冀的光彩。
她的心,在確定昨天晚上的那個送自己回家的人就是程奕銘時,忽然間像是又死灰復燃過來。
連帶着她說話的聲音都因爲內心的小小激動而顫抖着:
“奕銘,昨晚是不是你?”
重複的問話慕子晴又再問了一遍,內心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承認,這一次的回國除了爲了代言工作之外,(當然她還不知道自己所要代言的竟然會是程奕銘公司的紅酒);這一次的回國,她還私心地想過想要重新發掘出在兩年之前被她親手埋葬掉的愛情。
只是,當慕子晴得知程奕銘已經結婚時,在她心中竄起的那一簇小小的火苗瞬間被澆熄;
然而,就是在慕子晴徹徹底底放棄的時候;卻,又再一次給了她希冀:
如果說代言是巧合的話,那麼昨晚,昨晚在蘭端酒吧遇上程奕銘呢?
一次的偶然算是巧合的話,那麼二次就不能夠成爲巧合了,應該是叫做“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讓慕子晴代言了程氏企業新開發的紅酒,又是命中註定讓慕子晴和程奕銘在蘭頓酒吧相遇。
所以,這樣的巧合,這樣的命中註定讓慕子晴自以爲是的認爲:她和程奕銘之間並沒有結束。
這樣的認知讓慕子晴的內心洶涌澎湃起來:不自覺地她朝前邁進一步;這樣的動作能夠拉近自己與程奕銘之間的距離。
因爲慕子晴知道:兩年,距離的不僅僅是時間上的;亦是人與人的心靈之間的;
自己與程奕銘之間的距離又豈止兩年?
這一步的跨進,哪怕只能夠拉近一點點的距離,慕子晴心滿意足了;而慕子晴會一點點地跨進來拉近她與程奕銘之間的那兩年的距離。
慕子晴美眸中閃着激動的光芒,是這麼的明顯:
“奕銘,是不是,你是不是對我有感情?不然的話,你…………”
相較於慕子晴的激動,程奕銘則是冷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