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忍心看着老爺子死不瞑目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畏首畏尾,藏起來做個縮頭烏龜,一定會把朱容容做的事情全都揭露出來,讓她不能夠繼續再害人。”
“我想想吧。”老管家抽了一口旱菸袋,說道。
“你不要再躲在這裡了,只要你跟我出去把朱容容的罪行一一揭露出來,到時候她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否則我想你晚上連睡覺都睡不踏實吧。”
聽到劉紹安的話後,老管家猛地把旱菸袋往地上一扔,跟他說:“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跟你走一趟,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了。”於是老管家就跟着劉紹安從鄉下一起回到了城裡面,劉紹安馬上帶着老管家去公安局指證朱容容。
老管家把他當初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把驗出兩個孫子不是吳家骨血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警察幫他錄完口供之後便問他說道:“老爺子明明知道兩個孩子不是吳家的骨血,那麼爲什麼還要讓他們留在吳家呢?”
“因爲老爺子太疼愛兩個孩子了,簡直把他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在老爺子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兩個孩子最重要了,雖然不是親生的,老爺子還是那麼疼愛他們。”
“按照你的說法,那就是老爺子即使知道兩個孩子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還是有可能會把自己的財產分給他們的,是不是?”
老管家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又對老爺子忠心耿耿,他想了想說:“那倒是。”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朱容容就沒有必要來殺老爺子了。”警察分析道:“因爲就算是老爺子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財產早晚也都是兩個孩子的,而朱容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也就是說那些財產早晚都是朱容容的,她又何必鋌而走險做出這種事情來呢,你們說是不是?”
魏管家聽了警方的話後,點了點頭,下意識地說:“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是他說是朱容容害死老爺子的。”說完,他就指了指劉紹安。
劉紹安點頭說:“是啊,我可以作證的,是朱容容害死了老爺子。”
“朱小姐早就已經來警局向我們反應過了,說你的精神狀況有些不好,而且你們兩個因爲集團財產的事情產生了內訌,你要是編造謠言來誣衊朱小姐也未嘗不可能。”警察連聲說道。
聽了這番話後,劉紹安沒想到朱容容已經先走了一步棋,現在要想再置朱容容於死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既然兩位沒有證據,那麼就請回吧,等有了證據再來報案不遲。”警察對他們說道。沒辦法,劉紹安就只好和老管家一起走了出來。出來之後,他們兩個人都很沮喪。
老管家一邊抽着旱菸袋,一邊說道:“我說劉先生啊,你讓我來指證,結果原來是你自己跟少奶奶之間的意氣之爭,既然這樣,我要先回鄉下去了。”
“我說的真的都是真的,我跟容容爭什麼呀,那只是她的一面之詞,就算她有什麼事情,吳家的財產也是吳家的,不可能落到我的手上嘛,難道我沒事去找她麻煩嗎?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開一個記者招待會,或者是找一個記者,把這些全都告訴他們。”
老管家也不知道劉紹安說的是真是假,劉紹安就向他賭咒發誓說道:“我發誓這件事情是容容做的,要不然我怎麼知道當時老爺子查過飛龍和飛虎的d呢,還是讓你去查的。”
見到他說得頭頭是道,好像完全都見過一樣,他就點了點頭說:“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的。”
“那不就對了嗎,既然真的是這樣,我們就應該有責任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於是劉紹安就召開了一個小型的記者招待會,在記者招待會上,他把自己想好了說辭一五一十的跟記者說了,極力的抹黑朱容容,而老管家則負責來陳述朱容容的兩個孩子並不是老爺子親生孫子的事情。一時之間關於朱容容殺老爺子的謠言滿天飛,弄得甚囂塵上,人人皆知。
朱容容知道後非常的生氣,她覺得劉紹安簡直是在玩火。因爲老爺子明明是劉紹安殺的,現在他卻反咬一口,嫁禍到自己的身上。如果警方真的去查,有可能會查到劉紹安的。
朱容容覺得自己有必要約劉紹安談一談了,她給劉紹安打電話,開始的時候劉紹安不接,最後還是接了。
“你有時間嗎?約你在我們上次去的那間名人會所下面的酒店聊一聊。”朱容容跟他說道。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你確定嗎?如果你不來跟我談,你有可能會後悔的。”朱容容想了想就跟他說道。
“好吧,什麼時間?”
“今天下午六點鐘怎麼樣?”朱容容問道。
“沒問題。”劉紹安答應了,於是他到了下午六點鐘就來到了那間酒店裡面,見到朱容容早就在一個角落裡面等着他了。見他來了後,朱容容問他要喝什麼。
“不用了。”劉紹安語氣生硬地說。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吧。”朱容容擡頭望着他說:“你非要弄成這樣嗎?”
“是。”劉紹安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道。
“我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要鬧成這樣呢?”朱容容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應該問你自己纔是,好好的爲什麼要鬧成這樣,如果不是你派人去追殺我的話,梅素清也不會死,她肚子裡的我的孩子也不會死,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跟你算一算這筆賬?”
“我沒有派人去追殺你,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你應該相信我。”
“以前就是因爲太相信你了,所以才屢次三番的上當受騙。”劉紹安毫不留情地抨擊她,繼續跟她說道:“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就走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給殺了,反正我也是賤命一條。還有,這件事情跟老管家沒什麼關係,他是被利用的,如果要殺人的話最好恩怨分明。”說完,他站起來就準備走。
朱容容伸出手來拉住了他,跟他說:“你坐下,我還有一些話想要跟你說。”她說得非常誠懇,劉紹安只好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朱容容的時候,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心軟。他努力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心軟,一定要硬起心腸,可是到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軟,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