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看着火車快要跟站了,不禁多了一個心眼。她立刻從上鋪下來,那個女人沒有想到上鋪還睡着人,當她看到朱容容下來的時候,不禁被嚇了一跳,但看到朱容容還很年輕,樣子看上去跟個學生沒有什麼區別,就放下心來。
朱容容趕緊拿着手機到了另外一個車廂裡面,趁着沒有人打電話報了警,與此同時,她去列車長那裡找到列車長,拿出自己的證件給列車長看,向列車長申明瞭情況。
列車長一聽說是a市的科長舉報,也很重視這件事情,連忙派了幾個車警去盯着那個女人。車到a市停下的時候,就上來幾個警察,把那個女人給拖了下去。
經過審問之後,發現那個女人果然是一個人販子,那兩個孩子都是被她拐賣的小孩,而且他們前前後後已經拐賣十幾個小孩了,把小孩拐了之後,一般就會再把他轉手賣給別人。
比如說把他們賣到鄉村裡去,又或者再把她們賣到其他地方去,總之爲了賺錢,他們無所不用其極。這個女人販子很快就被帶到a市公安局,而朱容容去聽了他們的審問。 ”“
兩個小朋友很快就被解救起來。等到他們確定那個中年婦女被關起來後,朱容容這才離開了a市派出所,回家去了。
剛剛回到家裡面嶽忠誠就迎了上來,笑着對朱容容說:“容容,我去火車站接你沒接到,聽說你就被公安局的車給接走了?”
“是啊。”朱容容便把事情向嶽忠誠說了一遍。
嶽忠誠連忙對她豎起大拇指,稱讚她說:“你做的實在是太對了,的確應該這樣的,否則的話那些人就會得不到他們應有的懲罰,這種人販子最可惡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誰知道到了晚上,岳雲帆就氣焰洶洶地來到了他們這裡,岳雲帆看到嶽忠誠正在那裡收拾飯桌,便皺着眉頭說:“這種事情怎麼你來做,朱容容呢?”
“容容她剛出差回來嘛,有點累,在那邊看電視呢。”
岳雲帆走過去,就看到朱容容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在那裡吃着西瓜,不禁心裡面很不舒服。他來不及跟朱容容計較那些細節上的事情,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神色威嚴地看着朱容容,喊道:“容容。”
朱容容擡頭一看,見是岳雲帆,便皮笑肉不笑地答應了一聲。
岳雲帆對她說道:“我現在來找你跟你說件事情,明天你去公安局裡改口,說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販子,你明白嗎?”
“不明白。”朱容容吃了一口西瓜,笑嘻嘻地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岳雲帆實在是太過分了。
岳雲帆便繼續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道:“你必須要明白,那個人販子就算是個人販子你也不能指證她,否則的話你會連累到我,也會連累到你自己的。”他邊說着,邊看了一眼嶽忠誠。
嶽忠誠是個單純善良,而且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他不想讓自己的思想污染了自己的兒子。
“給我一個理由。”朱容容淡淡地說道。
岳雲帆有些氣急敗壞,“我今天剛剛接到了省委一個領導的電話,這件事情牽連甚廣,如果你把這個中年婦女給指證出來的話,有可能會牽扯到省裡的官員,你也不想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吧?”
“哦?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們官賊勾結了?”朱容容不禁哈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着一邊拍手說道:“那我就根要指證他們了,人販子嘛,他們充其量也就是一年下來賣十個八個的小孩,但是我覺得吧,像那種隱藏在官員隊伍裡的蛀蟲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像你說的什麼省裡的領導,他竟然能夠把控這個人販子,也就能把控很多人販子。他把控很多的人販子,那就意味着他爲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又有多少孩子被他們傷害了,有多少孩子會因此而無家可歸,甚至被他們賣掉啊?”朱容容生氣地說道:“這種人真的是死不足惜,一定要重重地嚴懲!”
“容容,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省裡的領導沒有這麼容易就垮臺的。如果他們的垮臺的話,到時候受到牽連的就是我們了。”
“我不怕!”朱容容說地斬釘截鐵,聲音響亮。
“可是我怕,我好不容易纔當上這a市市長,結果又被你連累的……”
“你當a市市長不就是人民的父母官嗎?人民的父母官不就是爲了人民嗎?你現在爲了人民沒有任何錯,好了,我不想再跟你說很多了,忠誠!”朱容容便大聲地喊了嶽忠誠的名字。
嶽忠誠跑過來笑着問道:“容容,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讓你陪我看電視。”
嶽忠誠無奈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說:“我在洗碗。”
“你把手擦乾淨了,先陪我看電視。”朱容容嘟着嘴說。
嶽忠誠點了點頭,就把手擦乾淨,在朱容容的身邊坐了下來。當着他兒子的面,岳雲帆很不想讓他兒子知道自己做的勾當,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所以他就只好忍耐着,看着朱容容和嶽忠誠在那裡看電視,岳雲帆便氣哄哄地走了。
最後那個人販子因爲人證物證俱在,就被抓了起來。當然也因爲她,牽扯出省裡面一位官員的名字,那個人據說也受到了處罰。
朱容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由自主地覺得大快人心。本來她是帶着報復的心理纔來到市政府的,但是現在她心裡面卻感覺很快樂。能夠幫助百姓,幫助人民做事,這的的確確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啊,更何況連續兩次她都做的是大事。
這一天朱容容忽然接到a市日報記者的電話,說是想約朱容容做個訪談,朱容容拒絕了,那記者緊緊地追着不放,她只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