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在以後做事就低調了很多,不管秀雲再讓她做什麼,都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也決定去不去做。而秀雲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也顯得憂心忡忡起來。
那天朱容容吃過飯後,她想討老爺子歡心,就倒了一杯茶想給老爺子送去。她走到吳國甄的書房外面,就聽到裡面他和秀雲在說話。
朱容容一時之間很好奇,就忍不住在那裡聽了起來。只聽到秀雲抽抽噎噎的,顯然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聽下去。
秀雲對老爺子說道:“國甄,你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爲什麼?”吳國甄不以爲然地說道。
“現在我跟着你沒名沒分的,所有的人都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二奶,我感覺自己很沒有地位,我從來沒有跟你要求過什麼,可是難道一個名分你都不能給我嗎?”
聽了她這番話後,吳國甄覺得有些不耐煩。吳國甄皺着眉頭跟她說道:“我不是答應過你嗎,早晚會給你一個名分,只是現在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來打理,等容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反正我們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不差這麼幾天,你說好不好?” ”“
秀雲聽了後,她抽噎得更加厲害了,聽起來特別的委屈。她說道:“你現在這麼答應我是不是也答應了別人?你對我很好,可是現在卻沒有以前好了,我聽說你在外面又跟一個女人關係不錯,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吳國甄在外面當然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圍着他,不過一般他都是逢場作戲。聽到秀雲竟然干涉他這種事情,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對秀雲說道:“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也要跟你交待嗎?”
秀雲很委屈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我卻感覺到沒有一點安全感,要不我們就抽出個一天半天的時間去領一張結婚證,至於酒席的事情以後再慢慢補辦,你說好不好?”
她幾乎是在懇求吳國甄了,吳國甄卻顯然不以爲然。吳國甄的脾氣一直很大,但是他也算講理。可是再講理的男人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希望被女人所威脅,他們自己想做的事情絕對不希望有任何女人左右自己的想法。
吳國甄平時一直都是他管別人的,哪裡輪得到別人來管他,替他拿主意?因此他很不滿意地說道:“總之我說什麼時候來做就什麼時候來做,你不要再無事生非,跟我討論這個問題了,秀雲,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肯讓你住進吳家?”
秀雲悶聲不語,吳國甄又繼續跟她說道:“你也知道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都想做我吳國甄的繼室,但是我從來都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她們很多人比你年輕,有很多人比你漂亮,更有很多人比你聰明,有才智,甚至比你學歷高,這些都不重要,我看重的就是你從來與世無爭,什麼事情也都不往心裡去,也不跟我吵鬧,不跟我要這要那的,如果你現在連這個品行都沒有了的話,那麼你這擺明了就是把我往別人身邊推。”
他這番話說得不軟不硬的,表面上好像是在夫妻之間閒話家常似的,但實際上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威脅。
吳國甄無非是想讓秀雲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他們兩個人的這段感情中,他是佔據主導地位的,秀雲只能對他言聽計從。
聽完這番話後,秀雲忽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的本領果然很厲害,哭哭笑笑就好像尋常的事似的。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對吳國甄說:“老爺子,真是對不起,我也知道剛纔是我一時不懂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一時之間沒有想明白纔會來找你鬧,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懂事就好,懂事,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吳國甄點點頭跟她說道。
“那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秀雲向老爺子說道。
吳國甄答應了一聲說:“好。”秀雲便往外走。
朱容容見狀,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閃到樓梯後面去了。她看到秀雲很頹廢地走了出來,走到門口後,她那充滿委屈的一張臉卻立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兇狠之情,看上去很讓人害怕,朱容容看了也不禁被她嚇了一跳。
朱容容知道絕對不能讓秀雲知道自己聽到了這一切,否則秀雲也不見得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以前她一直以爲秀雲是一個很老實的人,可是自從上次發現她把寶麗姿的產生拿出去當賣,並且還發現她放高利貸等事之後,朱容容就明白了,這吳家上下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越是不會叫的狗才越咬人。這秀雲表面看上去最無害的,實際上有可能心機最深的就是她了。
等到她走了後,朱容容知道現在吳國甄正在氣頭上,自己再把茶端進去只不過是徒然找罵而已,於是她就端着茶不動聲色地走了。
她回去之後總覺得秀雲不會就此罷休,表面上看起來越無害的女人,實際上心機越深。尤其是現在吳國甄顯然把大半的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正歡天喜地的等待着自己肚子裡孩子的降生,秀雲對此又是什麼樣的態度呢?
她悄悄地走回到房間,坐在牀上想了很久。過了一會兒,就見到她娘走了進來。她娘走到朱容容的身邊,笑着跟她說道:“容容,你看這條圍巾好看嗎?”
朱容容看到她孃的脖子上新圍了一條圍巾,這條圍巾竟然是一個很出名的時裝品牌的新款,要價值八千塊。她不禁愣了一下,猶豫地問她娘說:“你去哪裡弄的這麼貴的圍巾?”
她娘這才含笑說道:“還不是剛纔我在外面碰到了你秀雲阿姨,她正在那裡晾衣服,我誇她這件圍巾好看,她說還基本上沒戴過,就立刻拿給我了,她人真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