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容容便繼續去夏如夢的畫室裡面做兼職。夏如夢知道事情已經得到解決也爲她高興,並再三地叮囑她,讓她不要接近張浩傑。
雖然她並沒有說原因,可是朱容容卻猜也能猜得到了,一定是夏如夢不希望自己去天上人間那種地方做陪酒女郎,她很感謝夏如夢對自己的一片好心,就再三地謝過了夏如夢。
她向夏如夢說了要去做家教的事情,夏如夢也很鼓勵她自力更生,並且給她每小時多加了20元工資,朱容容心裡頭也萬分地感謝這個比她長一些年歲的姐姐。
很快地就到了下週一的晚上,爲了應付明天的面試,朱容容特意地好好做了一番準備,早早地就上牀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忽然聽到有人在“砰砰砰”地在拍自己的牀,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高飛虹站在她的面前。
她揉着惺鬆的睡眼看了一下手機,發現不過才五點半多一點,就皺着眉頭對她說道:“這麼早,有什麼事情啊?”
“走,我現在帶你去我親戚家裡面試。”?”“
“現在?不會吧,現在還不到六點鐘呢。”朱容容擺了擺手說:“讓我再多睡一會兒。”說完,她便又繼續躺了下來。
高飛虹把她的牀拍得砰砰作響,連聲對她說道:“喂,朱容容,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呀?面試的時間自然是主人家定的,不是你來定好不好?”
朱容容聽她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便只好勉強地爬起來,等到她梳洗完畢已經六點多了。
高飛虹一扯她的手,眉頭仰了起來,對她說:“走,我請你吃早餐。”說着,就拖着她一起來到了留下,指着一輛非常豪華的紅色寶馬對她說道:“進去吧。”
朱容容便打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見到她們兩個,連忙欠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小姐。”
高飛虹趾高氣揚地點了點頭,對那個司機說道:“現在你立刻開車送我們去華清路的德克士。”
“是。”那個司機答應着,就開車送她們去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後,高飛虹一把把朱容容扯下來,對她說:“走,跟我進來。”
朱容容愣了一下,望着那德克士裝飾得非常漂亮的裝璜,猶豫了很久才說道:“來這裡啊?不會是在這裡面試吧?”她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也才七點過一些。
“你跟我進來就知道了嘛,不要問那麼多廢話好不好,你們窮人就是這麼羅嗦,做事不像我們富人這麼幹脆。”說着,她就連拖帶拽,把朱容容拖進了德克士。
朱容容跟她走了進來後,兩個人很快地就到了角落裡。此時德克士裡的人非常少,朱容容和她走過來後就有服務員上前來問她們要什麼。
高飛虹一連點了很多好吃的,又問朱容容點。朱容容看了看那恐怖的價格,連忙擺了擺手,連聲說自己不餓。
高飛虹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知道嘛,你們窮人就是吃不起,也沒關係,我來幫你點吧。”
“再給她一份和我同樣的。”服務員答應着就拿着單子走了。
朱容容看一頓飯下來都要吃幾百塊錢,不禁驚得目瞪口呆。高飛虹卻笑嘻嘻的,渾然不在意。
她拖着下巴,笑嘻嘻地對朱容容說道:“喂,朱容容,你在這發什麼傻呀?是不是沒來過這麼好的餐廳呀?”
“我……”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我特意幫你介紹了一個好工作,又特意帶你來這裡吃飯,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呀?”
朱容容聽她這麼說,有些侷促地對她說道:“對不起呀,我沒什麼錢。”
“我當然知道你沒錢,是個窮鬼了,你看我的樣子也不像缺錢呀,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關於陳一生的事情,你多告訴我一點就當是報答我了。”
朱容容看高飛虹那一番趾高氣揚的神氣,顯然是對陳一生志在必得。她不禁眉頭緊皺,緩緩地對她說道:“你跟陳一生根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你們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
“廢話,當然不可能有結果了,難道我現在才大二就找結婚對象啊,不可能。我只不過是嘛,以前從來沒有男孩子敢拒絕我,他竟然敢拒絕我,像這樣的男生我一定要把他追到手,然後再把他狠狠地甩了,到時候啊讓他跪下來給我唱《征服》,哼!”說着,她就挑了挑她那修得異常精緻美麗的眉毛。
朱容容聽了不禁皺皺眉頭,問她道:“面試是不是在這裡進行?”
“當然不是了,面試等一會兒再送你去嘛,你先跟我說。”
她把朱容容一大早叫起來,又將她帶到這裡來,原來只不過是爲了跟她套資料,這讓朱容容覺得有些憤怒。
她便望着高飛虹,對她說道:“好了,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我是不會以出賣朋友來作爲交換目的的,我先走了。”說着,她站起來就要走。
高飛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她拖拽下來,瞪了她兩眼,惡狠狠地說道:“喂,朱容容,你故意讓我下不來臺是不是啊?不管怎麼樣,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關於陳一生的事情,那麼你這份家教就泡湯了,你要仔細地考慮一下。你現在環境這麼差,要是你不趕緊多找一點工作的話,說不定你連大學都沒法上了,我可是爲了你好!”說着,她就抱着胳膊洋洋得意地望着朱容容。
朱容容仔細地想了想,她說的的確也很有道理,自己現在很缺錢,馬上就要開學了,自己交學費的錢還沒有着落,而且她家裡人的情形到底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甚至她連她嫂子和她娘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而她哥哥還在監獄裡面,她哥哥還欠別人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