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的種種纏繞而來,讓朱容容不禁變得有些頭昏腦脹起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終於又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呆呆地望着高飛虹,對她說道:“好吧,那你問吧。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問太過分的問題,一生他是個老實人,對感情很執着也很專一,我不希望你傷害到他。”
“哦?真的嗎?還有什麼他的事情多給我講講吧。”高飛虹笑着對朱容容說。
朱容容無奈之下,便又給她講了一些關於陳一生身上所發生的事情,當然她略過了她和陳一生以及陳家的瓜葛沒有說。
那高飛虹聽得連連點頭,她纏着朱容容一直到了八點半多,朱容容這才美目微顰,對她說道:“是不是到時間去面試了?”
她看了一下表,連聲喊道:“竟然快九點了,那我們趕緊去面試吧,要不然就要遲到了。”說着,她就拉着朱容容飛快地往外走。
她們的東西也沒有吃多少,朱容容看了看那一桌子的東西就覺得非常地浪費,而高飛虹顯然不放在心裡。
高飛虹拖着朱容容上了那輛紅色的漂亮的寶馬車,然後就對司機說道:“去我姐姐家。”
“你姐姐?”朱容容睜大了眼睛說:“我做家教的這份工作是你姐姐家的孩子要找的嗎?”
“不錯。怎麼樣,沒想到吧?”高飛虹嘿嘿地笑着對她說。
朱容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好如實地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的確確是沒有想到。”說到這裡,她又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姐姐和你的脾氣不會很像吧?”
“朱容容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脾氣不好嗎?”她瞪大眼睛望着朱容容。
“我沒有這個意思。”朱容容只好向她解釋,連忙又把話題插到陳一生的身上去了,她這才消停了一點。
很快地,司機開着車就來到了牡丹園附近的一座小區面前,車子駛了進去。朱容容驚訝地發現,這裡竟然家家戶戶都是獨門獨院地別墅,在北京這麼市中心的地方去買這樣的一棟別墅可絕對要天價。
朱容容雖然沒有辦法估量出這棟別墅的價值,可是她只是微微一看,就覺得這別墅已經遠遠超過了她以前見過的任何別墅。
別墅都帶着前院和後院,院子周圍植滿了各種各樣的綠樹,綠葉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別墅看上去非常地富麗堂皇,上面還帶着一個小小的閣樓。
司機開着車將她們送到其中一棟別墅的門口後,就將車往地下車庫裡面去送,而朱容容則被高飛虹拉着,從車上走了下來。
推開那歐式的門,走進去後發現院子裡面鋪滿了鵝卵石。鵝卵石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細緻,一看就是非常高檔的東西。
院子裡面種了各種的花花草草,還有一隻名貴的小狗在一旁蹲着,滾成雪球似的一團,煞是惹人喜愛。
它見到朱容容後,就上前來蹭朱容容的腳,被高飛虹喊了兩聲,就有一個女僕飛快地走了出來,點頭哈腰地見過高飛虹。
高飛虹揚了揚手,斜着眼望了她一下,說道:“還不趕快把雪球給抱走,要是被我姐給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是是。”那女僕答應着,趕忙把小狗給抱走了。
朱容容不禁微微皺着眉頭,高飛虹繼續在她耳邊趾高氣揚地對她說道:“朱容容,你等會兒一定要小心點,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我姐,這份兼職你可就沒有辦法做了,知道嗎?我們有錢人有我們驕傲的資本,你明白不?”
朱容容心裡頭很反感,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跟着她一起走到了房子裡面。房子裡面裝飾的富麗堂皇,如夢似幻一樣,簡直就好像是進了超級的宮臀。
她們走進去後,高飛虹就衝着裡面大聲喊了一句:“姐姐!”
過了沒多久,就見到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女人走了出來。那個女人身上穿着絲制的睡袍,頭髮披在後背上。她面容很白,顴骨很高,鼻樑高挺,嘴脣很薄,臉上看上去就好像是營養不良一樣,可是一舉一動又有一種天然的優雅。她和高飛虹長得並不是很像,唯一相像的地方是姐妹倆人個子都很高。
她走出來後,輕輕地撫着自己波浪卷似的長髮,問道:“一大早的你來我這裡大呼小叫做什麼?”
“姐。”高飛虹蹭到她的身邊,把頭扭向了她,裝作親親熱熱的樣子對她說:“你不是說要給小不點找個繪畫家教嗎?我已經幫你找到了,喏,就是我的同學,她繪畫可好了,而且她又很缺錢,你就當是可憐可憐她,施捨施捨她唄。”
高飛虹的姐姐漫不經心地瞟了朱容容一眼,她的目光逡巡而過,落在朱容容的臉上時有過片刻的停留,大概是因爲覺得朱容容很漂亮吧。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只不過隨手從邊上拿起了一盒煙,用火機點上,就斜着眼睛、翹着腿望着朱容容,她的身上自有一種天然而成的優雅,讓人不敢臂逼視。
朱容容非常侷促地坐在那裡,過了很久,高飛虹的姐姐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對她說道:“我叫高飛燕,是飛虹的姐姐。你是來應聘家庭教師的對吧?你就先幫我畫張人像吧。”說着,她就優雅地吐了一個菸圈。
朱容容很反感女人抽菸,從來不知道女人抽菸也可以美成這個樣子。朱容容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沒有帶畫筆畫板。”
“沒關係,我這裡有。”她就讓僕人把畫筆、畫板等東西全都拿了上來,然後朱容容就爲她畫素描人像。
朱容容特意學過素描這一項,因此畫得也很快。大概畫了十幾分鍾就寥寥地畫了出來,她便把畫板拿到高飛燕的面前讓高飛燕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