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便冷着臉不再說話。看到她不說話,似乎已經認了一樣,岳雲帆不禁更加得意起來。
岳雲帆清了清嗓子,聲音變得非常冷漠,他緩緩地說道:“有些同志沒有盡職盡責,結果導致我們a市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這件事情始終還是要問責的,希望其他的同志可以引以爲戒,不要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好了,今天的會議先開到這裡吧,等事情有了進展,我再陸續通知你們。”
說着,他就目光深重地看了朱容容一眼,有些得意洋洋地令會議散了。
朱容容沒有想到岳雲帆竟然這麼做,果然令她非常的生氣。還好事實上她早就已經想好了有些事情應該怎麼做,也已經想好了退路,所以在岳雲帆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始至終她都不動聲色。
等到岳雲帆回去,朱容容便也跟着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見到他,朱容容笑着說道:“嶽市長,其實您剛纔說的話真是非常在理,我覺得有很有意思,也非常的對,事實上的確是我把工程拿給別人做的嘛。對了,忘了告訴你我把工程拿給誰做了,這個人和你也有很大的關係呢。”
“你不是拿給一個叫長髮建築工程有限公司做的嗎?”他不以爲然地說道。
事實上這個什麼長髮有限公司岳雲帆當初也派人調查過底細,似乎是跟劉紹安有點關係,所以他就更加得意起來。
朱容容不禁笑得更加的暢快了,她的眼角眉梢盡是淋漓盡致的狠意,她緩緩地說道:“不錯,長髮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是和安楠有一點點相關,可是最相關的恐怕還是和嶽市長您,因爲啊長髮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最大的老闆名字叫做張霖安,不知道嶽市長是否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你說什麼?你說長髮建築有限公司最大的老闆是張霖安?怎麼可能!”
岳雲帆的臉色當即就變得非常難看起來。原來這張霖安不是別人,而是岳雲帆的表弟,所以岳雲帆纔會如此的驚慌失措。
“我怎麼可能會說假話呢,嶽市長不相信的話,儘管可以調查下去吧,我相信事情到最後一定會水落石出的,結果也一定讓您很滿意。好了,我先走了。”說着,朱容容轉身就走。
看到她那一副囂張而又得意的樣子,岳雲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冰對朱容容說:“就算像你說的這樁工程是由長髮建築有限公司做的,而長髮建築最大的頭目是張霖安,也就是我的表弟,那也沒有什麼,我岳雲帆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在公事上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含糊,不管是誰做錯了事,他都要爲他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是嗎?那我倒想着靜觀其變了。”朱容容說着,就笑呵呵地轉身走了。
看到她如此得意,不知道爲什麼,岳雲帆心裡面多多少少地有一點點緊張。
他原本不應該怕朱容容的,朱容容對他來說原來是他的qf,後來一步一步成長到了今天,難道他還有什麼害怕的嗎?
想起這些,岳雲帆就覺得自己可能杞人憂天了,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既然明光大橋倒塌這件案子他已經決定了讓朱容容來做替死鬼,那麼他絕對不會因爲朱容容幾句話就這麼輕易的放手,大不了搭上他的表弟張霖安,這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想起這些,他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很快的,他就回到了家裡面。剛剛回去就聽到有人在按門鈴,門鈴聲非常急促,他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頭。
走到門前把門打開,就看到有人站在外面,苦喪着臉對他喊道:“表哥啊,事到如今你一定得救我啊,如果你不救我的話,那就沒有人可以救我了。”
原來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表弟張霖安。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張霖安說道:“你怎麼來找我呀?”
“當然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救我呀,表哥,你不會見死不救吧?”張霖安緊張兮兮地對他說道。
聽了張霖安一番話後,他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表哥我倒也真不是不想幫你,可是我也沒辦法呀,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嘛,你說你讓我怎麼幫你好?現在出的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整座大橋都塌了。”
“表哥,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你是市長,一定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我沒有任何辦法。”他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我有辦法,我也不會幫你的,如果我幫了你,我以後還怎麼在官場上立足啊,你說是不是?”
“表哥,你不會這麼不講情理吧,更不會爲了自己的功名利祿就不理表弟的生死吧?”他連聲對岳雲帆說道。
岳雲帆搖了搖頭對他說道:“誰讓你跟朱容容混在一起啊,你既然跟這個女人混在一起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就總要認啊。”他不禁皺着眉頭對張霖安訓斥了一番。
“我現在也知道錯了呀,我真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參與到他們這個工程裡來啊,當時不就是想賺點錢嘛,誰知道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啊。表哥,你說事到如今那該怎麼辦纔好呢?我求求你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真的沒有辦法。”他搖了搖頭,非常淡定地對他表弟說道:“事情又不是鬧得小,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你說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出事嗎,表哥?”張霖安不禁更加緊張起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就直接給岳雲帆跪下了,他連聲說道:“表哥,你小時候家境不好,我爸爸媽媽對你一直都很好,簡直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啊,你現在不是過河拆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