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則呆呆的望着他們,曾經有一天,她以爲自己可以跳出農門,以爲自己可以成爲一個城裡人的,但是現在她所有的希望和幻想都破滅了。現在很快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她的同學們到底複習得怎麼樣了,更不知道她的同學們能不能考上大學。
她本來也很有希望考上一個好大學的,甚至她會成爲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劉紹安的新娘,但是現在她卻什麼都沒有了。
她想了很多很多,她想到了劉紹安,她不知道劉紹安現在怎麼樣了,她每當很痛苦的時候,就會想起劉紹安,幾乎是無時無刻,劉紹安就好象是一個刻在她心裡頭的十字架一樣,她卻不知道劉紹安有沒有想過自己。她對劉紹安來說,到底重要還是不重要。
她又想起了韓國雄,韓國雄現在已經開始坐牢了,到底是自己害了韓國雄,還是韓國雄害了自己呢?
他的下場是可悲的,而自己要嫁給一個瘸子,下場又如何不可悲?
她又想起了樸曉琴,那個她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的同性同學,一直以來,她都認爲樸曉琴是自己最好的女友。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樸曉琴喜歡的卻是自己的男友,事實上樸曉琴是她的情敵。
那些前塵往事就好象是奔流的洪水一樣涌上了她的心頭,她呆呆的坐在那裡很久,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痛苦,忍不住淚水流了下來。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擡頭看了看,發現她娘還沒有回來,顯然是選衣服選入神了。在一剎那,她心裡面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而且那想法越來越激烈,刺激着她,恨不得馬上就去實行。
她想去見劉紹安,她想立刻就見到他,告訴他,自己到底是怎麼想念他,在她的心裡面,劉紹安對她而言到底是多麼重要。
想起這些後,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都不受自己控制,他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往劉紹安家的方向走去。
她就在那裡呆呆的像個木頭人似的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一輛車猛的剎在了她的面前,車裡頭的司機伸出頭來對她說:“喂,我說你找死啊。”她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橫穿了馬路。
她定了定心神,擡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來到了劉紹安家前面的那條河那裡。
她站在河的對面,呆呆的站了很久,終於鼓足了勇氣來到了劉紹安的別墅的前面。她站在別墅的門前走來走去,走了很久而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到底要去見劉紹安,還是不見劉紹安呢?她正在猶豫不已的時候,忽然腦子一時之間又明白起來,這個時候劉紹安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這個時候劉紹安應該在學校裡上課纔對啊。她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她在劉紹安的別墅門前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徘徊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她娘從商場下來見不到她,一定會很着急的找她,她現在必須要回去了。她依依不捨的看了劉紹安家的別墅一眼,心裡頭對劉紹安說:“別了,紹安。”便轉身就走。
誰知道這時候,劉紹安別墅的鐵門忽然被打開了,緊接着有一個穿着一身淺白色運動裝,頭上戴着鴨舌帽的男生走了出來。
朱容容聽到門響,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而走出來的那個人也正好擡頭看到了朱容容。兩個人目光相交的那一剎那,電光火石,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呼吸彷彿這在一刻停止了,天地彷彿在這一刻震撼了。
朱容容看到了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劉紹安,而劉紹安也看到了神情非常憔悴的朱容容,兩個人呆呆的對望着。
過了很久,劉紹安才勉強的嚥了一口唾沫,對朱容容說道:“容容,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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