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呢?”那醫生望了她一眼,有些不滿意地說道:“你真的已經懷孕了。.”
朱容容聽完後呆呆地站在那裡,過了很久她才反應過來。忽然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情,自己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多了一個籌碼。
本來她到現在爲止也不能夠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張小三的還是吳正豪的,又或者是包似海的。
可不管是誰的,對於自己來說能夠有一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在必要的時候,這個孩子還可以成爲自己的籌碼。
正想着往外走,冷不防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朱容容擡頭一看頓時愣在了那裡,原來她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吳正豪。
吳正豪也看到了朱容容,吳正豪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看得出來,他對當初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
朱容容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轉身就走。她本來希望吳正豪有可能會追出來的,但是顯然對方根本就沒有追出來的意思。
朱容容的心裡也覺得非常的不是滋味,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吳正豪離開。吳正豪走了後,她自己也顯得有些茫然無措,便回到了家裡面。
回去之後,她懷孕的事情誰都沒有告訴,仍舊是像以往一樣去市政府上班。
她和秦有清仍舊是心裡面不和,可是秦有清畢竟也害過她一次,自己也覺得該報的仇都已經報了,該報的怨也已經報了,對朱容容便不再像以前那麼嚴苛。.而朱容容也時時刻刻地表現得非常低調,唯恐一不小心就被秦有清抓住什麼把柄。
就這樣很快的過去了一段時間,這一天秘書來告訴朱容容,說是晚上有一個飯局等待着她,問她去不去。
朱容容打從心底裡面不願意去,便揮手對秘書說道:“你幫我把這個飯局給推了吧。”
“好吧。”秘書答應着。看她的樣子顯得有點爲難,站在那裡不走。
“怎麼了?”朱容容問道。
秘書纔對她說:“這個飯局雖然還是平時那些常規飯局,可是其餘的幾個副市長都去,若是單單您不去的話,恐怕……”
朱容容有些無奈,既然已經坐上的這個位子,總是要做一些實事的。她想了想就說:“好吧,既然他們都去,那你也給我安排就是了。在什麼地方?”
“是在西海龍大酒店。”朱容容點了點頭,就讓她出去了。
自從懷孕之後,她的精神變得很不好,可是她卻沒有把懷孕的消息告訴給任何人。到了傍晚,他們便來到了西海龍大酒店吃飯。
朱容容到了之後不禁很生氣,本來這些副市長們都說來的,結果事實上卻一個都沒有來,就只剩下朱容容跟一些無關緊要的部門的同事。
朱容容不禁覺得有些不耐煩,而其他的人看到朱容容在這裡,他們也不敢過分放肆,有一些舉動也不敢做,場面上反而非常的拘束,而且不夠熱鬧。
朱容容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再待下去的話大家心裡都會不爽,所以她隨便地講了幾句話之後就走了。
她剛剛走出來,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身影非常熟悉,只是看了一眼,朱容容就認出了那是誰。
吳正豪,他好端端的來a市做什麼?朱容容覺得有些奇怪。她正準備走,就見到吳正豪進了旁邊一個半開敞式的包間。
那包間裡面坐着一個女人,她轉過臉去看了看,發現那個女人大概有二十四五歲,長髮披肩,眼睛很大,人看上去也非常的漂亮。
吳正豪坐下之後,那個女人就擡起頭來看他一眼,問道:“你就是吳先生嗎?”
“是,我就是。”吳正豪的聲音有些生硬,“你就是我姑父的世侄女嗎?”
“是,我是的。”那個女人忸忸怩怩地說道。
朱容容看了,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生氣。她看到吳正豪冷冷地望了那個女人一眼,對她說道:“我根本就不想來相什麼親,我覺得以我的條件也不用鄉親,我只不過是給我姑父面子纔來的,我們象徵性的吃頓飯就各自走各自的吧。”
他果然是一個做學術的人,非常古板,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那個女人聽了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見到吳正豪這麼對待那個女人,就連朱容容也有些看不過眼了,如果她是那個女人的話,她早就掉頭就走了。
誰知道那個女人愣了一下,非但沒有說什麼,反而含笑溫言說道:“你能夠出來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好,在腦科神經方面世界上排名第三,果然是年輕有爲。”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刻意奉承吳正豪,可以看得出來,她應該特意研究過吳正豪的喜好還有他目前的成績纔來見吳正豪的。
而吳正豪最喜歡的就是跟別人討論學術上的問題,當他聽到對方這麼誇自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對她說道:“你對醫學也有研究?”
“是啊,其實你沒看出來吧,我也算是一個醫學愛好者,所以之前世伯讓我跟你見面,我立刻想也不想的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吳正豪臉上的笑容更加盛了,但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我個人是非常不贊同像是相親這樣愚昧的方式,兩個人相親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見一面,見一面後又怎麼可能會喜歡對方呢?培養感情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她立刻笑着說道:“不過我也相信兩個人既然能夠見到也就是緣分了,就算是不能成爲男女朋友,可以成爲好朋友那也不錯,你說是不是,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