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瞪着一雙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動了動脣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聲音:“你跟蹤我?”
後頭剛從駕駛位下車的秦特助一聽這句話,差點摔了。
辛曼說完這句話自己就愣了。
她好像有點嘴快了。
而且腦回路有點……劍走偏鋒了。
想起剛剛在古董街薛淼專門定製的那一對保健手球,再掃一眼別墅裡面的張燈結綵,辛曼幾乎都咬了舌頭。
秦特助多嘴說了一句:“辛小姐,我們是來給辛老爺子祝壽的。”
辛曼動了動眼珠,沒再說話,轉身就拎着盒子進了別墅。
幸好在停車區光線比較暗,要不然一準可以看見她通紅的耳朵。
真真的是太丟人了!
辛老爺子的壽宴肯定是請了不少上流名門的,薛淼既然是薛氏的掌權人,會過來也不足爲奇,難道興她來就不興別人來了麼?
她肯定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辛曼走的比較快,在經過左手邊波光粼粼的泳池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看見那兩個人。
祁封紹和辛雨馨。
………………
辛雨馨穿着一件白色的淑女裙子,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大衣,坐在白色桌椅旁,手中拿着一杯香檳,髮飾是標準的名門淑媛的髮飾,鑲鑽的髮卡在咖啡色的髮絲間閃閃發光。
“祁哥哥,我媽媽說了想要見你。”
祁封紹將一個香檳杯中的香檳飲盡,“嗯,你告訴過你媽媽了?”
辛雨馨嬌羞的一笑:“是的。”
祁封紹心思微軟,側首看着辛雨馨溫軟的面龐,回想起來初見。
在三個月前,他在外地出差回來,因爲下雨,他給辛曼打電話來接,但是辛曼當時手機一直是處於關機狀態,打不通。
他沒什麼辦法,就從雨幕之中衝了出去。
而從旁邊拐角一同衝出來的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
兩人相撞,結果女孩子就被祁封紹給撞的摔倒在水泊裡,身上的衣裙頓時就溼透了。
辛雨馨的心思自始至終都在祁封紹身上,注意到他神思上的飄忽,便順着祁封紹的視線看過去,“咦,那不是姐姐麼?”
祁封紹的瞳孔縮了縮,看過去,已經沒了人。
“好像是看錯了,”辛雨馨微微一笑,站起來,上前一步挽着祁封紹的手臂,“走吧,爺爺的壽宴要開始了。”
跟在這兩人之後的走進別墅的,正是薛淼和秦特助。
站在門口迎接的是辛家的管家,“薛總,您這邊請。”
薛淼的目光落在這兩人身上,不知是璀璨燈光映着泳池照在他的眸中的緣故,顯得有些幽翰。
而秦特助卻是捏了一把汗。
這下要有好戲看了。
………………
辛曼進入辛家別墅,看了一眼廳堂那邊正在招呼賓客的現任辛夫人,直接就上二樓。
她先去了辛振遠的書房,卻不見有人。
一個傭人看見了,說:“大少現在在老爺子房裡。”
來到辛老爺子的房間前,辛曼擡手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辛振遠。
辛振遠把辛曼拉進來,“曼曼來了,剛纔你爺爺還唸叨着你呢,就趕着飯點兒來。”
辛曼對於辛振遠永遠都做不到像他對自己這樣熱絡。
辛振遠在辛曼耳邊小聲說:“今天老爺子高興,你也要高興。”
辛曼點了點頭。
辛老爺子顯得精氣神不錯,只不過耳朵有點失聰了,沒聽清辛振遠說什麼,“啊?什麼壺?”
辛曼噗嗤一聲笑了,從辛振遠身後現出身形來,“爺爺,是我來了。”
辛老爺子定睛看了一會兒,這纔算是看清楚,“嘿,你這小妮子,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壽辰,你就不回來了?”
辛曼吐了吐舌頭,雙手將禮物盒遞上去,“哪兒能啊,我心裡可想着您呢,不信你問我爸。”
辛老爺子笑的鬍子都抖了抖,“誰不知道你爸疼你啊,趕緊把禮物拿過來給我瞧瞧。”
辛曼剛把禮物盒遞上去,辛老爺子開了盒子,對這個紫砂茶壺是愛不釋手。
因爲辛老爺子近些年有些患老年癡呆,所以以往有些事兒都忘了,就比如說辛曼已經連續好幾年的壽辰都是送的茶壺了,又比如說,辛曼其實是杜靜心揹着辛振遠在外面的女兒,和辛家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係,又比如說,他記得家裡只有辛曼這麼一個乖孫女,一個勁兒的疼她。
這時,門口就又進來一個人,嬌俏的聲音,淑女的身段,一副惹人愛的臉,“爺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