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太太說完這話,就轉身先離開了,辛曼不好意思拂這幾個爲貴太太的面子,便笑着說:“那我也就厚着臉皮陪着各位老夫人打牌了。”
說實話,辛曼的牌技不佳,頂多只是四缺一實在是找不出人的時候,她上去臨時給湊個數。
她面前堆了不少牌碼,應該都是辛老太太贏的。
在辛老太太離開的這半個小時裡,一共是打了兩把牌,辛曼贏了一次大的輸了一次小的,都是張老夫人給放的水,她這邊想要什麼牌,那邊張老夫人就給她打了出來,故意讓她胡牌。
辛曼看的出來,但是沒有說破。
張老夫人說:“辛小姐是從A大畢業的?”
辛曼點了點頭,“是的,A大新聞系。”
“新聞系,不簡單,”張老夫人捂着嘴笑了笑,隨手打出來一張三條,“要說我家那小孫子,也是從A大畢業的,還去國外進修了幾年,你們算是校友呢。”
“是麼,”辛曼淡笑,“那有機會要認識認識。”
她說的算是客套話,誰關心這位張老夫人的孫子是誰,是不是她校友,跟她有毛線的關係。
“辛小姐現在在哪裡工作?”
“在薛氏旗下的星海雜誌社。”
辛曼其實原本打算說自己那個由宋主編領導的破落小報社,但是既然已經被薛淼收歸膝下了,這個響噹噹的名號,不用白不用。
“辛小姐真是有才,”張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辛曼,覺得這姑娘倒是越看越順眼,“我倒是認識C市電視臺的人,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
一直到辛老太太回來,辛曼趕忙就起身,將位子讓給辛老太太。
“就這樣吧,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我們改天再約。”
辛曼也很懂禮節的跟幾位貴太太道別,然後扶着辛老太太出了會所,辛家司機開着車已經緩緩行至會所前了。
“奶奶,那您路上小心。”
辛曼原本想要打車回去,可是辛老太太卻拉住了她,“上車,讓劉叔送你回去。”
辛曼也沒有多做推辭,便上了車。
辛老太太一路上只是在和辛曼嘮家常,但是兩人的話題也就止步於辛振遠和辛老爺子,壓根沒有提起半分辛曼的母親杜靜心,也不奇怪,辛老太太對於杜靜心出軌懷孕的這件事情,是心存芥蒂的,覺得這種女人就是敗壞婦德,倘若不是顧及到辛家的臉面,這種醜事一定是要廣而告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不檢點女人的嘴臉。
在到達天海公寓的時候,辛老太太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皺着眉,“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
這種口吻,倒是比起杜靜心來絲毫不差。
辛曼笑了笑,“挺好的,安保也好,地方不大,住的也舒服。”
看着辛老太太的車離開,辛曼才轉身進了天海公寓。
天海公寓裡,秦簫剛剛哄着寧寧睡着了,聽見外面有鑰匙開門的聲音,起身出來一看,“你怎麼回來了?”
辛曼聳了聳肩,“我奶奶送我回來的。”
她和薛淼已婚這件事兒,只有秦簫知道,兩人都打算先培養一段時間感情,暫時還沒有打算廣而告之。
秦簫知道辛曼的家事,“你奶奶?”
辛曼點頭,把今天辛老太太讓她去會所的事兒給說了。
“你奶奶這是想要給你相親?把那位張老夫人的孫子介紹給你?商業聯姻?”
秦簫的話,一句比一句見血。
辛曼將腳上的短靴給甩了,大喇喇地晾在沙發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道。”
秦簫皺了皺眉,“當初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絕了,只不過是顧全辛家的臉面,才並沒有把你的身世給說出去,現在倒好了,拿你這個不是辛家的孩子出去聯姻?你那個妹妹呢?”
辛曼閉着眼擺手,“可別說辛雨馨是我妹妹,我擔當不起,我就裴穎一個妹妹……你們晚上吃的什麼東西,我都快餓死了。”
秦簫向廚房走去,“煮了粥,還剩着一碗,我去給你熱熱。”
辛曼已經拿了茶几下面的麪包拆了袋子,口中鼓鼓囊囊的一大塊麪包,“對了,昨天寧寧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走丟了?”
廚房裡沒有秦簫的聲音,辛曼吃的噎得慌,便又開了一罐可樂。
麪包配可樂,這種吃法也真是絕了。
吃了飯,辛曼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於薛淼的。
辛曼往牀上舒服的一躺,給薛淼回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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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
“我今晚在天海公寓了,不回去了。”
辛曼將拖鞋甩了,翹了翹腿,忽然就打了個飽嗝,從電話線向着電話另外一端的薛淼傳了過去。
聽筒內一聲低笑。
“吃撐了?”
辛曼:“……”
真是糗死算了。
“人家女人都是晚上八點之後就不吃東西了,你倒是好,都已經十點了,還能吃撐。”
薛淼這種埋汰人的話,讓辛曼聽了不禁抽了抽嘴角,翻了個身,向後勾着腳對薛淼反駁,“怎麼,這就嫌棄了?”
“不嫌棄,”薛淼的聲音緩緩地流淌着,“胖點兒好,我喜歡,揉起來手感好。”
辛曼:“……”
跟薛淼在一起說的這些悄悄話,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節操了。
“明天上午我要去醫院看莫婷,你要跟着一起麼?”
薛淼這句話,倒是讓辛曼一愣,她就着枕頭上的毛絮,反問:“我跟她又不熟,幹嘛要去啊?不去。”
但是,等辛曼拒絕了薛淼,掛斷電話,在牀上翻了兩圈之後,忽然就覺得薛淼邀請她一塊兒去醫院看莫婷,有點別有用心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想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薛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明天早上幾點來接我,我去。”
………………
薛淼看着辛曼的這條短信,笑了笑,發了一個時間過去。
薛子添揉着脖子從自己的書房裡走出來,掃了一眼客廳裡空空如也,“辛曼又不回來?真是的……”
他在牆上貼着的那張表格上,已經畫滿了對勾,不就是區區的一張時間表格麼,他能做到。就等着讓辛曼來看看,驚掉她的下巴,讓她看輕他,他也能成功。
現在,也就等着期末考了。
第二天,薛淼開車去接辛曼,接了辛曼,在路上,辛曼兩隻手放在腿上,扣着包包的拉鍊,“用不用買點什麼東西?”
畢竟是去醫院探望病人,空着手去總歸是不好。
到了醫院門口,辛曼自掏腰包拎了一個果籃,又去買了一捧鮮花,女人嘛,肯定是不願意像看中老年一樣,喜歡營養品什麼的,鮮花擺在病房裡還看着養眼。
辛曼和薛淼來到住院部,上了電梯,“莫婷傷的怎麼樣?”
“骨折,”薛淼說,“住一段時間的醫院。”
來到病房裡,辛曼原本開場白都想好了,雖然她和莫婷並不算有多熟,但是畢竟是薛淼的前大嫂嘛,而且還是受過情傷的。
可是,一進來,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房間裡都有什麼人,就被一聲尖叫聲給擾亂了思緒。
“辛曼,你怎麼來了?!”
莫蘭從牀上跳了起來,一雙眼睛很是難以置信地盯着辛曼。
“你是炫耀的麼?”
辛曼:“……”
她和莫婷的這個妹妹,自從打過一架之後,就註定不會好好說話了。
一旁的一箇中年婦人呵斥了一聲,“蘭蘭,怎麼說話呢,給我坐下!沒有一點名媛的模樣,到時候看看誰還敢娶你。”
莫蘭不屑一顧,“他們想娶我我還不想嫁呢。”
說着,莫蘭便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跟在辛曼身後進來的薛淼,別開了眼。
中年婦人正是莫婷和莫蘭的母親,看見薛淼,皺起眉頭,“你這孩子還想着過來?看見我驚訝了沒有?”
薛淼看向莫婷,莫婷聳肩,就知道是之前編的謊話被戳穿了。
莫母說:“還跟我說,什麼跟淼子出去旅遊了?我還信了,要不是我有朋友打電話說在醫院住院部看見我女兒了,我現在都還被矇在鼓裡呢。”
莫婷拉了一下莫母,“媽,反正都是爲了你好,不想讓你擔心嘛,而且就是一個小小的車禍,住個個把月的醫院,出去照樣生龍活虎。”
“哼,”莫母冷哼了一聲,“再過個把月就過年了,到時候你回不了家,我可不來醫院裡陪着你。”
辛曼走過來,將果籃和一束鮮花放在桌上,向莫婷笑了笑,“你好點的麼?”
“嗯,已經好多了,到下週就可以出院了。”
辛曼一開口,莫母才注意到和薛淼一同走進來的一個女人。
“這位是……?”
薛淼笑着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辛曼。”
辛曼聽見這個稱呼,倒是沒有想到,之前薛淼也說過,暫時性的身份不公開,可是,女朋友這三個字……
莫母上上下下打量着辛曼,嘴角浮起笑意,“不錯,沈玥畢竟也走了那麼多年了,你一個人帶大薛子添也不容易,找一個好姑娘,終身大事也是耽擱不起……”
莫蘭看向辛曼的眼神,似乎是想要用眼睛,在她身上剜出一個洞來。
莫母問:“辛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
辛曼說:“記者。”
“學新聞的啊,當初,我可是一直都想要蘭蘭學新聞,但是……”
“哎……”
哐噹一聲,莫婷伸手想要拿桌上的一杯水,結果手一滑,手背裡的水頓時就灑了一手。
水是剛剛倒的,少說也有八十度,手背頓時就被燙紅了。
莫母趕忙就按下了鈴,看向莫婷的手背,“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叫醫生過來。”
莫婷扯了扯嘴角,“沒關係的。”
辛曼箭步走過去,已經很快從桌上拿了一瓶冰的礦泉水,擰開蓋子,拉過莫婷的手腕,就在她手背上衝倒降溫。
“我之前燙傷過,知道一些緊急處理辦法。”
莫婷低着頭,默不作聲的看着辛曼的頭頂。
“謝謝。”
一直到醫生過來,辛曼才退到後面。
經過燙傷的緊急處理,莫婷的手背上塗抹上一層厚厚的燙傷膏。
醫生說因爲處理的及時,所以不會留下傷疤。
莫母對辛曼道謝,辛曼笑着擺手,“我也就是剛好知道,幸好沒什麼事兒。”
辛曼和薛淼還需要去上班,所以就在病房裡站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莫母剛好回家,便一同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了莫婷和莫蘭兩個人。
莫蘭坐在沙發上碎碎念,“煩死了,你說那個辛曼有什麼好的,就能讓二哥這麼就承認了是女朋友?姐,你說你纔回來多長時間啊,他們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莫婷冷然地看向莫蘭,“倒是你,不是說已經放下了麼,剛纔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怒火,要不是媽沒有注意你,你就等着被媽拉回家去嚴加拷問吧。”
莫蘭吐了吐舌頭,“哪有那麼嚴重,媽其實不反對我談戀愛的……”
她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將剛剛辛曼拿進來的那一捧花在鼻尖嗅了嗅,“倒是挺香的,但是我一想起來是那個女人送來的,我就煩,呵呵,又不是情侶,送什麼鮮花,”她將花束重新丟在了桌上,轉身看着莫婷開口又想要說話,便直接起身,“姐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等到莫蘭離去,病房裡便只剩下了躺在牀上的莫婷。
莫婷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一捧鮮花,忽然掀開被子來,下了牀。
她的腿骨還沒有好,扶着牆走到桌邊,拿起那一捧鮮花,粉色的花朵中,兩支百合花顯得格外突出,花香怡人。
嘭的一聲。
鮮花花束丟在了一個垃圾桶裡,花瓣散落了下來。
………………
周多多白天的時候要去跑新聞,辛曼沒有什麼事兒,便被她硬是拉着一同去。
辛曼寫的那個有關於傳銷案的專版,報紙一上市,便收穫了衆多的跟帖,甚至還上了新聞聯播。
在車上,辛曼第N次看這段不到三分鐘的報道,底下的滾動字幕出現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相當驕傲啊。
“你看!又出現我名字了!”
周多多白眼翻過來,“你想要把名字搬上新聞搬上大屏幕,簡單的很,薛總放個話,你什麼成不了啊。”
“那能一樣麼,我現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
辛老太太就算是對辛曼的評價有很多都是言不符實,有一點算是說對了。
她的的確確是很獨立。
………………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
辛曼的工作也都進行到最後的收尾工作中,將一整年的工作總結寫出來,還有次年的工作計劃。
閒來無事,她將自己這一整年寫的稿子,全都規整到一個文件夾裡,嗬,往下拉,竟然好幾頁。
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情還真是很舒暢。
薛氏公司是去C市景山的度假酒店裡舉辦年會,定在半個月後,由行政部負責籌備,辛曼只是聽了一個風聲,貌似是有不少人都要去。
辛曼對此不關心,周多多嫌棄道:“你這個人真的太沒有情趣了,你往前倒退十年,你上學的時候肯定是個書呆子。”
辛曼口中的水差點就噗出來,噗到電腦上。
她要是個書呆子,那現在肯定就不會只坐在這裡了。
“實話告訴我,我上學的時候特別淘,除了學習上的事兒不好好幹,其他事兒,除了殺人放火*擄掠,其餘的事兒我都幹。”
周多多顯然是不相信,“那是誰讓你這個問題少女迷途知返的啊?”
“是……”
辛曼一下子頓住了話音,腦海中忽然涌動出來的那個人影,讓她心裡莫名的覺得不舒服了一下。
“沒什麼。”
臨近下班時間,辛曼把自己的包整理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兩張名片,一張是之前在魅吧的時候,那麼偶然遇見的陪酒小哥給的,後來去福利院才發現是裴穎同學,第二張……
差點給忘了。
辛曼當即就給劉晶晶打了個電話,“上回你說的你那個朋友爆料的,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劉晶晶總算是按捺住沒有先給辛曼打電話,辛曼總算是先打了過來。
“有啊,他上個星期就回來了,我還想着你要是不需要的話,這邊我就讓他把這個猛料高價賣給別的報社了……”
“價錢咱們好說,但是需要讓我先聽聽到底是什麼爆料。”
兩人約好了時間地點,辛曼磨蹭差不多到了時間才走。
“辛曼!”
擡步準備上電梯,辛曼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便轉過頭看了一眼,見到是薛淼和幾個比較臉熟的高層,之前在例會上,見到過幾面。
薛淼這麼光明正大的叫她,是想幹嘛?
別忘了那個禁止辦公室戀情的郵件,還是他親自頒佈的!
辛曼停下了腳步,臉上帶着疏離的微笑,“薛總。”
薛淼走過來,看了辛曼一眼,說:“我有點事情找你,你先等一下。”
幾個和薛淼同下來的高層便上電梯離開了,辛曼始終是站的筆挺,等到面前的電梯門關上,她才轉過來瞪着薛淼,“找我幹嘛?”
薛淼伸手要攬上辛曼的腰,辛曼嚇了一跳,“喂,這是公司!”
“我知道是公司。”
辛曼被薛淼拖着到後面的一個安全通道出口,她還在納悶,薛淼找她到底是有什麼事情,結果一進安全通道,就被按在了光滑的牆面上,突如其來的吻就落了下來。
“唔……”
辛曼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防備之下,被吻了個正着。
薛淼的吻有些急切,剛開始就長驅直入,可是到了最後,相反,卻漸漸地放輕了力道,摩挲着她的脣瓣。
辛曼沉寂,用已經有些虛軟無力的手在薛淼的胸膛前撐開了一段距離,“你怎麼了?”
“想你了。”
辛曼忍不住笑了,“沒想到薛大BOSS還有這種表情啊,好像是委屈的小媳婦兒。”
薛淼捏了一下辛曼的臉蛋,“蹬鼻子上臉。”
辛曼笑的更歡了。
有一個男人將她寵着的感覺,真的很好,和自己對自己好,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上癮。
薛淼將辛曼送到和那個爆料人約定的飯店,“什麼時候來接你?”
辛曼尋思了一下,“你今晚沒有飯局?”
薛淼搖了搖頭,“沒有飯局,但是要回薛家老宅一趟,一個小時之後來接你?”
“好,”辛曼說,“一個小時應該是足夠了,在這兒吃點東西。”
辛曼站在路邊,看着薛淼的車子開走,她才轉身上了樓,到達約定的包廂。
劉晶晶和另外一個劉姓的爆料人,已經在包廂裡等候了。
辛曼敲了敲門進來,“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快坐吧,”劉晶晶幫辛曼拉開椅子,“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辛曼沒想到劉晶晶竟然已經叫了菜了,一會兒她需要去一趟洗手間,先去把賬單結一下,畢竟是她有求於這位爆料者。
辛曼看着劉晶晶身邊的一個男人,長相倒是很斯文,戴着一副眼睛,身材中等,不高不胖。
“您就是劉先生?”
“劉朝陽,”他伸手和辛曼握了握手,“辛小姐不用這麼客氣。”
辛曼寒暄過兩句話,果斷的切入正題,右手邊已經從包裡拿出一支錄音筆放在了桌上。
“我聽劉晶晶說,你是有有關猥褻未成年兒童的新聞?”
“對,”劉朝陽說,“我在X縣支教了兩年,那裡貧困落後,青壯年勞動力都進城務工了,留下的就是老人和孩子,村子裡有兩所小學,小學裡面的老師,都不是受過正規教育的,但是因爲是那些孩子的資助人,手裡拿着不少錢,就用來給貧困小學裡面,買一些廢舊的課本和書籍……”
包廂門從外面打開了,服務生將菜都端了上來,劉晶晶說:“我們邊說邊吃。”
劉朝陽開了一瓶葡萄酒,倒了三杯,“之前我見過一次,是一個老師將一個三年級的小女孩兒給按在牆上,那個小女孩叫的非常強烈,一直在掙扎,就被他用抹布塞在了口中,我當時就推開門衝了出去,將那個孩子給救了出來,但是後來才知道,那並不是個例。”
辛曼聽的十分氣憤,“那算是什麼老師?有師德麼!”
劉朝陽嘆了一聲氣,“不算是老師,就是一些資助者,有些臉中專文憑都沒有拿到,倒是苦了那些孩子……”
“你有沒有照片或者是別的證據?”辛曼端起來喝了一大口葡萄酒,就喝了差不多一半,“或者是……那個地方的人,願意不願意出來人證?”
“都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思想落後,”劉朝陽說,“照片沒有,自從我撞見了那一次,就沒有在那裡了……我可以給你寫下地址來。”
辛曼從自己的包裡取過紙筆遞給這個男人,“謝謝。”
既然已經來了,便打算吃了飯再離開。
只不過聽了這樣的事實,內心還是很沉重的,辛曼不免的就多喝了兩杯葡萄酒,但是還是遠遠在她的酒量之外的,她自知自己的酒量,很有分寸。
劉晶晶問:“你還要再來點麼?”
辛曼擺了擺手,“不喝了,頭有點暈,我去趟洗手間。”
她從自己的包裡拿了錢包,就是想要趁着去洗手間的時候,去前臺收銀臺把賬給結了,和劉晶晶不對付是一方面,這一次的確是劉晶晶認識的這個人給自己提供了這樣一個線索。
可是,她剛剛起身,眼前就一片漆黑,頭更暈了,頭重腳輕,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難道真的是喝醉了?她猛地晃了晃腦袋,想要將頭腦中的醉意給甩開。
在她身側的劉朝陽一下子扶住了辛曼,“辛小姐,你慢點。”
“沒事,我能走……”
但是,沒等辛曼說完這句話,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就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