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馨捧着一個玉石雕砌的壽桃,小步子踱進來,看見辛曼眼光猛地閃了閃,將壽桃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擡眼就看見了一邊的一個紫砂茶壺,用只有辛曼能聽到的聲音說:“年年都送紫砂壺,也沒一點新意。”
辛曼沒打算跟辛雨馨廢話,如果是單單論嘴皮子工夫,這個三個辛雨馨都抵不上她。
辛雨馨轉過頭來,好像這才發現身後站着的人是辛曼,“姐,好久不見你了……”
辛曼笑了笑:“還是不見的好。”
辛雨馨臉色訕了一下,她原本想要藉此機會讓辛曼和祁封紹無意中撞上,既可以讓祁封紹跟辛曼趁機斷了,也能看的到辛曼的醜態。
但是現在,辛曼臉上一丁點表情都沒有,好像她纔是站在外面看戲的局外人。
辛雨馨側開頭看着後面,“哎?人呢?”
辛振遠還沒有來得及問辛雨馨是帶了誰來,辛雨馨就跟一隻歡快的鳥兒似的就衝到門外去了,一把將外面站着的人給拉了進來。
“爸,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我男朋友。”
祁封紹。
辛曼對上祁封紹略微躲閃的眼神,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向後靠在櫃檯上,抱着手臂,用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祁封紹,還拿起旁邊的一個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礦泉水喝。
祁封紹壓根就沒有想到辛曼會在。
因爲他和辛曼交往的這一年裡,口中提到辛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回到辛家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他在辛曼的眼睛裡讀到了一種信息:露馬腳了吧?
祁封紹拉着辛雨馨的手有點燙,好像是個燙手山芋似的想要甩開,想要奪門而出。
辛雨馨拉了一下祁封紹的手腕,“祁哥哥?”
“咳咳咳……”
辛曼一下子就喝嗆了。
祁……哥哥?
祁封紹跟自己是一個屬相,而且還比自己小兩個月出生。
不過也對,辛雨馨比自己要小上八歲,剛上大學,正是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年齡。
辛振遠的目光看向辛曼,辛曼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角,“我就是一不留神喝嗆了,我先去趟洗手間。”
辛曼原本還說,爲了找所謂的證據,就要找偵探社去拍捉姦的視頻了,就是費時費力費錢了,這下可好,辛雨馨幫了她一個大忙。
在場的除了這三人心裡清楚,其餘也沒人知道。
“姐,你等等我,我也去,”辛雨馨轉頭叫住辛曼,特別囑咐辛振遠,“爸,你先和祁哥哥說說話。”
辛曼站在門口,向上翻了個白眼。
辛雨馨走過來,十分熱絡地挽住辛曼的手臂,笑靨如花,但是,等到走廊上,就變了一副嘴臉,“姐,你看見了吧,今天我把祁哥哥帶到家裡來,只要是我爸媽都認可了,到時候訂婚結婚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
辛曼沒說話,平視前方,面無表情。
她知道辛雨馨叫她,無外乎就是顯擺而已。
“我們三個月半年前就在一起了。”
辛曼撥了一下手腕上的轉運珠,“哦。”
辛雨馨皺了皺眉,沒有看到辛曼臉上露出裂痕,明顯心有不甘,接着說:“其實祁哥哥跟你不過就是逢場作戲,他喜歡的人是我。”
辛曼嗤了一聲:“他憑什麼喜歡你?”
辛雨馨立即說:“我比你年輕,比你美。”
辛曼擡手挑了一下在臨出門前特別燙了一次性卷的髮尾,挑着眼角看辛雨馨,“哦,對,我看看,滿臉的膠原蛋白,你也就剩下這麼丁點兒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