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着着高檔職業套裙的女人,不是莫婷又是誰?
在莫婷的身邊,還站着一個長相富態,笑的慈祥的老年人,薛淼與他握手,能夠看得出,面上的表情十分恭謹。
如果是以前,辛曼對於這個人很可能還並不熟悉,但是自從她調到時政專版之後,對於政治上的人物也就都瞭解了。
再加上這位老人的身份也實在是很特殊,在調查有關於未成年人猥褻案的時候,蒐集證據,也曾經瞭解過這個鐵面無私的司法部的一把手。
辛曼看着莫婷臉上的笑,忽然覺得,這樣的一次在餐廳的偶遇,變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了。
辛曼眼光一閃,“小天,小玉。”
“老師?”
辛曼俯下身來,在小天和小玉的耳邊說了兩句話,然後微微笑了一下,“快去吧。”
說完,辛曼便已經走出了餐廳,站在玻璃門的外面,雙手拎着包,透過玻璃門,看着那邊的情景。
只見兩個小孩子跑了過去,輕拉着薛淼的衣袖。
莫婷站在一旁,笑容可掬,“既然王部長和薛總相談甚歡,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
其實薛淼也就是偶遇上了,便將下午二審宣判的這個案子,和王部長說了兩句。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小孩子從另外一邊快速地跑過來。
“叔叔!”
當這兩個孩子跑過來的時候,莫婷臉色忽然就一沉。
薛淼已經將小玉給抱了起來,“王部長,這就是我剛纔跟您提起的那兩個救回來的孩子。”
王部長對於這個案子也十分關心,向上推了推眼鏡。
他對於這個社會輿論一面傾向的案子,其實還是很關心的,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抵擋很大的壓力而出庭作證的兩個孩子。
王部長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天倒是不膽怯,直接回答:“我叫小天!”
小玉還是靦腆,對於不熟的人,就是怯,她聲音很小的囁嚅着:“我……我叫小玉。”
說完了,就又轉頭趴在薛淼肩膀上了。
王部長爽朗地大笑,“是兩個好孩子。這兩個孩子現在是在哪裡生活?我看資料裡,是說他們是孤兒……”
“在東郊福利院。”
薛淼簡單地說了這兩個孩子的情況,然後王部長從錢夾裡拿出來一張名片,“這是領養中心的主任的電話,我的一個至交好友,我稍後給她打個電話,這兩個孩子,需要一個好的環境。”
小玉沒有聽太明白,但是小天卻是聽明白了,他仰起頭來看着這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我不想和妹妹分開!”
王部長摸了摸小天的頭,“你放心,不會讓你和你妹妹分開的。”
小天伸出手來,“那拉鉤!”
王部長愣怔了一下,神思恍惚,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個才年近六歲,就因爲得了白血病沒有找到適配骨髓而最終離開人世但是孫子。
他忽然蹲下來,將地上的小天給抱了一下,然後託着他的肩膀,伸出手來,與小天勾了勾,“嗯,拉鉤,一言爲定。”
而站在薛淼身側的莫婷,因爲王部長的忽然蹲下,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目光便輕而易舉地看見了站在玻璃門外的那個女人的身影。
辛曼的目光看向她,脣角向上勾起,似乎是友好的微笑,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而那目光中,有讓莫婷最厭惡的……勝利者的驕傲。
………………
在餐廳外面有蹲守的記者,王部長和藹可親的蹲下來拉着兩個孩子,任由記者拍照,然後笑容可掬地訴說了會將這個事情負責到底,用極其嚴厲的口吻斥責了施暴者。
在回去的路上,薛淼開車,辛曼坐在副駕上,後面坐着小玉和小天。
今天天色太晚了,所以小玉和小天便沒有再送去比較偏遠的福利院了。
辛曼看了一眼後視鏡,問道:“小天,你覺得剛纔那個爺爺怎麼樣?”
小天似乎是很認證的想了想,“很好呀,很……慈祥。”
他似乎是搜腸刮肚地才最終將這個詞語給想了出來。
小玉也是附和地點了點頭,“對呀,爺爺對我很好呢。”
因爲辛曼的天海公寓有裴穎的入住,薛淼便將這兩個孩子都帶去了橡樹灣,先將辛曼送到天海公寓,辛曼解開安全帶下車,而薛淼,對車內的孩子囑咐了兩句,也跟着下了車。
辛曼直接繞過薛淼想要走過,卻被他給攔住了,一條筆直的手臂伸在自己的面前。
“怎麼?”
辛曼現在微微揚起眼角,看着他的模樣,真的好像是一隻狐狸,一隻眼睛中隱藏着狡黠的狐狸。
“你覺得王部長,如果做爲小天和小玉的監護人,怎麼樣?”
辛曼垂眸,凝思了片刻,然後說:“挺好的啊,不過王部長真的看的上福利院的那些孩子?”
薛淼向後靠了一下,“王部長一直在找領養的孩子,因爲他的孫子白血病死去,他對於在社會這個大環境中受傷的孩子就格外的重視。”
辛曼聽薛淼的這話,忽然就笑了,“薛總,你也是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這麼多年了,到底只是做做樣子,還是真的想要領養,你不會分不清吧?”
這一瞬間,薛淼眸中神色清涼如水,寂靜的流淌,就如同這般湛湛深夜。
辛曼向來臉皮厚,可是不知是爲何,在薛淼面前,臉皮就怎麼也厚不起來,被薛淼這麼盯着,看着,臉頰就忽然暈開了粉紅,“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薛淼也笑了。
他就知道,他的女人,不管是在兒時見到,還是去年的巧合再遇,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變過,仍舊是那個耿直正義,沒心沒肺的姑娘。
“難道不是麼?”辛曼說,“王部長他的身份,就註定不會領養這種家世不清白的孩子,況且這兩個孩子也大了,他們有了原本的記憶,等到長大了翅膀硬了,難道不會因此而飛了?那些大家族的人,就算是*,也都是有這樣的顧慮的。”
薛淼這一瞬間,想到了梅珏。
因爲喜歡,梅衍將這個非親生的哥哥給領回去,對於梅珏,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就當辛曼再度開口的時候,薛淼卻已經伸開雙臂圈住了她的腰,然後身體向前傾,吻落在她的額頭上,“上樓吧,我看着你上去。”
辛曼的心臟陡然跳漏了一拍。
經歷這樣多的事情,再加上獨自旅行的這段時間,辛曼不斷地自我催眠,逼迫自己心靜如水,甚至每天都開始抄佛經,用來靜心。終於將一顆原本因爲薛淼而跳動的心臟跳動,給強制按壓了下去。
可是,就是因爲昨天的強吻,此時在額頭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就讓她心臟猛的悸動,那些曾經有過的努力,彷彿在剎那間都化爲烏有。
辛曼向後退了一步,素淨的面容靜寂如水,動了動脣似乎是想要說什麼話,卻最終沒有說出口,轉身就走近了公寓內。
薛淼看着辛曼的身影,等她上了電梯,才轉身重新上了車。
車上的小天和小玉,正趴在半搖下的車窗向外面看,看着薛淼走過來,便急忙互相推搡着,重新坐回了車上,端坐着,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薛淼上了車,掃了一眼車廂,告訴後面兩個孩子繫好安全帶,然後發動了車子。
小天笑嘻嘻地問:“薛叔叔,你是不是喜歡老師呀?”
薛淼倒是沒有避諱,“是的。”
小玉脫口就說道:“薛叔叔肯定是在追我們老師!”
說了才覺得有點直白,急忙就捂了嘴,不過從後視鏡看薛淼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才放下心來。
不料薛淼竟然點了點頭,“是的。”
不過,追妻路上,還有自己的問題,需要解決。
………………
而另一邊,裴聿白的越野在裴家大院前面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他搖下來一半的車窗,拿出一支菸來點上,香菸的煙氣從窗口四處飄散,伴隨着偶爾拂進的青色煙氣。
秦簫心裡煩躁的很,說:“給我一支菸。”
可是,說過這句話許久,都沒有等到裴聿白的回答,青白的煙霧將他的整張面龐都隱約在後面,看不真切。
十秒過後,裴聿白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說:“不許。”
秦簫直接就伸手那儀表盤上裴聿白的煙盒和打火機,纖細白皙的手指剛剛觸碰到煙盒,就被男人給握住了手,大掌將她的手拿起來,粗糲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柔嫩的手背皮膚。
“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秦簫轉眸,對上裴聿白一雙深深的眼睛,“呵,我又不是沒有抽過煙,只是煙癮犯了,裴大少也真的是小氣。”
“你是怎麼學會抽菸的?”
“你給我抽一支,我就告訴你。”
裴聿白一聽,直接揚手就把一盒剛剛拆封,只抽了一支的煙,連同打火機,就從窗口扔了出去,扔進了垃圾箱裡。
秦簫不怒反笑,也是覺得裴聿白的這動作真的是孩子氣,不禁搖了搖頭,“我從出月子之後,就開始抽菸了,抽菸酗酒,把長頭髮都燎了,便剪了短髮……”
裴聿白抽了一口煙,吐出菸圈。
他看過秦簫到美國之後,先接過的那些不知名的美劇,在裡面都是短髮幹練的模樣。
“後來差點就被人誆了,吸了*,幸好安梓銘警惕性高,及時的把我給撈了出去……”
裴聿白忽然打斷了秦簫的話:“安梓銘是誰?”
“是我的私人偵探,”秦簫沒有刻意隱瞞裴聿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在美國那段時間,我還遇到過槍戰,還有好幾次別的事兒,都是安梓銘幫的我。”
秦簫從裴聿白的口中,聽到顯而易見不屑一顧的嗤聲。
“他是我的大恩人,別亂吃飛醋,”秦簫白了他一眼,“難道就只興你欺負我,不興別人幫我了?”
裴聿白扔了手中菸蒂,喉骨中發出一聲悶悶的輕笑,“我欺負你?在哪裡欺負你,欺負你哪裡?”
“就是……”
秦簫說出兩個字來,才覺察出不是味兒來,瞪了裴聿白一眼,“別犯渾啊。”
裴聿白覺得秦簫這種忽然轉變口吻警告他的模樣,真的是戳中了他的心,不管是強勢還是帶着一點小嫵媚,亦或是現在正經八百的警告他……
他的面龐忽然靠近,在接近秦簫的面龐的時候,忽然就呼出一口煙氣,秦簫直接毫不留情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而裴聿白的脣終究還是落在了她的脣上,只不過,原本的柔情似水的吻,成了狂肆席捲着,幾乎只有十秒鐘的時間,就將秦簫口中,乃至於肺中的空氣給席捲一空。
啪嗒。
極其輕微的一聲,裴聿白似乎是無意間觸碰到座椅,直接放平了下去。
“裴……”
他的手靈活的探入,讓秦簫將口中的話,完全吞嚥了下去。
手機恰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秦簫的嘴脣被嚴嚴實實的堵着,而且身體因爲某種觸碰顫慄着,異樣敏感的撫摸……
“手機……”
裴聿白壓根不管,直接伸手按了靜音,一雙幽沉的黑眸之中,已經染上了一絲剎那而過的紅光。
秦簫被侵襲之餘還尚存一絲理智,“電話……寧寧……”
這樣兩個字,讓裴聿白的眼眸之中,終於被情慾衝散之餘,清明瞭一些,他深呼了兩口氣,然後翻身坐了起來,不着痕跡地將西裝放在了腿上,掃了一眼秦簫放在儀表臺上的手機,說:“接吧。”
他拿起手機遞給了秦簫,說:“安梓銘的。”
秦簫並沒有直接接裴聿白手中的手機,目光有些好奇的看向裴聿白腿上搭着的西裝外套上,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絲戲謔,。
她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剛纔裴聿白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感覺得到了。
秦簫一手接過手機,另外一隻手,飛快的在裴聿白搭在雙腿上的西裝外套上按了一下,特別找準了那個中間的位置。
裴聿白倒抽了一口氣,秦簫卻已經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輕巧地跳下去,一手接通了電話。
“怎麼才接電話?”
“剛纔有點事情,沒聽到手機,”秦簫沒有多說,直接問,“車牌號查到了?”
安梓銘說:“查到了,剛剛通過監控找到,我給你簡單繪製了一張路線圖,我發給你。”
對於路線圖,秦簫其實不關心,她只想知道,那輛車的終點,到底是不是她和裴聿白同時想到的那個地點。
“終點是……?”
“裴家大院。”
果然,不出所料。
秦簫脣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掛斷了電話,目光從高高的院牆,看向裡面。
剛想要掛斷電話,只聽安梓銘說:“你之前那個朋友,姓辛的一位小姐,手機怎麼打不通了?”
“她換手機號了,”秦簫眯了眯眼睛,“看上人家了?”
“哪兒能啊,面都沒見過呢,”安梓銘說,“就是之前她拜託我查過一個人的資料,查的差不多了,然後我順藤摸瓜呢,查到了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但是他的手機號卻成了空號了……”
秦簫思忖片刻,說:“你等等,我把手機號發給你。”
………………
就在只隔着這麼一堵院牆的主樓之中,偌大的客廳裡,光亮的燈光下,正有兩大一小的三道身影,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在門口,站着兩個戴着墨鏡的保鏢,也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客廳裡的三個人。
寧寧被兩個白頭髮的老人盯着,實在是覺得坐不穩當了,便敲了敲小短腿,向前傾身,直接伸出又白又細的小指頭,指了指前面的老爺子,“老爺爺,你的鬍子是假的麼?”
裴臨峰壓根沒有想到小孫女會開口問話,還沒有醒過來,一旁的老太太,已經一把將小孫女給抱了過來,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爺爺的鬍子是不是假的,你摸摸?”
裴老太太這麼一句話,小寧寧眼睛眨了眨,“真的可以摸麼?”
“當然可以!”
裴老太太拿過小孫女的一雙小胖手,就摸向老頭子下巴上剛剛長出兩寸多的鬍子。
小寧寧觸碰了一下,手指扎扎的,忽然咯咯的笑了一聲,“好扎手,是假的!”
裴老爺子吹了一口氣,“真的!我這是貨真價實的鬍子,是真的!”
小寧寧搖了搖頭,“老爺爺的是假的!之前爸爸帶着我去過大爺爺家裡呢,那纔是真的鬍子,好長好長。”
裴老爺子自然是不忿了!
爲毛自己的孫子當時回來的時候,也是先認的大爺爺,結果現在呢,這個小孫女又是先認的大爺爺!當他是死了麼?
“我這絕對不是……”
“就是假的啊,小寧寧說什麼就是什麼。”
裴老太太橫了老頭子一眼,示意他,再敢多說一句話,直接咔嚓。
小寧寧對於新的環境還是有很強的適應力的,再加上裴老太太簡直就是一個活寶,對於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女孩,簡直就愛不釋手。
一直到快十點半,小寧寧打了一個哈欠,從滿眼的玩具裡擡起有些紅的眼睛,然後從厚厚的地毯上站了起來,搖晃了兩下,就向門口走去,“老奶奶,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找媽媽了。”
她今天可以剛剛見到媽媽,終於可以在媽媽的懷裡睡一夜了。
寧寧一雙大眼睛看着門口的墨鏡保鏢,說:“墨鏡叔叔,謝謝你把我帶到這裡哦,我想要回去找媽媽了。”
墨鏡保鏢也有些爲難,看向寧寧後面的二老。
裴老太太急忙就將寧寧給抱了過來,拿着手中的芭比娃娃和機器貓連番轟炸,可是寧寧就一口說準了,要回家找媽媽。
半句話不離媽媽,也是讓裴老爺子有點火大。
不就是一個戲子麼?就這麼讓小孫女惦念着?
這麼說着,寧寧一雙眼睛已經有點泛紅了,聲音也帶了一點哭腔,“我……我想要找媽媽……”
“好,好,找媽媽!”
裴老太太腦筋一轉,已經拿了自己的手機過來,“咱們給媽媽打個電話好不好?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你媽媽拍戲也累了,讓她早點歇息?”
寧寧眼珠轉了轉,接過了老太太手中的電話,將背下來的秦簫的手機號,給撥通了過去。
電話另外一端響過三聲,接通了電話。
寧寧清脆的童音響起,“媽媽,我是寧寧!我現在在……”
小傢伙環顧了一下客廳,看見老奶奶正在擺手,指了指自己,再度擺手。
寧寧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在同學的奶奶家裡玩呢,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回家!”
秦簫和寧寧說了兩句要聽話之類的話,便掛斷了電話,寧寧笑眯眯的看向裴老太太,將手機雙手遞過去,然後跳下沙發,一直直挺挺的小腰板,鞠了一躬,“謝謝奶奶爺爺!”
裴老太太和裴老爺子都是一愣。
裴老爺子瞬間就想到了,冷哼了一聲,“肯定是大人讓做的,一肚子的心思。”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知道的也就那一個。
“不是哦。”
不是?太陽就是從西邊出來了,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裡面會有好鳥?裴老爺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寧寧歪着頭,笑着說:“媽媽以前說過的,對於給自己幫助的人,要謝謝,爺爺奶奶今天陪我玩,我也要謝謝。”
“乖乖耶,”裴老太太將小寧寧給抱了起來,“走,奶奶上樓去給你洗澡。”
寧寧趴在裴老太太的背上,笑盈盈的。
因爲這些天,聽到過曲阿姨講電話,她也知道,爸爸的爸爸媽媽不是很喜歡媽媽,而且,剛纔在那個郊外的院子房間裡,她在門口和貝勒玩耍,聽到爸爸媽媽的對話,才知道,原來保鏢叔叔,是爺爺奶奶派來的。
所以現在,她是特別在爺爺奶奶面前說媽媽的好的,就跟以前在爸爸的面前說媽媽的好是一模一樣的。
而門內的那兩個保鏢,也是暗自的嚥下了一口唾沫。
其實,這個寧寧在跟着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口問了:“是我爸爸的爸爸媽媽麼?”
那還能讓幾個保鏢怎麼回答啊,肯定是和盤托出啊。
況且,那條面對他們就狂吠不止凶神惡煞的大型犬德牧,他們根本就不敢動好麼,大少的愛狗,如果不是這個小人精拉着大狗的項圈,將它栓在了樹樁上,他們幾個抱起小公主的時候,那狗的眼神啊,真的是分分鐘想要撲過來將他們咬碎。
真是一個小人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