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翌日,他們早早起了牀,時刻準備着一覽風情。來這裡旅遊的人比較多,畢竟今天日期離農曆七月七日有些近。早上,藉着晨曦,觀賞着石壁倩影,隨後來到山坡,因車子無法到達,只好改成徒步攀爬。他們幾個人也因爲心情不同,有的走的快,有的走的慢,漸漸地各自有各自路程,之間的距離拉開了,逐漸離散。初一和葉子雯落在最後。這一路上長滿了都是令人欣喜的花草,露水洗去了煩躁,畫蝶點綴花衣。畢竟是早晨,雲霧繚繞的世界,萬物彷彿披上仙氣。

不知離仙緣橋有多遠,只看到在初一、葉子雯前面出現兩塊圓潤了巨石。葉子雯被它們所吸引,調皮地跑了過去,細細觀察,這兩塊巨石真是與衆不同,其中還留着一條道。

“初一,快幫我拍照,我要在這石頭中間拍照。”

他笑了笑,似有教訓的意味,對她說:“快回來,怎麼可以那麼調皮呢?”

葉子雯聽從了他,跑了回來,翹着下嘴皮問起原因。初一帶着書生的眼睛看着她,不覺忍俊不禁,指着那兩塊巨石打趣道:“這兩塊石頭呀!分別是牛郎墓織女冢,人家本是含情脈脈地對視,你在人家中間不就成了第三者了嗎?”又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就不怕在七夕的那天晚上,還沒等你來乞巧,人家就先找上門了嘛!”遂後免不了發出笑聲。

葉子雯本是很認真地聽他說,但是聽到他的笑聲後恍然大悟,亂抓着他的衣襟說道:“我就知道你又欺負我。”伴着一聲哼,踩了他一鞋的泥就獨自走了。初一看着她的背影,內心很複雜地糾纏着自己,剛發覺自己是自作自受,可又在心底裡自我暗示道:沒想到這傢伙嬌怒的樣子,

還是蠻可愛的。遂後不免笑由心生。他抿了抿嘴,追了過去。

到了仙緣橋那裡,不必詳細說明其他人的經過。初一拉着等他的葉子雯,牽着她的右手中間三指,內心不覺忐忑。行到橋中,初一忽然指着半邊接山的空中,對她說:“瞧那兒!”葉子雯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殘月的痕跡。又回頭看着他說:“沒想到初一你那麼細膩。”

初一欣然發出了笑聲,旋即嚴肅了起來:“子雯,如果我是牛郎的話,那你是我的小仙女嗎?”葉子雯沒有回答,臉紅着低下頭緊緊向初一靠攏。不久,他倆緊緊相擁在一起。

時間沙漏,過而大三。

高三,是高中的高三;大三,是大學中的大三。高考是高山,公務員考試可能僅僅是一處大山。

秋季開學的前一天,夜下男寢處。男生們正在暢快聊着天。

“吳誼哥,尋俱哥沒和我們一起真的好可惜呀!”

“不來最好,來了也讓人惱火。”

“別這麼說嘛!人多其實也是挺好的。對了,吳誼,你怎麼沒過橋呀!”

“呵呵!我爲什麼要過?我又不是林明!哈哈!”

“初一哥,你快說說他呀!怎麼可以這樣?”林明一說完,沒有止住吳誼的笑,卻又勾起初一的笑。

“咦!子雯姐,你怎麼來了?”

“林明,我可不會信的呦!”

“不,初一哥,真的是子雯姐!”

初一還是忍不住瞅了一眼,果真如此!於是他匆匆下牀,走到葉子雯面前,呵然道:“怎麼?膽子變大了……”沒等初一說完,吳誼插了句:“初一,今晚可以不用回來了!哈哈!”

初一拉着她走到了女寢樓下,詢問原因。卻只見她低下頭,緘默不語。

初一笑了笑,打趣道:“怎麼還成了夏安同學了?有什麼憂鬱的心事就說出來吧!我可以幫你分擔些!”她擡起了頭,眼睛死盯着初一,略顯嬌怒。初一卷了手指吹了幾口氣,說着:“上天也太不公平了!男生溝窪窪的心怎麼能明白女生玉雕的小心思呢?”葉子雯會了會意,擡起雙手伏肩細語。頓時,初一笑地合不攏嘴,伴着哎哎呀呀的幾聲,摸了摸她的臉:“你這個黃花小閨女,怎麼還想着那兒的事呢?宿舍裡還是挺溫暖的!”又屈了屈指,敲着她的腦門,說道:“快回去吧!”然而葉子雯拉長了嗯聲的撒嬌,似乎不情願離開,

初一看着她,笑語:“你這個樣子,都要快萌化我的心了。如果我答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我的小腰子還要不要了。”

葉子雯滿心欣喜,臉紅不知所措。

在開學的那天晚上,女寢處。

慧美抱着譚然,似哭訴似苦語:“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惹他生氣啦?”

“我買東西,他就說我亂花錢。可是以前我也這樣,他就沒說什麼。我感覺他自從那個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說你亂花錢?你也就體諒他一下吧!少花一些嘛!”

這時,在牀上抖弄着衣服的葉子雯,嘻嘻作笑:“我家初一纔是最棒的男生,我買東西,他只能在旁邊幫我分析着,決定權在我這呢!”

慧美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說着:“最讓我心痛的是,他竟然說我是不正經的女人,我做主播怎麼啦?他憑什麼這樣說我?”

這話一放出,引來一道無明火。葉子雯顯些生氣,帶憤憤不平的意味,說着:“他怎麼可以這樣說你?乾脆和他分了得了。”

慧美倒沒有欣喜所聽,反而更加痛苦了。死盯着她反駁道:“葉子雯,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和初一同學爭吵,我叫你分,你會不會生我的氣呢?”

葉子雯聽這話倒沒有慚愧之意,反而心裡美滋滋的,純然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臨冬前的一個週末,天氣已有些寒冷。

葉子雯拉着初一打算去商場買暖手寶。

到了那裡,見到暖手寶的型號多樣,種類繁多。這一下子讓初一有些眼花繚亂。

葉子雯拿着一個小豬圖案的暖手寶詢問他是否可愛。同時,把那隻小豬和自己同框地放在初一眼裡,本是希望能得到初一一個好的評價。卻沒想到是初一竟毫不猶豫地說道:“在我把你胖揍一頓後,你就和它一樣可愛了。”說完,手裡握着幾口哈氣。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它可愛嘍!”

初一聽後,未免有些怔怔,止住了哈氣的動作,又聽見她一聲哼,趕忙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呀!只是想哄你開心而已。”

“那,我現在很不開心了。”

初一歪着嘴笑了一下,就過去摟着她,同時攪和一股濃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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