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季寒聲已經將她抱到了餐桌旁,將她放在了餐椅上,他在坐到自己位子上之前,還看了一眼驚魂甫定的她,真是愛極了這個樣子的她。
“穿鞋、脫鞋太麻煩,我把你抱過來更方便。”
以前,他說想多抱抱她,興許能抱出感情。
現在,他說抱她到餐桌邊更方便。
這個男人真是花樣百出,卻讓人覺得甜而不膩。
白露看着此刻的季寒聲,就是這麼一個男人,人前冷冽妖涼,人後甜言蜜語,無所不用其極的“流盲”。
但也是這個男人,這段時間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溫馨和甜蜜。
餐桌上,擺着精緻、清爽的飯菜,是周瑜做的,且都是季寒聲喜歡吃的。
“寒聲,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你嚐嚐看。”周瑜靦腆的笑着,但她不敢給季寒聲夾菜。
她知道季寒聲不喜歡吃別人筷子夾過的東西。
白露噙着笑,優雅的吃着飯菜,季寒聲和周瑜算是姐弟,他們應該有不少話要說吧,她還是多吃少說吧。
吃過飯,白露自告奮勇的洗碗,“我來洗碗。”
季寒聲看了一眼白露,擦了擦嘴角站起身走到了玄關處,給她拿了一雙拖鞋放在了她的腳邊。
“我要去書房處理點事,等會兒你去找我。你還是穿我的拖鞋吧,我很喜歡你穿我拖鞋的樣子,非常的性|感。”
季寒聲就算說情話也十分的光明正大,絲毫不避着周瑜。
白露臉頰上浮現出兩片粉紅,她瞪了一眼季寒聲,便趿拉着男士拖鞋開始收拾餐桌。
洗過碗,白露也上了二樓。
經過虛掩的書房,白露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說話聲。
並不是她想偷聽,而是裡面的人正在談論她。
“寒聲,白露是不是就是那個女孩?”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試探我。”季寒聲的聲音不冷不熱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身上的那個紋身也是因爲她吧?這事兒乾媽跟我說過,乾媽說過你跟她不可以,她是不會接受白露的。雖然乾媽現在記憶力大不如前,可你就不怕乾媽如果以後想起來會發生什麼事嗎?。”
“她不合適難道你合適?”季寒聲一句話就說的周瑜臉色煞白,這還是季寒聲第一次跟她說這麼重的話。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寒聲,整個人只覺得呼吸不暢,大腦缺氧。
難道真的像乾媽說的那樣,遇到白露,季寒聲真的就魔怔了?
“寒聲,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露聽到季寒聲這樣的話也是心口一滯,她捂着胸口,也不敢繼續站在門口聽下去了,順了順氣便下了樓。
季寒聲因爲她還弄過一個紋身?
可在她的印象裡,她見到季寒聲是在今年面試的時候啊!
書房裡,季寒聲擰着眉點了一根菸,他的煙癮好像越來越大了……
“周瑜,不管我紋的什麼,也不管我跟白露怎麼樣,那都是我的事。我從來沒給過你任何的希望,我們不可能的,所以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要是你覺得自己的交友圈太窄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我可以幫你介紹,我不想誤了你。你明白嗎?”
男人說着話,吐了一口煙,菸圈升騰繚繞,模糊了那張妖魅、完美的俊臉。
“我明白。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也別管我,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你管我又有什麼用?要是能放棄我早就放棄了。”周瑜說着話,眉目間露出了小小的倔強。
“因爲我把你當親人,當姐姐,我不想看着你耽誤了自己的幸福。”季寒聲對着周瑜,心頭煩躁的很。
周瑜在他們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顧景月的照顧更是盡心盡力,做的比他這個做兒子的都好。
可是——愛情和婚姻他給不了。
“那就維持現狀吧。我看着你幸福也會幸福的!”周瑜說着便站起了身,出去前又看了一眼季寒聲被煙霧模糊的臉,“寒聲,請不由己,如果你跟白露在一起真的很好的話你就不會這麼抽菸了。”
周瑜走出了書房,嘴角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看上去是落寞無奈。
季寒聲夾着煙的手指一僵。
真的這麼明顯嗎?
周瑜都看出來了,難道白露就沒看出來嗎?
季寒聲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將菸蒂掐滅在了菸灰缸裡,便起身去找白露。
白露盤腿坐在客廳茶几旁的地毯上,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几上,屏幕上是花花綠綠、起起伏伏的股票走勢圖。
她正在看美股,看的太專注,太投入了,季寒聲走近了她都沒注意到。
“在看股票?”男人清潤出聲,嚇得白露一顫。
她拍着驚魂甫定的胸口,回頭看了一眼季寒聲,只見嘴角還有一絲沒來得及掩藏的笑意。
白露有些羞惱:“季寒聲!你走路都不帶有動靜的嗎?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是你自己看的太投入了纔沒注意到我走過來。對美股有興趣?”男人說着已經坐到沙發上,順勢就將她攬在了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一俯身、一低頭就能聞到她的髮香。
“我今年年初買入了幾隻,今年國內股市沒賺頭,所以我藉着我哥的賬戶在買賣美-股。”
白露沒敢告訴季寒聲,她也買了帝景的股票,帝景集團美國發家,早已在紐約交易所上市,她不說是怕季寒聲覺得她班門弄斧。
季寒聲心生讚許,多年不見,白露真的不僅在學業上頗有成績,就連投資理財的眼光也很好。
白露轉過身,半張臉貼在季寒聲的腰腹處,她擡頭摸着男人光潔、流暢的下巴,“寒聲?”
“嗯?”季寒聲的眸子眯了眯,這麼主動的白露真是少見,他清了清嗓子:“什麼事兒?”
“我……你……你借我一筆錢吧,我想多往股市裡投點錢。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算很高的利息。”
季寒聲跟白露微微錯開,勾住了她的下巴,“我這個人不喜歡放高利貸,不過你還有另一個方法可以從我這裡拿到大筆的錢去炒股。”
“比如什麼方法?”
季寒聲笑容溫暖,眼裡映着燈光,漆黑明亮,“做我的太太,帝景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