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鄙夷的瞟向一旁心疼不已的周麗麗,輕嗤道:
“他可是純爺們,哪裡有你說的那樣弱。隨便打一下就心疼了?
wωω¸t tkan¸¢O
周麗麗的臉不爭氣的紅了,林軒也有些尷尬,葉少卿忙開口:
“林軒腦袋有傷,確實受不得太大的衝擊力。”
顧文垂眸,濃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了她的雙眸,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
但很快,她的脣便上揚,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那一抹笑裡,隱約的可見無奈與憂傷,但更多的是嘲諷。
“不就是一巴掌麼,有必要麼,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分寸,不知道下手的輕重麼?林軒是林簫的弟弟,那也是我的弟弟,我會難道就不知道打重了會傷了他?葉醫生,你是不是太把人當做是弱智了一點?”
顧文的話很衝,而且每一句都夠嗆,而矛頭似乎都是直指葉少卿。
病房中氣氛變得很怪異,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噤聲,望向二人。
林簫也是滿臉疑惑,不對啊,顧文不是喜歡葉少卿麼,就算現在沒有追到他,也不用這樣嗆人家吧!
還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她錯過了什麼,所以纔會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現在細細想來,顧文這段時間,總是以工作忙碌爲由,不和她見面,而且最近的工作量似乎比以前更大,還到處飛,似乎在故意躲避什麼,或者想要用工作來忘記些什麼,更是麻痹自己。
顧文從前都是稱呼少卿,可現在一句葉醫生,似乎就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十分陌生而客氣。
林簫正開口,問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口氣和少卿說話,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顧問就繼續道:
“還是葉醫生你認爲,這全世界就你一人有感情,會關心人,而別人都是沒有感情,不懂得關心、照顧他人?”
林簫終於忍不住了:“顧文,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今天一來,就說話這麼嗆,並且句句都針對少卿,少卿他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顧文立馬打斷:
“葉醫生和我不過萍水相逢,哪裡會有時間得罪我,你想多了。好了,我待會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就不打擾林軒休息了,我下次有時間再來吧!林軒好好養病,再見了各位!”
顧文轉身,揮了揮手,林簫望着那看似瀟灑,卻實則心事重重的背影,幾欲張口,卻到最後都沒有喊出來。
現在她叫住顧文,又該說些什麼,該怎麼去問?
這麼多年的相處,顧文的脾氣怎樣,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果她想說,就不用她去問,但如果她不想說,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出來。
至於她和葉少卿之間,她倒是可以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不然顧文也不會變成這樣,要知道顧文是喜歡葉少卿的,並且是一見鍾情。
“少卿,你們...”
“嗨!顧文的脾氣你該比我更瞭解,也許最近我做了什麼事情,讓她討嫌了吧!”
葉少卿仍舊保持着慣有的笑容,語氣也儘可能的放輕鬆。可是看在林簫眼底,聽在她耳裡,卻覺得十分怪異。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兩變成了像現在這樣?
葉少卿也隨意說了幾句之後,以藉口離開,離開之前,還神情複雜的望了林簫一眼,而等林簫想要捕捉他眼底的那一抹複雜,到底是什麼時,他已經轉身匆匆離開。
下午接到張國棟的電話,說是忘了一份很重要的資料在辦公室,讓林簫去看一下,是不是在辦公桌上,如果在就讓她拿着,明天開會要用。
林簫聽完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讓周麗麗代爲照顧林軒一下,自己又急匆匆趕回公司。
奔回辦公室,張國棟所說的資料好在安靜的躺在那裡,林簫暗自鬆了一口氣,拿起資料轉身出門,突然身後一道黑影閃過,碰到了什麼東西,響了一聲。
林簫警惕的回頭,低喝一聲:“是誰!”
可整個辦公室除了她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存在,剛剛明明感到有人,而且還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怎麼一轉眼就沒人了?
林簫心中納悶,可當雙眼在空蕩蕩的辦公室掃視了一圈,確定連只耗子都沒有時,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苦笑一聲。
可能是最近太忙了,神經高度集中,所以產生了幻覺吧!
林簫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將資料放入抽屜裡,鎖好之後,隨即轉身關好燈之後,鎖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在門鎖上的那一刻,躲在茶水間的身影,慢慢從茶水間走出來,在黑暗中,冷冷的輕笑...
剛走出公司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矗立在那,心臟莫名的快速跳動起來。
這麼多天不理她,對她不聞不問的,反正是一個公司的,會遇見也實屬正常。
前兩天,在會議室,偶然相遇,她看向他,幾次要和他打招呼,而他卻只是回給她一個撲克臉,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那樣無視的眼神,一臉冰霜的樣子,將兩人從前的點點滴滴,抹殺得一乾二淨,既然他可以做到如此無情,那麼她爲什麼又不能視而不見?
是他先無視她在先,而並非是她不理他在前,她可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可,人就是賤的很,你用熱臉去貼的時候,他視若無睹,可你對他不理不睬,權當沒這個人的時候,他又不習慣了。
“這幾天爲什麼都不聯繫我?”
她本打算像前幾次的他一樣,高傲而瀟灑的從他身邊走過,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可她還沒有走過去,在經過他身邊時,手腕卻比他用力的抓住,他的力氣不小,現在又似乎有些生氣,所以手腕處,生生的有些疼。
她一句是你先不理睬我的,差點就脫口而出,但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那樣,會讓他覺得,她這幾天是有多緊張,多在乎他,她纔不要被他小看了。
她冷靜地擡頭,用更加平靜的語氣回答。
她說:“大家都挺忙的,我覺得聯不聯繫並不重要吧!”
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用這種傲然且無所謂的態度,這樣回答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一天不修理,就以爲自己可以翻天了。
李逸辰暗沉的眸子微眯,雙眸裡竟是冰冷的寒氣,他緊抿了脣,靜靜的望着她,然而下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