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頭頂三排黑線,面部僵硬,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果然我一不在,你就被周麗麗那廝影響了,什麼口味啊,眼力都變了,看來以後,我不能再離開你了。你說你要找女人,最少也是我這種吧,和她...”
顧文到最後,都說不出口了,可見周麗麗在她心目中是何等的次。
一直沉默不語的林簫正欲開口,站在不遠處的周麗麗卻爆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喊
“顧文,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你嘴爲什麼那麼毒了!因爲你也是憋的,沒處發泄,因爲你家葉少卿不舉啊!”說完還用那種無限憐憫的目光看向她。
偌大的咖啡館一時間安靜下來,安靜的詭異非常,在場之人皆用複雜的目光看向他們這邊。
林簫真想直接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得了,也比在這丟人現眼來得要好。就連一向自問遇事處變不驚的顧文,此刻也有如石雕般,立在當場,張大嘴巴愣愣的看着語不驚人死的周麗麗。
而周麗麗還渾然不覺得,自己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這麼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是多麼的讓人震驚。
還像發現了新大陸,終於找到了顧文的癥結,興沖沖跑到顧文跟前,一如既往的大嗓門。
“顧文,年紀輕輕就得這病,實在是深表惋惜和同情,但是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可不能兒戲,趁着年輕還是趕緊治吧...”
周麗麗還在一個勁自認爲好意的唸叨,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她的老好人角色之中而無法自拔,完全沒有發現,一向總是雲淡風輕的一張精緻而美麗的臉上,此刻怒火肆意燃燒,大有成大紅之色。
林簫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此刻不走,只怕會禍及自身,一邊拉上一個,溜之大吉,過後聽得身後震耳欲聾的大吼聲:“周麗麗!”
此聲仿若一聲驚天大雷,從此間咖啡屋頂,呼嘯而過,震得滿屋的客人,石化當場!心臟好的,還能應付自如,心臟不好的,怕是要在那直接給交代了。
事後,每每回想起來,林簫都覺得心生寒意,同時也一直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向只是有些缺根筋,有些傻帽的周麗麗退化至此,堪比還沒進化的始祖人類。
其實那天,顧文就是想和林簫他們聚聚,再過過這種的單身,畢竟以後了,可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多少要有些拘束了。
葉少卿家又是那種書香世家,爸爸是醫院院長,媽媽也是某高校教授,家中還有一些家族生意,都是靠親戚幫着***理,葉少卿的家底雖不至於比李逸辰要好,但是在這a市也是相當有地位的富裕之家。
他和顧文兩人的結合,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門當戶對的一對璧人。
要問那天最後如何?原本顧文是真的忍不住要狠揍周麗麗一頓,或者將她數落得恨不得去自殺就好,可是那天也不知道是周麗麗走運還是顧文倒黴,還沒開戰,葉少卿突然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家裡有事讓她馬上回去。
這一通電話,可是救了周麗麗一條小命,不然就算保住了小命,也會丟了半條命,事後周麗麗都無不感嘆,那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膩膽大包天了點。
顧文的婚禮七日後如期舉行,一般人家的婚禮,都是要準備個大半年,可是顧文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女子,辦事效率一直是一流的快。
再加上她與葉少卿兩家都是望族,七天之內準備舉辦一場婚禮,對於他們這種家庭來說,時間上實在是夠了。
頭一天,顧文就把林簫喊了,原本林簫就是顧文的好姐妹,結婚前一天,喊她過去,也實屬正常。
可是周麗麗那不記仇,嚴格來說,不記事的女人,也強烈要求自己要跟着一起過去,說什麼林簫雖然沒有結婚,但已經生下了jim,而她雖然結婚了,也生了艾麗,可是她卻有着一顆般的心。
當時顧文就被她這種說辭給雷到要吐了,想着明天就要結婚了,多少會有些緊張,多個人也熱鬧點,特別是像周麗麗那樣的女人,她一來,保證整晚都不會無趣。
而事實也如顧文所願,可惜的是,不但多了周麗麗,後來連同jim還有林艾麗也一併來了,所幸她家的牀還算寬敞,有個兩米多,仨女人加兩孩子,擠擠還是裝得下,而周麗麗也不負衆望的,自詡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囉嗦嘮叨了一晚上。
“顧文我跟你說,這男人其實挺賤的。”說完瞅向林簫。
“我不是單說你弟弟林軒啊!”
林簫擺擺手,很是瞭解的開口:“沒事,他是我弟弟,可她也是你老公啊,咱們兩比起來,現在總歸是你比他要更親吧,你都不介意,我還介意什麼?”
周麗麗被堵得一時語塞,只得嘀咕一句:“果然女大不中留!胳膊肘都是往外拐的!”
然後繼續她的經驗之談:“無論是婚前還是,你都不要事事依着她,處處順着他,你越是這樣,他越是以爲你好欺負,如果他在家佔了主導地位,那麼你就完了,你以後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一天了,在家裡,你始終就只能是個任他欺負的受氣包了!”
顧文:“這麼說來,你們家都是做主了?”
周麗麗一臉得意:“當然,無論婚前還是婚後,我們家大事小事,都是由我做主!”
林簫忍不住翻白眼插嘴:“那是因爲林大作家天天要研究他的,沒有時間管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情,而你又是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這些破事,自然統統歸你管了!”
被林簫一語道中,周麗麗頓覺十分沒面子,不由反駁
“誰說的,以前閒暇時,林軒也沒有管!”
林簫毫不退讓:“那是因爲你管習慣了,他也不好再插手了,更何況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乾脆就讓你管了算了。”
周麗麗被駁的啞口無言,臉紅脖子粗,喘着粗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林簫咬碎了吃下肚去。
忍了半天,最終只得說出一句林簫和顧文都挺沒轍的話來。
“你們兩個又沒結婚,懂什麼,我這可是經驗之談,經驗你們懂麼?不懂裝什麼懂!真是!別插嘴了,聽我好好講完!”
然後周麗麗開始了一大篇關於婚後的個人觀點以及經驗之談,只把顧文和林簫說的昏昏欲睡,最終在她那連續不停的絮叨聲中,林簫和顧文成功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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