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咬咬牙,一狠心,大吼道:
“因爲我在被人侮辱的時候,我腦海裡想的那個人是你,我想着你怎麼還不來救我,我就快頂不住了。『可*樂*言*情*首*發』可到最關鍵的時刻,救我的人卻不是你。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可我在有危險的時候,卻不見你出現。在危險解除,當我仍舊處於極度恐慌的時候,你出現了,卻以那樣冷漠的態度對我,還怪我,生我的氣...但是你知道麼,作爲一個女人,那種時候,最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句溫柔體貼的安慰,但也僅此而已!”
一席話說的李逸辰一臉複雜,神色也跟着變化起來。
自然,這些話,無疑觸動了他的心絃,讓他的心一點點的變得柔軟,暗淡的雙眸,也漸漸變作清明。
他勾脣,輕笑一聲:“呵呵...笨蛋...”
說完,也不管林簫是否願意,還是他們現在的姿勢,會讓多少人熱血沸騰,膛目結舌,激動不已。
他就那樣在林簫詫異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低頭,卻毫不猶豫的吻上那微張的紅脣,只是這一次,不再像剛纔那樣霸道且強勢。
溫柔的像要將林簫給融化掉,或是融進他的身體裡。
在林簫滿臉通紅,頭暈暈的,腦袋一片空白之際,李逸辰抱着渾身軟綿綿的她,放進了車裡。
車內一片寂靜,李逸辰只是靜靜的摟着林簫,卻沒有說話,氣氛仍舊顯得有些僵硬且尷尬,林簫屏住呼吸,正襟危坐。
因爲剛纔的動作,現在兩人呼吸都有些喘,並且渾身滾燙,連車裡也流動着一絲曖昧的氣息。
等了半晌,也不見李逸辰開口說話,林簫心中有如搗鼓,拿眼偷瞟一旁緊摟着他的李逸辰。
而李逸辰正好也向她看過來,四目相對,心似被什麼給觸動了一般,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林簫心裡一驚,立馬慌亂的轉開視線。
“呵呵...”又是一聲低沉,卻充滿無限寵溺的笑容,笑得林簫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是急速的跳動起來。
手掌突然被一隻大掌緊緊握住,頭頂傳來那熟悉的嗓音。
“做我女朋友吧!”
不是情人,而是女朋友!這一句話無疑比一句驚天巨雷更讓人震驚,林簫以爲自己產生了錯覺,僵硬而機械的緩慢轉過頭來,一臉不可置信,外加疑惑的盯着眼前俊逸的男人。
她的表情太過奇怪,讓李逸辰輕輕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還不願意?”
林簫伸手重重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痛,不是夢,那麼這就是真的了?
可是是誰一開始就說,他們不過是債主與債務人的關係,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他厭煩了,自然會放她走。
並且他也曾說過,不要愛上他,因爲他不會喜歡她,讓她別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
他還曾說,她其實與那些坐檯的女人並沒有本質區別,就是比她們賣得貴點,且對象只有一個...
當初他用那樣毒辣的話語,中傷她,將她傷得體無完膚,更是在三強調,不能愛上他。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要她做女朋友,難道又是故意設計的一出,耍她的?
想起剛纔還暴怒不已的他,突然地轉變,心中更加肯定,這一定是在玩弄她。
期間,雖然偶爾他會對她還不錯,會關心她,也會送她禮物,但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偶爾心情好,大發慈悲,送她一點小東西,也並不奇怪。
更何況,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這點小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鳳毛麟角。
想到這些,她突然覺得無比惱火,當下就忍不住道:
“夠了,你怎麼那樣小氣,如果你這是因爲前幾日我沒有主動聯繫你,而故意玩弄我的話,我在這裡因爲前幾天的事情向你鄭重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別再耍這種手段,玩弄我了好麼!”
“哈?”
李逸辰猶如當頭被人給打了一棒,一時半會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愣在當場。
等反應過來之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張俊臉上,有若佈滿了冰冷的寒霜。
他咬牙切齒:
“林簫!你認爲,我這是在耍你麼?呵呵...原來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閒得如此,還有玩弄你的時間不成?你真是...容易讓人火大...”
他嘴角猶自掛着一抹冷笑,俊臉漸漸湊近林簫,林簫心下一慌,隱隱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想錯了什麼。
整個人本能的縮在一團,往一旁的角落縮,心跟着顫抖起來。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他沒有玩弄她,其實一切都是真的!
她越想越想覺得自己就是個白癡,笨蛋加二百五,真想把這豬腦袋給揉碎了餓,挖個坑給埋了。
她頂着滿頭的冷汗,笑得一臉的僵硬且尷尬,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啊哈哈...呵呵...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你我...然後,那個,你以前也說過...”
退無可退,背脊已經貼到了車門上,就算再怎麼想要繼續往上貼,也已經達到了極限。
她除了祈求上天讓自己待會別死得太慘之外,似乎再也不能多做什麼。
可她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接下來有什麼動作,他只是將那一張帥得掉渣的臉,在距她一指之隔的地方停頓下來,然後靜靜的注視着她,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林簫,我再說一次,做我女朋友!”
如果說剛纔她聽錯了,或者認爲是他耍她玩,那麼現在呢,現在他表情如此嚴肅,語氣又這麼誠懇,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他真的要她做他女朋友麼?
“可是...”
“我只想聽願意或者不願意,不想聽任何其它無關緊要的話!”
林簫咬了咬,這種時候,還是改不了他一貫的霸道作風,也不知道稍微服軟一點,語氣柔和一些。
林簫在心中暗自惱火,牙齒咬得緊緊的,垂着眸,也不回答他,李逸辰看不到她的表情,更猜不出來她怎麼想的,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麼反應,試探了喊了一聲:
“林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