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什麼都沒有再說她走過去抱住顧文就好像從前一樣緊緊的抱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她沒有忘記剛纔她出來時葉少卿對她說的那句話和顧文剛纔說的一樣
顧文嘿嘿一笑推開林簫但她的眼中所折射出來的光芒卻無端的讓林簫顯得有些不自在
那如炬的視線似能夠穿透林簫的身體直達她的內心般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靜靜的看着林簫用一種像是在自我安慰的語氣說道:
“他拒絕我也許是因爲他內心有了其她女人”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脣邊仍舊掛着抹笑意但這樣的笑讓人忍不住的有些毛骨悚然
“林簫你知道少卿心裡喜歡的女人是誰麼”
林簫只覺得喉頭有些緊莫名的覺得有些緊張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顧文這樣的詢問她竟然會緊張
她和葉少卿不過是普通朋友關係而且葉少卿還是李逸辰的好兄弟就算從前葉少卿對她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來自於李逸辰的關係實際上與她無關
可真的與她無關麼很多時候無意間她總會感受到葉少卿那熾熱的目光正靜靜的盯着她看帶着溫柔與眷顧寵溺得不像話
但等到她擡頭時看到的卻只是葉少卿衝她微微一笑的俊臉然後很自然地伸手摸摸她的頭或者開口調謬她一句
說到底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是她太過自我感覺良好的猜想而已
既然是猜想那麼現在她又在慌亂個什麼勁
雖然只是這麼一瞬間而她心裡卻晃過許多個想法她兀自強裝鎮定的笑了笑卻因爲心裡緊張笑得有些僵硬
“我怎麼知道雖然我和少卿是朋友但總歸還沒有親近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顧文點頭:“也是有些事情確實不那麼好說”
“那你這麼快就決定放棄少卿了麼”
此話一出林簫都覺得自己有些多嘴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時候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趕緊轉移話題方是上策啊
顧文嘴角猶含着一抹淺笑但眼神卻極爲堅定語氣更堅定
“當然不會你見過我做事半途而廢過麼再說了葉少卿是我第一個感興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是的從小到大她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如此人也是這樣
“走吧出來太久會讓他們擔心的”
林簫愣愣的點頭敷衍的應了兩聲跟在顧文的身後走回他們的包廂這一刻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自己感覺沒有錯如果葉少卿真的對自己有意思那該怎麼辦
林簫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神遊太空之中走的也極慢顧文走在前頭走了一段之後發現林簫仍在原地躊躇不前根本就動都沒動不由回頭
“喂林簫想什麼了那麼入神”
林簫連忙收回神思幾步跟了上去勾住顧文的胳膊:
“呵呵沒事走吧”
林簫啊林簫你真是杞人憂天想象力膩豐富了點人家葉少卿不但長相俊美而且還家世雄厚不止男女通殺連一向清心寡慾的顧大小姐都不得不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你一個普通到扔人堆裡就會被淹沒的女人他怎麼會喜歡
如此一想頓覺舒心了不少同時也暗自嘲笑自己真是看多了狗血言情小說將自己當成了那些小說的女主角了
重新回到包間林軒和周麗麗兩個人似乎興致特好而且兩人大有種相見恨晚的架勢一來就霸着麥不鬆手了
難得的是兩人唱了這麼久嗓子還好的不像話一點嘶啞的跡象都沒有很讓人懷疑到底是他們一直在唱還是一直在放原聲他們只是在對嘴假唱
不過看他們嚎得青筋暴起的樣子又都一點都不像是在假唱
而顧文進來之後一掃剛纔在走廊上的落寞與孤寂突然變得極爲熱情人也很嗨拿着酒瓶子四處的給人倒酒
連林軒與周麗麗兩個原本早已經進入忘我境界唱歌的人士也被她拉着喝了一杯
顧文敬完他們又跑過來和林簫以及葉少卿喝酒林簫發覺顧文雖然看似很高興玩的很嗨可總覺得她有心事
林簫要去搶顧文手中的酒瓶卻被顧文躲開還有些不悅道:
“林簫你知道麼在非洲的日日夜夜在那平均氣溫高達四十度的地方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可以將自己泡進冰水裡天天躺裡面不出來你不知道那裡缺水缺得不是一般的厲害而且風俗習慣又與咱們這有着天壤之別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說這話時顧文一直在笑可那抹笑容裡有太多的無奈與心酸只看得人心裡隱隱的刺痛
林簫伸出去的手不得不又縮了回來好像如果這時候她將顧文的酒瓶搶過來就是擺明的要讓她不好受
顧文笑着仰頭幹完杯中的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一杯手指握着杯子輕輕的搖晃着那暗紅色的液體
那個雷厲風行行事果斷極爲有頭腦的職場女強人這一瞬間變得十分柔弱雙眸中透着一股子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與憂鬱
林簫從不知道什麼都不缺的顧文竟然也會有流露出如此一面的時候
非洲之行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又遭遇了多少困境她不知道
也許因爲葉少卿那一句直白的拒絕加上這燈光酒精的作用讓她將自己原本強制僞裝起來的堅強瞬間瓦解連同那些不堪回首的回憶亦如泉涌般洶涌的向她襲來
她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也渴望幸福與關愛的女人但這一小小的要求似乎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奢望
林簫突然很心痛也很衝動的想讓葉少卿答應顧文但她不可以這樣做因爲她知道顧文的自尊心比任何人都要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