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張森的目光看過去,呂江南笑了:“沒錯,你的直覺一如既往地具有職業的敏感,這個服部櫻子,正是我鎖定的第一號目標人物。可惜此女在初中的時候從來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沒有相關錄像可以對比。”
張森深思着搖了搖頭:“不可能,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她在那個學校呆過三年,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只要能夠做到絕密,一定可以查到她的行蹤的。離開學校的時候,她十五歲,那麼她的骨骼與現在相比,最起碼應該有70%的相似,而與四年前相比,最少也會80%的相同之處。”
長長地吐了口氣,張森喃喃自語:“只是,要在一個初中學校,找一個十三年前畢業的女生的錄影資料,怎麼樣才能做到絕密呢?還有,怎樣才能查到她初中畢業以後的行蹤呢?”
呂江南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你會這麼說,表示你有辦法查到她在學校的錄影資料?”
張森搖了搖頭:“有想法,沒辦法。”
呂江南輕吒一聲:“你丫沒說實話,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呀?跟我玩兒這套把戲,鄙視你!”
張森苦笑:“如果僅僅是查的話,我是有辦法沒錯,可是要做到絕密,我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她離開學校以後的行蹤,我也許有辦法可以查到。”
“太好了,”呂江南興奮地輕拍雙手,“我們一起來揭開‘血色薔薇’這個女魔頭神秘的面紗。”
張森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嘛,要做到絕密,一點把握都沒有,怎麼查?”
呂江南嘻嘻一笑:“只要有辦法查,你就一定能夠做到絕密,我還不瞭解你?動手吧,我已經閒得太久了,真想快點找機會能大幹一場。”
張森不由好氣又好笑:“你丫的,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敢情我的G市被搞得一團糟你就開心了?刑警的職業道德哪去了?”
呂江南又皮皮地一笑:“反正我只是G市公安局的一個客人,大不了一池水攪混了走人就是了,繼續回我的B市當老太爺去。”
張森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反駁,卻聽到手機的震動聲,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李醫生,那個給歐陽菲菲做了檢查,卻又臨時被安排去北京參加學術研討會的大夫,衝呂江南打了個抱歉的手勢,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李哥。”
電話那邊,李醫生很有些興奮地說:“阿森,我的北京之行又取消了。你那個計劃,我是不是可以參加了?”
張森一愣:“你慢慢說,李哥,到底怎麼回事?”
掛掉電話,張森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呂江南好奇地看着他表情的變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我能弱弱地問一下嗎?發生了什麼事?”
回過神來的張森沒有絲毫隱瞞地對他說了這個電話的內容。
原來,今天早上一上班,李醫生接到通知說,北京的醫學研討會人選,按照原來的計劃,由以前選定的那個醫生前去,他可以不用去了。
張森笑:“本來李大夫今天下午就應該動身了,機票都已經訂好了,現在突然又變了。李大夫說,據他聽到的消息,是原定的那個大夫找院長去鬧過了。因爲那個大夫最近剛通過主治醫師的考試,正處於考覈階段。所以這個研討會對於李大夫來說只能算是錦上添花,可是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大的資本。而且本來已經定了是他,無故被換了下來,當然不服了,就去找院長大鬧了一通,更何況他好象還有點後臺。
“而我們那個可愛的李大夫聽說以後,就主動去找院長說,要給年輕人更多更好發展的機會,他願意讓出這個名額。院長當然大喜,於是,今天早上一上班,他就接到更換名額的通知了,而歐陽菲菲的手術,繼續由他執刀。”
張森搖了搖頭,再笑:“而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並不是不珍視這個機會。這個偵探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剛纔還問我,他能不能參加我那個計劃呢。”
呂江南也笑了:“你這個過氣的大舅哥還真是可愛。那你準備怎麼辦?還是按原計劃進行?”
張森點了點頭:“其實我剛纔在接他電話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可是現在覺得,那樣對李哥太不公平了。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案子,我不想捲進太多無辜的人。”
“哦?”呂江南眼睛一亮,“我對你這個新想法比較感興趣。據我對你的瞭解,你無意中冒出來的點子通常都是最棒的點子,說說看,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