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歡樂的慶祝勝利的時候,怎麼會有人在意唐凌呢?
即便在唐凌的身旁,有幾個戰士聽到了唐凌的話,對唐凌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可是...在這種時刻,喊着要交代,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戰場上死去戰友,不是每天都在發生着的事情嗎?
望着這鋪天蓋地的歡呼,考克萊恩和艾伯讓人作嘔的做作表演,唐凌冷笑了一聲。
他看着克里斯蒂娜,說了一句:“看好薇安。”
然後轉身就衝向了巡邏之地。
而此時考克萊恩已經快要走到艾伯的身旁,在艾伯的身旁,兩個紫月戰士正在用‘戰吼’拼命的宣傳着艾伯在地下是如何的英勇,怎樣的力挽狂瀾,取得了談判的資格。
艾伯臉上帶着笑容,目光卻一直注意着唐凌,雖然事情應該是被安德魯攪和了,但這小子到底還是回到了希望壁壘。
只要他還在17號安全區,就不可能再有逃脫的機會。
可惜的是,這份功勞他再也沒有辦法獨攬了,因爲這一次想要留下唐凌一定是一件慘烈的事情,一定會和那些埋藏在暗中的勢力狠狠碰撞。
這必須要藉助家族以及家族聯合的力量了。
想到這裡,艾伯狠狠的看向了安德魯,這個家族的雜碎,妄想搶奪他功勞的雜碎竟然破壞了他的計劃。
要知道爲了他的計劃,他還特地拜託了母親大人定製了這樣一個戰術移動盤啊,甚至他還動用了母親大人那邊的關係,和地底種族一個將軍取得了聯繫,對唐凌設下了必死之局....
“所以,就是這樣,艾伯大人拿住了它們重要的大隊長,逼迫地下種族停戰,我們取得了一個談判的機會。”紫月戰士的講述到達了尾聲,他的臉上流露着崇敬與感動。
聽着的人雖然內心感覺略微有些憋屈,原來不是大獲全勝?還是要談判?
但想想,原本大禍一般的災難,被昂斯家族的祖孫生生阻止,再想想,艾伯一個人獨闖敵營的英姿...就算只是談判也是不錯的結果啊,至少能讓希望壁壘暫時迴歸平靜,恢復元氣。
在這個時代,不能要求太多,能夠平安已經是最大的福氣。
所以,歡呼聲更加響亮了。
而考克萊恩也恰好在這時,走到艾伯的身前,伸出了雙手,想要緊緊的擁抱他的孫子。
這場大戲就要圓滿收場了。
可偏偏在這時,一個異常不和諧的聲音響徹在了希望壁壘。
“我要一個交代。”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聲音是如此之大,帶着肆無忌憚的張揚,帶着一種悲傷的憤怒。
但這是什麼鬼?在慶祝勝利,歌頌英雄的時候,是誰蹦出來要交代?交代什麼?
人們開始找尋着這個聲音,然後發現在希望壁壘的至高點,一處瞭望臺上,站着一個少年。
他並不算高大,他甚至有些瘦削,他的黑髮被雨淋溼,常規作戰服有着撕裂的痕跡,身上還有着傷口。
他顯得有些狼狽,可是他站得筆直,他的手中竟然拿着營地用來指揮近處遭遇戰時,纔會動用的大型電喇叭,他神色平靜,毫無顧忌,在他的腳下瞭望臺的指揮官被綁成了一團,嗚嗚的掙扎着。
“逮捕他。”艾伯望了一眼唐凌,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三個字。
幾個戰士立刻從人羣中擠出,朝着唐凌小跑而去。
唐凌的臉上露出輕蔑和不屑,直接開口了。
“所以,結果就只是談判,對不對?談判的結果又是什麼呢?讓我來猜猜,一開始是暫時的恢復到之前最平靜的對峙狀態。”
“但這樣的狀態維持不了幾天。因爲什麼呢?你們想不到嗎?敵軍的大部隊其實已經突破了戰略要道,集結在了一起,希望壁壘還有曾經那樣對峙的本錢嗎?”
“想想啊,戰略要道也失守了。在大部隊已經集結完畢的情況下,紫月戰士還如何深入地下去鎮守戰略要道?”
“這是戰功?這特麼根本就是一場醜陋的出賣!我覺得不遠的將來,你們會看見在希望壁壘的一側,地底種族也會修建它們的壁壘,和希望壁壘和諧的,美妙的共享萬能源石。”
“再過不了多久,大家就會高興的發現,17號安全區也會有地底種族堂而皇之的走上地面,和大家一起吃飯,喝酒...多麼美妙啊,河蟹共處。”
好刺耳的聲音,多讓人難過的言語,可似乎卻充滿了道理,所有歡呼的人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那歡呼的聲音被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裡。
“這是一場打着戰爭名義的出賣,知道嗎?出賣者是誰想要知道嗎?”
“現在還要逮捕我嗎?不要臉的嗎?”
“對了,看看我身上的傷痕吧,我可是才從地底作戰歸來的戰士,這就是給予戰士的待遇嗎?”
幾個已經靠近瞭望臺的戰士有些迷茫了,上前去逮捕?就算現在還不知道唐凌是否胡說八道,但他的確是剛纔地底歸來的新月戰士啊。
那幾個戰士望向了艾伯,而艾伯的心底極度震驚,唐凌的話其實非常正確,他與地底種族交換的條件差不多就是這個!
現在還逮捕他嗎?他話裡直接就指向了昂斯家族,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這個暗示。
如果不顧一切的就逮捕了他,昂斯家族所表演的這一切就毀掉了,那會顯得多麼心虛啊?
艾伯難以做出決定,而在他的身旁,考克萊恩卻是用責備和玩味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孫子。
他小聲的說道:“還打算隱瞞嗎?”
與此同時,複雜的心情開始涌現在人們的心頭,雖然一時間還難辨這些是非,可是取得的戰果是什麼?好像這少年說的纔是真的。
那兩個紫月戰士避重就輕,並沒有說敵軍退去,或者R區被佔領,又或者斬殺了多少敵人這樣的話...那麼照此說來,少年所說的未來應該會成真的?
人們開始心驚,都是戰士,都懂戰爭,如果是這個結果,現在根本就不是慶祝的時候,而是必須馬上集結一切的力量,深入地下,去打一個硬仗。
至少消滅大部分集結在R區的敵人,然後重新佔領戰略要道。
可是...沒人敢這麼說。
因爲此時城主在哪裡呢?最高議會的會長,副會長,終生議員呢?
反而是昂斯家族莫名的帶領了整個紫月戰隊?
在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完全的傻子,就終於明白大勢是什麼了。
一股悽惶開始蔓延在所有人心裡,但離開17號安全區?開什麼玩笑呢?生活教給很多人的經驗是,苟且,再苟且下去,只要還能活着。
“所以,一個交代那麼難嗎?非要逼得大家臉上那麼難看嗎?”唐凌站在雨中,直接擡起一隻腳,踩住了瞭望臺的邊緣。
“瘋了。”仰空無法言說,心中只是迴盪着這麼一個詞語。
“瘋了。”有少數人心中也浮現出這樣一個詞語。
什麼交代那麼重要?唐凌都沒有打算給自己留退路?他把不能擺上檯面的一切,都一一擺上檯面,結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昂斯家族隨時可以‘不要臉’的。
但唐凌根本不在乎,鬧大就好,他只是需要一個機會....一個給薇安送行,讓薇安瞑目的機會。
還要一個能夠讓他潛伏下來,收取所謂善意的機會,他需要——一個殺戮的機會。
“你需要什麼交代呢?”在匆忙的對考克萊恩說出了真相以後,艾伯不得不忍着噁心站了出來。
相比於艾伯,考克萊恩是真正的老狐狸,他根本不在意唐凌所表演的這一切鬧劇,他認爲艾伯太年輕了。
不過,他現在得知了一個無比重要的消息,他必須要馬上着手處理,他給艾伯只吩咐了兩個字:“拖延。”
拖延什麼呢?艾伯不太明白!不是應該利用昂斯家族還有的優勢,給唐凌扣上胡說八道的帽子,然後逮捕他就完事了嗎?
可艾伯在這個時候不敢反抗考克萊恩的命令,他想要獨吞功勞的事實已經無法掩蓋,而且,他並沒有獨吞成功,他現在還是得依靠家族。
這一場拖延,在唐凌的預料當中,他很直接的用不屑的目光望着艾伯。
“交代什麼,你個王八蛋難道不知道?難道你特麼活了二十幾年,唯一學會的就是裝瘋賣傻?”
“看見了嗎?我的夥伴,我的戰友,一個多麼美好的姑娘,她死在了一個畜生的陰謀之下,雖然這個畜生的陰謀可能被另外一個畜生搞出了一些岔子...但是,她死了。”
“所以,你明白我所要的交代了嗎?”唐凌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他站到了瞭望之塔的邊緣。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呢?我很同情你戰友的死亡。可是戰爭是殘酷的,每一天都有戰士戰死沙場。希望壁壘需要次序,如果你懷疑你的戰友死於陰謀,17號安全區有軍事法庭。”
“不然,每一個人都這樣因爲懷疑,就開始大鬧,希望壁壘的存在就像一個笑話。”
“我想你現在需要冷靜,你的戰友需要安葬。把他帶下去吧。”艾伯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他被罵作王八蛋這件事情直接充耳不聞。
他用一個完美的理由拒絕了唐凌。
幾個戰士終於收到了指令,朝着瞭望之臺衝了上去。
唐凌根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那幾個戰士衝上來的瞬間,他快速的踢出了幾腳,直接把那幾個戰士都踢下了瞭望臺。
“你這樣是在挑釁17號安全區?”艾伯揚眉。
“不,我只是覺得我的地位可能太低微了!我想問你一句,如果今天是你艾伯死於陰謀之下,尊貴的考克萊恩族長是不是得等着軍事法庭的審判?”
考克萊恩沒有任何迴應,他只是冷冷的瞄了一眼唐凌,轉而繼續對着通訊儀低聲的說着什麼?
“對,不要說你艾伯了,就說在場的紫月戰士,你們的戰友死於陰謀,你們會不馬上要交代,而是等着所謂的軍事法庭?據我瞭解的事實,不是這樣的吧?紫月戰士不是有一處特殊的權力,叫做決鬥權嗎?可以直指仇人。”
“對對對,這項權力不要說紫月戰士,一等貴族也是有的吧?”
“到底是我唐凌地位低微,對不對?”
沒有人說話,就連艾伯也有些愣住了,唐凌忽然說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開始抱怨階級了嗎?該怎麼迴應?
猛龍小隊的人站在雨中,有人開始緊急的原地救治阿米爾,雖然這可能沒有什麼希望了,只是能勉強維持他的生命。
而薇安的屍體就在他們幾人的中央。
這一幕讓他們顯得有些淒涼,無助,悲傷。
可他們只把目光看向了唐凌,唐凌是要怎麼樣爲薇安討回公道?
“所以!”唐凌一把扯下了他的常規作戰服,在他的身上有着大小十幾處傷口,顯得如此的刺眼。
“我,唐凌決定爲自己爭取一個身份。”
“我是誰?我是一個吊車尾的,在第一預備營中實力倒數第一的新月戰士。”
“我現在宣佈,我就在這裡,開始正式對整個第一預備營的新月戰士發起排名挑戰!”
“我會一直打下去。第一名的身份夠不夠高貴?如果不夠,我就繼續挑戰紫月戰士!決鬥權必須給我!”
“挑戰權是神聖的,你們誰敢不接受?”唐凌刷的一聲拔下了身後的長刀,直接指向了第一預備營所站的位置。
“瘋子!”仰空的臉色立刻變了,唐凌有這樣的實力挑戰整個預備營?他到底是要做什麼?這樣做能給薇安交代?
“小瘋子!哈哈哈...”距離廢墟戰場不遠的一處山丘之上,蘇耀拿着通訊儀,聽着裡面傳來的聲音,不由得開口笑了出來。
在他身旁的男人伸手去搶;“老蘇,你特麼的倒是給我聽一下啊。”
“瘋子。”希望壁壘的頂部,有少數已經開始默默做好某種準備的人心理幾乎是同時冒出了這個想法,但那莫名的熟悉感,是那麼的讓人親切。
艾伯皺起了眉頭,這特麼的什麼跟什麼?但是也好,族長不是要拖延時間嗎?唐凌這樣挑戰,非常的配合啊。
那讓這個傻X鬧吧,被打死最好,安德魯這個雜碎雖然可惡,但實力有幾分,艾伯是知道的,更別提安德魯的狗——亨克了。
自尋死路,誰也攔不住。
安德魯的臉色立刻蒼白了幾分,亨克站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握緊了安德魯的手。
“他不會成功的。”
“但願如此。”安德魯其實從地底出來,內心就一片慘淡,他不是艾伯,他沒有什麼資本,他只有成功與失敗。
成功就是天堂。
失敗即是地獄,他已經身處在地獄中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人生不是如此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終究按捺不住的妒火,不平與貪婪,將他推向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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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權的確是神聖的。
至少在紫月戰隊,每個預備營之中是異常鼓勵挑戰的,爲了鼓勵這種挑戰,所以賦予了它神聖的意義。
所以,發起挑戰的人是被保護的,在他的挑戰完成之前。
剩下的,只是被挑戰接受不接受挑戰。
可是,這是衆目睽睽之下,而且第一預備營傳統的思想,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榮耀!
如果失去了榮耀,那就會失去一切,前途,名聲,培養,甚至資源....
這比死亡更加難受。
當然,也有人理所當然的可以不接受挑戰而被理解,這些人只是猛龍小隊的成員。
唐凌從瞭望臺一躍而下。
唐凌緩緩的走到了人羣的中央。
由幾十個鐵箱子搭成的簡易擂臺快速的被擺在了中央。
人羣自覺的退開,爲挑戰臺留出了位置。
唐凌平靜的跳上了擂臺,他轉身看着跟在身後的猛龍小隊的夥伴,輕輕的說道:“請將薇安放在我的身後,讓她看着。”
說話間,唐凌猛地把長刀插在了自己的身後,說道:“以此爲界,沒人可以靠近薇安。因爲,這一次我會永遠的在她身前。”
昱無聲的抱着薇安,小心的擺在了唐凌的身後。
唐凌看着薇安已經失去血色的臉,嘴角還帶着一絲很淡的微笑的臉,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看着,我爲你送上獻祭。”
然後,唐凌果斷的轉頭,喊道:“開始吧,倒數第二。”
安迪站在臺下:“我認輸。”
“倒數第三。”
“我認輸。”克里斯蒂娜哽咽着。
“倒是第四。”
沒人迴應,唐凌心頭一痛,不敢回頭,他自嘲一般的輕聲說道:“不好意思,她,犧牲了。”
“倒數第五。”
和唐凌身處在同一個洞穴的某個學長,有些戰戰兢兢的上臺了。
“我很難過,但因爲新月戰士的榮耀,我不會留手。”他這樣說道,然後衝着唐凌鞠了一躬,衝了過來。
唐凌沒有擡頭,甚至任由雨水模糊着自己的視線。
‘刷’的一聲,唐凌出腳了,只是一腳,快到很多精英戰士都無法捕捉的一腳,竟然帶起了殘影。
‘澎’的一聲,那位學長的大腿被腳尖毫不留情的掃過,整個衝刺的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跌落在擂臺之外。
這麼強?!唐凌——這麼強?!
第一預備營至少有五十個以上的人都震驚了!普通人可以不懂,戰士可以不懂,甚至精英戰士都可以不懂!
但第一預備營的新月戰士,在人羣中圍觀的紫月戰士如果不懂,那就是笑話了!
這個出腳速度,幾乎是第一預備營最優秀的人才可以踢出的速度!這還要配合極強的神經反應速度,在最適合的節點一腳掃出...
對,還有力量!
唐凌...是吊車尾的?!
面對許多震驚的目光,唐凌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倒數第六。”
又一個學長上臺了。
他沒有任何的廢話,他是傻子纔看不出唐凌的實力,說什麼全力以赴就太傻了。
他也只是鞠躬,然後衝向了唐凌。
一拳,僅僅一拳,他就被打下了擂臺,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一拳的力量剛好夠把他打下擂臺。
“謝謝。”這位學長輕聲的說了一句,他看出了唐凌最後收了拳勢,否則這一拳會輕鬆打裂他的骨頭。
“倒數第七。”唐凌大聲的喊着。
“我認輸。”奧斯頓大聲的回答了一句。
“倒數第八。”沒有人回答。
唐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帶着痛苦的,嘲諷的笑意,他回頭望向了身後。
阿米爾已經暫時被包紮好了,可惜以他的身份是絕對不會得到高級細胞修復劑的。
如果...如果沒有背叛,如果...如果還是夥伴...阿米爾的心頭浮現着一絲絲酸澀,他其實相信有這些如果,唐凌是爲全力以赴,創造奇蹟一般的爲他搶也要搶來這些的。
但是,人生沒有如果。
就如此刻,薇安躺在唐凌的身後,到死...自己也沒有靠近她,但錯誤在誰呢?阿米爾好像已經想通了什麼,但已經晚了。
“我...咳...認輸...”阿米爾幾乎費力的說着。
“嗯,你記住,繼續撐下去。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唐凌轉頭。
他其實已經心痛的無法呼吸,可是任何錯誤都要承擔必然的懲罰,他不可能再心軟,誰爲薇安心軟?
“倒數第九。”
同一洞穴的最後一位學長走上了擂臺。
依然,只是一拳。
“倒數第十。”
“我認輸。”昱低聲的說道。
一分鐘,從倒數第一衝出了倒數的位置,挑戰了9個人,唐凌創造了一個驕人的成績,即便中間是有6個人放棄的。
可是...他還是打敗了另外三個人啊,總共用了兩拳一腳!
好笑嗎?不好笑,因爲他打敗的可不是什麼土雞瓦狗,而是第一預備營的精英啊。
唐凌?這麼強的嗎?所有人的心中再次浮現出這個念頭。這兩拳是多少公斤級的力量?還是說已經可以用‘牛’力計算了?他的速度是多少?已經極限了嗎?那他優秀的是神經反應速度嗎?他的能力是什麼?展現出來了嗎?
許多人都心思複雜,且不可避免的聯想到了一件事——唐凌有秘密。
而唐凌站在雨中面無表情:“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