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陽的臉腮微微抽搐着,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看來今後出門可要看黃曆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讓我給碰到了?
他晃了晃腦袋,也懶得理會什麼佛本是道萬法歸一之類的玩意,他只是想要知道這個邋遢的不行的老道士究竟是如何洞穿自己,靠不靠譜兒?
“你剛纔說我是禍害?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意思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楚東陽的拳頭攥緊起來,若是再說那些些什麼“佛本是道,太上九清天的佛祖”之類的來敷衍我,我一拳打的連道士他媽的都認不得。
老道士雙手合十,微微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楚東陽使勁的點頭,:“想!”
老道士雙目半,若有所思,隨即輕嘆了口氣;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什麼意思?”楚東陽心中一緊,忙問道。
老道士忽然目光一凝,神情肅然,旋即又雙目緊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伸出乾枯的手掐算了一番,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老道士忽然睜開了雙眼,指着前方,沉聲道;“跟我走。”
楚東陽半信半疑,腳步緊跟着老道士,穿過一條大街,又向左轉,來到了一家氣勢恢宏的大酒樓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的店小二肩披着一條白毛巾,面帶着職業化的笑容,疾步迎了上去,低眉順耳,點頭哈腰的媚笑道;“客官,您又來了,裡面的雅座已經給您安排好了。”
楚東陽一怔,臉色鐵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氣的哇哇大叫。他媽的忽悠老子,感情真當我是一隻肥魚?連雅間都安排妥當,就等我上當受騙,可他又看了老道士髒兮兮的道袍,和枯瘦如柴的身子,心不由的軟了下去,輕嘆了口氣,罷了,不就是一頓飯嗎?就算真的是騙子,那也是一個身世淒涼孤苦伶仃的老騙子,混的這麼慘,處於人道主義,我着實也應該幫助一下。
楚東陽苦笑着,偏偏自己好奇心又重,上了當,本想用口袋裡的五兩銀子找個好買賣投資,這下好了,也不知道大明朝的下飯館貴不貴,要花多少錢?
他伸長着脖子四處張望了下,這酒樓豪華大氣,裝飾華麗,人聲鼎沸,價格必然不菲,箭在玄上不得不發,他無奈的看了一眼老道士,輕嘆道:“罷了罷了,這麼大年紀,還出來混,還混的如此悽慘,出於人道主義,就請你吃一頓吧。”
老道士聞言,精神振奮,笑得合不攏嘴,如同綻放的菊花,使勁的嚥了咽口水,忙不迭的向楚東陽雙手合十,道;“呵呵….既然如此,那貧僧就卻之不恭了。”
從邁進門檻的那一刻起,楚東陽就打定主意,吃了這頓飯,趕緊各奔東西。
話音一落,老道士猴急的樣子,疾步竄了進去,輕車路熟的跑到一間豪華的雅間裡,朝着楚東陽大聲喊道;“來,坐這裡,這裡清靜。”
楚東陽腳步一個踉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現在只感
覺到一個頭兩個大,怎麼自己就這麼像個冤大頭呢?
老道士和楚東陽端坐在豪華包廂內,店裡的小二十分乖巧的緊隨身後,見到兩位客官坐下,急忙拿出菜譜,哈了哈腰,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還是……”
老道士喜氣洋洋的揮了揮手道;“還是老規矩,鮑魚,大龍蝦,紅燒鵝肝,燻蒸桂花魚,糖醋排骨……對了,先來碗魚翅漱口…”
店小二眼前一亮,連忙應諾,便要退出房門。
楚東陽嚇了一大跳,要死這麼吃非要把自己的家當都吃光了不可,慌忙的將小二喊了回來;“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店小二笑道:“不麻煩的,這些都是都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很有名氣,保證客官您吃了一回,下回還想來。”
楚東陽輕嘆道;“等你哪天請人吃飯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這些都是很麻煩。”
老道士似乎也有些過意不去,連忙壓低了聲音:“來兩個葷菜,在來三個素菜。記得,來一壺黃酒。”
他又小心翼翼的瞄了瞄楚東陽的神色,見他也沒什麼反應,便急忙揮退了店小二。
老道士訕訕笑道:“多謝你的一飯之恩啊,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呢?”
楚東陽微微笑着,漫不經心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免貴姓楚,還未請教道長法號?”
提及法號。老道士頓時神采飛揚,輕捋鬍鬚,淡然一笑,道;“貧僧法號洞虛子。”
楚東陽一愣,這“子”的法號,可不是誰都能夠擔當的起,似乎只有某個宗派的開山鼻祖抑或者一代宗師,門派掌宗才能擁有自己的法號,可眼前這個邋遢的老道士難道真的是一代宗師不成?可心思一轉,出來混的,總需要什麼東西遮掩的。例如法號。
楚東陽微微頜首,道;“洞虛子前輩修行在何福地洞天修行呢?”
洞虛子神色傲然道;“貧僧在江西龍虎山潛修。”
他頓了頓,擺手說道;“別一口一個前輩,我可收受不起,你看我也就比你癡長了幾歲而已,不如貧僧就就倚老賣老,稱呼你一聲老弟如何?”
楚東陽嘴角微微抽了下,也不好意思駁他情面,點了點頭,在看看了洞虛子那張充滿歲月滄桑洗禮的臉龐,至少也有古稀之年了,不得不暗暗稱道:“果真是癡長了幾歲?人越老連皮子越厚看來這頓飯的威力還真不小,居然一下子可以把年齡的距離拉的這麼近。”
楚東陽不露聲色,淡淡的笑道;“不知洞虛子老哥在龍虎山修行多少年了?”
洞虛子眼皮子一擡,口中喃喃自語道;“我三歲的時候跟隨我師兄一起參悟大道,後來三十歲下山歷練,那一年蒙古韃子好像殺到了臨安城……”
楚東陽瞪大了眼睛,茫然道;“那洞虛子老哥今年是貴庚?”
洞虛子眉頭一蹙,掐指算道;“貧僧出生那年,正值宋理宗三十二年,如今算來貧僧也有一百五十多歲了。”
“修道之人
,講究打坐吐納,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採集天地之靈氣爲己所用,洗髓伐毛,脫胎換骨,貧僧如今的修爲不過堪堪金丹境,我那師兄才真的是修爲渾厚,他的年齡至今已有將近一百七十歲了,無論是外貌還是體形與三十多歲的青壯年一般無異,你相信了嗎?”
楚東陽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不信。”
洞虛子瞥他一眼;“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楚東陽白眼一翻:“…………”
洞虛子見楚東陽還是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樣子,便飛快的解釋道;“好吧,那你知道高陽子吧,”
“天道子”
“玄真子”
“……”
說了一大推的名字法號,累的洞虛子氣喘吁吁,可楚東陽依舊直搖頭。
終於,洞虛子拍案而起,忍不住大聲怒吼:“那你總該知道張三丰張真人吧?”
楚東陽一愣,如受電擊,瞪大眼睛,失聲道:“張三丰。”
他豈能不知道一代宗師,武當派的開山鼻祖,張三丰,有人說他活到了一百三十多歲,有人說他最後羽化飛昇了,反正是衆說紛壇,就是屬於那種牛.逼帶×的人物。
見到楚東陽啞然吃驚的表情,他不由地自鳴得意。
“還是我師兄的名氣響。”
“什麼?張真人竟是你師兄?”楚東陽神情更爲駭然,久久不能自拔,沒想到我竟能在興化城見到傳說中萬人敬仰膜拜的武當開山鼻祖張三丰。
洞虛子傲然道;“這還能有假?”
很快,店小二就將兩葷菜,三素菜端了上來,還有一壺黃酒,估摸着也個三兩,兩人也足夠喝了。
洞虛子也不拘束,大大咧咧的生伸出那乾枯的手操起筷子就是一頓狼咽虎吞,如同風捲殘雲,很快的將飯菜吃了將近大半。
此刻的楚東陽還是處於呆滯的狀態,傳說中的張三丰張真人,最後還羽化飛昇,多牛叉多傲氣的人物啊,若是他能夠隨便教教我什麼練氣吐納,煉丹煉器之類的,那該有拉風呢?要是能夠煉製符籙,可以隱身,可以穿牆的,然後跑到皇宮裡面去,那**三千嬪妃各個都是貌美如仙,可又夜夜寂寞相伴,自己過去,還不是正中那些嬪妃的下懷,豈不是可以任隨自己臨幸,什麼皇后貴妃的,那豈不是想怎麼騎就怎麼騎,想用什麼姿勢就用怎麼姿勢,想怎麼爽就怎麼爽?在求張真人教我煉製丹藥,特別是壯陽的丹藥,**那麼多的嬪妃,朱元璋怎麼能應付的過來呢?若我服用了壯陽的丹藥,想要一夜御個十女也不是什麼問題,根本就不用擔心身子骨的問題,反正又丹藥作爲保證,想怎麼爽那就怎麼爽?給朱元璋帶個三四千頂綠帽子.。
若是能夠販賣出去,在限制數量,那些有錢人,達官貴人,王族子弟,豈不是趨之若附,什麼功名利祿,豈不是翻手的事。
他越想越興奮,忍不住蹦了起來,驚叫道:“你師兄什麼時候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