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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懷仁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卻不影響他的反擊,旋即哈哈大笑,一臉不屑的斜視顏展,道;“你這般卑鄙下作的行動,難道就不怕同門譏笑嗎?還有,你別動不動就拿死亡來威脅我,橫豎都死一死,那我爲何要便宜你呢?”
“死鴨子嘴硬,我看你能笑到幾時?不給你點狠的你是不知道進退了。”
說完便一腳踹便將昭懷仁踹翻,痛的昭懷仁都低聲呻吟,五臟六腑翻騰不止,但依舊面不改色冷眼相視。
“很好,你很好,只要我不死,今日之仇我會加倍奉還。”
“你很有傲氣,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話音一落,顏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厲,一腳踏出,狠狠的踩踏在了昭懷仁的臉上,道;“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昭懷仁死命的垂死掙扎着,還是一事無補,一隻大腳踩在臉頰上,使勁的揉捏着,疼痛的感覺已經麻木了,有的只有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昔日的自尊心再一次被踐踏的一無所有。
沒有去怨恨任何人,只怨自己沒有足夠的修爲和實力,纔會被人踐踏。
修爲,修爲!
昭懷仁滿腹都是怨氣,身上的潛能再一次被激起,拼命的最最後一次的垂死掙扎。
“嗯?”
顏展俯視着在地上蜷縮,自己的腳踏在他的臉頰上,看着如同螻蟻一般的昭懷仁在做垂死的掙扎,右腳猛地加大力量,再一次狠狠的踩踏在昭懷仁的臉上,他陰冷的譏笑道;“還想垂死的掙扎嗎?那都是無謂的掙扎,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的,你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隻螻蟻,我隨時都是可以一腳踩死你,你明白嗎?”
昭懷仁默不作聲,不斷的急促喘氣着,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眸子死死的盯着顏展,那咆哮的怒火似乎在選人而噬。
顏展怒極反笑,扶掌吟笑道:“死到臨頭,居然還能這麼傲氣,若是給你足夠的成長空間,必然會成爲一代梟雄。可惜了,可惜……。”
轉瞬之間,顏展的臉色驟然促變,面容也顯得扭曲猙獰起來,眼瞳之中瀰漫着凌厲的殺機,冷眼俯視着昭懷仁至死不屈的傲氣,他寒聲獰笑道;“好,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顏展殺機畢露,手腕一抖,青銅色的“奎月劍”感應到了主人的殺機,頓時興奮的輕輕顫動了幾下,發出聲聲清脆的劍吟聲。
“死吧。”
顏展一聲高喝,動作嫺熟如行雲流水,閃電霹靂般的刺到昭懷仁的心臟。
“看來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呵呵,我早已就是死過一次得人,死有何懼呢?”
昭懷仁慘笑中看着那如同閃電的“奎月劍”即將刺在自己的心臟,坦然等待死神的降臨。
“豎子,爾敢?”
一聲蒼老的長喝響徹黯淡的夜空,直至天際,久久迴盪着。
心神一顫,驚恐地顏展扭頭一看,黑夜依舊
是黯淡,卻不知曉來着是什麼人,但有一點很清楚,此人的修爲已經是深不可測,明顯高於自己。
不過,他的來意很簡單明瞭,就是衝着昭懷仁來的,那自己能饒了他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昭懷仁,你必須死。”
他理也不理,只是冷冷一笑,手中的動作更快了,勢必要在那老者來之前將其殺死,否則的話,殘殺同門的罪行就要落實了,只要昭懷仁一死,而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那麼,自己就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去敷衍,想必掌尊和執法堂的長老不會爲了一個區區的外門弟子,一個死人遷怒我吧。
顏展心中篤定,想通了一切,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一把“奎月劍”的劍尖帶着冰冷的殺氣,就要刺入昭懷仁的心臟中,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虛空之中徒然迸射出一道閃亮光芒,一閃即沒,只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奎月劍”赫然破碎,劍尖失去了準心,一下子沒入了肩膀上,一抹猩紅的鮮血迸出體外。
昭懷仁慘叫一聲,臉色極度慘白,他的手臂微微動彈了下,才明白過來,這一次因禍得福,有高人相助,劍尖沒入了體內,也在無意將周身的穴位全部解開了。
他的眼睛一亮,才驚喜的發現到,劍並不是刺入他的心臟,而是稍微偏離了點,只是劇痛難忍,對以挽回了一條性命,這點傷勢,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不幸中的萬幸,說它是命懸一線,一點也爲過。
這一切說來極慢,實際上只在幾個呼吸之間,仿若電光火石。
顏展心中大驚,顧不得其他了,手中的“奎月劍”早已斷成兩半,一半刺在了昭懷仁的肩膀上,很明顯是準心失去了平穩,沒有得手,而另一半卻被一道光芒擊成了兩半,早已從手中脫落掉了,對手還未出現,僅僅是一道光芒,就可以擊碎自己的心愛法寶絕品寶器“奎月劍”,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那一道光芒,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對方的修爲比自己要強的太多,太多,若是旗鼓相當,說不得心一橫,連對方一塊殺掉。
“哼,你死吧。”顏展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僞面具,眼瞳兇光畢露,一擊未成,一擊又連起來,他低吼一聲,猛然伸出右掌,運轉着體內的元氣,灌入掌心,威力倍增,對準了昭懷仁的腦袋,狠狠拍去。
昭懷仁眼瞳一縮,大喝一聲,毫無畏忌,如今木已成舟,只怪自己太過於大意了,太相信這個人面畜生,纔會落得如今狼狽下場。
看着呼嘯而來的掌風,分外強悍,足可以撕裂空氣的阻礙,電光火石之間拍向昭懷仁的腦袋。
“你之前那一劍殺不了我,你還想在有機會嗎?”昭懷仁身子一翻,一個鯉魚打滾輕身躍起,他大吼一聲,強悍的筋骨這一次中得到了檢驗,拳頭一捏,骨節咔咔響動,全身血液沸騰翻滾,氣貫如流,帶着野蠻,蠻橫的氣勢,一拳貫穿始終,沒等顏展反應過來,昭懷仁擁有四匹烈馬的力量打在了他的肩
膀上。
“啊…….”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他也沒料想到“生生造化丹”居然可以令一個凡人擁有如此強橫的力量,足足有四匹烈馬的力量,若放在平時,這點力量根本就不算什麼,如今時刻危急,更沒料想到的是,昭懷仁被自己點住了穴位,居然還可以死魚翻身,耐人尋味,而一拳顏展是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打的他手臂隱隱作用,有些痠麻,如同受到了雷擊一般,踉蹌的退了數步。
他擡起頭,冰冷刺骨的雙眸死死的盯着昭懷仁,獰笑道;“你一個只是煉氣境的螻蟻,居然可以把我震退幾步,我果真的小看了你。”
“哼!”
昭懷仁扶着斷劍的傷口,血液仍舊噴涌不止,但卻多大的礙事,自己能夠一拳震退築基境的高手,若是傳出去,自己足以自傲了,也能列入天才的行列之中,昭懷仁冷眼以對,並未說話,只是哼了一聲,眼光中瀰漫着警惕。
“很好,很好。”
顏展淡淡的笑着,連說了兩句很好,便袖袍一甩,腳步輕點,縱身一躍,消失在黯淡的黑夜中。
“終於走了。”
昭懷仁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
顏展終於退走了,值得悻悻的事,自己這條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擔憂的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無時無刻不再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裡,只待着自己稍一鬆懈,如同刺客一般,一擊必殺,一擊不成,立即退走,反反覆覆,只要顏展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也不能放鬆警惕。
顏展的退走,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絕世高手默默關注這一切,想要抹殺顏展其實是舉手投足間的事,顯然是有很大的用意,而顏展也很識時務,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很理智的權衡輕重,果斷的退走。
潛在之中,也形成對昭懷仁的一種強勢的壓迫,每一天都有強烈的緊迫感,自己終會有一天會出手,親手剪除這個潛在我敵人。
到了此刻,兩人從亦師亦友到了兩不相誓的生死仇敵,昭懷仁永遠也不會忘懷,那屈辱的一幕幕,這輩子都是不能忘懷。
昭懷仁思緒縈繞,又回到了現實之中,右手扶着鮮血流溢的傷口,一牙咬,動作十分迅捷的拔出斷劍,一股猩紅帶着點點金光的鮮血飛濺而出,又從袖口撕下一塊布條,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他的額頭上冒着冷汗,青筋暴起,牙關咬的吱吱響動,面容都快扭曲起來,但手中的卻是動作十分嫺熟。
做好了簡單的包紮之後,他忍着劇痛,恭敬的向虛空拱了拱手,朗聲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昭懷仁銘感五內,沒齒難忘。”
沉吟片刻後,虛空之中並沒有任何的迴音或響動,分外沉浸。
昭懷仁微微皺眉,想了片刻倒也坦蕩,既然不願意出來相見,必有原因,也不好多強求什麼,只好再一次的拱了拱手,道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