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老皇帝最終僵持不下答應了言凜的那三個“條件”,七皇子與秦相府嫡出小姐秦玉蓮大婚了,番夷也派人過來參加大靖的新春宴會順便商討與九公主的和親事宜……
安靜初與言凜兩人,一開始的幾天,依舊是每日秀秀恩愛小打小鬧調調情,但沒多久,安靜初就膩了,不再陪言凜玩這個遊戲,但某位傲嬌悶騷的國師大人卻依舊我行我素,依舊錶現出想要兩人時刻黏在一起的行爲。
安靜初不再配合他玩,他就在她看書的時候擠到她坐着的位子上,與她同椅而坐同榻而眠。而一旦安靜初看書看得睡着了,他就把人偷偷抱在懷裡……
悶騷的行爲每一日都在刷安靜初的最低下限。
終於。有一日。當安靜初再三表示自己要出恭但身後依舊跟着條小尾巴時,她終於怒了——
“言凜,你知不知道秀恩愛分得快啊?!”
“不會分的。”某人僵着臉道,但還是乖乖地頓住了腳步。
安靜初也因此得了一段“相對”自由的私人時間,但也僅是相對自由而已。
好不容易在某人被幾位大臣糾纏絆住得以逃離了出來,安靜初可不想那麼快地回到院子裡去,免得某個黏人的牛皮糖又黏了上來。
在府裡隨意四處晃盪,不經意間來到了廚房這邊。
廚子們正在準備晚膳。
安靜初心血來潮走了進去,“你們這是要做我和言凜的晚飯嗎?”
一般做飯都是先主人後奴才,而且看那些分量也只是兩個人的,所以安靜初便這麼問了。
“是的,夫人!這是今晚的所有菜目,夫人看看可行不?可否需要添改?”一婆子拿了菜譜過來給安靜初看。
“挺好的啊!”安靜初點頭道,目光移到廚師醃製的肉片上,“那是要做水煮牛肉用的嗎?”
“是的,夫人!”那廚子恭敬回答。
“欸……”安靜初喟嘆了一聲,走了進去,“要不我來幫你們做菜吧!”
看着他們做菜,她突然有些手癢了。正巧現在也沒事,不如就自己動手做飯吃吧!
“對了,言凜一般喜歡吃什麼菜啊?”好像剛剛他們給她看的菜單……上面好像都是她喜歡吃的?
難道是巧合?
“只要是夫人做的主子都喜愛吃,夫人請放心!”每次夫人下廚,主子都會比平時多添兩碗飯,也不知道夫人有沒有發現這一點。
“都愛吃?可他沒有最愛的麼?”安靜初追問道。
就算不挑食也該有個最喜歡的吧?
“夫人……”之前給菜單安靜初看的婆子有些猶豫,“主子在吃食方面從來不挑的,那個,其實主子他……”
安靜初心裡一凜,“你……究竟想說什麼?”
那婆子卻是突然跪下,“夫人,主子的事情奴婢不敢多嘴,也許……夫人可親自去問問主子……”
安靜初放下手中的盤子,“你……這樣的話,那我去問問墨書吧!”
安靜初轉身出去,腳步有些慌亂。
其實,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答案了。可是,事實怎麼會是……
那幾位大臣已經各自回府了,書房裡靜悄悄地,只有言凜一個人。
安靜初看着獨自坐立窗前看書的男子,出口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哽咽,“言凜……”
“嗯?”言凜擡起頭便見到安靜初紅着眼眶,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不禁皺了眉頭放下書本朝她走去,雙手輕輕撫上她臉頰,“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
男子溫柔的關懷令安靜初忍不住又想再哭一次。
她順勢鑽進他懷抱裡,抽泣哭着問他,“言凜,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失去了所有味覺?”
言凜抱着她的手猛地一頓,目光深幽看不到底,片刻後,他淡然點頭承認,“嗯。”
他沒想過要隱瞞她。
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有些緊張道,“你是爲了這事哭的?我……我沒想過要瞞着你……”
他答應她絕不會隱瞞她任何事情必定會做到,可這件事情他並沒想過要隱瞞她。
他只是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讓她爲他傷心,就像現在、這樣。
“言凜……”安靜初地眼淚“唰”地一下子骨碌骨碌地順着臉頰滾落滑下,每一顆都飽滿粒圓,順着她的臉頰無聲滑落。
“言凜……讓我幫你把脈好不好?”安靜初咬着脣顫抖着聲音問他。
“……好。”這些年來,藥伯也好其他的郎中大夫也好,都爲他診斷過無數次了……他已經不再期望,更何況,不過是區區味覺罷了,他不在乎,無論是失去味覺之前還是之後,食物與他來說不過只是爲了基本的生命維持。
食物真正的變得有意義有色彩,那也只有和她一起用膳的時候。於他而言,和她一起用膳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食物的味道是怎樣的……他能從她表情裡償出來,她就是他的味覺。
有她在,便足夠了。
安靜初的心沒法平靜下來,她的心情很亂,滿滿的都是對眼前男子的擔憂和心疼。
言凜也不催她,任由她溫軟的玉指搭在自己的腕動脈上,即便她已經診斷了將近半個時辰。
安靜初診了好久。
她的心很亂,影響了她的脈聽。
男人的脈象很穩,很強。可是……
她聽出來了,那突突的脈象在對她訴說的那些過往,她感覺到了它們的委屈……
“言凜,你……”安靜初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泣突然又哽咽了起來。
“嗯。”言凜收回手站起來走過去抱她入懷,“沒事了!那些毒都已經解清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可是……”她在他的身上察覺到不下十種毒素的存在痕跡啊!雖然現在已經基本肅清了,可是……
“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些劇毒,所以你的味覺纔會沒了?”她診斷的結果是,他中毒的次數已經不是她雙手可以數過來的了。甚至有好幾種都是一觸即發的毒中之最,人如果直接喝下,那麼首當其衝的自然便是舌頭。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最主要的是,他有兩次中毒……危及生命!
“言凜……”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知道他在朝堂上寸步維艱,一舉一動可能都會遭人暗算,可卻沒想到竟會艱辛到如此地步……
“夫人,別哭了!”言凜安慰她,“不用傷心,不過是味覺罷了,這麼多年來我早已習慣!而且……我能吃出你做的飯菜的味道。”
“你騙人!既然都已經失去味覺了,又怎麼會吃出我做的飯菜味道?”安靜初哽咽出聲。
這個男人,越是這般溫柔待她,她越是心裡難受。
她想要治好他,可是……他失去味覺的時間已經太久太久了,舌上的味覺神經已經枯死了……
“言凜,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一定會!
她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她不能醫治的病患,也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她不能解的劇毒。
她一定能找出讓他恢復味覺的方法的,醫術上,還有什麼她不能做到的事情呢?
“夫人,別自責……”這樣他也會傷心的,而且……
“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你!我真的能吃出你做的飯菜的味道。”連他也很奇怪,只要是她做的菜,他就能吃出了那飯菜中的味道,雖然極淡,卻無比美味!
雖然安靜初也希望事實真的是這樣,然而,會有可能麼?
“會不會……是你的錯覺?”
因爲愛她,所以覺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好吃的。
“不是!”言凜定定看她,抿着脣,“我能區別出你和大廚做的飯菜!”
就算他回答得這麼篤定,安靜初還是不怎麼相信。
因爲她做菜時,也並沒有放什麼特殊材料進去,烹飪方法也沒什麼特別的……
見她不願相信,言凜出聲建議道,“夫人,我們可以試一試!”
“好!”
爲了試出效果,安靜初特意做了十多種不同的菜。和國師府主廚一起製作,同時下鍋,一樣的菜碟子盛放,一樣的材料,一樣的裝盤,只有在盤底做了個小標記區別開來。
做好所有的菜,安靜初讓人一道道端上,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言凜。
言凜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每一道都試吃,然後把自己覺得是她做的一一挑出來放到一邊,“這些,都是你做的。”
墨書一聽,趕緊上前把盤子端起來查看,頓時臉色也驚奇了起來,主子他他……他真的全部說中了!
這回,安靜初也不得不相信了。這些菜,要是沒有把菜盤端起來看,就連她這個一直參與整個過程的人都沒法分辨出來。而且,做菜過程中,她特意留了個心眼:有一道菜兩個盤子盛的全是大廚做的,也有一道全是她做的,而這個男人,他真的全部挑出來了!
絲毫不差!
“言凜……”安靜初不知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見她又紅了眼眶,言凜嘆氣道,“別哭了!你今天都哭了三回了。而且,我能有感覺,能嚐出夫人做的飯菜味道,不是應該開心纔對嗎?怎麼又哭了?”
“言凜……我……那我以後,天天做飯給你吃好不好?”她發現,原來他對她的感情遠比她想象中的深!
她之所以哭,不過是因爲感動。
即便今日言凜只是因爲“錯覺”而嚐出的“味道”,她也認了……難怪他以前每次吃飯都是不多不少的只有兩碗,難怪他從不挑食,即便她惡作劇拿最辣的小紅椒當菜給他吃他也能眉頭不皺地整一碟子全部吃下去……
“……好!”言凜答應道。看着懷中依舊止不住哭泣的人,他有些高興又有些心疼。
他想看她爲他心疼哭泣,可她真的哭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
她的每一滴眼淚都直接打落到他的心上,打得他的心也跟着微微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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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國土,風起雲涌;九州之上,魅影森森
江湖紛亂,刀劍風雪;門派傾軋,誰滅誰家
誰人沉淪黑暗錯報他情仇恩煞
誰人心思詭譎傾覆他家國天下
誰人風流隨性溫柔只爲那個她
誰人千里操控他人之間互拼殺
使得連環計,玩轉計中情,誰理得清螳螂黃雀誰入局
抵不過,她嫣紅脣間一抹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