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安靜初和言凜這一邊的溫馨甜蜜。
袁尚書府那邊,茹靜薇的院子卻沒這麼平靜。
茹靜薇一身破爛的回府,嚇壞了她的貼身丫鬟。
“小姐,您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茹靜薇的貼身丫鬟春兒很是驚訝。
小姐這副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要出府幾天嗎?怎麼這般落魄回來?
小姐平日裡最愛惜的就是她那一頭秀髮與那張精緻的臉蛋,而此時,先不說小姐的秀髮如同乞丐一樣亂糟糟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散發着濃郁的臭味!
天哪,小姐究竟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低劣破舊的麻衣?以前小姐不是最討厭質地不軟的衣料嗎?說那是會割破她美好的肌膚……
要不是小姐突然出聲叫她,還都要大聲叫嚷有人亂闖尚書府了。
“小姐,您還好吧?”雖然春兒也很嫌棄茹靜薇身上的味道,但還是不得已走了過去扶住她。
“你還說?!本小姐不是讓你早點出來接我嗎?死哪裡去了?”茹靜薇怒道。
“奴……奴婢以爲是別人借用了小姐的玉佩傳的假消息……”她就猶豫了那麼一下,所以才晚到了。
當時她就在大街上,一個小孩給了她小姐的貼身玉佩讓她午夜之時在小側門見她,可是……如果是小姐怎麼會提出這麼奇怪的要求?而且還要經過一個小孩之手,若是小姐在場直接出來見她不就好了嗎?
若不是確定這玉佩真的是小姐的,她根本就不會出來。
“算了!暫且不與你這賤奴計較,還不趕緊掩飾我進府?!”茹靜薇氣急,若不是她現在不宜大喊大叫引人注意,她現在就把這沒眼見的賤奴給發賣了!
春兒身子一抖,趕緊爲茹靜薇查探路況,兩人偷偷摸摸地溜回了茹靜薇所住的院子。
滿是花瓣的浴桶之中,茹靜薇使勁地搓洗着自己的身子。
髒死了!髒死了!
現在只要她一停下來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又髒又臭又醜的老乞丐在她身上肆意妄爲的樣子,那淫蕩的邪笑,那在她身上亂摸的黑乎乎的雙手,還有那沾着爛菜葉滿口漬黃令人泛嘔的黒牙……髒死了髒死了!
茹靜薇伸出半個身子朝着浴桶外邊乾嘔,她現在已經吐不出東西了。
她身上沒有帶錢,身上值錢的首飾也被那些乞丐們一搶而光,那塊玉佩還是她見到他們去哄搶那些首飾時手快地藏在了身下,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府纔好!
這幾日,爲了能安然回府,她還偷過人家的母雞,順過人家的包子,被人打過罵過。就連她身上的衣服也被那些老乞丐搶走了,她穿回府的那一身破爛還是那些乞丐扔下不要的!
吃不飽穿不暖,又冷又餓,她可是茹家的小姐,一直都是被人捧在心上的茹家小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被人如此糟蹋過?極度的屈辱感讓她想要殺了那些毀了她清白的人!如果讓她查到了是誰陷害她的,她一定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茹靜薇並不是沒有哭泣過,當藥力過後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狀況時,她也有哭泣求饒,可那些乞丐們哪肯放過她?他們朝她吐口沫,騎在她身上對她施暴,辱罵她踢打她……無力茫然哭泣之後,她心底便是瘋狂恣意的恨意!
她恨,恨那些毀了她清白的乞丐,恨毆打她的那些賤民,恨打暈她的那個小人,恨七皇子,恨安靜初,恨天下的所有人!
她要報復!她要讓得罪過她的人都不得好死!
她是茹家人人尊敬羨慕的大小姐!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對了,茹家……茹靜薇臉色唰地一白。要是讓人知道她被人毀了清白……家主那邊肯定會……不!不會的,她不會讓人知道這一切事情!她猛地搖頭。
茹靜薇想到這裡,看向門外爲她守風的春兒一眼,眸子閃過一抹狠決的殺意。
“春兒!給我拿件衣服進來,這件不小心弄溼了!”茹靜薇的語氣與平常無異。
春兒不疑有他,聽到她的吩咐後立馬去給她找了件新衣服來。
可惜,她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刻存活於世了……
茹靜薇瘋狂之後,看着春兒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禁也有些害怕,但她顫抖之後,卻還是偷偷摸摸地把被她砸得稀巴爛的屍體拖到了後樹林的一個廢井中拋下……
茹靜薇以爲自己做得隱蔽,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了墨書派來的一個國師府隱衛眼中。
茹靜薇不知道,在她入城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暴露在國師府的眼線之下了。
而這一邊,國師府。
言凜在安靜初的“威逼”之下,正在撰寫着“罷朝策劃”。
“言凜你要抗議抗議!如果他們還敢這麼濫用你的能力,你就讓那些文武百官回家種田吧!反正你一個頂百,既然那些知府縣令侍郎尚書什麼的都是擺設用的,那還不如統統撤掉撤掉,反正留他們也是浪費口糧!”
並且,針對奏摺的書寫方法安靜初也要求全部整改。
“言凜,他們這些文官寫奏本其實就是在賣弄他們肚子裡的那二兩墨水,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哪裡需要這麼長的邊幅來書寫,直接簡單說明事因便是!建議你讓大臣們把起因經過結果用最簡潔的語言概括出來,然後附上自己的意見提案,那些沒用的之乎者也全部去掉不要!囉囉嗦嗦的多浪費時間啊,寫的人費力,讀的人耗時,兩邊都不討好!”
安靜初很是嫌棄地看着那一堆奏摺,“這些折本你也別看了!誰寫的讓他們拿回去按照新要求重寫一遍再送過來,不符合要求的你就直接拒收不看!”
除此之外,安靜初還給他提議推遲上朝時間,“上朝時間太早了,大家都還在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要起來上朝,任誰都沒那個精神!而且,一個早朝耗時那麼長,大家又都是匆匆忙忙去上朝來不及吃早點,都餓得沒有力氣,誰還有精力去聽朝啊!”
“好!”某人眼眸含笑,一一把她說的提議全部寫下。
安靜初打了個哈欠,擡頭看了看天色,還早。
轉身抱住身邊人的脖子,安靜初喃喃道,“我困了,給我去暖牀!”
言凜眸中的寵溺已經可以溺死人了,“好。”
兩人一覺睡到天亮,但朝堂那邊卻因爲墨書帶去的那一摞奏本與那些話鬧翻了起來。
若盡不到責就回家種田,不少人都擔心自己做得不好開始兢兢業業了起來,就怕自己會被打上尸位素餐的罪名。而那些做了“虛心事”的人更是被嚇得兩腿打顫面色全白。
前面這一條還好,可後面兩條,直接讓整個大殿嘩地直接炸了起來。
“推延上朝時間,這……這怎麼能行呢?”
“是呀,歷代先人們也都是這樣過來了,我們豈能破了規矩?”
任由下面大臣磨破了嘴皮子,墨書直接拿出言凜寫的那本奏摺留下一句話就走了,“這是我們主子寫的範本,原因什麼的都在上面了,若是三條有其中一條沒改,我家主子說了,那他便不再理會這朝堂之事,請勿再拿這些惱人的事情去煩擾他!”
“放肆!”墨書話一落,身後便是廉孝帝震怒的聲音。
但墨書卻是白眼一翻,直接走人了。
廉孝帝原本怒叱他的話也被迫戛然脣間,他面色鐵青地看着墨書離開的方向,置於膝上龍袍袖下的手,青筋暴起。
廉孝帝暴怒,底下的大臣們更是連起都不敢喘,每個人都低垂着頭等待着新的一輪風雨來臨……
不同於大殿上的緊張氣氛,國師府這邊,安靜初與言凜睡到自然醒後,又是一片溫馨浮動。
“言凜,你穿衣從來都是親力親爲嗎?”這幾日見他都是自己動手的,好像他洗澡的時候也從未有人服侍過。
“嗯。”言凜伸手從梳妝檯上拉出一個錦盒,從裡面挑出了個小掛墜掛在腰上。
安靜初看清那掛墜的模樣,瞬間有些心虛地用衣袖擋住自己的腰間。
但言凜已經朝她走來,手上拿着一隻言凜縮小版的香囊,強行繫到她腰間,“夫人,戴上!”
安靜初嘿嘿笑了下,看着他腰間的“自己”,“言凜,你每日都會戴着這種……香囊嗎?”
“嗯。”言凜點頭。
他每日都會戴,倒是她……只除了第一天他給她戴上就再也沒見過了。
安靜初訕訕笑了笑,“是誰教會你這種秀恩愛的做法的?”
“夫人猜猜看?”
“不猜。”
言凜看向她腰間的“自己”,提議道,“夫人,我們早膳之後出府玩吧!”
“出府玩?”安靜初驚訝問他。
“嗯。”言凜點頭。
正好他最近都有空。
老皇帝必定不會這麼快就同意他的提議,必定又會鬧出一番事情來,在那之前,他都有空陪她。
“呵呵!”安靜初纔不相信陪她玩的說法,這個男人,肯定又在悶騷了!
“言凜,你是不是想和我出去秀恩愛?”安靜初直白問道。
某人傲嬌扭頭,“沒有。”
耳根子都紅了還說沒有!安靜初也不戳破他,某個人臉皮子太薄經不起調戲。想到言凜每次被她戳穿後匆忙離開的凌亂腳步,安靜初不禁覺得好笑。
真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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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明天補回字數,絕對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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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閨途之榮華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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