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陸子喬這人也太直白了點,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雖然和一般女孩子比,也許特徵不是那麼明顯。
“不吭聲代表默認?”
我豁出去了,反正陸子喬也不是臨風,“是啊,我喜歡他,礙你什麼事啊?原來你也這麼八卦。”
陸子喬直視着前方,“你喜歡他什麼?”
我終於明白過來了,陸子喬未必是八卦,也許是覺得無聊,所以沒話找話。他跟臨風關係那麼好,肯定希望自己的朋友早日覓得如花美眷,那麼他是準備幫我了嗎?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那次我被上司騷擾,是臨風見義勇爲,把我帶回了家。”
“你的意思是說,誰救了你,你就喜歡誰了?”
我嗤之以鼻,“那也不是,我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怎麼說也得是個帥哥才行啊。”
陸子喬突然轉頭看了看我,害得我心跳加速。不過這可不是因爲心動,而是我不想因爲陸子喬的疏忽而提前結束自己的如花歲月,總而言之,開車最重要啊。
“你覺得我是帥哥嗎?”
平心而論,陸子喬的外表一點兒也不輸給臨風,兩人算是各有千秋吧。
“算是吧。”我不情不願地承認。
陸子喬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話說小正太本來是在跟我鬧彆扭的,不承想幾天不見,見了我竟然興奮地撲了過來。我張開雙手,等着把小正太抱到懷裡好好地培養一下感情。
可是小正太直接忽略我,撲到了陸子喬的懷裡,“子喬哥哥!”
我尷尬極了,看見陸子喬眼裡一抹不可抑制的笑意,恨恨地想:你就嘚瑟吧!
臨風溫柔地笑着,“洛洛,工作還適應嗎?”
不等我說話,陸子喬先開口了:“臨風,你應該問我是不是適應她。”
陸子喬就是改不了當着我未來夫君的面損我的毛病,真是氣人。我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卻當作沒看見。
臨風繼續說:“洛洛是不穩重了些,但是應該還好吧?”
瞧瞧,我的未來夫君多瞭解我!這一刻,我是鐵了心要跟他共結連理了。
陸子喬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說:“叫她倒杯茶,她能把茶灑到文件上;叫她打印東西,格式弄得亂七八糟的,還理直氣壯地跟我頂嘴。”
這個我絕對需要解釋一下,茶灑到文件上純屬意外,這個意外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爲我正跟海琳八卦的時候,陸子喬突然出現了,還叫我倒茶給他。我心慌意亂的,手那麼一顫,茶就灑到文件上了。至於打印文件,我絕對不承認我弄得亂七八糟的,了不起就是陸子喬怎麼給我的,我就怎麼打印出來。我又不知道他希望我排版,這能怪我嗎?他居然還怪我沒有美感,姑奶奶打孃胎出來最大的愛好就是欣賞美的事物,怎麼可能沒有美感呢?
可是鑑於我的未來夫君在面前,我不好跳起來跟陸子喬對着幹,只好喝了口飲料,笑着說:“誤會!誤會!”
正在埋頭吃東西的小正太,突然擡起頭來說:“原來你這麼笨啊。”
難怪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想到我跟未來小叔子的關係鬧得這麼僵,我就懊惱不已!心裡琢磨着怎麼再次收服小正太,難道要我辭職回去陪他打遊戲?
我陷入了沉思當中。
貝貝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牀上睡覺。如此悠閒的週末,不睡到昏天黑地真對不起國家的雙休制度。小正太和我賭氣,難得沒來吵我。
“洛洛,我替你算了算,今天你出門會有好運哦。”
我巋然不動。
“洛洛,起來我請你吃大餐!”
我繼續在牀上挺屍。
“洛洛,今天我要見一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卓爾不凡、鶴立雞羣、溫文儒雅、風流倜儻的大帥哥,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
我聞言,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邊找衣服邊對着手機大吼:“夏貝貝我告訴你,你要是撇開姑奶奶獨自去見帥哥,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貝貝在那邊奸笑着,“別急,別急,我帶你一起去就是了。不過你也得找時間讓我見見你那位未來夫君啊,怎麼樣?”
鑑於貝貝那聲夫君叫得我心花怒放,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
等我趕到咖啡廳,貝貝這廝已經坐在那兒背淑女守則了。我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喂,不用這麼裝吧?”
貝貝白了我一眼,“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應該明白我不是裝的。我本來就是優雅溫柔的淑女,具備中國傳統女性的美德,上得廚房,下得廳堂。”
我伸手摸摸貝貝的額頭,“你沒事吧,先把成語學好了再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貝貝惱怒地揮開我的手,“我這叫幽默,幽默,你懂不懂?”
我不禁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與我齊名的夏貝貝裝得如此辛苦?
“喂,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貝貝瞪了我一眼,無限怨念,“自從你住到你未來夫君那,就把我撇在一邊了,我天天都好孤獨。還好我碰上了一個同樣孤獨的美男子,他有着高雅的風度、磁性的聲音、獨到的見解、脫俗的氣質,足以令一切女人瘋狂!”
看見旁邊的客人直盯着貝貝流口水的樣子,我難得地臉紅了。
我不得不打斷貝貝繼續發花癡,扔了張紙巾給她,“把口水擦擦!”
貝貝聽話地抹了抹嘴巴,然後問我:“還有嗎?”
我搖搖頭,“如果你不繼續發花癡,那麼就沒有了。快交代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我很後悔問了這個問題,因爲貝貝臉上又出現了花癡的神情,並且有增無減。貝貝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一甩長髮,“緣,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我一抖,一口水就這麼噴了過去,非常均勻地灑在貝貝的臉上。貝貝惱羞成怒,“以後我說話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準吃,什麼都不準喝!”
我站起來替貝貝擦臉,“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但是您老這麼不高興,有損形象啊。給您灑點水,您看起來也滋潤點不是嗎?”
貝貝怕帥哥突然來到,只好暫時不跟我計較,“他是華裔,已經入了英國國籍,洛洛,以後我去了英國,就怕你一個人在國內孤單,我捨不得你!”
嘿,她已經入戲很深了,都想到去英國了。我不忍心打擊她,好歹她也是我最好的死黨。
不過我有必要替她把把關,我絕對不允許我最好的朋友被騙,同時我也希望她幸福。
“你們怎麼認識的?交往到什麼程度了?”
貝貝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我是在一個無聊的夜晚遇到了他,兩顆寂寞的心就這麼碰撞到了一起,擦出了愛的火花。”
我喝了口水,“這都超過約定時間十分鐘了,他是不是不來了?”
貝貝一聽急了,“他不會不來的,估計是路上堵車了,所以纔會遲到。”
這時候,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貝貝拉一拉嘴巴張成O形的我,“這就是周浩然,你別這麼丟臉。”
這廝自己也沒比我好多少,居然還嫌我丟臉。我們都是顏控,這是連月亮都知道的事,只是碰巧她剛纔已經把口水流光了而已!
再擡頭一看,我們的夏貝貝小姐已經一臉癡迷地看着周浩然,怎麼看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文#/人$書$屋 w w w .我居然不知道,和貝貝分開的這些年,這丫裝蒜的功力已經徹底超越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秘籍。
貝貝嬌羞地說:“浩然,這是我最好的姐妹林洛洛。”
我終於知道貝貝叫我來的目的了,這廝今天得把淑女裝到底,所以需要我來調節氣氛。我也不能辜負了她的期望,看貝貝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相中人家了。好了,現在輪到我出馬。
“周大帥哥,芳齡幾何啊?”
貝貝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浩然今年三十,男人的黃金年華!”
我點點頭,“不錯不錯,再大點就更好了。”其實在我認識臨風之前,我一直覺得男人過了三十纔有味道,臨風只能說是個意外中的意外。
周浩然微笑着問:“你喜歡老男人啊?”
我笑了笑,“三十幾歲不算老男人吧,頂多算個成熟男人。”雖然目前我們家臨風是年輕了點,但是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經歷三十而立的。
貝貝溫柔地拍拍我,“浩然,洛洛的審美眼光向來奇特,你習慣了就好。”
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念在她前段戀情剛剛結束,我很人道地不和她計較!
我受不了這麼安靜,尤其是受不了夏貝貝這麼安靜。以前貝貝和我聯合,據說頂一萬隻鴨子,而現在有我們兩個在的地方居然會鴉雀無聲。
我調整了下坐姿,“那個,周先生!”
周浩然溫柔地笑笑,“叫我浩然吧,很高興認識你。”
我仔細打量了周浩然一番,難怪貝貝反應如此失常,這周大帥哥和陸子喬還有臨風,簡直是集天地之精華啊!大概精華都被他們吸去了,所以我們纔會覺得其他男人寒磣。只是周大帥哥比起陸子喬和臨風,身上又多了一種氣質,一種玩世不恭的氣質。不過我們也就敢在心裡議論,要是被他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我扭頭一看,貝貝還在那作欲語還休狀,我不由得笑了。這廝嫌我丟臉,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是多淫蕩!
“浩然。”真是奇怪,叫臨風覺得溫馨,叫浩然就怎麼叫怎麼彆扭。“不知道你擇偶有何標準?”
此刻,我看起來比貝貝冷靜多了。這丫如今跟吃了迷幻藥似的如夢似幻,只要周大帥哥勾勾小指,估計她就屁顛屁顛地跟到爪哇國去了!
周浩然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只有兩點要求。”
回憶起高中時代,我所有的室友都戀愛了(現在的孩子都早戀),戀愛的人最大的通病就是同情心氾濫,她們把多餘的精力都用在我身上,輪番給我介紹男朋友。在多次失敗後,她們終於忍無可忍地問我到底想要什麼樣的,我就如此刻的周浩然一般,一甩帕子說:“我就只有兩點要求,男的,活的!”全體室友都去撓牆了。
這樣想着,我試探性地問:“女的,活的?”
周浩然驚訝地看着我,笑着搖搖頭,“美的,會做飯的。”
我真不想老是噴水,可是一聽他的回答,我再也忍不住,一口水就這麼噴了出去。
周大帥哥大驚,“怎麼了,我的要求太高了嗎?”
我說:“不不不,你的要求一點兒都不高。我只是想起了有一樣事物一定符合你的要求,保證你滿意。”
周大帥哥很配合地問:“是什麼啊?”
我毫無形象地笑趴在桌上,吐出一句話:“美的電飯煲!”
一直在裝淑女的貝貝聽完這句話,終於裝不下去了,支着下巴的胳膊一滑,很沒形象地倒了下去,然後比我還誇張地爆笑出聲。
我用胳膊碰碰她,“形象,形象。別笑得這麼豪放!”
貝貝一邊抹眼淚一邊大笑,“洛洛,你太有才了,電飯煲,哈哈,美的電飯煲!”
周大帥哥也不顧帥哥形象,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們,彷彿我們三個是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我們此刻的表現的確和精神病患者區別不大。
笑了一會兒後,周浩然對我說:“我從來沒有碰到過像你這麼好玩的人。”
我朝天翻翻白眼,敢情我是用來玩的?姑奶奶我是玩人的祖宗。
小正太以爲他的下一句話安慰了我,而事實上,陸子喬只會打擊我,奴役我,無論從哪裡都沒看出來喜歡我!再說了,我也不指望他喜歡我,我只要臨風喜歡我!
陸子喬不知道爲什麼要出差一個星期,我也沒空理會他到底幹什麼去了。我趁他出去,翹班逛街,當然,對外我都會有正當理由。我還利用這段時間修復了和小正太的關係,小正太不記仇,沒幾天就已經對我洛洛姐姐長、洛洛姐姐短地叫得歡了。我利用帶他去遊樂園的機會還順便打探了一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狐狸精勾搭臨風。
小正太豪爽地說:“我替你看着我哥哥呢,你放心好了!”
我伸手在小正太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奸笑着,“哎呀,我說辰辰怎麼這麼可愛呢?也不枉姐姐疼你一場啊。”
小正太怒了,“你別以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放肆。”
我看着小正太,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是臨風的弟弟,倒像是陸子喬的弟弟。這脾氣、這神態,還有這說話的語氣,活脫脫一個小陸子喬啊!
見我不說話,小正太又恢復了友好的語氣,“子喬哥哥不知道你翹班吧?”
我有種去撞牆的衝動,現在的小孩真是了不得,智商比大人還高,我都覺得不好對付了。我諂媚地笑着,“辰辰,你應該不會告訴你子喬哥哥吧,好歹我翹班也是爲了陪你嘛!如果你告訴他我翹班,我就告訴你哥哥你沒去上課。”
我說完,發現小正太一臉鄙視地看着我。
被陸子喬鄙視我還能接受,但是一個小破孩也鄙視我,這讓我無法接受。我怒了,“幹什麼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威脅我我也不會告訴子喬哥哥的,可是你居然敢威脅我?你以爲我們男人和你們女人一樣沒義氣嗎?告密這種事,只有你們女人才會幹。”
我大義凜然地告訴他女人是多麼的偉大,從女媧造人講到母系社會,再講到生育的痛苦,講得口沫橫飛,末了總結了一句:“怎麼樣?小瞧女人了吧!”
小正太抹了一把臉,跑到遠處去了。我猶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如果打擾了他面壁思過豈不是更加糟糕?
不一會兒,小正太回來了,手上拿着一瓶礦泉水,遞給我,“給!”
我搖搖頭,“我不渴。”
小正太一臉不相信,“你口吐白沫地講了一小時,居然不渴?”
有一小時了嗎?我懷疑地看了看手機。其實以前我就想做老師來着,幸好我沒有做老師,如果現在的孩子個個都像小正太的話,那還不知道是誰教誰呢。
“是口沫橫飛,不是口吐白沫!老師沒教你嗎?”
小正太也不生氣,哈哈大笑,只差在地上打滾了,“洛洛姐姐,你也知道你是口沫橫飛啊!”
原來小正太設局害我,等着我找機會報仇吧。
我走過去摸摸他的頭,“玩一天了,餓了嗎?”
小正太點點頭,握着我的手往吃飯的地方走去。
我警惕地說:“我可有言在先哦,我寧可餓死也不吃肯德基。”
小正太很合作地說:“放心吧!今天我也不想吃肯德基了。”
我摸摸他的頭,以示褒獎。
小正太轉着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臉天真地說:“今天我們
吃麥當勞!”
我有種去撞牆的衝動。
“辰辰,你哥哥對我的印象怎麼樣呀?”陪吃陪玩了一天,再不套點有用的情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小正太老氣橫秋地說:“其實你不是我哥哥喜歡的類型。”
呃,小正太不是一般的直白,一點兒也不知道顧及一下我脆弱的心靈,我忍着鬱悶問:“那你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啊?”
小正太偏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最後有些抱歉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子喬哥哥喜歡你這樣的。”
小正太以爲他的下一句話安慰了我,而事實上,陸子喬只會打擊我,奴役我,無論從哪裡都沒看出來喜歡我!聽小正太這樣一說,我忍不住沮喪起來,認識臨風也快一年了,可是他一直對我彬彬有禮的,還帶着一絲拒人千里的意味。
“洛洛姐姐,你別泄氣啊。俗話說,只要功夫深,鐵棒都能磨成針嘛!”小正太見我不說話,忍不住安慰起我來。
我笑了笑,“辰辰,你知不知道這句話還有另一種說法?”
小正太搖搖頭,“老師只教過我這種。”
我得意起來,搖頭晃腦地吟道:“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棒磨成繡花針。”
小正太擡起頭,困惑地問我:“後宮佳麗和繡花針有什麼關係?”
我當然不能給他解釋這話是怎麼來的,可是小正太正處於求知慾旺盛的時候,一定要我解釋清楚才行。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沒事說這些給他聽幹什麼呢?
我告訴小正太說,後宮裡只有一個皇帝,所以宮女和妃子都沒事情做,只好無聊地把鐵棒磨成繡花針。小正太將信將疑,又無法找出有力的證據反駁我,只好作罷。我大大地鬆了口氣,要是臨風知道我給他弟弟灌輸這些黃色思想,非把我逐出家門、永世不得再進不可!
正想着,手機響了起來,“我是帥哥,快接電話!我是帥哥,快接電話!”
小正太不滿地看了我一眼,“拜託你下次把這個鈴聲換掉好不好?太幼稚了,我都嫌丟臉,下次出來,你別說認識我。”
我做了個敲打的動作,看了下來電顯示,居然是陸子喬。更糟糕的是顯示的居然是辦公室電話,我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得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搪塞過去纔好?該死的,他不是明天才回來嗎?難道就是爲了對我進行突擊檢查?
我戰戰兢兢地接起電話,“喂,您老找我有何貴幹?”
陸子喬的聲音傳了過來,“上班時間你不在辦公室,上哪去了?你的語氣怎麼這麼奇怪?做了什麼虧心事?”
靠,嘴巴毒也就算了,連聽覺都這麼靈敏,他屬什麼的?
不等我說話,陸子喬語氣不佳地說:“你那裡怎麼有男人的聲音?你跟誰在一起?”
陸子喬管得也太寬了!我語氣不佳地說:“我是和男人在一起,不過目前這男人只能稱爲男孩,我跟辰辰在一起呢!”
陸子喬似乎不信,“你跟辰辰在一起?今天他不應該去上學嗎?”
呃,不小心把小正太給出賣了,還來不及想對策,陸子喬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叫辰辰聽電話。”
我捂住手機,飛快地對小正太說:“你子喬哥哥叫你聽電話,我警告你不準出賣我啊。怎麼應對你子喬哥哥,你自己看着辦吧,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我把手機塞給小正太,小正太白了我一眼,不爽地說:“子喬哥哥,今天班裡又有人感冒,所以放假了。哥哥不在家,我一個人好害怕,就打電話給洛洛姐姐了,你不要怪她。”
我捏捏小正太的臉,真是孺子可教啊,只是老拿感冒做藉口好嗎?看來回去得多想幾個藉口,以備不時之需。
過了一會兒,小正太把手機遞給我,“子喬哥哥叫你聽電話。”
靠,陸子喬自我感覺太好了,叫誰聽電話誰就得聽電話嗎?不過我還是很沒骨氣地接過手機,語氣不佳地說:“喂,還有什麼事啊?”
陸子喬驚呼,“還有什麼事?你居然這樣問我?現在可是上班時間,找你當然有事了。”
我撇撇嘴,心想:翹會兒班都不得安生。
看見小正太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藉口,“那辰辰怎麼辦?”
陸子喬沉吟了下,“我叫司機過來接你們,先把辰辰帶去我家,你回來上班。”
我哭喪着臉,心裡咒了陸子喬不下千次。小正太倒沒有不高興,我想他是體會不到我的心情的。
“洛洛姐姐,你翹班是不對的。如果我是老總,我絕對不用你這樣的員工,太過分了。”
我已經夠鬱悶了,小正太居然還敢來挑釁我,“剛纔你怎麼不這樣說?說去遊樂場玩的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雖然今天我翹班了,可是別忘了,你也翹課了,我不是好員工,你也不是好學生,我們彼此彼此。”
小正太的臉漲得通紅,我忍不住開心起來,贏的感覺真不錯!雖然小正太資質不錯,畢竟道行還淺。
小正太突然孩子氣地來了一句:“你欺負小孩!”
我樂了,“我不欺負小孩,難道還去欺負大漢嗎?我找死啊我?”
一句話說得小正太啞口無言,他不服氣地瞪着我,大有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上了車後,小正太還故意把頭扭到一邊,看都不看我一眼。
路上陸子喬又打了兩個電話來催,我不耐煩地說:“快到了,快到了,別催了。”
我腳不沾地地趕到辦公室,看見陸子喬居然悠閒地坐在老闆椅上喝咖啡。我氣不打一處來,生硬地說:“你這麼急叫我回來什麼事啊?”
陸子喬驚奇地看着我,“上班時間你跑得無影無蹤,回來不覺得汗顏,居然語氣還這麼差?”
我不跟他計較,垮着臉說:“你這麼急着叫我回來,我還以爲公司着火了呢!”
陸子喬冷哼一聲,“公司着火我絕對不會找你的,等你回來,估計該燒的早就已經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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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我冷冷地說:“那你叫我過來幹什麼啊?”
陸子喬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叫你回來上班是天經地義的吧?就算我不叫你,你現在也應該在公司裡上班的。”
我煩躁地揮揮手,“算了算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老有何吩咐?”
陸子喬伸手一指,“等下我要出席一個簽約儀式,你會打領帶嗎?”
我順着陸子喬指的方向一看,只見沙發上放着十來條領帶。我無比鬱悶,陸子喬這麼急着把我叫回來,就是爲了問我會不會打領帶?電話裡不會問啊?估計陸子喬知道電話裡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他我不會。
“會啊,幹什麼?”
陸子喬差點兒被咖啡嗆死,咳了一會兒才驚訝地問:“你居然會打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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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真的打擊到我了,我有這麼差勁嗎?如果他覺得我不會,還這麼火燒屁股地叫我回來幹什麼?
我忍住鬱悶,雲淡風輕地說:“當然會了,很早就會了。”
陸子喬笑着說:“看來我小看你了嘛!”
我翻了個白眼,自豪地說:“那當然了,我小時候紅領巾都是我自己打的。”
陸子喬不敢相信地說:“你指的會打領帶就是會打紅領巾?”
我點點頭,“是啊,不過你放心啦,不都是掛在脖子上嘛,大同小異啦!”
陸子喬無奈地點點頭,站了起來,走到那堆領帶前面說:“你覺得哪條最好看?”
我指了指一條金色條紋的領帶說:“這條。”
陸子喬拿起來在身上比畫了一下,“你最不喜歡哪條?”
“墨綠色的那條。”
陸子喬呵呵一笑,將那條墨綠色的領帶遞給了我,“挑你最不喜歡的那條就對了,反正你認爲好看的絕對不能打。”
靠,這傢伙居然變着法子告訴我,我的眼光有問題。
我恨恨地扯過領帶,往陸子喬脖子上一甩,陸子喬皺皺眉道:“女孩子漂不漂亮是天生的,但是不漂亮還不溫柔的話,很有可能會嫁不出去的。”
我氣極了,回道:“你放心好了,想娶我的人從復旦排到外灘,我未來夫君早就等着娶我回家了。”
陸子喬的眸子很亮很黑,“你未來夫君?別是你一廂情願的吧?他說娶你了?”
我恨不得拿領帶勒死陸子喬,居然這麼打擊我!這樣想着,我下意識地一扯,眼前居然是陸子喬放大的俊臉。我嚇了一跳,不習慣和男性如此近距離相對的我,只能呆呆地看着陸子喬!
還是陸子喬先回過神來,戲謔地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在挑逗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好吧,我承認陸子喬是很帥,可是我未來夫君也不輸給他,我至於去挑逗他嗎?
“不想被我勒死,你就閉上嘴,也別亂動!”
被陸子喬這樣一鬧,我失去了平時的水準,領帶打得歪七扭八。我看着自己的“傑作”,抱歉地說:“我打得不好,要不我去找個會打領帶的人來幫你打?”
陸子喬從鏡子裡審視了一下自己,“還可以,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目送陸子喬出去,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陸子喬的話不對,比他想象的要好?難道我在他眼裡就這麼不堪嗎?靠,罵人的段位可真夠高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因爲——陸子喬是絕對不會誇獎我的!
我追了出去,反正簽約儀式就在大廳裡舉行。
剛下樓,我就聽見行政部一女的說:“子喬,你的領帶歪了,要不我幫你整理一下?”
陸子喬酷酷地說:“不用,我自己整理就好。”
那個女的不死心,“這個領帶打得不夠好看,還是讓我重新幫你打一下吧。”
我心想,也許她練習打領帶已經很多次,就等着這次機會呢。但是她批評我打得難看,這讓我很不爽,雖然她只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誰都知道,實話通常都不中聽。
陸子喬回道:“沒關係,就這樣吧。”
“你一定是還沒有女朋友,所以領帶纔會打成這樣。”
陸子喬居然很溫柔地說:“那也未必,也許她打領帶的水準只能如此呢?”
我不由得一抖,陸子喬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公司裡的女性還把他當成夢中情人,真是有眼無珠。
我擡腳想溜,陸子喬卻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上班時間又想去哪兒啊?”
我故意無視他,心裡默唸着: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他不是在跟我說話。
“林洛洛,我在叫你呢!”陸子喬在我背後喊。
我轉過身來,諂媚地笑着說:“我沒想去哪兒啊,我就是想去給你倒杯茶。”
陸子喬扔給我一個“你有這麼好嗎?”的眼神。我翻翻白眼,這傢伙真難伺候。
“快去快回,我不希望你倒的茶,茶葉是現買的,水是現燒的。”
這傢伙真會諷刺人,雖然上次我出去給他拿照片,早上八點半出去,下午五點纔回來,可那是因爲我在路上碰到了同學,一起逛了會兒街。就這麼點小事,陸子喬至少已經拿來說了我十八次。
我憤憤地想,要不是看在你是我boss的分上,要不是看在臨風的分上,我纔不會任你打壓呢。不過這話也不對,基本上我和陸子喬是勢均力敵。有時候他會讓我跳腳,但是我人品爆發的時候,陸子喬也只能生悶氣,然後狠狠瞪我。
我琢磨着怎麼和臨風的關係更近一步,雖然暫時借住在他那裡,可是他早出晚歸的,基本見不到面,即使見到了,最多也只是聊上幾句。
突然有一天,臨風過來問我:“洛洛,週末有空嗎?”
我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有!有!”
臨風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子喬不是說你另有安排嗎?”
我憤憤地想,居然敢破壞老孃的好事?看來下星期要給他的茶加點料了,省得他以爲老孃好欺負。
我羞澀地說:“我就是週末不想加班才這麼說的。”
臨風笑着看着我,我差點兒迷失在他的笑容裡,“可是週末子喬也會去,你還去嗎?”
陸子喬也去?那他一看見我,不就知道我騙了他嗎?不管了,他心裡又不是不清楚我不情願加班。
“我去!我週末愛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他管不着。”
臨風溫和地看着我,“你對子喬感覺怎麼樣啊?”
我心中一喜,難道他吃醋了?“我跟他不熟,更別說有感覺了。”
我心裡想,就算有感覺,也是相看兩相厭。估計陸子喬也是礙於臨風的面子,不好開除我。
“子喬是個不錯的人,到底哪裡跟你合不來?”
“我也不知道,估計我跟他八字不合吧,他就知道打擊我。”
臨風笑着說:“子喬不是這種人啊,你是不是誤會他了?”
我翻翻白眼,“管他是不是這種人,反正我又不嫁給他。”
很快就到了週末那天,我起了個大早,順便把小正太收拾利索了。我滿意地看着小正太,越發覺得我有長嫂的潛質。我拿過旁邊的紅領巾,打算給小正太繫上。
小正太手一揮,“難怪子喬哥哥說你沒大腦,今天是週末,不用系這個。”
我兇狠地瞪着小正太,“你子喬哥哥說我沒大腦?”
小正太扭捏起來,“我不是故意的,子喬哥哥說過不能告訴你。”
好你個陸子喬,居然敢在背後中傷我!想我林洛洛向來以機智聰明著稱,陸子喬居然這麼說我,真讓人難以接受。
我溫柔地說:“辰辰,你子喬哥哥還說了什麼啊?”
小正太一臉防備地看着我,“你想幹什麼?子喬哥哥說不能告訴你。”
我鬱悶地想,看來幾個月的時間還是無法和幾年時間相比。小正太已經明確地告訴我:他不會出賣陸子喬的!
我們到了目的地,原來是處豪華的私人別墅,一進門就是一個大游泳池。
跟陸子喬同來的還有上次見過的夏晴,看見人家的打扮,我立刻就泄氣了,覺得自己很像個保姆。果然,陸子喬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句話:“你怎麼打扮得跟個安徽小保姆似的?”
平時陸子喬說我也就算了,可是他當着我未來夫君的面這麼損我,叫我情何以堪啊?我動作敏捷地躥到他跟前,“你怎麼那麼瞭解安徽小保姆的打扮?敢情你平時都在研究安徽小保姆嗎?安徽怎麼了?你搞地域歧視啊?難道個個都得當總裁嗎?再說了,總裁很了不起嗎?總是裁衣服的人才自稱總裁,你還不如保姆呢!”
陸子喬被我轟得暈頭轉向,臉色很難看。夏晴笑着打圓場,“子喬,洛洛好可愛的,你別生氣。”
我立刻對夏晴產生了好感,我以爲我如此炮轟她的未婚夫,她應該把我視爲頭號敵人,然後慫恿陸子喬把我開除了纔是,想不到她居然替我打圓場。誰說豪門千金都是頤指氣使,難以相處的?
陸子喬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她就這樣,間歇性發作,你別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