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怒了。“我踩你尾巴了?在辦公室裡損我還不夠。出來還損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不討人喜歡?難怪你到現在還沒女朋友。你再不改改你這副德行。一輩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陸子喬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他別是打算動武吧?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妥協。陸子喬冷冷地吐出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咒我的。”
見陸子喬就這麼不痛不癢地來了句。我又嘚瑟起來。“反正你有生之年是絕對等不到那一天的。白癡!”
一句話把陸子喬徹底惹毛了。“我看我是對你太寬容了。你纔敢這麼沒上沒下。”
我也惱了。“現在我們不在公司好不好。難道我到哪都得供着你嗎?”
一直在旁邊看着的夏晴突然走過來對我說:“洛洛。女孩子不可以這麼暴躁。會嫁不出去的。”
小正太抓住我的手。小聲說:“洛洛姐姐。你別跟子喬哥哥吵了好不好?你們兩個吵架我很爲難的。不知道我應該勸架呢。還是在你們兩個裡面選一個。幫着吵架?”
我吃驚地看着小正太。原來我和陸子喬吵架會讓小正太如此糾結。我輕輕地摸了摸小正太的頭。大度地說:“只要你子喬哥哥不再損我。我可以不計較他以前的行爲。”
小正太對着我眨了眨眼睛。“洛洛姐姐。我不喜歡那個女人。”
我不用看也知道小正太說的是誰。這裡除了我。就只有夏晴一個女人。“爲什麼你不喜歡她啊?”
“洛洛姐姐。你不覺得她很做作嗎?吃個飯非得一粒一粒地數着吃。鞋跟細得都可以拿來縫衣服了。”
我聽到小正太這樣說夏晴。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我覺得小正太很有可能不是臨風的弟弟。而是陸子喬他老爸在外面的私生子。瞧那損人的德行。簡直如出一轍!
我笑得正爽。陸子喬冷冷地丟過來一個眼神。我憤憤地想。我笑一下怎麼了。礙着你的事了?
陸子喬衝小正太招招手。小正太立刻走到陸子喬身邊。我狠狠地瞪了小正太一眼。小正太看了看我。羞愧得低下了頭。
夏晴走到我身邊。小聲說:“下個月我生日。想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派對。你會來嗎?”
我一愣。不是我猶豫。而是像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那些所謂的派對也只在電視上見過。如今突然有人邀請我。我怎麼能不激動啊?就算心裡激動。面上我還得雲淡風輕。雖然這樣端着讓我覺得很累。
我眯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說:“這個啊……這個。看看到時候我有沒有空吧。也許陸子喬給我很多事情做呢?”
夏晴一愣。然後更加熱情地說:“時間還早着呢。那時候應該已經開學了。你也不用再上班了。”
是啊。我怎麼忘記這件事了?可是爲了把矯情進行到底。我還在那裡繼續端着。“可是到時候我也許會有其他的事。我還是很忙的。”
夏晴湊近我說:“臨風也會參加。而且他還沒女伴……”
我端不住了。立刻斬釘截鐵地說:“我也參加。風雨無阻!”
夏晴簡直就是完美的化身嘛。有錢、漂亮、有學識。最重要的是有副熱心腸。知道我喜歡臨風。不着痕跡地給我創造機會。這會兒。我多想上前抱住她。狠狠親她一口啊!
夏晴見我答應。又跑回陸子喬身邊。小正太被擠到一邊。滿臉不爽。“洛洛姐姐。你爲什麼要答應她?”
我撅撅嘴巴。心想:還不都是爲了你哥哥!嘴上卻說:“你不覺得她溫柔善良又可愛。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嗎?”
小正太不屑地說:“雖然你沒有氣質。身材不好。臉蛋不漂亮。脾氣臭。行爲乖張。談吐不文雅。外加沒有立場、沒有操守。像根牆頭草一樣左右搖晃。可我還是更喜歡你。”
我差點兒一頭栽在地上。我有那麼差嗎?就連陸子喬都沒有這麼形容過我。任我的內心再強大。也被小正太這番話給打擊了。而且是徹底、嚴重地打擊了。
陸子喬走了過來。笑得跟朵花一樣。他抱起小正太說:“辰辰。雖然誠實是種美德。可是你這麼誠實。你洛洛姐姐聽了會不高興的。你洛洛姐姐寧願聽虛假的讚美。也不會接受你如此中肯的評價。”
我差點兒氣絕身亡。指着陸子喬“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回去的路上。小正太見我一臉鬱悶。忍不住來討好我。“洛洛姐姐。你怎麼不聽重點呢?我不是貶你。我是說即使你那麼不堪。我還是更喜歡你。”
我更加鬱悶。“我說小鬼。我哪裡不堪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堪了?姑奶奶到底是哪裡不堪了?”最後一句。我說得氣壯山河。口水噴了小正太一臉。小正太很識相。見我在氣頭上。也不計較。自己拿了張紙巾擦臉。擦完小聲提醒我。“洛洛姐姐。你這樣會把我哥哥嚇到的。”
我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臨風。心想。這次形象毀得更徹底了。我定了定神。鬱悶地問:“你爲什麼這麼討厭你夏晴姐姐?”
小正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喜歡她。”
我翻了翻白眼。心裡想當然是因爲她知道撮合我和你哥哥了。
“你不覺得她是個很不錯的人嗎?”
小正太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你不覺得她太虛僞了嗎?妝化得那麼濃。跟假面人一樣。洛洛姐姐。你別被她騙了。她對你好是有目的的。”
臨風突然開口:“辰辰。小孩子不應該說大人的壞話。”
小正太似乎很敬畏哥哥。聽臨風這樣一說。就閉嘴不語了。
可是回到家。小正太還是忍不住跟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洛洛姐姐。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女人的生日派對嗎?”
我往小正太的牀上一躺。擺了個貴妃醉酒的姿態。嫵媚地說:“那當然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豔驚全場!”
小正太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保證。你一定會驚了全場。”
我兇巴巴地說:“是不是我太溫柔了。所以你覺得可以一直挑釁我?你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小正太嘿嘿一笑。“你急了不會咬人。但是會跳牆。”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在罵我是狗呢!八歲的孩子就有此等功力。實在叫我驚歎。
我在小正太的頭上狠狠一敲。“皮癢了是吧?你才跳牆呢。你全家都跳牆!”
小正太怒了。“你別忘了。你的目標就是當我嫂嫂。如果成了。你也在全家範圍裡。你也逃不了跳牆的命運!”
如果真是這樣。讓我跳牆跳窗跳什麼都無所謂了。我嘿嘿地傻笑起來。
“別把口水流到我牀上來。”小正太嫌惡地說。
“好了。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討厭她?”
小正太認真地看着我。“這你就別管了。洛洛姐姐。我是真的希望你別去。她沒安好心。請你去還不是爲了利用你?”
小小年紀怎麼把人想得這麼壞。我覺得有必要讓臨風好好開導這個小正太。“你也說了。我又沒錢。身材又不好。臉蛋也不漂亮。她能利用我什麼?”
小正太急了。“就因爲你比她差太多。所以她可以拿你當綠葉。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襯托她啊。”
我陷入了沉思。真的像小正太說的那樣嗎?可是事實是像她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主角。其他人站在她身邊本來就是襯托她的呀。
不管小正太如何阻止我。我都會參加的。因爲我決定要在那天對臨風表白。
錢是男人的膽。也是女人的膽。我四處看看。像電影裡的特務一樣。確定周圍沒有人在注意我。點了一下查詢餘額。然後我就徹底崩潰了!
有好事絕對不能忘了夏貝貝。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通知她和我同去。這廝都激動得語無倫次了。“洛洛。真、真的嗎?你說我穿什麼好啊?”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就已經急上了。“洛洛。這個週末一起逛街?”
我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囊中羞澀。這個月工資又還沒開。實在沒有去血拼的勇氣。於是。我只好幽怨地告訴貝貝:“你自己去吧。別等我了。”
貝貝這廝極沒良心。立刻愉快地跟我說拜拜。我望着被掛斷的電話。無限惆悵。
夏晴親自給我送來了請柬。體貼地說:“定在開學後第一個週末開派對。你一定要來哦。我打聽過了。臨風還沒女伴呢!”
我摩挲着燙金的請柬。“一定一定!”然後又湊近她。“你確定臨風會去?辰辰好像不太喜歡參加這樣的派對。”
不能怪我小人之心。小正太爲了不參加派對簡直是不遺餘力。如果臨風要去。他肯定也會極盡破壞之能事。而我又不好意思親自去向他打聽。
夏晴笑笑。“臨風肯定會去。辰辰從小缺少母愛。所以性格比較乖僻。但是他很聽臨風的話。”
這下我放心了。終於有爲派對好好下血本的決心了。可是上哪兒拉點贊助呢?要不跟陸子喬預支點工資?可是以他的性格。只怕到時候工資沒預支上。還被他損了一頓。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陸子喬拿着一份合同走到我面前。笑得很溫和。“你找找這份合同存在的問題。”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接過隨便一掃就開始發表意見了。“字體不對。上下沒有對齊。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陸子喬驚奇地看着我。“原來你都懂的啊?那你爲什麼做成這個樣子?”
什麼?這是我做的?我大吃一驚。低頭看了半天。也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哦。我想起來了。這份合同應該是某位仁兄幫我做的。我想了想。最終決定不能出賣別人。“我剛纔沒看清楚。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也沒規定一定要用什麼字體。是吧?至於上下沒有對齊。這樣很有特色啊。你不覺得比其他人做的那些毫無生氣的東西好看多了嗎?”
陸子喬探究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不具備美感啊?”
靠。不就是一份合同嗎?他可以嫌我做得不好。這是工作能力的問題。但是他不能說我不具備美感。這就變成個人品位的問題了。我嗖的一下躥到陸子喬跟前。“我不具備美感?你纔不具備美感呢!這份合同做得獨具匠心。可你偏偏不懂得欣賞。所以沒有美感的人是你。”
陸子喬聽我這麼一說。立刻把合同奪了過去。指着其中一頁。“你可真有美感。你看看這裡。缺了一塊!這是怎麼回事?”
陸子喬比我高了一個頭。這讓我非常不爽。我索性站到椅子上。奈何椅子下面有輪子。我一上去。輪子就自己滾了起來。我想也不想。一把扯住陸子喬的領帶。陸子喬一驚。下意識地把我往懷裡一帶。抱下椅子。“你發什麼神經啊?還站椅子上!”
我做了個深呼吸。“姑奶奶高興你管得着嗎?再說了。公司哪條條例規定了員工不能站椅子上?合同缺了一塊怎麼了?那是殘缺美。你懂不懂欣賞啊?”
陸子喬的臉都綠了。“我不指望你了。我自己重做。”
我看着他直樂。“你早說不就好了嗎?不過我知道你再怎麼做也做不出來我這樣的水平。我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無敵智慧型淑女。”
陸子喬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樂了。“我覺得你很有鳳姐的風範。”他說完轉身進了辦公室。
我一個站立不穩。跌到了椅子上。我低估了陸子喬的功力。不等我休息休息。陸子喬又把我叫進了辦公室。
我偷偷掃了陸子喬一眼。原來他真的在自己做合同。想想一個大少爺還要自己做合同。也真是無奈。可是我是不會同情他的。
“那個。夏晴的生日派對你去嗎?”
原來他把我叫進來就是問這事。我矯情地說:“我還沒決定呢。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陸子喬笑了。“你說了等於沒說。”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我去不去跟你有關係嗎?你去你自己的就好了。”
“我是替夏晴問的。”
哦。原來如此。也真爲難陸子喬了。剛跟我吵完。就得替未婚妻來問我。就憑這點。陸子喬還是不錯的。我收起敵對的架勢。“去的話是不是得穿禮服啊?我沒有禮服。”
陸子喬點點頭。埋首到文件堆裡。我還以爲他會豪氣地送我一件禮服呢。那我就不用爲衣服發愁了。沒想到他提都不提這回事。看來越有錢的人越小氣這條定律一點兒沒錯。
我正打算出去。陸子喬突然說:“目前你還在公司上班。穿得太寒酸的話也丟我的臉。去買一件禮服吧。”
我苦惱地看着他說:“如果我說我買不起禮服。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啊?”
陸子喬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卡。“先刷這張吧。應該夠你買衣服了。以你的眼光估計也買不到什麼好衣服。”
如果陸子喬不說後面一句話。我會非常感激他。可是他偏要畫蛇添足一把。讓我的感激之情蕩然無存。
“你不用擔心我的眼光。我覺得你還是擔心下你的卡比較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密碼呢。”
陸子喬報出了一串數字。又補充道:“這是我的生日!”
我驚訝地看着他。“是你的生日嗎?居然和我是同一天呢。哦。原來我們還挺有緣的。可惜是孽緣。我上輩子一定是強暴過你。所以你這輩子纔要來找我報仇。”
陸子喬的臉幾乎快要扭曲了。
錢是男人的膽。也是女人的膽。我拿着陸子喬的卡。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個自動取款機看看密碼對不對。一輸還真進去了。有過取款經驗的人都知道。拿着一張別人的卡。絕對會忍不住偷看一下卡里的餘額。而像我這種好奇心強烈的人更不可能例外了。我四處看看。像電影裡的特務一樣。確定周圍沒有人在注意我。點了一下查詢餘額。然後我就徹底崩潰了!
老天真是不公平。我累死累活地幹一輩子。擁有的錢也沒有陸子喬隨便扔一張卡來得多。我很想拿那張卡泄憤。但是考慮到裡面的錢是我一輩子也還不起的。就放棄了。
想叫貝貝陪我一起逛街。結果電話沒人接。我真是想不通。爲什麼我每次有好事找她。她都會接得很積極。沒什麼好事的話一般都是不接呢?萬般無奈之下。我想起了最瞭解臨風的小正太。我溜到他的學校。謊稱家裡有事。把小正太接了出來。小正太估計在學校裡也悶得慌。見我去接他。非常配合地和我一唱一和來欺騙老師。
我牽着小正太的手。認真地問:“辰辰。你希不希望洛洛姐姐一直陪在你身邊啊?”
小正太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再接再厲。“那今天你就給我好好參謀參謀。替我把把關。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這樣你哥哥纔可能喜歡上我。”
小正太突然攥緊我的手。“
洛洛姐姐。你只是要我哥哥喜歡你嗎?我告訴你實話吧。其實我哥哥挺喜歡你的。”
我瞬間樂了。這馬屁拍的。真是恰到好處!“真的。你怎麼知道?上次你不還說他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
“我哥哥說的。上次我是爲了跟你賭氣。”
我立刻高度重視起來。“你哥哥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說的?”
“你那點兒心思誰看不出來啊。我們好歹也是忘年交。我當然幫你了。我替你打探過。我哥哥說他本來就挺喜歡你的。還說你很可愛。”
再也沒有什麼消息比這更轟動了。要不是還在大街上。我真想吼兩嗓子。既然我們郎有情。妾有意。那我只要再努力一把。臨風還不得對我來個真情告白?
小正太皺皺眉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這麼淫蕩?”
我摸摸自己的臉。我笑得很淫蕩嗎?鑑於小正太帶給我如此好的消息。我便沒跟他計較。
“走。我們去買禮服和鞋子!”
小正太興奮地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把我帶到一家服裝店。我抖抖索索地拿起一件小禮服在身上比畫着。
小正太搶過我手上的衣服。“洛洛姐姐。你是不是沒有美感啊?”
我忍不住問:“你今天真的去上課了?你確定沒躲在辦公室裡偷聽我和你子喬哥哥的對話?”
小正太白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不服氣地問:“我哪裡不正常了?”
小正太撇嘴道:“大姐。如果你想表現你的淫蕩呢。等你和我哥哥單獨相處的時候。你想怎麼淫蕩就怎麼淫蕩。但是你現在是要去參加派對。要面對很多人。你穿這件用料還沒我衣服多的肚兜。你叫我哥哥怎麼看你啊?你說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穿得這麼暴露?當然了……”小正太摸摸鼻子。“別人的女人露得越多越好。”
天啊。這是小孩子的邏輯嗎?我捂着心口問:“誰告訴你這些論調的?”
小正太給了我一個“你out了”的眼神。“現在報紙、網絡上什麼都有。還用誰告訴我嗎?”
我泄氣地問:“那你倒是幫我挑呀。你不幫我。那我叫你來幹什麼啊?”小正太扔掉手中的衣服。“你太不瞭解男人的心理。好在你找我替你當參謀。不然你這次絕對輸得很慘!”
因爲有求於人。所以我不好發作。耐着性子等小正太挑衣服給我。
“喏。就這件吧!”
我遲疑着沒有接過衣服。因爲小正太替我挑了一件土裡土氣的大褂!
小正太有自己的理由。“洛洛姐姐。你想想。我哥哥那麼有錢。可是他沒有讓別人帶我。可見他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既然他是傳統的男人。當然喜歡傳統的女人了。參加派對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只有你自己一個人純潔。你說我哥哥不喜歡你喜歡誰呢?”
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道理。我動搖了。伸手拿過這件衣服。“可是你不覺得這件衣服太土了嗎?現在還會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嗎?”
小正太繼續說:“又沒叫你平時穿。就派對時穿嘛。你放心。我保證你會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就算有女人說你土。你也不要理會。你要知道。一個女人是很難接受另一個女人的。”
我糾結地看着小正太。終於下定了決心。“好。爲了當上你嫂嫂。我豁出去了!”
小正太見我採納了他的意見。立刻手舞足蹈起來。“我保證。你一定會成爲派對女王。把夏晴比下去。”
能不能把夏晴比下去我不在乎。只要能套牢臨風。別說穿大褂了。就算叫我穿比基尼都無所謂。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看着這件衣服還是很糾結。忍不住問營業員:“你說現在還有人穿這樣的衣服嗎?”
營業員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小姐。有人賣當然是因爲有人穿了。現在復古風很流行的。”
連營業員也這樣說。我下定決心就買這件大褂了。“給我包起來吧。多少錢?”
“好的。我替您包起來。一共是3998元!”
我靠。就這麼一件我奶奶都不穿的破大褂居然要3998元?擱平時就是白送給我。我還懶得要呢。
小正太從我手中抽出那張卡。塞給營業員。我死死地盯着那張卡。好像那是我的**一樣。“不就3998元嗎?不貴啊。瞧把你心疼的。我真鄙視你。等下出去別說你認識我。”
我做了個敲打的動作。依舊死死地盯着那張卡。就好像我少盯一秒鐘。卡里就會少一塊錢一樣。
“小姐。你的衣服。歡迎下次光臨。”
我憤憤地想。還下次光臨呢。姑奶奶我永不光臨了。姑奶奶現在心疼胃疼全身都疼!
小正太看了我一眼。“我拜託你別這麼哭喪着臉好不好。不知道的人看見你這副表情。還以爲你剛剛死了爹媽呢!”
靠。小正太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我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個栗暴。然後豪爽地說:“姑奶奶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瘋狂shopping的風采。”
我帶着小正太來到一家大型購物中心。小正太讚賞地看着我。相處久了。我多少能讀懂他的眼神。他的意思是說你終於開竅了。孺子可教也!
然而。我一到鞋店門口就膽怯了。小正太扯扯我。示意我可以進去了。我左顧右盼。最後小聲問:“你說。人家會不會把我們趕出來?”
小正太滿臉不屑地看着我。“要趕也是趕你。你今天打扮得很像保姆。”
我又給了他一個栗暴。“你敢說我像保姆?也對。我本來就是保姆。伺候完你子喬哥哥還得伺候你!”
小正太嘿嘿地笑。把我拽進了店裡。看着裝修得跟皇宮似的店面。我手足無措起來。
“小姐。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嗎?”
我尷尬地笑笑。訕訕地說:“看看。先看看!”然後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
小正太指着一雙鑲滿水鑽的金色高跟鞋說:“洛洛姐姐。這雙鞋子特別適合你。穿起來可以讓你不太像保姆哦。”
我偷瞄了一眼標價。小聲說:“會不會太貴了一點?”
小正太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難怪你這麼有保姆氣質。你能不能瀟灑一點?再說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我鬱悶地想。我還是繼續保留我的保姆氣質好了。再說保姆怎麼了?保姆還能跟少爺共譜戀曲呢!“你說我前面買了個大褂。現在是不是應該買雙涼拖啊?我聽說夜市裡二十塊錢可以買三雙。了不起我一雙給他七塊錢好了。”
正當我計算着這雙鞋可以換多少雙涼拖時。小正太忍無可忍地說:“你說涼拖重要還是我哥哥重要?如果我哥哥看上了別人。你就抱着你的涼拖去哭吧!”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顫抖着雙手去拿那雙鞋子。可是有人比我快了一秒鐘。已經拿起鞋子在看了。我暗自慶幸。對小正太說:“既然別人也喜歡這雙鞋。咱們可不能幹那種奪人所愛的事情。是吧?”
小正太一副“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謙讓”的表情。我嘿嘿地笑着。掩飾我的心虛。打算再換一家鞋店。
“這麼貴的鞋子也盯着看。現在的保姆真是不自量力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咦。這話不是在說我還能在說誰?我轉過身去。想看看究竟是誰狗眼看人低。
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我有些驚訝。隨即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這個女人至少有一百公斤。她老公跟她親熱的話。某些姿勢是絕對不能選了。好在她是女人啊。要是個男人的話。下面的人豈不是要被壓扁?我低頭對小正太說:“以後可別娶這麼胖的女人。不然會壓死你的。”
“爲什麼會壓死我?”小正太天真地問。
我抓抓自己的頭皮。猶豫了一下。覺得不應該提前對他進行這種教育。
對方又發話了。“別在這裡擋路。好狗不擋道。”
小正太說:“擋道非好狗。長這麼胖能不擋道嗎?”說完。立刻躲到了我身後。我抓抓後腦勺。小正太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是人家的對手啊!
中年婦女惱了。“小兔崽子。你罵誰呢?”
我違心地說:“這位小姐。俗話說童言無忌。您怎麼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其實我想說小孩說的都是真心話。您老確實太胖了。
小正太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我小聲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爲了你。萬一打起來。我們肯定輸。你要是傷着了哪裡。你叫我怎麼跟你哥哥交代?再說。你那麼勇敢。躲我身後幹什麼?”
小正太憤怒地看了我一眼。撅了下嘴。繼續躲在我身後。
旁邊的女兒竟然深得她媽小事化大的真傳。“媽。她叫你小姐呢!現在叫人家小姐都是帶貶義的。”
好吧!我承認小姐這個詞確實帶貶義。換古代哪個女的被稱小姐都很高興。可是現在這個詞已經跟玻璃、吹簫這些詞一樣。再也不是純粹字面上的意思了。所以上次我在夜總會那麼計較有人叫我小姐。我寧願人家叫我大姐。也別叫我小姐。
我非常嚴肅地指出。“這位小姐。我叫你媽的時候確實不是這個意思。你也應該明白。真正的小姐都是相貌標緻。體態輕盈的。”
中年婦女一聽。臉都扭曲了。小正太躲在我身後咯咯笑了起來。我轉過身子道:“等下自己躲到櫃檯底下去。也許這裡會發生血案。”
小正太緊張地扯扯我的衣角。關心地說:“洛洛姐姐。你先別跟她們衝突。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憐愛地摸摸他的頭。“辰辰。姐姐也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但是人家要動手我也沒辦法。你躲開就是了。”
安頓好小正太后。我的膽氣壯了很多。了不起就是挨幾下打。我對那個中年婦女說:“我弟弟只說長得胖能不擋道嗎。他也沒有特指您不是?您幹什麼非得對號入座啊?”
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聚了過來。櫃檯小姐勸道:“幾位有什麼事還是到外面解決吧。我們這兒還得做生意呢。萬一弄壞了裡面的東西。賠起來可不便宜。”
我驚訝地看了眼櫃檯小姐。心想難道她已經看出我們無法和平解決。需要上升到武力了?我記得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問題不能解決的時候試試暴力也無妨。
我拍拍身上那個在七浦路二十塊錢買來的大包。“放心吧。雖然我沒什麼錢。哪樣都賠不起。但是人家有錢。不管弄壞了什麼。你記得把賬算在這對母女身上就是了。”
母女二人對看一眼。然後女孩指着我說:“裡面地方小。有種出來說!”二人轉身出了鞋店。
我跟了出來。天地良心。我絕不是膽小懦弱。而是爲了保護小正太。我一副欠揍的模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主要是我知道此刻求饒也沒用。就像電視劇裡演的。知道反正一死。死前不還得咒罵敵人一番嗎?我現在的心態就是如此。死也要死得有骨氣一點。
我以爲那個女孩會跟我對罵幾句再動手。想不到她直接就拿手上的飲料潑了過來。好在姑娘我平時就好動。反應靈敏。一閃身。飲料竟一滴沒有沾身。旁邊有人叫好。於是。我很不應該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估計一個在盛怒中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敵人得意的笑容。而我忘記了這個大忌。果然。我得意的笑容深深地刺激了那個中年婦女。她大吼一聲:“你竟敢欺負我女兒?”
靠。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誰欺負誰啊?我這麼瘦弱。你女兒肥得跟個相撲運動員似的。鬼都不相信我欺負得了她!
中年婦女直直地朝我撲來。我猶豫着應該大叫救命。還是閃身。可能我今天的狗屎運比較好。我這邊還沒猶豫出個結果來。她已經滑倒在地。標準的狗吃屎!圍觀的人笑得前仰後合。我警惕地看着那個女孩。生怕她飛撲過來(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動作對她來說難度是相當大的)。不料她大吼一聲:“爸。快來啊!有人欺負我們!”
完了。原來還有幫手啊!待女孩的爸爸一出現。我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說他們不是一家人也沒人信啊。一個比一個彪悍。這時候我還心存僥倖:俗話說好男不與女鬥。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中年男子一步步地朝我走來。我感覺地面都震了震(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一步步地後退。中年男子伸出一隻手。我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敢欺負我的老婆和女兒?”
我冤啊!大叔拜託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哪裡像欺負人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啊!我看向圍觀衆人。希望有人能夠仗義執言。可惜衆人紛紛垂下頭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爸爸。她不但跟我們搶鞋子。還欺負我和媽媽!”
終於有人爆發出正義感了。只是還停留在竊竊私語上。“人家這麼瘦小。能欺負得了你們母女嗎?真是笑話!”
我努力搜尋着。很想看看這位正義之士長什麼模樣。不等我找出個結果來。就感受到一股殺氣迎面而來。我閉上眼睛。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辰辰。一定要告訴你哥哥。
我捱打完全是爲了你啊。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只聽見一聲慘叫。我睜開眼睛。只看見中年男子正捂着臉哀嚎。我好奇地轉過頭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可是對方背對着我。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爲我打架的是個男人。
我的心情無比激動。要知道從幼兒園到現在。從來沒有男生爲我打架。基本都是我和男生打架。想不到我即使是一副保姆的打扮也有人爲我打架。要是我再打扮一下。豈不是有一羣人爲我打架?這樣想着。我差點兒笑出聲來。
“嚇傻了吧?還笑?”對方一轉身。我一個站不穩。差點兒摔個狗吃屎。
居然是陸子喬!雖然他救了我一命。可是我實在不願意見到他。如果此時是臨風出現救了我。那該多好啊!
“洛洛姐姐。是我打電話叫子喬哥哥過來的。不然你現在可就慘了。”小正太一副等着我狠狠感激他的模樣。
我雲淡風輕地說:“那姐姐就謝謝你了。等你長大。姐姐就以身相許吧。”
估計小正太不懂得以身相許是什麼意思。還問我爲什麼要等他長大。我摸摸鼻子。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而糾結。陸子喬滿含嘲諷的聲音傳了過來。“這算盤打得可真響。等辰辰長大了。你都人老珠黃了。”
我發誓我就沒想那麼遠。再說了。小正太長大也就用個十年八年的。我怎麼就人老珠黃了?就算再過二十年。姑奶奶也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別以爲給我解了圍就可以挑戰我的忍耐度。當下我沒好氣地說:“關您屁事呀?”
陸子喬白了我一眼。牽過辰辰的手。“確實不關我的事。就你這德行。被人打得半身不遂那是遲早的事。”
我正想跟他理論幾句。可是陸子喬已經走了。我猶豫了兩秒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