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得到想要的擁抱,戰天爵有些蔫蔫的。
雲拂曉有些不忍心,於是清了清嗓子,然後從桌子上接過那張紙,然後再清泠泠地說道:“世子爺的厚禮,拂曉收下了,父親的事情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世子爺了。還有世子爺的多次救命之恩,拂曉也是要重謝的。”
這麼細數下來,雲拂曉才發現,她似乎欠了戰天爵太多的謝謝了。而她之前對他,實在是太不好了些。
雲拂曉尚未說完,戰天爵便急哄哄地說道:“謝謝是肯定要的,只是爺不要別的謝禮,就只要你做的荷包,或許說別的衣物鞋子什麼的也可以的。”
只要是你做的,能代表你心意,又能讓我貼身保存的,都可以。
這樣的迫不及待,聽的雲拂曉是嘴角猛抽,他這是有多麼的着急?可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急迫,讓雲拂曉覺得心裡暖暖的。
且不說他以後能否一心相待,至少目前他的心意是真實的吧。能有這樣的人圍在身後,她也該滿足了麼?
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卻還是讓她沒辦法就這樣輕易地許出未來,哪怕心已經有些動搖了。
“狐狸荷包已是出格了的……”
“可我就只要你做的這些,別的我不要,我也不缺!”
戰世子爺就是有本事這樣的宣告,慶國公府裡的東西不比國庫裡的差,他想要的東西也自是能一一弄到,他想要的就是小丫頭親手做的東西,這樣才能看到小丫頭對他的心意。
他所缺的也就是這個!
見小丫頭似乎有些頭疼地看着他,戰天爵心裡樂開了花,哪怕是耍賴他也要小丫頭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最後,雲拂曉不得不起身,走到打包好尚未來得及拆開的包袱裡,拿出一個包的極好的手帕來。
然後當着戰天爵的面,將手帕給層層拆開,便見手帕中靜靜地躺着一個扇墜。扇墜的形狀是類似一個小水滴的玉墜子,被金線用繁複的手法纏繞着,金線的金光與玉墜的瑩瑩白光,相得益彰。
很漂亮,也很精緻,戰天爵想也沒想的直接就將扇墜給搶了過來,然後動作迅速地塞進了胸口。
那模樣彷彿是生怕雲拂曉會反悔,所以他先下手爲強。
雲拂曉哪會想到他這強盜行爲,當即便一手舉在空中,一手託着空手帕,傻傻地站着。
戰天爵眼尖地看到那手帕上,還繡了個小小的“曉”字,當即便是連手帕也不放過,直接將手帕給塞進了袖袋裡。
“戰天爵!”
雲拂曉被他這行爲給氣的大叫出聲,有他這樣的嗎?他怎麼不去打家劫舍呢!
被叫到名的戰大爺,當即有些心虛,他假咳一聲,然後目光四處看,就是不敢看雲拂曉。
雲拂曉紅着臉,瞪着臉,可是眼前的人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她瞪,還時不時地衝她扮個鬼臉。
雲拂曉覺得自己快要被氣出毛病來,當即氣呼呼地在牀上坐下來,然後側着身子不理他。
戰天爵故意裝咳嗽,想引起小丫頭的注意,可是小丫頭偏着頭就是不理他。
“那,那個,爺是一時忍不住嘛。不過,想要爺把這兩樣東西還給你,那也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大不了,爺用個東西跟你換好了。”
這麼一想,戰天爵便開始在自己身上翻騰起來,最後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環形玉佩來,拉過雲拂曉的手,直接塞在了她的手心裡。